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周圍的鄰居們紛紛被這吵鬧聲吸引,頓時從家裏湧出,圍在門口。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打破了小院的喧鬧。隻見好幾輛大車氣勢洶洶地開了過來,停在了小院門口。


    車門打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了下來,此人正是劉強東。身後還簇擁著一群兄弟,個個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鄰居們紛紛從家裏走出來,站在院子周圍,交頭接耳地猜測著。


    “這是誰家啊?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看樣子像是要搬家,難道這院裏要搬來新住戶了?”


    劉強東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他從兜裏掏出蒼瀾提前給他的鑰匙,大踏步走向小院的大門。鑰匙插入鎖孔,“哢嚓”一聲,門開了。他帶著人徑直走進院子,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頓,就像他本就是這房子的主人。


    周圍的鄰居小聲嘀咕著,“不會是丁堅強惹到什麽人了吧?”


    “看著架勢不太對啊,這群人像是來搬家的!”


    丁堅強在屋內匆忙套上衣服,扣子都沒顧得上扣全,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剛一出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院子裏烏泱泱的一群人。


    當看到為首的那個人時,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躥了上來,那不是劉強東那是誰,他可是渝城有名的狠角色,這一片沒人敢惹他。


    丁堅強隻覺得雙腿發軟,可臉上還是立馬堆起了諂媚討好的笑容,他小步湊上前,微微躬著身子說:“劉老大,您怎麽有時間來這兒啦,是找我是有事嗎?”


    劉強東直截了當的開口,“這房子我買了,現在給我滾!”


    見丁堅強沒反應,劉強東身後的小弟們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一下子炸開了,其中一個小弟向前一步,囂張地吼道:“我們老大給你說話呢,你耳聾啊!”說著,一拳朝著丁堅強的肚子揮了過去,丁堅強捂著肚子慘叫一聲,疼的他滿地打滾。


    劉強東這才緩緩開口,他從懷裏拿出一本房產證,在丁堅強眼前晃了晃:“這房子現在是我的。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搬出去。”


    丁堅強使勁瞪大眼睛,看著房產證上的名字,頓時如遭雷擊。他顧不上肚子的疼痛慌忙爬起來,衝向自己的房間,在床底下瘋狂地翻找著。


    當他發現原本放在那裏的房產證和房產證明都不翼而飛時,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丁羨梨的身影,心中一片絕望:“完了,一切都完了。”


    屋內的秦桂蘭和丁慧也好不容易找出幾件八百年前的舊衣服穿上,走了出來。秦桂蘭看到自家院子來了一堆人,立刻怒吼道:“你們是誰?來我家幹嘛?”


    丁慧看到自己的衣服全扔在地上,這些人還踩在上麵,立即不耐道:“啊!我的衣服,你們快給我出去!這裏是我家,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劉強東身後的小弟們頓時哄堂大笑起來。一個臉上有刺青的小弟戲謔地說道:“報警,你倒是報啊啊!這房產證上可明明白白寫著我們老大的名字,你報警有什麽用?我勸你們識相點,現在就趕緊走,否則就別怪我們的拳頭不長眼了!”


    話落,其他小弟也紛紛舉起手中的棍子,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他們一家被這陣仗嚇得畏畏縮縮,丁堅強突然想起院子底下一箱子金銀珠寶和金條,俗話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手上有錢買房子還不是輕輕鬆鬆。


    倏地,他的眼神瞬間變了,從恐懼轉為諂媚,他強忍著疼痛,走到劉強東麵前,“劉……劉大哥,您大人有大量,您也得給個時間讓我們搬家呀,你放心,一會兒我們就收拾好了,我們保證滾得遠遠的,再也不出來礙您的眼。”


    劉強東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快點啊。”說完,他對身後的鎖匠說道:“去,把大門口的鎖給我換了。”說著,把手裏的鑰匙隨手往地上一扔。


    門口的鎖匠立刻開始動手換鎖。劉強東帶著一部分人離開了,隻留下幾個小弟在院子裏守著。


    丁慧和秦桂蘭看著劉強東等人離開,頓時癱坐在地上。秦桂蘭也不裝了,直接破口大罵道:“丁羨梨這個小賤蹄子,我說這幾天這麽老實,原來是在算計我們呢!”


