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吧,老公。」


    「老公,你說句話呀。」


    謝珩:「……」


    陸朝遠:「……」


    陸朝遠抽了抽嘴角,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看了假資料。


    景然是真嬌妻,那謝珩呢?他一定看不上這種嬌妻笨蛋吧?


    他把希冀的目光又投向謝珩。


    謝珩本來戾氣叢生的心忽然像是被貓爪子撫了一把,驟然平息下來,垂眸看向景然抬起的小臉,喉結動了動,低聲:「……別撒嬌。」


    非但沒有叱責的意思,反而帶著無限寵溺。


    陸朝遠:???


    好傢夥,他是來挑撥離間的,不是來吃狗糧的。


    鬼都看出來他們有一腿了,謝珩說完,掀起眼皮,鋒利冰冷的目光掃過來,陸朝遠與之對視,頓時憤怒至極。


    草了,川劇變臉都沒你這麽快!


    「陸總。」謝珩冷冷,卻又分外鬆弛,帶著點上位者的不屑,「今天你來找我先生是有什麽事?」


    景然的心因為「先生」兩字跳得很快,隨即附和道:「對啊,你來找我什麽事?」


    陸朝遠捏緊了手中的玫瑰花,這是tm是赤裸裸的貓仗狗勢。


    「我今天來,是因為剛迴國,想要看望一下然然。」他笑了笑,故意把稱唿說的很曖昧,但卻因為表情過於猙獰,而顯得有些咬牙切齒,「畢竟當初我要出國,然然可是跟著我哭了一整路。」


    哭了一整路?


    謝珩的眸色暗了暗,他可從來沒見過景然哭,雖然不是什麽喜事,但這份特殊的第一次,已經被眼前這個禿驢搶走。


    景然當然聽出來他的話裏有話,想一巴掌打飛的衝動更甚,微微一笑:「不是,你看錯了。我當初分明是見終於送走了你,喜極而泣,是開心的眼淚啊。」


    陸朝遠:「?」


    他被噎了一噎,緩聲道:「然然還是這麽會開玩笑,那你曾經送給我的那根紅繩呢?你當時說給我編了三天三夜呢。」


    景然隨意道:「那根紅繩啊,本來是給家裏的小狗編的,編了三天三夜,沒想到狗脖子太粗,帶不進去,然後發現帶你手脖子上更合適。」


    「……」陸朝遠不死心:「那你十八歲的時候送我的那顆藍寶石呢?」


    「那是塑料的,開盲盒三塊一個。」


    「那個黃金小鎖呢?」


    「打項鍊買一送一的。」


    「你小時候還說長大後要嫁給我呢?」


    「嫁給你啊?」景然靦腆一笑,「這種話我小時候對大院的所有男孩都說過。」


    他抬臉,表情無辜,送上最後一擊:「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就你當真了吧?」


    「……」,陸朝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被懟的說不出話,也是被人捧慣了的上流太子,此刻臉色難堪至極,偏偏謝珩又道:「陸總還有什麽話說?」


    陸朝遠森冷一笑:「沒有了。」


    既然景然今日要如此羞辱他,就別怪他把路做絕!


    他憤怒轉身,狠狠甩頭,試圖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剛走出沒兩步,身後景然在叫他名字。


    他低笑一聲,即使景然現在後悔了也沒用,他的決定不會輕易改……


    「餵。」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緊接著,他的臉上被拍上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景然:「你假發片掉了。」


    「……」


    他一把抓住假發片,奪門而去。


    然後又被謝珩涼涼的聲音叫住。


    「記得把花扔到不可迴收垃圾箱。」


    陸朝遠一頓,羞憤的像是個二百斤的孩子,跑出了謝宅。


    送走了陸朝遠,景然默默鬆開抱住謝珩手臂的手,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外。


    危機還沒有解除。


    謝珩看著他的動作,一聲嘲諷從薄唇中逸出:「嗬。」


    「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景然瞬間抱緊了弱小的自己。


    他小聲:「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看到的哪樣?」


    景然心中一動。看樣子,謝珩還沒給他扣上什麽罪名。


    他探出腦袋,無比乖巧地蹭到謝珩身邊:「是陸朝遠先來找我的,我跟他絕無姦情。」


    反正現在沒證據,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我不知道他會來,跟他也沒聯繫。」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出那條簡訊,「你看,我還以為是詐騙電話。」


    謝珩斂下眉眼,說著他細白的手指也看過去,瞥見景然囂張地嘲諷對方騙術老套。


    「……」謝珩道,「你最近很閑?」


    景然冒出一個問號。


    「詐騙電話還要嘲諷一句?」


    景然頓時羞澀低頭:「確實很閑,但你可以讓我忙起來。」


    謝珩挑挑眉梢:「比如?」


    景然:「比如你也給我發簡訊。」


    謝珩伸手,捏了一把景然光滑的臉蛋,微微用力,壓出一道指痕,淡淡:「我沒有騷擾別人的習慣。」


    景然被捏的口齒不清:「……那…你也k以打電話給窩。」


    謝珩沒說話,景然哼唧一聲:「痛……」


    謝珩:「嬌氣。」嘴上說著這種話,手去已經輕輕撫上了景然的臉頰,揉了揉。


    他其實心中自有考量。


    景然是個小騙子,話隻能信一半。剛才陸朝遠來時,景然的態度很明顯。雖然無法完全撇清嫌疑,但可以推斷出,景然目前對陸朝遠沒有餘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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