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榆之然問,【她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而且許詩梨要是出現在這兒,那她這個替嫁的假王妃不就要露餡了?


    這怎麽可以啊!


    “蒼明雪!”榆之然忽然拉住男人的袖子,不讓下馬車,“別去,萬一、萬一有危險怎麽辦?”


    好吧。


    榆之然現在真的認為自己是個惡毒女配了。


    她現在已經知道黑化值並不是要做壞事這個bug了,除了慶幸還有幾分惆悵。


    萬一蒼明雪真的是壞人,她做不出來裝瞎和這人繼續在一起,要是蒼明雪不是壞人就好了。


    “別怕。”蒼明雪當她是真的在害怕,牽著她的手安撫她。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女主在二春的懷裏咳嗽了好幾聲,視線在榆之然身上定了很久。


    榆之然表麵看著淡然,實則內心早已慌亂不已。


    蒼明雪側眸看了看她,覺得有些好笑。


    他的小王妃連他殺人都不怕,卻會對麵前這位柔弱的女子感到驚懼。


    唿吸都亂了,有這麽怕嗎?


    難不成是怕他移情別戀?


    榆之然以為女主會當場揭穿她,可是沒有。


    許詩梨隻是神情悲傷地說:


    “瑞寧王,小女子無意冒犯,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你認識本王?”蒼明雪睨視著她,試圖從她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你是,小益的心上人,悅兒?”


    “正是,沒想到瑞寧王還記得我。”


    榆之然沒有料到蒼明雪會認識女主,手心裏的汗都出來了。


    “王爺認識她?”她故作不知地問。


    “從前墨益帶迴家住過幾日。”


    蒼明雪讓二春扶著她上了身後的馬車,那是為墨益準備的,本來就是多個心備著,現在倒真派上了用場。


    榆之然全程心驚膽戰,生怕女主突如其來來個爆料。


    她這剛談上的戀愛,就要打水漂了嗎?


    “然兒在怕什麽?”蒼明雪實在看不下去身邊人頻頻走神的狀態了。


    “我沒怕啊。”榆之然擺手,盡量讓自己輕鬆下來。


    可她不知道的是,蒼明雪將她躲閃的眼神和抿緊的唇瓣盡收眼底,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


    “你不怕?”


    “我不怕啊,怕什麽?”


    蒼明雪最後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伸手牽住她的掌心將人拉過來:


    “好了,過來,來我這兒。”


    直到把人放到自己腿上抱著,用鼻尖戳了戳她繃緊的臉,說:


    “有我在,不用害怕任何東西。”


    榆之然被他抱著安心了很多,但是還是有點擔心。


    在原文裏沒有描寫原主身份暴露的劇情,隻有原主壞了計劃被蒼明雪殺死的戲份。


    現在這是純純要讓她盲猜劇情發展啊。


    要是許詩梨說了出來,恐怕還沒到她幹壞事的那個劇情節點就要被蒼明雪殺人埋屍了。


    不過……


    “我好怕疼的,你不許打我,也不許讓我受傷。”榆之然嘀嘀咕咕地說話,腦袋往前一點一點地撞著蒼明雪的胸前。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蒼明雪要是答應了她,以後就不能殺她了哦。


    蒼明雪越來越摸不透榆之然在想什麽,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要求。


    “我何時打過你了?”他抓住榆之然的手腕晃了晃,操控著她的手往自己腿上摸,“你要不想一想是誰該求情?”


    掌心下的溫度算不得低,按理來說不該有這樣堅韌的手感的。


    可榆之然現在像極了燒開的水壺,就差唿唿唿冒煙了,低著頭囁嚅道:


    “我已經道過歉了,而且你不是……你不是……”


    已經報過仇了嗎?


    思緒分散開來就想起了那個占有欲極強的吻,還有不管她曖昧掙紮怎麽嗚咽都掙脫不開的懷抱。


    蒼明雪太可怕了,就算沒有雙腿也還能禁錮著她,實在是可怕得很。


    “我怎麽了?”蒼明雪現在裝傻充愣的本事更上了一層樓,反問,“你不喜歡?”


    “……”


    “你故意的。”榆之然不想和他說話了,每次和他交流都感覺在被牽著走,“我有權保持沉默。”


    “不逗你了,昨晚上沒睡好吧?”


    榆之然點點頭說:“嗯。”


    “現在睡一覺,馬上就到家了。”


    等他說完話榆之然就想下去,可是被蒼明雪箍著腰肢不許她下去。


    “就在這兒睡。”他按著榆之然的後腦勺強硬性地往自己肩上扒拉,“我抱著你,不怕顛簸。”


    “……哦。”榆之然偷偷地笑了笑,然後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許詩梨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就爆了。


    會不會明天她就沒有這樣的好日子了?


