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看在朋友聰明過人份上才幫助你的,你也是直性子人,好,我現在去告訴朋友。”諸廣霞立即去了。支灷也快速迴到長潭新集客棧裏,再次追問客棧老板,此地誰說話最有份量,原來長潭新集沒有什麽兵力,隻是保長和幾個閑人平時裝模作樣的壯漢,或者說他們平日裏狗仗人勢去欺負一些弱勢人,確實是這樣,憑手中權力去搜刮百姓錢財,但這個並不是支灷所關心的,也沒有時間和心情去關心這些事情。他立即暗查保長住址,很快查到了,並跟保長交談,旁敲則擊,施用各種方法測試保長有無派人去偷搶小孩子等等,經一番拐彎抹角問話之後,確定保長不參與偷盜小孩事件了。


    “麻煩保長了,小小意思,請保長笑納。”“不不…壯士,俗話說無功不受祿…”“誒,沒關係的,這是小民心甘情願的一點點心意。”支灷快速離去,然後,往東飛去。原來支灷要去六安州。


    一個時辰支灷又迴到長潭新集,然後在三更時分到達東頭村諸廣霞家裏。


    “對不起諸兄,讓諸兄久等了,這裏是五百兩白銀,請諸兄笑納。”“朋友大客氣了,這樣吧,朋友,我們有一位兄弟說暫時也沒查到什麽消息,如有消息就立即告訴朋友的,哦,請問朋友是哪裏人?”“東昌府的,去江州赴任。”“什麽?朋友說什麽?”“諸兄,小弟要去江州赴任。”“哪裏是江州?”“嗬嗬,諸兄,不好意思,小弟自小就聽說江州了,所以就習慣叫江州,江州就是九江府。”“朋友,我也不知道九江府在哪裏,這裏去遠不遠?”“大概有六百多裏,也不算很遠吧?”“哪裏是東昌府?”“東昌府在北麵,此去三百多裏。”“嗬嗬…原來朋友是個官啊,稱小弟的應該是我啊,好,小弟馬上去催他們快點查,今晚一定要查到,大人在此休息休息,小弟立即去了。”“謝謝諸兄!”半個時辰後,諸廣霞迴來了。他道:“請問大人有幾個人到長潭?”“夫人、孩子和我三人。”“對,大人,已經找到孩子了,在大人夫人那裏。”“謝謝諸兄!小弟告辭!”“不,大人不應該稱小弟,還有這些錢小弟是不能要大人的。”“不,辛苦費是要的,快分給兄弟們吧,不是給諸兄的啊,是給諸位兄弟的。”“嗬嗬…嘿嘿…嘩,天下有多幾個大人這樣的官就好咯…”“會有的,諸兄放心,那裏有壞官就有好官…嗬嗬,諸兄,有時間再找諸兄聊上幾天。”


    支灷快速迴到客棧。但此時已經是寅時了,客棧也沒幾個人,都進入夢鄉了。支灷和揭掛嬌背起兒子立即離開長潭新集,巳時到達麻城郊外。


    “老頭子,現在還早,不如去買點食物就趕路好吧?”“好吧。但你要…還是我抱敬兒吧,這樣子也減少很多麻煩。”“可能是吧,但你告訴我為什麽敬兒在我手上就容易出事,在你手上就不出事…你說什麽原因?”“現在不要研究這些問題,首要問題是你快去買到吃的,然後快點趕路。”揭掛嬌也不多言就去買東西了。


    “老頭子走快點吧。”“急什麽?現在是大白天,走大過緊急會引起別人懷疑。”“老頭子以前來過這裏嗎?”“這是哪裏?”“嘿嘿,我哪裏知道?以為你來過才問你。”“我以是經過這裏,還在黃州抓住戚岠,後來還經過這裏去了黃梅、九江府等等地方。”“我們不是走在路上的,很難被別人發現吧?”“那就走快點吧。”


