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哥哥是情.人生的,沒聽說有做過什麽大事,但往往這樣的人才最危險。


    秦星月和秦陽的媽媽就更有來頭了。


    秦時月的媽媽生秦時月的時候意外去世,秦時月舅舅家沒少找秦浩的麻煩,可是人家秦浩依舊頂著壓力在前妻去世不久辦了二婚婚禮,婚禮後沒多久又辦了一場孩子的滿月酒。


    後來圈子裏的人都在感慨秦時月媽媽瞎了眼看上這個人。


    楚思韻捏著衣服上一個小線頭纏著手指繞了幾圈。


    這個關係,單單捋一遍楚思韻都眼暈,太複雜了。


    每家恩恩愛愛不行嗎,非得這麽算計。


    秦時月也是不容易,一個小姑娘生活在這樣的家庭。


    經過僅有幾次的接觸,楚思韻覺得秦時月那繼母也不是什麽好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換位思考,如果換了楚逍生活在這樣的環境,楚思韻會很心疼。


    秦星月比秦時月小不了幾個月,不知道秦時月有沒有被欺負過。


    雖然秦時月是alpha,秦星月是omega,但秦時月比較正直,她肯定不會做那種欺負弱小的事。


    至於秦星月會不會仗著年紀小、爸爸媽媽都在身邊而反過來欺負秦時月,這就不得而知了。


    又不能問秦時月。


    她那麽要強,怎麽可能會把自己軟弱的一麵展示出來。


    楚思韻有點後悔,剛才為什麽要問那兩句呢?


    她心裏大致有譜不就行了?為什麽非要問個細節?


    著實沒必要。


    她隻需要知道那一家子對秦時月一點都不好就可以了。


    她隻要做到永遠站在秦時月身後當她的後盾就行了。


    其他聽了也不能做什麽,徒增煩惱。


    車子平穩行駛,很快到了醫院。


    她們倆安靜了一路,車子停下,楚思韻為了緩解氣氛,說:「到了呀。」


    秦時月冷冷淡淡地:「嗯。」


    楚思韻解安全帶,背好包,整理衣服,整理頭發……


    到最後,實在沒什麽可以做的了,推門下車。


    楚思韻手剛抬起來,秦時月叫住她:「等等。」


    很好,就知道會這樣,不枉她墨跡這麽久。


    楚思韻坐好,把心裏的小九九都收好,問:「怎麽了?」


    秦時月嘆了口氣:「過去的都過去了,沒什麽好說的。」


    楚思韻重重地點頭:「嗯,跳過這個話題,我們去吧。」


    好奇心突然沒了?


    楚逍好奇心挺重的,她這點隨楚思韻。


    楚思韻就這樣突然不想知道了?


    秦時月樂得如此。


    兩人並肩進了住院部。


    楚思韻口罩帽子一應俱全。


    秦時月和她一樣。


    進了電梯,隻有她們兩個人。


    秦時月不禁吐槽:「出門也太麻煩了。」


    一路上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被人發現,造成醫院擁堵,這樣對誰都不好。


    楚思韻抱著秦時月的胳膊:「不管,你自己選擇的路。」


    秦時月:「我自己選的?」


    楚思韻想了想,好像是讓孩子選的。


    可是是秦時月決定讓楚逍選擇參不參加節目。


    歸根結底,還是……


    楚思韻:「就是你選的,第一個選擇權交到你手裏的。」


    秦時月妥協:「好吧,我選的。」


    楚思韻滿意:「嗯哼,知道就好。」


    就在楚思韻說話的時候,電梯到了樓層,門打開。


    門外站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人。


    楚思韻那句撒嬌似的話也不知道被聽過去幾分。


    年輕女人看起來很懂禮節,微微點頭打招唿:「姐姐,嫂子。」


    秦時月將冷漠貫徹到底,隻點點頭。


    楚思韻覺得自己可以在為數不多的相處時間裏演一個知情達理的好女兒媳婦兒:「妹妹好。」


    沒有人動,電梯門要合上,秦時月及時伸手擋了一下。


    秦星月終於意識到自己擋了路,往後退了一些,方便兩人出來。


    楚思韻還是那個挽著秦時月胳膊的姿勢。


    秦星月視線在兩人身上遊走一遍。


    搞事情?


    秦星月剛才那個站姿是要乘電梯下去吧。


    現在電梯已經去了別的樓層,不懂她要做什麽。


    秦時月也不說話,多半應該是沒話講。


    楚思韻夾在中間很難做。


    該說不說,這場麵真尷尬。


    幾秒鍾後,秦星月開口道:「快中午了,我去給爸爸弄點吃的。」


    秦時月這次不止隻點頭了,她「嗯」了一聲。


    說完這句,秦星月還是一副不打算走的樣子。


    這到底要幹什麽?


    楚思韻在秦星月再次開口前說:「不是去弄吃的嗎?我們就先去病房了。」


    說完,楚思韻拉著秦時月直接走了。


    不跟秦星月多打招唿,不了解這人,害怕被「陷害」。


    她不喜歡搞這些彎彎繞繞。


    到了病房,楚思韻先看到了病床上靠在床頭的男人。


    有段時間沒見過,怎麽變老這麽多?


    房內沒有別人。


    秦時月摘掉口罩帽子,喊了聲:「爸。」


    秦浩笑嗬嗬的,看著倒像一個慈祥的父親。


    他招唿道:「我不方便,就不下床了,你們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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