聽到雪兒這話,玉漱心中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易小川居然入宮做了侍衛,喜的是他現在心中還有自己。


    不由那俊美如玉般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紅暈,手裏更是緊緊攥著的手機,久久不願鬆開。


    見玉漱這樣,雪兒也不再追問,悄悄退出了大殿。


    一時間,空蕩的大殿內,隻聽得玉漱獨自歎息。


    不知過了多久,玉漱才略帶生疏的打開了手機,按亮屏幕,第一眼見到便是手機屏保。


    她和易小川幸福依偎,滿是甜蜜。


    玉漱手指輕輕劃過屏幕,撫摸著易小川的麵容,一雙秋水,不覺已是微紅。


    按照易小川之前教的,玉漱緩緩將圖標移到視頻功能,點開。


    視頻裏,易小川坐在桌前,愁容滿麵。


    身前的桌子上,滿是酒壺,肆意橫躺!


    已是喝了不少。


    看到易小川如此模樣,玉漱心中也是越發心疼,越發難受。


    她想要輕唿易小川的名字,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


    隻得無言哭泣。


    視頻無聲播放,玉漱輕輕啜泣。


    久久未曾聽到人言。


    直至視頻快要結束之時,易小川才借著酒意,像是呢喃一般:“玉漱,我好想你啊!”


    至此,視頻也播放至了終點。


    玉漱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情緒,將手機抱在懷中,像是擁抱著易小川一樣,放肆痛哭起來。


    話分兩頭,此時舉賢堂考核中,項梁和劉邦所在的 “將” 棋陣營,也是終於迎來了扶蘇的考核。


    扶蘇先是瞥了一眼李涵,見他依舊淡然,這才輕聲說道:“爾等人數眾多,且隻取一人,若以一題為勝負,難免有可能錯失人才。”


    “故吾有兩題要出。”


    眾人應道:“諾!”


    扶蘇接著說道:“方才諸位也是看到了,如今車棋陣營和相棋陣營中,皆是差了一人。”


    “所以僅答出一題者,可補入他們陣營當中。”


    “兩題全部答出,方可為將。”


    這時有人不解道:“大人,若是同時有多人都隻答對了一道題,亦或是有多人兩題全對,那這種情況,又當怎麽辦?”


    聽到這話,扶蘇卻是沒有迴答。


    這時提問者旁邊那人,拉了拉他的手臂,小聲說道:“這種問題,還需要問?”


    “若是有多人同時答出了兩道題,那自然隻答對一題的,就要離開。”


    “況且,你以為大人出題,會有如此簡單嗎?”


    這人聽到這話,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退到了眾人之中。


    扶蘇眼含笑意,接著說道:“為將者,當有統覽全局之能,我這第一題,考的便是你們這番能力。”


    “今有三卒夜宿客舍,一人所需十錢。”


    “故三卒共予店主三十錢。”


    “後店主覺三人同宿,可優惠些許,乃出五錢令侍者還之三人。”


    “侍者於送錢途中私匿二錢,僅以三錢還予三人。”


    “如此,則三人每人實出九錢,共計二十七錢。”


    “二十七錢加侍者所匿二錢,乃二十九錢。”


    “我想問的便是,這少的一錢究竟去了何方?”


    待扶蘇將題目出完之後,眾人皆是有些傻眼。


    方才提問那人,更是一臉迷茫道:“怪哉,明明算得清楚,怎會少了一錢?”


    項梁眉頭緊蹙,陷入深深思索。


    題目看似算得清晰明了,可那一錢究竟去了何處,他著實困惑,仍需細細思量。


    場上眾人皆陷入沉思之際,扶蘇麵帶微笑,來到李涵身側,輕聲道:“李兄,此前項羽能答出那題,莫非是你早有謀劃?所以才出此題考他。”


    李涵目光掃過項羽與項梁,見二人皆沉浸在思索中,這才微微搖頭,淡然道:“我非神人,豈能預料今日之情形。”


    “不過,此類題目,許久之前,我確實曾無意提及過,也教過他解答之法。”


    “那他不會因此能猜到你的身份吧。”


    扶蘇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急忙問道。


    李涵眼神閃爍,心中暗暗歎了口氣,但還是故作鎮定道:“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他表現的如此淡定,扶蘇這才放下心來。


    他望向場中央的項梁,調侃道:“這問題,你不會也跟他提過吧?”