    丁慧也跟著哭訴:“媽,我們該怎麽辦啊?”還沒哭出來,就看到滿院子她的衣服,而昨晚剛下過雨,她那些原本漂亮的衣服扔在泥地裏,沾滿了泥水和汙垢。


    她大哭起來,“我的衣服,我的裙子全毀了,這還怎麽穿啊?”


    周圍有些貪心的鄰居,趁著混亂,開始偷偷地撿起地上的衣服。一個老奶邊撿邊嘟囔:“這衣服丁慧肯定是不能穿了,扔了怪可惜的,拿迴去給她孫女穿,正好不用花錢了。”


    一些小媳婦也附和著:“就是,人家有錢,這幾件衣服算什麽,誒,那是我的!”


    丁慧看到這一幕,哭得更厲害了,她衝過去試圖奪迴衣服:“你們這些小偷!不許拿我的衣服!”但那些鄰居們根本不理會她,繼續爭搶著。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整齊製服、戴著紅袖章的人,她一臉嚴肅,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裝扮的人。


    “誰是丁慧?”那個戴紅袖章的人高聲喊道。


    旁邊的梁嬸子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指著丁慧就大聲說道:“那個,那個哭的最大聲兒的就是丁慧。”


    戴紅袖章的人皺了皺眉頭,看著丁慧說道:“你報名下鄉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去?你知不知道就差你一個人了,其他人都已經上火車走了!”


    丁慧被嚇得一哆嗦以為是她冒充丁羨梨的事被發現了,心虛的不行,顫抖著說:“我……我沒有報名啊!”


    工作人員卻不聽她的解釋,嚴肅地說道:“胡說!是你親自來我們這裏報名的,地址、名字、家庭住址、父母信息都對得上,你不是丁慧難道我是丁慧!”


    丁慧剛要說是丁羨梨,丁堅強突然衝過來,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怒罵道:“我讓你今天早起,你不早起,現在好了,錯過下鄉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


    丁堅強打完後,又趕緊滿臉賠笑地對工作人員說:“同誌,這小妮子被我們寵壞了。她是要下鄉的,就是今天起晚了。下一批下鄉的人什麽時候走啊?”


    工作人員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下一批是三天之後,你們要是再不走,到時候就把你們拉去遊街,直接下放到農場!”說完,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丁慧捂著紅腫的臉,嗚嗚地哭著。周圍的鄰居們看到這一幕,議論聲更大了。


    “本來就應該是她下鄉啊,哭什麽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丁堅強讓他那個有心髒病的大女兒下鄉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都沒人送她去火車站,太可憐了。”


    “怎麽真不要臉,他們這就是報應啊,果然有了後媽就有後爹,逼著自己的親生孩子去下鄉,我呸!”


    丁堅強聽著這些議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著這事不能鬧大,到時候恐怕工作都沒了,他趕緊讓秦桂蘭拉著丁慧進了屋,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爸,媽,我不要下鄉,丁羨梨都下鄉了,她的工作本應該是我的!”丁慧緊緊拽著秦桂蘭的手,哭得滿臉淚痕,眼裏劃過一絲恨意。


    “堅強,你快想想辦法啊!咱女兒要是下了鄉,這一輩子可就全毀啦!”


    一旁的丁堅強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身旁的兩個的蠢東西一直再吵,他咬牙切齒的罵道:“丁羨梨把房子都賣了,你們覺得她醫院的工作會留著?兩個蠢貨!”


    丁慧聽聞,如遭雷擊,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秦桂蘭也愣在原地,房子沒了,女兒的工作也沒了,還要下鄉,這一切都是因為丁羨梨這個賤人,她為什麽這麽惡毒!


