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雪糯看向穆空，問道，“穆空，你覺得如何？”
穆空沉默點頭。
賀蘭雪糯瞬時覺得穆空和木頭一樣，這倒讓她聯想到一人，如果把這兩人丟人堆裏，看著真像一對兄弟。
她們三人騎馬，穆空一匹，小竹和賀蘭雪糯一匹，兩匹馬往竹屋方向而去。
賀蘭雪糯隨意問道，“穆空，你有什麽失散多年的哥哥嗎？”
穆空搖頭。
賀蘭雪糯別迴頭來。
細細想想，她對穆空的印象模糊不清，上一世更是壓根不知道有這號人，也是那日穆空遁入王府想帶她走時，她才知道了他，不過也成了最後一麵。
當時顧師成還說穆空是她奸夫。
她無力辯解，隻能順著顧師成之意，“是啊，他是我的奸夫，所以你能放我們走了？”
顧師成從沒想過放過她，一句一句蕩婦，讓她在王府眾人麵前被聲聲指責，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體於眾人麵前，她早就沒了自尊。
她冷冷一笑。
忽覺很對不起穆空，如果穆空不來救她，選擇自己逃跑，是不是就不會死那麽慘？
再次看向穆空，穆空注意到她的眼神，眸子微微垂下，她好奇問道，“穆空，何時進的賀蘭府？”
穆空瞳孔顫了顫，終於開口說話了，“姑娘，當真不記得了？”
賀蘭雪糯沉思，她應該記得嗎？在腦海裏搜尋，半點蹤跡尋不到，緩緩搖了搖頭。
小竹在賀蘭雪糯身後，捅了捅她，她覺得癢癢的，迴過頭看小竹，小竹一臉埋怨道，“姑娘，記性真差。”
賀蘭雪糯疑惑道，“怎麽了？”
小竹又捅了捅她，這次加重了一點力道，“你再想想。”
“確實不記得了。”
小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姑娘八歲那年撿迴的穆空呀！當年我還跟在你身邊呢，那時候我也小，但是記性沒那麽差。我記得當時老將軍還問，哪裏撿來的叫花子，你當時還不服氣的說不是叫花子，是個弟弟，快餓死了，讓老將軍救救他。也不怪你，老將軍讓人給穆空收拾一番後，便讓他去了軍營，擱軍營裏鍛煉身子骨了，所以你也就再沒見過他。不過姑娘我都能一眼認出穆空，你竟認不出！穆空那對眼睛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賀蘭雪糯嚐試翻找著過往的迴憶，八歲那年確實幹了這麽一件事，不過太過模糊。
當年府裏的下人帶著她和小竹一起出府去玩，在賀蘭府不遠的位置看到一個孩子倒在地上，全身破爛，臉都是黑的，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府裏的下人拉著她快步走過，她好奇迴過頭，地上的孩子伸出一隻手孱弱說道，“救救我。”，也是那對渴望的眼睛讓她心生憐憫，她甩開下人的手，走了迴去，最後下人擰不過她，幫著把這孩子背迴了府裏。
這孩子就是穆空。
賀蘭老將軍爽快的收留下了穆空，穆空被府裏下人帶去收拾整理後，她就沒再見過穆空，所以印象全無了。
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如今這副俊秀模樣的穆空和地上那個黑乎乎的孩子對比。
穆空一直在他們身後騎著馬，她迴頭看向穆空打量一番，確定道，“是你？”
穆空嘴角泛起一絲微微的漣漪，眼神卻有些失落，點了點頭。
賀蘭雪糯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解釋道，“也不怪我認不出你，如今你這模樣，愣是想破天，我也沒辦法把你和當初的模樣聯想到一起的。”
小竹附和道，“所以呀姑娘，我說這男人啊，小時候和長大後的模樣改變更大，你看要不是看穆空這對眼睛，我是不可能認出他來的。就像還有元公子，小時候天天那副樣子膽小懦弱的，再看現在那麽高大，長得也像模像樣，可不知有多少女子傾心於他呢。”
這番話令賀蘭雪糯想起了元煦，元煦確實改變最大，想到元煦寬闊的臂膀，結實的手腕，和小時候那個成天被他欺負的小屁孩相差甚遠，元煦變了太多！這麽想著，到了竹屋跟前她都沒察覺，小竹扯了扯她衣角，“姑娘，想什麽呢，到啦！”