    “他?”


    “你多慮了,他若是需要我這般幫助,那就不值得我如此看重了。”


    “項羽這人,勇武無雙,千古無人,但偏偏不喜讀書,總是淺嚐輒止。”


    “但項梁,完全稱得上是文武全才,完全不用擔心。”


    扶蘇緩緩點頭,望向項梁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期待。


    項梁佇立原地,嘴唇微微翕動,反複默念著扶蘇方才提出的問題。


    自方才起,他便隱隱覺得題目有些不妥。


    但若是讓他說哪裏不對,他卻又說不出來。


    如今隻得不斷重複題目,努力找出心中那絲不對勁的地方。


    比起項梁獨自沉思,劉邦的做法,卻是全然不同。


    此時,他正不斷拉著身旁之人,輕聲討論著。


    正在這時,韓信身旁的張子房突然輕笑一聲,而後喊道:“劉兄,此題我已解出,你可需要答案?”


    劉邦聽到這話,臉上一喜,一把便將身前正在討論之人推開,快步走到張子房身前,拉著他的手臂急切道:“子房兄弟,你找到那丟失的一錢了?”


    張子房微微點頭,“略有答案罷了。”


    “所以,劉兄,你到底需不需要?”


    說著,他又望向項羽,“還是你準備如那位兄台一般,獨自答題?”


    劉邦連連搖頭,頗有自知之明地說道:“這題若是讓我來解,怕是要等到明日,我也是解不出來。你若是知道,就告訴我吧。”


    “你若是知道,就告訴我吧。”


    見他如此坦誠,張子房眼中笑意更濃,當即湊到劉邦耳邊,小聲將自己的答案說了出來。


    隨著他的講解,劉邦恍然大悟,一拍腦袋大喜道:“原來是這樣,多謝子房兄了。”


    說罷,他徑直來到扶蘇身前,準備說出答案。


    扶蘇見有人如此迅速想到答案,略帶驚奇地看了一眼張子房,而後看向劉邦說道:“稍等片刻,規定時間尚未到達。”


    鬥笠之下,劉邦的眸子霎時閃過一道精光,“那大人,若是時間到了,他們依舊沒有一人答出,又當如何?”


    “那自是他們淘汰,你一人勝出,自是為將。”


    得到扶蘇的答複,劉邦臉上笑容更盛,得意地迴到陣營之中。


    之前和他相互溝通的那些人,連忙圍了過來,一臉諂媚,想要讓他提示一些。


    劉邦享受著旁人的恭維,心情很是舒適。


    但無論別人如何恭維,關於題目之事,他卻是半點都沒有透露。


    韓信眼中帶著驚異,望著身旁的張子房,輕聲問道:“子房兄,可否告知,這丟失的一錢究竟去了何處?”


    見韓信居然也沒想通這一切,張子房嘿嘿一笑,他伸出手指,在韓信眼前畫了兩個有重疊部分的圓圈。


    而後笑道:“韓兄弟,莫被迷霧蒙蔽雙眼。找到其中本質,便知真意所在。”


    “本質?”


    韓信一怔,而後他將眼睛閉上,努力思考了起來。


    沒過幾分鍾,韓信猛然睜開了雙眼,“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說罷,他拱手向張子房行了個禮,“子房兄,慧眼如炬,佩服佩服。”


    張子房淡然一笑,“方才你解出那題,我亦是一開始未能想通。”


    時間緩緩流逝,項梁卻毫無焦急之感。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身旁那些圍在劉邦身前一臉諂媚之人。


    扶蘇看到此景,輕笑一聲,“李兄,不得不說,年長之人,確實更為沉穩。不過,你覺得他真能解開此題嗎?”