    “還愣著幹什麽?再不收拾東西,咱們全家都得死!”丁堅強沒好氣道。


    可說是收拾行李,偌大的家裏幾乎都被蒼瀾搬空了,所以丁堅強擔心拉著個大箱子出去,肯定會引人注目,便指使秦桂蘭收拾出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隨後,他又去弄來一輛牛車,把那些東西胡亂地裝上去。


    又趁那些人去吃早飯,把院子裏的箱子挖出來,著急忙慌的竟連箱子都沒打開看一眼,就匆忙搬到牛車上,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等到了地方,已經是中午。那是丁堅強沒娶杜欣悅之前住的地方,也是秦桂蘭母女住過十幾年的小院。


    看著眼前的老破小,三人直抱怨。


    等他們費了好大勁把箱子抬進屋裏後,丁堅強這才想起來,他隻請了一天假,今天都沒去上班呢,要是不去,他這工作保不準就沒了。


    可他一到廠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說他已經被辭退了,還把這個月的工資扔給了他。


    丁堅強:“憑什麽?廠裏憑什麽無緣無故辭退我?”


    保安不耐煩地吼道:“我不知道,辭退你就是辭退你,讓你走你就走,別在這兒廢話!”說著就要動手,害怕被打的丁堅強一溜煙跑了,一句屁話都不敢說。


    但再迴去的路上,嘴裏不斷嘟囔著,“辭退我,我還不幹了呢!我有那麽多錢,以後是要享福的,你個破保安,一輩子就隻能當個保安,拿著那點可憐的工資,我呸……”


    等迴到家,丁堅強沒說他被辭職的事,滿心都是他一箱子的錢,可為了把丁慧支開,就把剛剛發的工資給了她,讓她去買一些下鄉用的東西。


    丁慧一走,丁堅強和秦桂蘭迫不及待地去打開箱子。


    箱子一打開,裏麵竟隻有一個木偶,丁堅強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像是瘋了一般,一把抓起木偶往地上狠狠一扔,憤怒地大喊:“錢呢?錢呢?杜欣悅,你個騙子!我的金條呢?”


    秦桂蘭見狀,剛要開口問丁堅強怎麽迴事,突然,她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大叫。


    隻見那被扔在地上的人偶眼睛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紅光,緊接著“呲”的一聲,兩團黑氣猛地竄出,直直地鑽進了兩人的腦袋裏。


    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人偶漸漸發生變化,竟變成了“杜欣悅”的模樣。


    “杜欣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們,“奸夫淫婦,你們殺了我,我要你們償命!”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陰森恐怖。


    秦桂蘭被嚇得直接昏死過去,丁堅強也癱倒在地,顫抖著嘴唇說道:“我們不是故意的……”


    而另一邊,坐在火車上的蒼瀾微微皺眉,她已然感知到了人偶的蘇醒。那可是她精心為丁堅強和秦桂蘭挑選的“禮物”——詛咒人偶。


    它能化作他們內心最害怕之人的麵貌,而且隻有在箱子打開時第一時間看到它的人才能察覺它的存在。一旦人偶日夜纏在他們身邊,時間一長便可進入他們的身體,啃食其肉體,吸食其靈魂,甚至死亡也無法解脫。


    接下來的幾天,丁堅強和秦桂蘭兩人皆是麵容憔悴、萎靡不振,僅僅過了兩三天,他們就像是被抽幹了靈魂一般,仿佛行屍走肉。


    而丁慧此時也無暇顧及他們,她拿走了家裏僅剩的錢,坐上了前往黑省的火車。


    在丁慧走了沒過多久,丁堅強和秦桂蘭就徹底瘋了,覺得隻有自首杜欣悅的鬼魂才不會跟著他們,他們去警察局自首,將當年如何害死杜欣悅的細節全都說了出來,還哀求警察把他們抓起來。


    但被抓之後,兩人依然神情恍惚,嘴裏還時常嘟囔著杜欣悅沒死,說她就在他們身邊,每晚都會來找他們索命。警察見他們這般瘋癲模樣,隻當他們是精神失常,但鑒於他們所供述的罪行,還是將他們關進了監獄。


    但進了監獄之後,情況並未好轉。杜欣悅的人偶依舊陰魂不散,繼續折磨著他們,控製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做出各種自殘的行為。他們常常不受控製地打斷自己的腿,割腕或者挖出自己的眼睛,這場景在監獄中反複上演。


    終於他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一頭撞死在牆上,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即便死後變成鬼,那個人偶依舊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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