    “老頭子,知道剛才那裏是什麽地方了嗎?”“詳細就不知道了,但那裏肯定是武昌府地盤了。”“哦?是武昌府地盤?就是必大哥和黃姐姐…”“是的,是必兄和黃姑娘的一段夢遊佳話發生地,當年有一大幫人一起來到武昌府,其中有林壹梅、竺曼、林姿,韓敏、路子勳、脊廳等等兄長們來到武昌,然後去九宮山。”“唉,想不到一轉眼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了,我們也老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嘿嘿,你還有萬萬想不到會嫁給我吧?”“也不是,還沒到豐洋鏡山之前,就是在那個山頭裏第一次遇到你時就暗下決心了,非你這樣的男人不嫁。”“真的?當年我很有魅力嗎?”“是啊,我有必要說謊嗎?那時候我的腦子裏就是有這樣想法,但也不知道有什麽結果,或者後果吧,能不能實現也不知道,或者所有少女都有這種不現實的心理吧。”“哦,可是你那時候隻有十四歲啊,能想到這些東西嗎?不臉紅不羞恥嗎?”“我又沒說出來,誰又知道我心裏想什麽?我妹妹也有這樣的意思,雖然她沒有跟我說,但我感覺到她是這樣想的。”“不是吧?姐姐和妹妹同時喜歡一個男人?”“這有什麽不妥啊?梅哥娶了三個表嫂都是同胞姐妹啊。”“真的?”“當然是真的啦,其實你早知道了,但你想裝傻不知道而已,我最厭惡假裝不知道的人,我問你,不許說謊,你什麽時候才喜歡上我?”“是師父打塌‘麥陽座’之後。”“什麽?是師父打塌‘麥陽座’之後?”“是的。”“唉,我早知道你這樣想就不理你了,真沒良心,枉我跟你幾十年!”“我心中隻有報仇,隻有追殺海神幫,哪裏有心思去想你想那些東西?不是我誇口,如果不是你主動告訴我,要嫁給我,就算你一直跟到現在我也不會去動你什麽的。”“真的?”“當然是真的啦。”“那你又動了張姐姐?你是人說的話嗎?”“可是也是她主動動我的啊,去聖崗村報仇時突然抱住我…”“哦,就是你們在那個所謂乘涼的地方?”“是的。”“怪不得黃姐姐、韓姐姐怒火衝天,是她們早看出來了,可是我大傻了,居然沒看出一點端倪。唉,我真傻啊,沒想到你們已經…”“沒有啊,我知道你現在氣的如鯁在喉!但我們當時沒有做什麽啊,那時候天氣炎炎,太陽太猛,哪裏有心情…”“哦,如果是天氣涼快你們已經做了?”“不可能!我說過,我傾盡全力去報仇,去追殺海神幫。”支灷兩人吵著吵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一個集市了。


    “老頭子,我肚子餓了,去前麵集市買點東西吃吧。”“好的,但我們不能一起走,也裝作不認識。”“唉喲,我們是夫妻啊…唉,好吧,我先走,往南走還是往西走?”“往南走啊。”支灷望著揭掛嬌走遠了才快速易容進入熱火朝天的集市。


    “請問老板,這裏叫什麽地名?”“這裏叫團風。你是哪裏的不認識團風?”“東昌府的。”“哪裏是東昌府?這孩子是你的嗎?這樣抱著走路很辛苦的吧?他娘親呢?”“不好意思,東昌府靠近永平府,孩子是我兒子,至於他母親…”支灷邊說話邊走嘀咕,好像懷有敵意。他道:“天下傻瓜真是很多,這個奸商老板比誰都弱智,孩子當然是我兒子啊,如果不是我兒子會這樣抱著走路嗎?會有那麽傻抱著別人的小孩子趕路嗎?”


    “阿嬌走太慢了。”“我怕你找不到我嘛,剛才那裏叫什麽地方啊?”“那裏叫團風,是一個小地方,應該屬於黃州的地盤吧。”“叫團風?什麽鬼名字都有?”“是的,其實什麽名字都可以取的啊,隻要自己喜歡,沒有什麽不對,有的名字在取名之前就想好了,比如我們程逸村。但也有的名字大家叫著叫著就叫成地名了。”“那你說‘團風’是什麽意思?是一團風?”“可能是吧?快趕路吧,趁天黑之前趕到一個城鎮住店。”“我們現在去哪個城鎮了?”“還不知道。”“那我們不是亂走了?”“我們天天都在亂走啊。你別說話啦,快走吧。”


    “老頭子,前麵是大河!遇到大河了。”“阿嬌為何這麽激動?我們天天遇到大河小河啊。”“不是啊,這條大河跟其他大河一樣啊,好像是很大的河啊。你要抱穩敬兒啊。”“唉,看你激動的樣子,得意忘形。”“我哪裏是得意忘形?是害怕啊。”“害怕什麽?快走吧。”“還走?走入河裏?”“往左右不能走嗎?”“我哪裏知道你什麽?以為要走入大河裏呢。”“囉囉嗦嗦,話多過口水。”“嗨,老頭子,我看見滾滾江水全身起雞皮了。”“對大自然有敬畏之心是好事,證明心地善良。但我看見濤濤江水沒什麽感覺。”“那你不是心地善良的人了?”“我當然是心地善良的人,但我要加上疾惡如仇,該震怒時就形於表,不做陰險奸詐小人。”此時揭掛嬌靜靜地望著滾滾大江之水。


    江水波濤洶湧,奔騰不息,驚滔啪岸,冒著白泡,有時卷著枯枝敗葉,滾滾向東奔去!像揭掛嬌這樣的烈性女子看見浩浩蕩蕩的江水也不禁打個寒戰。她突然說道:“老頭子別看了,這江水好可怕啊。”“怕什麽?又不是要你跳入江中去。”“你!胡說八道!”“好啦,看見你怕成這個樣子,好像被江水嚇傻了,原來你平時囂張威武也是裝出來的,快跟我來吧。”揭掛嬌聽見後哭笑不得,但她還是靜靜跟著支灷走了。


