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朝他點點頭,然後看向德拉科說:「你之前沒說會帶別人過來。」


    維達爾手臂往後一撈,拉著德拉科的胳膊讓他往前走過來說:「沒錯,但我們之前談到的那件事,沒有他就是白談。」


    德拉科對斯萊特林學院以外的人幾乎沒什麽好臉色,但考慮到現在的形勢,還有維達爾的麵子,他還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不耐煩。


    「如果你們不明說,我也不知道我能幫上什麽忙。」他斟酌著用句,說完還看了眼維達爾的表情。


    納威一直站在金妮和盧娜旁邊警惕地盯著德拉科,等他說完以後他扭頭對兩個女孩說:「我還是覺得不應該相信他們,他爸爸是個食死徒——」納威冷漠地撇了一眼德拉科,「更別說他是把食死徒帶進來的人。」


    一時間大家都看向德拉科。


    維達爾站出來擋住德拉科:「這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問題,我們不會解釋,也不指望你們能理解。但我希望在這裏的所有人記住這不是一個單方麵的求助。」


    德拉科把手搭在他肩上。


    維達爾沒有迴頭看他,而是接著說:「我要是說我們現在一點也不急,你們也不會相信,但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們什麽也做不成。」


    大概是因為身上背負著太多學生的期望,又或者是卡羅兄妹的虐待讓他生出了要撐下去,保護其他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學生,納威不像之前幾個學年那樣膽怯,他變得強硬了很多。


    「你說得對,但我們不接受威脅。」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納威也瞪迴來。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盧娜忽然開口了。


    她的頭發亂糟糟地綁在腦後,頭發中綴著一些超出巫師界時尚的亮片做裝飾。


    她說:「我們可以聽他說說,納威。」盧娜看著維達爾說,「凱利德說他說不定可以信任。」


    維達爾皺起眉來,幾乎是立馬就跟著她說:「說不定?這是凱利德說的話?說不定?我下節課就要把他的腦袋擰斷。」


    「他也不知道你現在站在哪一邊,所以這是非常保險的說法。」盧娜說,「你不能苛責他,畢竟大家都知道馬爾福做了一些不能原諒的事,而你又跟他關係密切。」


    金妮擺了擺手:「別說了,你們的立場我們不關心,沒有意外的話我們的合作就隻有這一次了。」她對維達爾說,「你隻要聯繫得上鳳凰社的人嗎?我有什麽遺漏嗎?」


    維達爾說:「對,還有就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直接和他們交談,有一些秘密——」他笑了一下,「你知道,人都有秘密。」


    金妮點點頭,看著維達爾,卻對德拉科說:「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我們想進校長辦公室。」


    這間狹窄的屋子裏幾乎是一片死寂。


    半晌德拉科微弱的聲音響起來,他還咳了兩聲,像是被驚到了。


    「校長辦公室?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你們想進去?」他皺著眉,語氣中帶著點不可置信。


    納威說:「人都有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你一周幾乎要去五次校長辦公室,這對你來說不困難吧?」


    德拉科幾乎氣笑了,捏著維達爾的肩膀在他耳邊說:「校長辦公室?斯內普教授會撕了我。」


    維達爾縮了縮肩膀,沒掙開他,小聲安慰道:「他不會的。但是你想,如果不答應的話,克拉西馬上就要被撕了,誰也不知道他會以怎樣悲慘的樣子死去。」


    德拉科磨著牙看向對麵三個人:「行吧,我隻負責把你們帶進去,如果被發現的話——」


    「你得保證我們能出來,還不能被發現。」金妮強硬地說。


    德拉科沉聲說:「這條件太苛刻了,我們隻說了要聯繫鳳凰社。」


    金妮擺出遺憾的表情:「我沒說你們不能講價,我的要求就擺在這兒,你們隨時可以加碼。」


    維達爾和德拉科對視一眼,然後維達爾說:「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得換一個條件。」


    金妮揚著下巴示意他說。


    「鳳凰社不一定會答應我們的求助,但是如果你們去說的話,可能性應該會大一點。」


    德拉科接著他說:「我們要鳳凰社去食死徒內部救一個人。」


    納威說:「不用你說,鳳凰社會盡力去救每一個被食死徒抓住的人。」


    維達爾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那個人本身就是一個食死徒,並且有可能被看管的非常嚴密。」維達爾說,「他是我叔叔,而且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你要我們冒這麽大的風險,去救一個食死徒?」金妮慢慢說,「你說這話就不虧心嗎?」


    維達爾說:「為什麽虧心?他是我的血親,不然我也不會站在這裏和你們講這麽多了。」


    金妮嘲諷地笑了一聲,抬起手指向德拉科說:「說到血親,我剛好知道這個人的血親做的都是十惡不赦的事,你有什麽理由讓我們相信你說的那個人沒有傷害過無辜的人?既然他是一個食死徒。」


    德拉科冷冷地看著她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從剛開始就說了,我不指望你們能理解,而且這是一個交易,因為你們也有需求,我們才會站在這裏。」維達爾說,「我不希望話題偏到沒有意義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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