一刻思緒淩亂，她深吸一口氣，翻身下馬。
還未靠近竹屋，她便皺了眉頭，裏麵傳出說笑聲，那一聲聲開懷的笑正是一個老熟人發出的。
小竹高喊一聲，“聞掌櫃。”
隻這一刹，屋內笑聲停下，聞敬和黃九淵已經到了她們麵前。
聞敬有禮節地抿唇笑了笑，眼裏掩藏不住的驚喜，“小竹、賀蘭姑娘你們來了？”
賀蘭雪糯正準備迴話，黃九淵湊了上來，一臉笑意道，“雪糯一別多日，甚是想念。”
賀蘭雪糯和小竹同時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這時，黃九淵身後有個人，扯了扯他衣角。
黃九淵把他拉了出來。
一個陌生孩子出現在她們眼前，隻比黃九淵矮了半個頭。
賀蘭雪糯臉上驚恐，不可置信問道，“黃九淵，這不會是你兒子吧？”
黃九淵，“........”用手比劃了比劃身高，“你見過哪家好大兒比爹小五歲的嗎？”
小竹噗嗤一聲笑出，對麵的聞敬也跟著笑起來。
穆空淺淺勾唇，隻一刻又嚴肅了許多。
小竹收住笑問，“那是誰？”
“這是我三弟，二姨娘袁氏所生，最近她管家一通忙，祖母見這孩子沒人看管，便讓我帶出來散散心。”
黃九淵的三弟低著頭，手中把玩著一核桃玩意的東西，盡管她們鬧出這麽大動靜，他依舊低著頭，專心把玩著。
黃九淵摸了摸他的頭，歎氣道，“你們別怪他沒禮貌，這孩子生的時候聽說是沒生好，腦子缺根線，不愛與人打交道，光是手上這核桃他就能把玩一日。”他眼神轉向賀蘭雪糯她們身後，警覺盯向她們二人身後的穆空，“這位是？”
穆空眼神裏同樣帶著幾分警惕，“在下穆空。”
小竹忙添了些介紹，表情自豪萬分，“這是我們賀蘭府的穆空小將，一手好武藝，長得也好，旁人會的他也會，旁人不會的他也會。”
黃九淵蹙眉看向身後的聞敬，聞敬沒察覺，臉間有些失落看著小竹介紹著，禮貌的作揖道，“見過穆兄。”擺手指向屋內，“大家進去吧，別在這幹站了，正好到飯點了，我給各位做幾道好吃小菜。”
穆空冷冷點了點頭。
穆空沉默點頭。
賀蘭雪糯瞬時覺得穆空和木頭一樣，這倒讓她聯想到一人，如果把這兩人丟人堆裏，看著真像一對兄弟。
她們三人騎馬，穆空一匹，小竹和賀蘭雪糯一匹，兩匹馬往竹屋方向而去。
賀蘭雪糯隨意問道，“穆空，你有什麽失散多年的哥哥嗎？”
穆空搖頭。
賀蘭雪糯別迴頭來。
細細想想，她對穆空的印象模糊不清，上一世更是壓根不知道有這號人，也是那日穆空遁入王府想帶她走時，她才知道了他，不過也成了最後一麵。
當時顧師成還說穆空是她奸夫。
她無力辯解，隻能順著顧師成之意，“是啊，他是我的奸夫，所以你能放我們走了？”
顧師成從沒想過放過她，一句一句蕩婦，讓她在王府眾人麵前被聲聲指責，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體於眾人麵前，她早就沒了自尊。
她冷冷一笑。
忽覺很對不起穆空，如果穆空不來救她，選擇自己逃跑，是不是就不會死那麽慘？
再次看向穆空，穆空注意到她的眼神，眸子微微垂下，她好奇問道，“穆空，何時進的賀蘭府？”
穆空瞳孔顫了顫，終於開口說話了，“姑娘，當真不記得了？”
賀蘭雪糯沉思，她應該記得嗎？在腦海裏搜尋，半點蹤跡尋不到，緩緩搖了搖頭。
小竹在賀蘭雪糯身後，捅了捅她，她覺得癢癢的，迴過頭看小竹，小竹一臉埋怨道，“姑娘，記性真差。”
賀蘭雪糯疑惑道，“怎麽了？”
小竹又捅了捅她，這次加重了一點力道，“你再想想。”
“確實不記得了。”
小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姑娘八歲那年撿迴的穆空呀！當年我還跟在你身邊呢，那時候我也小，但是記性沒那麽差。我記得當時老將軍還問，哪裏撿來的叫花子，你當時還不服氣的說不是叫花子，是個弟弟，快餓死了，讓老將軍救救他。也不怪你，老將軍讓人給穆空收拾一番後，便讓他去了軍營，擱軍營裏鍛煉身子骨了，所以你也就再沒見過他。不過姑娘我都能一眼認出穆空，你竟認不出！穆空那對眼睛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賀蘭雪糯嚐試翻找著過往的迴憶，八歲那年確實幹了這麽一件事，不過太過模糊。