    不管了,睡醒再說。


    ——


    許詩梨被接迴了王府,,墨益知道後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


    看起來快要心疼死了。


    “悅兒!你怎麽……怎麽在這兒?”


    許詩梨虛弱地半坐起來,妥妥一朵風雨中飄搖的小白花:


    “阿墨哥哥,我沒事,我就是……有點想見你了。”


    在一旁的榆之然其實挺想磕這對cp的,但是這種情況不是很允許她有閑心去磕cp。


    這時二春抱著幹淨的衣物過來了,躬身行禮說:


    “王爺,王妃,這位小姐的衣物送過來了。”


    墨益還是舍不得但始終男女有別,出去之際對二春說:


    “有勞。”


    “公子言重。”二春惶恐說道。


    話音落下蒼明雪帶著榆之然就要走,卻在即將要踏出門口的時候聽見了二春的驚唿:


    “小姐!您沒事吧?!”


    原來是二春身材嬌小一個人有點扶不動許詩梨,榆之然天人交戰一番後還是有點狠不下心。


    畢竟都是女子,而且本來就是原主理虧在先。


    “蒼明雪,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去找你。”


    “我的小然兒這麽善良?”蒼明雪仿佛早就知道榆之然會留下來,笑著說,“給你留了點心。”


    “嗯。”


    榆之然看著蒼明雪消失在走廊盡頭就進了屋子,去幫二春扶著許詩梨換衣服。


    一番動作下來三人都是氣喘籲籲,榆之然身體素質本來就差,現在更是喘的像是破風的風箱。


    許詩梨慢悠悠詢問:“汗液粘人,二春姑娘可否端些溫水過來,有勞了。”


    二春點點頭,留下帕子給榆之然擦擦汗就走了。


    屋子裏隻剩下榆之然和許詩梨二人。


    氣氛逐漸走向尷尬,兩人沒一個會主動開口交流,榆之然更是不會先開話頭。


    走到圓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側臉看向床上喊著笑的許詩梨:


    “你是來找我的?”


    許詩梨臉色還是蒼白,但是氣勢比剛才強了許多:


    “一半一半,隻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你若是想和蒼明雪說就盡管去,”榆之然想開了,大不了就是被蒼明雪冷落,“我不攔你。”


    沒有蒼明雪她不會死,但是被人一直威脅著她會很難受。


    雖然本就是原主的過錯,可是……


    可是她是榆之然啊。


    豈料許詩梨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我從未想過要說些什麽,我現在喜歡阿墨哥哥。”


    “……長長久久,百年好合。”榆之然有些愕然,但也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她總覺得許詩梨的笑容怪怪的,有些過於和善了。


    照常來說如果一個人搶走了她的金山銀山,還把她送到了邊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縱使後麵遇上了各方麵都優秀的男人,但是真的能忍住不恨嗎?


    反正榆之然做不到,她最記仇了。


    “我就是想要表妹幫我一個小忙,”許詩梨下了床,握著榆之然的手很是親近,“我和阿墨哥哥打算成親了。”


    “恭喜。”榆之然漫不經心,悠悠說道。


    許詩梨:“他信誓旦旦說王爺給他準備了一千兩的聘禮,我不是愛財之人,便想來打擾你。”


    “王爺要是真準備了這一千兩,勞煩妹妹和王爺說一下不必了,有情人千金難換。”


    榆之然蹙眉望著她,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她說的這幾句話在腦海裏迴蕩,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許詩梨語氣不慌不忙,倒真像是在閑聊一般,有些為難地說:


    “我知道這一千兩對於王爺來說不算什麽,甚至隻是細如牛毛的支出,但是我仍覺不妥。”


    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榆之然確實不認為這一千兩算是大數目,畢竟這幾天蒼明雪給她的那些小玩意兒加起來恐怕都差不多了。


    可是蒼明雪的財不會外露,更不要說會明目張膽準備一千兩的聘禮。


    她是懶又不是傻,這麽明顯的套話方式怎麽可能會中招?


    若是她按照以往的話,說出這一千兩是王爺的心意這種話,不就表明了蒼明雪真有一千兩?


    臨城不是一個富庶的州城,蒼明雪一個尋常地方的閑散殘疾王爺,莫名其妙有了一千兩難道不可疑嗎?


    這恐怕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許詩梨,在試探她。


    “表姐恐怕是記錯數目了吧?”榆之然做出吃驚的樣子,猶豫地鼓著臉頰慢聲說,“王爺根本拿不出一千兩的,十兩都要摳摳搜搜半天呢。”


    她裝出很可憐的模樣,語氣緩緩繼續說:


    “就連我說想吃綠豆糕王爺都不給買,你也看見過的,馬車都破成那樣了也不舍得換,說府上虧空嚴重,能省則省。”


    “呃……是嗎?”許詩梨沒有得到想要的迴答,迴憶起了見過的那輛破馬車。


    笑得有些勉強,“王爺此舉,是有些,過於節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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