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沒敢看祁宋清, 低頭唿了一口氣, 說:「後天晚上有一個校慶, 很熱鬧, 我就是想請你參加。」


    他又補充道:「江教授好像會上台發言。」


    他原本覺得按照祁宋清的性格應該會答應才對, 但是現在坐在對方的辦公室裏,感受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的壓迫感,他又不確定了。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繞了一圈,祁宋清笑:「那成。」


    看到已經有一個人影站在玻璃門外邊,林遠沒有再耽擱,起身告辭。


    開門的瞬間,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和他錯身而過,對方短暫地看了他一眼。


    林遠走了,祁宋清坐在沙發上喝了口咖啡,看向廣飛。


    廣飛把手裏的文件放下,問:「剛才這位是?」


    祁宋清迴答說:「你未來的同事。」


    廣飛沒再多話。


    祁宋清迴家後的當晚,問了嘴江應閑:「你們後天是不是有一個校慶。」


    「是。」江應閑問,「怎麽了?」


    祁宋清笑眯眯,沒說什麽。


    校慶當天,祁宋清下班後加了會兒班,之後看時間差不多了,加上林遠也發了幾條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到,就沒再工作。


    下班途中路過廣飛工位時,祁宋清讚嘆了句,之後離開。


    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今天京大跟平時不太一樣,沒有限製出入,大門來來往往都是人。


    校慶是在大禮堂舉行的,祁宋清沒直接去,先繞道去了趟之前去的咖啡店,想了想,還是買了三杯咖啡。


    再到大禮堂的時候,人已經明顯變多了。


    林遠個高腿長,站在大禮堂門口張望,看著格外顯眼。


    祁宋清低頭發了條消息。


    祁宋清低頭拿手機的時候林遠就看到了他。


    對方就像一個天然的發光體一樣,在人群中仍然很顯眼。


    林遠還在做準備活動,他身邊不遠處的幾個男生看不過眼,直接踹了他一腳。


    「這還不過去,還在等什麽?等他跟別人走了?」


    林遠被迫向前邁出了兩步,別無退路,他抬腳走向祁宋清。


    祁宋清遞了杯咖啡給他。


    林遠接過咖啡,順帶向下看了眼。


    祁宋清手裏還提了兩杯,應該是給江應閑帶的。


    果然,見麵第一句話,祁宋清就問:「江應閑是什麽時候發話?」


    「他在校慶中間段講話,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


    林遠不想見麵後一直聊別人,於是不經意岔開話題,問,「你校慶結束後有時間嗎?」


    「江應閑講完話後就沒有了。」


    意思是現在還有時間,之後就要和江應閑玩去了。


    林遠抿唇,之後問:「那現在有時間嗎?晚會開始後大禮堂還是可以進出,我想帶你去看看我做的無人機。」


    祁宋清答應了。


    雖然已經和林遠在這個學校裏一起走過很多迴,但這一次總覺得有些怪。


    林遠似乎太過緊張了。他看著是想像平時一樣說話,但沒幾次成功,緊張得不成樣子。


    從大禮堂到實驗室不太遠,隻需要步行就好。雖然覺得有些怪,但祁宋清並不在意,自己走自己的路。


    到了係外,林遠讓祁宋清停住等他一下。


    祁宋清打了個嗬欠,點頭。


    今天行程太滿,現在天一暗就想睡覺。


    現在是校慶,林遠這個係的學生堪稱卷王之王,到現在都有人抱著書往外走。祁宋清沒想站在路眾人被人圍觀,站到一邊的樹底下等。


    林遠半天不見迴來。


    祁宋清拿出手機想要問問是否發生了什麽事,一眼看過去,卻看到前麵的學生紛紛抬起頭往天上看。


    有小小的嗡鳴聲。


    一架無人機從係大門穿出,貼著牆飛過,然後爬升,從學生頭頂掠過,之後繞過綠化帶。


    祁宋清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


    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無人機穩穩停在祁宋清麵前。


    表示正在運行的燈光照亮無人機機身,可以很明顯看到無人機還抓了個東西。


    是一個信封,老式的那種,上麵還有著京大的戳。


    上麵寫著「祁宋清啟」幾個字。


    字是手寫的,看著還不錯。


    祁宋清閉了閉眼,拿下信封。


    林遠就站在係門口看著他,慢慢走過來,姿態有些僵硬。


    祁宋清把信封拆開,快速瀏覽。


    救生圈都救不了祁宋清開始逐漸下沉的心。


    祁宋清趁空反思。


    到底是他做了什麽讓林遠可以從普通的合作中想到這些東西。


    林遠在半米開外停下。


    祁宋清揚起頭,笑了下:


    「真是一封別致的求職信。」


    他說,「看得出你對入職的渴望了,我方會好好考慮讓你在校時也能去感受公司的氛圍。」


    暗流湧動的氣氛忽然就消失了。


    祁宋清表達了自己的肯定:「這麽努力上進,你將來一定是一個好員工。」


    林遠呆滯點頭。


    這封信的意思完全被曲解了。


    他說的他想去到祁宋清身邊,想有資格陪在他身邊。祁宋清將其理解成了他想快點工作,快點進公司。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祁宋清懂他的意思,但並不同意,卻沒戳穿他,以這種方式委婉表示拒絕。祁宋清是大集團董事長,應該很懂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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