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形瘦小,長著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那兩條細長的眉毛如同倒掛的月牙兒,微微向上翹起;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亂轉,閃爍著狡黠與陰險的光芒。


    再看他那張尖尖的刀削臉,顴骨高高凸起,下巴尖銳得仿佛能刺破紙張,讓人一眼望去便覺得此人獐頭鼠目,絕非善類。


    楊坤龍對此人太了解不過了,此人名叫熊有發,乃是熊銀發和熊才發的堂弟。說起這熊家三兄弟,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尤其是這個熊有發,當著家族的勢力,還有兩個堂兄是生產隊長,平日裏遊手好閑,無惡不作。而是靠著平日裏偷雞摸狗、坑蒙拐騙得來的惡名。


    而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楊坤龍一直在暗中密切留意著這個熊有發的一舉一動


    原來,自從村裏開始推行改革和分田到戶政策之後,這個熊有發便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貓一樣,整天在人群之中竄來竄去,口中不停地誇誇其談。


    他肆意誇大改革所帶來的各種問題,將那些原本微不足道的瑕疵描繪成了無法逾越的巨大鴻溝。


    不僅如此,對於分田到戶這項政策,他更是極盡詆毀之能事,把它說得一無是處,聲稱這種做法根本就行不通,隻會讓村民們陷入更深的困境之中。


    而且,從他口中說出的那些言論,與熊氏兄弟簡直如出一轍。因此,楊坤龍心中暗自揣測,這次事件很有可能就是熊氏家族在背後暗中搗鼓出來的陰謀詭計。


    他們想阻止這場改革的進行,在開會討論時就被陳書記鮮明公開製止。他們又不敢公開站出來再反對,隻有采取下三濫的手法私下教使房下族人去撥牌子。以為這樣就能達到目的。


    當然坤龍隻是猜想,他也沒有真憑實據,就是這人幹的。但他心想隻有他這種人才會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事。


    坤龍從小就在這裏長大,誰家的事,誰的為人,他是心中明鏡似的。


    隻見他那猶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住熊有發,仿佛要將其內心看穿一般。


    熊有發哪敢與這樣淩厲的目光相對視啊!他慌亂地低下頭去,迅速避開了坤龍那逼人的視線,兩隻眼睛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不安分地瞅著自己的雙足下方。


    其中一隻腳更是不受控製地在腳下的土地上來迴劃拉著,似乎想要通過這種小動作來掩飾內心的緊張和惶恐。


    就在這時,坤龍麵沉似水,腳步穩健而又悄無聲息地朝著熊有發走了過去。待到距離足夠近時,他突然猛地張開嘴巴,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這到底是誰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缺德之事?”


    常言道:做賊心虛。坤龍這充滿威嚴且如雷貫耳的一嗓子,直嚇得熊有發三魂丟了七魄。


    他那張原本還算鎮定的臉龐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可言;整個身軀也像是被電擊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了一下。


    一旁的熊銀發見到這番情景後,急忙跨步而出,迅速站到了熊有發身前。他習慣性地抬起右手,輕輕拉住長期戴在頭頂上那頂藍色帽子的邊角,微微張開口說道:


    “楊坤龍啊,你也用不著這般兇狠嘛!事情其實已經很明顯啦,咱們這兒的人民群眾心中顯然存在著一些不滿的情緒呢。隻是他們可能因為害怕或者其他原因,隻敢心懷憤怒卻不敢公然表達出來,所以才會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來發泄吧?”


    楊坤龍目光如炬地瞪了一眼熊銀發,他那原本平靜的麵容此刻微微泛起一絲波瀾,但語氣卻依舊不溫不火:“熊隊長啊,您覺得使用這樣的手段能有什麽實際作用嗎?”


    說話間,他緩緩轉過頭去,對著身旁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吩咐道:


    “立刻重新撰寫一塊新的牌子,然後按照標準流程再次插好它。從今往後,所有的牌子都必須要等到相關人員全部抵達現場之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光明正大地將其插上。而且,抽簽環節也要當場即刻進行,絕對不能有任何私下操作或者提前安排的行為發生。”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場長突然站出來發聲,表示支持楊坤龍的決定:“那就按照楊坤龍同誌所說的辦法來執行吧!各位,咱們繼續手頭的工作,不要因為這點小插曲而耽誤了整體進度。”隨著陳場長話音落下,在場的人們紛紛行動起來,迅速投入到後續的任務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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