當年府裏的下人帶著她和小竹一起出府去玩，在賀蘭府不遠的位置看到一個孩子倒在地上，全身破爛，臉都是黑的，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府裏的下人拉著她快步走過，她好奇迴過頭，地上的孩子伸出一隻手孱弱說道，“救救我。”，也是那對渴望的眼睛讓她心生憐憫，她甩開下人的手，走了迴去，最後下人擰不過她，幫著把這孩子背迴了府裏。
這孩子就是穆空。
賀蘭老將軍爽快的收留下了穆空，穆空被府裏下人帶去收拾整理後，她就沒再見過穆空，所以印象全無了。
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如今這副俊秀模樣的穆空和地上那個黑乎乎的孩子對比。
穆空一直在他們身後騎著馬，她迴頭看向穆空打量一番，確定道，“是你？”
穆空嘴角泛起一絲微微的漣漪，眼神卻有些失落，點了點頭。
賀蘭雪糯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解釋道，“也不怪我認不出你，如今你這模樣，愣是想破天，我也沒辦法把你和當初的模樣聯想到一起的。”
小竹附和道，“所以呀姑娘，我說這男人啊，小時候和長大後的模樣改變更大，你看要不是看穆空這對眼睛，我是不可能認出他來的。就像還有元公子，小時候天天那副樣子膽小懦弱的，再看現在那麽高大，長得也像模像樣，可不知有多少女子傾心於他呢。”
這番話令賀蘭雪糯想起了元煦，元煦確實改變最大，想到元煦寬闊的臂膀，結實的手腕，和小時候那個成天被他欺負的小屁孩相差甚遠，元煦變了太多！這麽想著，到了竹屋跟前她都沒察覺，小竹扯了扯她衣角，“姑娘，想什麽呢，到啦！”
一刻思緒淩亂，她深吸一口氣，翻身下馬。
還未靠近竹屋，她便皺了眉頭，裏麵傳出說笑聲，那一聲聲開懷的笑正是一個老熟人發出的。
小竹高喊一聲，“聞掌櫃。”
隻這一刹，屋內笑聲停下，聞敬和黃九淵已經到了她們麵前。
聞敬有禮節地抿唇笑了笑，眼裏掩藏不住的驚喜，“小竹、賀蘭姑娘你們來了？”
賀蘭雪糯正準備迴話，黃九淵湊了上來，一臉笑意道，“雪糯一別多日，甚是想念。”
賀蘭雪糯和小竹同時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這時，黃九淵身後有個人，扯了扯他衣角。
黃九淵把他拉了出來。
一個陌生孩子出現在她們眼前，隻比黃九淵矮了半個頭。
賀蘭雪糯臉上驚恐，不可置信問道，“黃九淵，這不會是你兒子吧？”
黃九淵，“........”用手比劃了比劃身高，“你見過哪家好大兒比爹小五歲的嗎？”
小竹噗嗤一聲笑出，對麵的聞敬也跟著笑起來。
穆空淺淺勾唇，隻一刻又嚴肅了許多。
小竹收住笑問，“那是誰？”
“這是我三弟，二姨娘袁氏所生，最近她管家一通忙，祖母見這孩子沒人看管，便讓我帶出來散散心。”
黃九淵的三弟低著頭，手中把玩著一核桃玩意的東西，盡管她們鬧出這麽大動靜，他依舊低著頭，專心把玩著。
黃九淵摸了摸他的頭，歎氣道，“你們別怪他沒禮貌，這孩子生的時候聽說是沒生好，腦子缺根線，不愛與人打交道，光是手上這核桃他就能把玩一日。”他眼神轉向賀蘭雪糯她們身後，警覺盯向她們二人身後的穆空，“這位是？”
穆空眼神裏同樣帶著幾分警惕，“在下穆空。”
小竹忙添了些介紹，表情自豪萬分，“這是我們賀蘭府的穆空小將，一手好武藝，長得也好，旁人會的他也會，旁人不會的他也會。”
黃九淵蹙眉看向身後的聞敬，聞敬沒察覺，臉間有些失落看著小竹介紹著，禮貌的作揖道，“見過穆兄。”擺手指向屋內，“大家進去吧，別在這幹站了，正好到飯點了，我給各位做幾道好吃小菜。”
穆空冷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