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你倆在一起那麽多年了。」


    「是吧,謝總。」


    兩人坐在一起,男人眉眼清冷,如年少時一樣。可卻又不一樣,此時的青年不再是當年,那個能夠讓他們欺負的窮小子。


    他有了自己的事業,並且是無人能夠代替的事業。他的存在已經讓人無法忽視,也無法將他輕視。


    資本的積累,總是艱難。


    想要跨越階級也很難,但這不是沒有機會。隻要你夠天才,夠唯一。就沒有人能夠替代你,你就能走到頂端。


    沒有人是不會生病的,這個世界上也有太多無解病症。


    而謝宴的出現,解決了這個問題。如果隻是一項研究,那麽他會出名,會引來各大國際醫藥集團的橄欖枝,或者圍捕。


    絕對不會找到這麽高位置,但就是因為他足夠的唯一,並且不是隻在這一項上有所突破。而是很多,很多項。


    他被譽為最年輕的醫學教授,他的成就無人能敵。畢竟這可是救命…


    他們這些人,自然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戲稱他背靠周家好乘涼。


    從始至終,謝宴就沒拿過周家一分一毫。出國留學,那是被迫。也是他們的安排。


    但就算周家不安排,以謝宴的能力他想要公派留學,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坐在一起,周幼眼中帶著笑,同他們一起看向身側的男人。顯然,她也在等一個迴答,等他說娶她。


    可沒有,男人從始至終都很冷漠。就算所有人都看向他,等他的迴答,也隻是自顧自的喝著杯中的酒。


    好像,他們問的不是他一樣。


    長時間的沉默,讓現場陷入一陣尷尬。顯然,他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周幼臉上的笑,隨著時間逐漸消失,她咬著下唇,強忍著沒黑臉:「你們別打趣了,還早著呢。」


    「好了好了,聊點別的吧。」她重新笑起,將話題引開。


    「對,聊點別的吧。」


    「對了,張濤你不會還單著吧?」他們拚命的想要引開話題,想要掩蓋什麽。


    但那樣,隻會讓人更去深思。


    他們這些人,都是完完整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而他們也和謝宴打過不少次交道了,自然清楚他失憶這件事。


    也清楚,周幼的機關算盡。


    周幼是真愛,為了將這個謊言圓下去了,也為了和謝宴在一起。遠走他鄉,在國外生活整整六年。


    並且打算,往後的一輩子也會在那邊定居。


    可就算這樣,謝宴還是不愛她。或許是當局者迷吧,周幼總以為,這麽多年她已經將謝宴那顆冰冷的心捂熱。


    他們之間也有了感情。


    但明眼人都看能看出來,謝宴更像是在負責…負的什麽責?懂得都懂。


    話題轉到張濤身上,眾人一言一語將快睡的人給叫醒。不過他隻是笑著,並沒有迴答他們的問題。


    怎麽迴答,難道說自己喜歡上了有夫之婦。喜歡上了溫小軟,喜歡上了兄弟的女人。


    眾人見他笑,也跟著笑。


    「你這都單多少年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gay。」「還記得以前,你可是一天一個女朋友,從來不帶重樣。」


    「現在這是咋了?萎了?」


    「就是,你這都單多久了。該找個女朋友了,沒合適的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突然一人提議道。


    也不知道張濤這幾年怎麽了,寡的跟個和尚一樣。走起了不近女色風,這和以前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基佬我看不想,你不會是對哪個人動了心,但是得不到就寡了吧!」有一個女生,突然站起來指著張濤。


    而她的這個說法,也更加合理。


    「臥槽!你不會那麽癡情吧,張濤。」顯然,很多人是不敢相信的。


    張濤以前玩的是有多花,在場眾人都知道。所以當張濤沒有反駁時,所有人都很震驚。


    「我靠,我靠!誰呀!」


    「你看上哪個了,這麽難搞到手,哪位祖宗啊。」


    「是我們圈子裏的人嗎?用錢砸不到手?瘋了吧你!這麽純情。」曾經的花花公子,到現在的癡情。


    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別問了,不會告訴你們。」


    「為什麽?追不到手,是因為她有主?」就在大家準備跳過這個話題時,坐在張濤身側的夏花突然道。


    她的聲音不大,又有音樂遮蓋。沒有多少人聽見,隻有張濤聽清了。


    男人微微轉頭看向她。


    「是她…」夏花沒有明說,但兩人都心知肚明是誰。知道了答案,也就不在看他。


    兩人將視線重新投向熱鬧的人群,夏花又忍不住感嘆道:「還真是萬人迷。」


    兩條腿交織在一起,她大佬的坐姿吸引到了不少人的視線。有個走來直接坐到她身邊問:「聽說你最近,和那位走的很近。」


    「還行,我比較喜歡她住的地方。」一口酒,一口西瓜。


    「挺好。」或許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人,那個還想繼續說什麽的女生,拍了拍夏花的肩就走了。


    光影交錯間,有人倒在沙發的角落裏擁吻。曖昧在黑夜裏蔓延,有人對這樣的氛圍習以為常,有人不喜這樣的氛圍。


    謝宴坐了一會,有些受不了了。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往外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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