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之前她一直不怎麽在乎自己的小家庭,公開之後才像是突然醒悟。


    對孩子更上心是應該的,那對秦時月呢?


    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態度麵對她了。


    她們還要去參加真人秀,少不了朝夕相處。


    這在之前都是沒有過的,經驗為零。


    楚思韻有點愁。


    到時候,三個人坐在一起,說什麽?做什麽?


    剛才就她和秦時月兩個人都快把cpu幹燒了,沒話說。


    沒孩子在場,還能嘮嘮孩子,孩子在的話,怎麽嘮?


    到時候顯得三個人像陌生人,還洗白呢?不被罵死就不錯了。


    她倆沉默寡言,沒什麽交流,孩子夾在中間也難辦。


    這哪是一家三口?這是隨機抽人、臨時組隊吧。


    想要有話題,少不了多接觸多交流,這幾天尤其關鍵。


    特別是她,孩子和秦時月本來就相處時間多,她要和她們培養點默契出來。


    楚思韻將睡未睡,意識昏沉,她感覺自己被抱起來了,然後又被一片溫暖包圍。


    「楚思韻,醒醒。」


    楚思韻掙紮著收迴踏入「睡著」那一邊的腳,重新迴到「醒著」狀態。


    「嗯?」


    「自己泡著,別淹了,我去換個床單。」


    「哦」


    楚思韻差不多清醒了。


    自己撩水清洗身體。


    四兩鴨子半斤嘴,說的就是秦時月。


    一邊說讓她「自己洗」,一邊又給她放好水,把她抱過來。


    那人好別扭。


    幾分鍾後,秦時月拿塊浴巾過來問:「好了嗎?」


    楚思韻打了個哈欠:「好了。」


    秦時月:「站起來。」


    ???


    這命令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雖然說坦誠相見有幾年了,突然她好好穿著睡衣,自己光著,還要被命令。


    這合適嗎?


    秦時月催促:「待會兒凍久了感冒。」


    楚思韻閉著眼睛裝聽不到。「


    秦時月走近:「怎麽?還要我請你?」


    楚思韻繼續裝死。


    就該在她說第一句的時候站起來,那樣什麽事沒有。


    為什麽非得跟她掰扯這麽多。


    秦時月彎腰靠近楚思韻,對著她的耳朵說:「不會害羞了吧?」


    楚思韻動作太快,又急又猛,水濺到秦時月睡衣上好幾滴。


    秦時月輕笑一聲,直起身子用幹發帽把楚思韻的頭發包起來,再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了出去。


    秦時月把楚思韻放到床上:「你自己擦一擦,趕緊穿衣服。」


    楚思韻不動。


    秦時月又彎腰湊過來,還是那副調笑的語氣:「生氣了?」


    楚思韻眼疾手快,伸手捏住她一邊臉:「氣你妹,快滾。」


    秦時月麻溜滾了。


    她去浴室吹頭發,開吹風機前大聲說:「趕緊穿,別凍著。」


    好氣哦,這個人怎麽這樣?


    之前真是「識人不清」。


    楚思韻忿忿地往身上套睡衣。


    楚思韻衣服穿好的時候,浴室吹風機停了。


    然後秦時月關了浴室燈,拿著吹風機過來:「你往床頭坐,我給你吹頭發。」


    楚思韻不敢磨蹭,趕緊挪了過去。


    幹發帽被人拿掉,溫熱的風吹過來,舒服極了。


    楚思韻愜意地眯上眼睛。


    秦時月這個人,精分嗎?為什麽總是上一秒氣她,下一秒又能成功哄好她?然後接著氣她,這人腦子裏裝了什麽?


    舒服了沒兩秒,秦時月突然說:「哎,你說『你的配偶』這個角色我做得如何?上節目了也這麽做,合格嗎?」


    好嘛,原來也是為了上節目提前適應。


    要不是現在身上沒力氣,楚思韻高低要硬氣地把吹風機搶過來自己吹。


    「不合格。」


    秦時月苦惱:「嘖,那啥樣合格?」


    楚思韻幽幽道:「把我當女王。」


    ??!


    要求有點高。


    秦時月:「女王好麻煩,晨昏定省、三跪九叩少不了吧,這什麽樣子?讓人看了都笑話。還是算了,不合格就不合格吧。」


    楚思韻懶得跟她費嘴皮子了。


    心累。


    楚思韻頭發厚還長,想要吹幹得費不少功夫。


    秦時月收起吹風機的時候甩了甩手:「你這個頭發,每次吹,我都覺得手要廢了,比伺候你還累。」


    楚思韻懟她:「你不行,廢a。」


    秦時月把吹風機放在床頭櫃上:「那你也沒好到哪去?你喜歡我的表現,剛才說過的。」


    楚思韻:……


    待兩人都躺好,楚思韻突然意識到什麽:「秦時月。」


    「嗯?」


    「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


    她連具體哪方麵故意的都不問,是故意的沒跑了。


    楚思韻湊過去,碰到哪算哪,隔著睡衣狠狠咬了一口。


    「嘶——」


    秦時月捂著胳膊說:「你屬狗的嗎?」


    楚思韻:「不啊,屬雞。」


    秦時月掀開衣服對著床頭燈看了一眼,都破皮了。


    楚思韻這人怎麽開不起玩笑?


    玩不起,哼。


    秦時月往床邊挪了挪,離她八丈遠:「扯平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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