    “阿嬌注意,我們到了…好像是黃州了,快分開走。”“好像是黃州?你沒來過黃州嗎?”“我有來過黃州。但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好吧,往南繼續走還是在黃州住店?”“我看不能在黃州住店了,快繞過去吧。”“很快天黑了,繞過去走夜路嗎?有敬兒在身邊啊。”“那…隻好進黃州住店了吧?但也是跟之前一樣,我們裝作不認識。”“還是我去找客棧?你穿牆而入?”“你不願意去?”“好吧。我先去。”


    揭掛嬌這次在黃州找客棧還算順利,住進一間簡陋的客棧。“老頭子,天氣不怎麽冷了,你要不要洗個澡?”“我每天都去河裏洗啦。”“你還去河裏洗什麽啊?客棧有水,你今天不要去了。”“好啦,不過,那點兒水洗手還差不多,洗身還洗不了一半啊,你先洗吧,不要管我,晚點去河裏隨意洗澡。”“那你快放下敬兒自個玩,但你要看住他。我去要水洗澡了。”揭掛嬌說完就去了。


    次日,支灷和揭掛嬌繼續往南走去。


    “老頭子,我們分開假裝不認識很有效,你之前為什麽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呢?”“因為你也沒有想到。”“斜,你說什麽呀?我當然沒有想到,可是你是男人,我怎麽能跟你比呢?”“我是男人又怎麽樣?你我除蹲下蹲下小便之外其他的都一樣沒少。”“快收起你的臭嘴!誒,老頭子估計我們今晚能走到哪裏呢?”“不知道,我們還沒過江,先過江再說。”“在哪裏過江?現在看見江了。”“雖然看不見江。但我們依然是在江南那走啊,現在我們在江北。我曾經記得在黃州過江,過江之後就是武昌府了,是武昌都督府。”“哦?你還記這麽多?你很了不起啊。”“謝謝,好了,我們分開走吧。”


    中午時分,支灷一家到了宣化。但他們並沒有停下來休息,直接趕路,傍晚到了興國州。


    次日下午到了九江府。但支灷剛到九江府立即遭到大批官兵包圍。由於他胸前摟住崇敬,有點兒限製支灷的本事了。他怒道:“你們想做什麽?”“快抓住他送到府衙去!”“慢!你們想做什麽?”“我們想做什麽無可奉告!你乖乖去府爺麵前說清楚!不然就殺無赦!”“閉嘴!我要殺光你們如探囊取物!不信你們盡管試試!”“你到底是什麽人?”“我就是我!”“你是哪裏人?”“東昌府人!”“哪裏是東昌府?”“你去問老人吧!”支灷邊說話邊走。“站住!再走一步就放箭!”官兵越聚越多,情況非常危急。不過,支灷不急不躁地盯著遠處的揭掛嬌,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隻要她沒事大家都平安無事,否則,支灷如果大開殺戒了,在喝一杯茶時間裏就會殺死五萬人,什麽利箭也耐他無何,這是曆經數百場殺戮才得到證明。支灷道:“我真要去府爺麵前說清楚嗎?”“你沒有選擇,必須去府爺麵前說個清楚!”“好!請引路!”官兵快速形成一個包圍圈緩緩移步。


    支灷突然抽出絕魂劍,當即聽見“噝噝”割肉聲音,周圍的官兵瞬間倒下一大片,支螢火蟲繼續殺開一條血路,“唿”的一聲,他快速往南逃走。“快放箭!快放箭!”“追啊!快追啊!”但支灷早已無影無蹤。揭掛嬌在不遠處正想大開殺戒時,但她發現支灷突然逃走就立即收迴內力。


    支灷和揭掛嬌戌時到了德安,但他們不敢停留,繼續往南飛去,亥時到了建昌,三更到了南昌府郊外。可是,周圍布滿重兵,似乎要伏擊敵人。支灷發現後沒有往前走。


    “阿嬌,我們快往東走,繞開南昌府。”“前麵是南昌府?”“是的。你怎麽了?害怕了?”“我想在南昌府大開殺戒,殺他們個翻天地覆,不然,難消我心中之恨!”“我也殺他們個排山倒海。但問題是敬兒在我們身邊,雖然他這麽小。但敬兒已經兩歲多了,很多事情是永遠留下陰影的,這麽兇險殺戮對他的影響是極壞的。”“那我們去找個人家吧,給他們銀子,把敬兒暫時寄養在那裏!”“好!”支灷想了想接著說:“現在是夜晚,不好找啊。”“我們快試試尋找吧。”“好吧。”


    “老頭子,我們又遇到大江了。”“又遇到大江了?沒有道理吧?”“你沒看見嗎?前麵白茫茫一片。”“哦,是啊,唔,我想起來了,那是彭蠡澤,聽說南北七百多裏,北連大江,南連信河,是很了不起的江河啊。”“那我們繼續往前走嗎?”“是要繼續往前走的,不能往南北或者往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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