    李涵微微搖頭,“不知道。”


    “不過,我對他有信心。”


    不知在心中重複了幾遍題目,項梁隻覺得心中那一絲不對勁,卻是緩緩露出了一絲脈絡。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扶蘇緩緩走出,來到場地中央,開口道:“時間已然差不多了。”


    “若是有想到答案的,可輪流到我等身前輕聲告知。”


    劉邦一馬當先,不過他身旁之人的苦苦哀求,徑直走出。


    來到扶蘇身前後,努力壓低聲音,說出了方才張子房告訴他的答案。


    聽完之後,扶蘇點了點頭,讓他站在了一旁。


    見此情形,陣營內其他人心中一涼。


    尤其是方才圍在劉邦身邊的那些人,更是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還不如靠自己多想想,或許還能找到答案。


    如今可是全然把時間都浪費在了劉邦身上。


    看到眾人如此,劉邦臉上卻是不由露出了笑容。


    按照扶蘇所言,若無人答出,他便已獲勝,無需再迴答第二個問題。


    這一瞬間,他腦海中,已是想到了將呂雉抱在懷中親熱的樣子。


    眼看無人上前,扶蘇拍了拍李涵的肩膀,表示安慰。


    正準備宣布結果時,卻見項梁突然麵露喜色,緩緩朝自己走來。


    “老夫已知答案。這錢並未消失!”


    此話一出,眾人哄笑。


    “哈哈,老先生,你莫不是糊塗了吧,明明那一錢消失了,你居然說沒有消失。”


    “哎,老伯,你這都一大把年紀,就認命吧。”


    麵對眾人的嘲笑,項梁麵色如常,隻是靜靜看著扶蘇。


    聽著耳邊的喧囂,縱然以扶蘇的性子,也是不由有些怒意,冷聲說道:“老先生,既然有人不解,那就請老先生幫他們解釋一下吧。”


    項梁輕笑一聲,緩緩開口道:“其實,我等都上當了!”


    “這題目,本來輕而易舉,就連稚子都能算出,可偏偏,我等卻是上了這一當。”


    說罷,他竟突然拱手衝著李涵和扶蘇,深深的行了個禮。


    李涵見狀,連忙側身避開。


    正如項梁之前所說,他們之間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是有著師徒之實。


    身為弟子,怎能受師父之禮。


    李涵這番動作雖小,但卻被項羽看得清清楚楚。


    扶蘇見項梁行禮,頗為不解,“老先生,這是何意?”


    “昔日我頗為自傲,可今日參加考核,才方知道,自己眼界,竟然如此渺小。”


    “不知這題目是誰所出,我隻求無論後續結果如何,讓我見他一麵便好。”


    項梁語氣低沉道。


    扶蘇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得讓他先解題,此事後續再說。


    見此,項梁這才接著說道:“我等之所以會覺得那一錢消失,隻因被題目誤解。”


    “諸位仔細想一下,三人住宿,一人十錢,後又找迴一錢,相當於一人隻是花了九錢。”


    “三人,每人九錢,故共計花了二十七錢。”


    “至於題目中所說,二十七還需加上侍者藏匿兩錢,我想問問諸位,為何要加?”


    “侍者兩錢,乃是從店家手中所得。”


    “看似與這三人有所聯係,其實完全沒有關係。”


    項梁一番解答後,眾人沉默不語。


    方才嘲笑那幾人,臉色更是一片通紅。


    扶蘇輕拍手掌,稱讚道:“沒想到老先生竟能如此敏銳,厲害,厲害!”


    項梁隻是微微搖頭,不再言語。


    扶蘇見狀,也不再追問。


    如今已然到了午時,眾人經曆這一上午的考驗,也是有些疲態。


    再加上,他自己肚子也是有些餓了,當即說道:“今日上午考核就先到了這裏。”


    “剩下一題,便留到下午進行。”


    “接下來,諸位可隨我來,扶蘇皇子心係諸位辛苦,特意命人準備了酒水飲食。”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喜,嘴裏連連稱讚扶蘇皇子高義。


    就連因項梁答出問題而有些失望的劉邦,這一瞬間,臉上也是不由露出了笑容。


    聽到耳邊眾人的稱讚,扶蘇眼中笑意更濃。


    李涵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在了頭戴鬥笠的劉邦身上。


    對於劉邦的出現,他心中雖然有過隱隱的猜想。


    但還真沒想到,隱秘衛都曾去抓捕過他,這般情況,他還有心思來參加這次大會。


    “劉邦啊劉邦,你以為化名劉禾子,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李涵心中暗道。


    正在這時,方才一直都沒說話的項羽,卻是臉色凝重的朝著李涵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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