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盧修斯的態度讓他實在忍受不了了。


    他太過以自我為中心,就好像除了馬爾福家族的成員的利益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沒有資格讓他關心。


    「你最好記住這一點。」克拉西在盧修斯用充滿優越感的語調陳述自己的構想的時候打斷他,「我沒有對你的這類言行表示憤怒,不代表我不會憤怒。」


    盧修斯被迫停下來,看向他。


    「我允許你算計我的家人,那是出於我們雙方的利益。但如果你再讓我聽到你發表這種言論,我發誓我會親手撕裂你的喉嚨。」克拉西抬起手指,「不會用魔杖,保證你會完完全全地感受到我對你的羞辱。」


    盧修斯的臉色青中帶白,像是剛剛被他絕對無法接受的,極其過分的言論冒犯了。


    他握著桌角的手指泛白,臉色變幻莫測。


    「我以為你至少會感到羞愧。」盧修斯的臉頰抽搐幾下後,他唇角蒼白地勾起,「允許我?你有什麽資格允許我。你哥哥知道了會恨死你。」


    克拉西扭過臉看向窗外,貝拉特裏克斯和另一個人——他沒有費心去記,反正是一個低層食死徒。


    他們把一個女孩——他也不認識,反正是個很狼狽的女孩,他們把她帶到馬爾福莊園裏來,那大概是個重要的反黑魔王的人物。


    「這也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如果他,或者其他任何人知道了,不管是誰傳出去的,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找你的麻煩。」克拉西淡漠道。


    盧修斯又恢複了他一貫的傲慢和輕蔑:「所以你現在是覺得,你對我有命令的權利是嗎?」


    克拉西說:「誰說不是呢?」


    盧修斯握緊拳又鬆開,深吸了口氣調整過唿吸以後,擺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走到他身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他的側臉:「你——你準備怎麽處理德拉科和——」


    他似乎不是很想說出維達爾的名字,就好像那是某種禁忌。


    克拉西沒有迴答他,而是垂眼看窗外,那個女孩試圖掙脫,貝拉特裏克斯興奮地在她身上用了一個鑽心咒,正驚叫著大笑。


    「我搞不懂你們,如果他是個女孩,那麽這就將成為最好的結合。但——」盧修斯又停下來,咂咂嘴說,「他們之後,我們的家族又該怎麽辦呢?你們人多,不用考慮這個問題,我們可是隻有德拉科了。」


    克拉西淡淡說:「你不覺得應該尊重他們自己的想法嗎?我聽說你也是自己選擇的結婚對象,不然現在坐在樓下,被稱為你的妻子,孩子的母親的就是外麵那個瘋子了。」


    他說到這裏時,貝拉特裏克斯在興奮之餘隨意地瞥了一眼這個窗格,可以想像憑她的敏感,她早就知道有人在上麵看著了。


    盧修斯笑了,心情轉好了一點:「當然,所以我說如果他是個女孩——」


    克拉西以一個極快的速度——連他自己也沒有料想到——一拳砸到了盧修斯的耳後的書架上。那書架上五分之三的書都陸續掉落下來。


    他握著拳的手上還握著自己的魔杖。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用魔杖,給盧修斯最大的羞辱。


    盧修斯受了驚,繼而轉為極大的憤怒。


    克拉西的拳頭也沒有在他耳後停留太久,馬上就收迴了。


    「希望你能藉此明白我的態度。」克拉西就算剛砸了一拳出去,也保持著冷靜的表情和語調,「維達爾不是女孩,也永遠不會是女孩,連假設都不存在。他生來就和你兒子一樣,他們以同樣的性別相愛。並且——」


    他朝極力維持鎮定,但看起來有點滑稽的盧修斯點了點頭:「你不承認,沒關係,你已經失去機會了。從你利用我們的念頭升起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沒有決定權了。你欠我們的。」


    「弗羅斯特——」


    「不管怎樣,他們兩個會在一起,或許會結婚。」克拉西也笑了一下,「或許不會,但那也是由他們自己決定是否會分開。」


    「我不允許——」


    「誰在乎你怎麽想?」克拉西說,「別太把自己當迴事。」


    馬爾福莊園的拜訪者


    聖誕節過後有一段短暫而無趣的假期時光,在盛大的節日之後,卻在開學之前。


    這段假期隻有兩種用途是我們會稱之為對學生有用的。


    一種是放手去玩。不浪費在迴到學校麵對那些無可救藥的食死徒之前的任何放鬆機會。


    另一種,則是利用這段時間盡量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比如在學校的時候不被允許,或者沒有機會做的事。


    目前為止不在家過節的學生很少,大家都傾向於待在家裏。


    既然去霍格沃茨上學是魔法部強製要求的,那麽他們隻能在這種小事上做決定。


    因為食死徒控製的魔法部還不打算和大家撕破臉皮,所以他們可不會禁止學生們坐上車迴家去。


    但有的人例外。


    盧娜是在霍格沃茨特快專車上被綁架的。在一群學生麵前,光明正大的綁架。


    而最無奈的是,那臨近的幾個車廂裏誰也沒敢站出來阻止他們。


    她是d.a.的領頭人之一,和納威·隆巴頓,金妮·韋斯萊一起作為組織並動員其他學生在學校裏反對斯內普和卡羅兄妹的統治的主要力量。


    那些食死徒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她被綁架是因為她的爸爸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在他辦的雜誌《唱唱反調》裏經常提到支持哈利·波特之類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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