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握著手簽下的名字,還要拿著手機拍文件。


    隻要圖片模糊不清晰或者不全就要重新拍,拍不好就要受懲罰。


    沈無洲昨天真的是跟瘋了沒什麽兩樣。


    現在隻是提起來榆之然就兩股顫顫。


    “不記得了……”她本能地想逃避。


    沈無洲用紙巾擦擦榆之然的嘴角,擦著擦著就變了味。


    沉吟道:“不記得了啊?”


    “那我幫你重現一下場景?”


    榆之然連忙擺手,生怕男人一個一時興起就獸性大發。


    硬氣不到兩秒就灰溜溜抱著沈無洲脖子撒嬌:


    “我記得,記得的。”


    “你別那樣兇了,我的腿現在還在疼……”


    她軟聲軟氣地說完,沈無洲心軟成一灘水,故意問道:


    “腿疼嗎?”


    “當然疼啦!你昨天把我的腿都掰平了,”榆之然可憐巴巴控訴他的行為,“我又不是舞蹈生,不會劈叉的。”


    沈無洲低低笑出聲來,伸手探進被窩替她輕輕揉捏。


    和昨晚上的野獸簡直判若兩人。


    被關了一晚上的係統終於被放了出來,她哭唧唧地爬向榆之然。


    【宿主!!你沒事吧?我昨天被關了好久,我好害怕。】


    榆之然不是很明顯地扯扯嘴角,心想她也很害怕。


    但是她還要安慰這個沒膽子的慫包係統。


    【我沒事小九,黑化值怎麽不動了?】


    係統查看了一遍數據,發現數值停在了95%。


    然後再也沒漲過。


    【宿主,可能數據也有瓶頸期,要不你再作一點?】


    榆之然暗暗思索,她還不夠作嗎?


    “在想什麽?”沈無洲驟然出聲打斷了榆之然的思考。


    “沒什麽。”她淡淡迴應著。


    沈無洲最不喜歡她和別人有超過‘社交禮儀’的來往了。


    既然他最討厭這件事,那自己做這件事不就可以讓他厭煩了嗎?


    但是這幾天的沈無洲很奇怪。


    對她好像……不是很在乎了。


    具體表現在以前不讓她做的事現在可以做,連沈硯時給她發消息都沒問過。


    隻不過欺負她的頻率變高了,幾乎每天都會。


    “沈雲清邀請我去看畫展。”榆之然說完就開始打量沈無洲的反應。


    接觸到男人平靜的眸子時又心虛地詢問:


    “我可以去嗎?”


    “可以。”


    沈無洲出乎意料地沒有拒絕也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昨晚的溫存好像是榆之然幻想出來的。


    但是身體上和某處不言而喻的酸脹都在提醒她那不是夢。


    榆之然不確定地再次重複:


    “我可以去和他們看畫展?”


    “可以。”沈無洲甚至還很愉悅,平靜的很異常。


    他都沒問去哪裏,去多久,還有誰。


    太奇怪了。


    榆之然忐忑地度過了上午,沈無洲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開心的意思。


    他還主動問起時間:“你們約了幾點?”


    根本沒有人約她看畫展的榆之然沉默了,有意把時間往晚了說。


    “九點。”


    “晚上畫展開放嗎?”沈無洲好像要去公司,邊打領帶邊問。


    榆之然繼續胡編亂鄒:“開,我說的是晚上九點。”


    “我知道,”沈無洲說,“但現在還早,你想去公司看看嗎?”


    沒有獲得期待的迴報,榆之然有些挫敗,懨懨地搖頭。


    “我想睡覺。”


    本來沈無洲還想著榆之然不想去就算了,但是一聽說她要睡覺就立馬反口。


    “和我去公司。”


    睡多了對身體也不是很好。


    而且經過這幾天,他徹底摸清了榆之然的體力狀況,很差,非常差。


    全身的骨頭也很硬,像是七老八十老太太的骨骼狀態。


    隨便動一下哪裏,都能聽到骨頭摩擦的咯吱聲。


    聽得他一整晚都小心翼翼生怕把人掰折了。


    榆之然一聽要來迴奔波,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去,很累。”


    她近乎是一意孤行地要往樓上走,還沒走出幾步就被沈無洲攔腰抱起。


    “你需要出去曬曬太陽。”


    “我不要,我對太陽過敏!”榆之然掙紮。


    沈無洲放出終極絕招:


    “要麽我陪你在家睡覺,要麽你陪我去公司。”


    榆之然發誓他說的‘在家睡覺’一定和普通意義上的睡覺不同。


    討厭的男人。


    “……去公司。”她屈服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車上的時候她收到了來自趙廷應的邀約。


    邀請她晚上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


    不想去……


    但是黑化值就差臨門一腳了,長痛不如短痛。


    “沈無洲,趙廷應邀請我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榆之然問:“你說我應該帶什麽禮物?”


    “家裏的藏品有很多,你可以挑一挑。”沈無洲連一絲絲激烈的反應都沒有。


    反而給她提起了建議。


    現在這反派是立地成佛了嗎?這樣都沒感覺?


    榆之然蹙眉,心裏不知為何有些鬱悶。


    沈無洲不在乎她了。


    賭氣呢喃道:“那我要穿香檳色的那件裙子。”


    聞言沈無洲眼神一暗,斂眸微不可察地挑了下嘴角。


    那件香檳色的禮服是寧書玉在拍賣會上帶迴去的。


    專門給榆之然拍的。


    裙身采用了特殊麵料呈現出細膩光澤的閃金感,最外麵一層薄紗覆蓋裙身營造出若隱若現的神秘。


    腰身收緊勾勒身材,裙擺墜地質感高級。


    一字肩設計讓榆之然形狀漂亮的蝴蝶骨和鎖骨露出來,小巧的肩膀上綴著薄紗。


    很美也很誘人。


    沈無洲隻是看了一眼就徹底喜歡上了。


    兩股意念在腦海裏掙紮,一股是邪惡的占有欲作祟,他不想讓別人看見這樣的榆之然。


    想把她藏起來,隻因為那些男人的眼神讓他憤怒。


    另一股則是在反抗這樣的做法,榆之然是獨特的個體,她擁有追求美和自由的權利。


    這件裙子非常適合榆之然,把她襯得像是王室逃出來的公主。


    真的很漂亮。


    他有意讓榆之然開始自己的生活。


    “你穿那件裙子很漂亮,但是很容易皺。”沈無洲壓下所有晦暗的情緒,說,“我送你。”


    榆之然徹底蔫巴下去了,癱在座椅上胡亂點頭。


    看起來興致不高。


    男人變心了好可怕,說不愛就不愛。


    已經想到以後被掃地出門的榆之然開心不起來,到了公司樓下也不想下車。


    但是沈無洲不會給她在車上睡覺的機會,牽著她的手走進公司。


    明目張膽地宣示榆之然的身份,直麵迎接員工好奇探究的吃瓜眼神。


    對此榆之然不在乎,沈無洲更是無所謂。


    總裁助理馬君看見來上班的沈無洲還愣了一下。


    “沈總,您休完年假了?”


    沈無洲請了年假,收假歸來竟然帶迴了個總裁夫人?


    “嗯,把文件拿進來,另外通知各個部門準備開會。”就按現在來看,沈無洲還是以前那個不苟言笑的沈扒皮。


    馬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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