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死了,你就永遠沒辦法知道他的秘密了。」


    小醜的這番話似乎是有了一些作用的,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秦小溪動搖了,至少沒有像剛見麵那樣,衝上來就想要殺人了。


    八岐大蛇見秦小溪猶豫了,掙紮著站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傷口就走到秦小溪的麵前道:「我從來沒有違背過你的命令。十七年來,我沒有殺害過任何一個人類。」


    小醜補充道:「是啊,你隻不過是推波助瀾讓他們去送死罷了。」


    八岐大蛇:「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拯救哥譚。」


    小醜:「是啊~為了拯救哥譚,犧牲一目連也不是不可以,省的他每天都在監視你對不對?」


    八岐大蛇:「我的妖術被封,根本無法使用不潔之力,我不過是想讓一目連順利進階罷了。」


    小醜:「嘖嘖嘖,多麽感人肺腑的忠誠宣言吶,讓一目連進階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的計劃得逞嗎?」


    八岐大蛇平淡的坐在地上,這一次他沒有再辯解了……


    小醜:「口是心非,滿口謊言,你讓你的主人怎麽相信你呢?」


    小醜對著秦小溪道:「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你大可以問他自己,這一次的計劃是不是他安排我去執行的,現在那些暗雷埋在哥譚市內的位置,他都清楚得很。」


    秦小溪看著八岐大蛇道:「你還學會埋地雷了?」


    八岐大蛇:「我不是,我沒有!」


    秦小溪:「埋了多少?」


    八岐大蛇:「兩個據點……」


    秦小溪:「你埋的?」


    八岐大蛇:「真不是我!」


    秦小溪:「都埋哪兒了?」


    八岐大蛇:「行政樓、中央廣場的地下停車場。」


    小醜:……


    你這暴露得也太快太徹底了一點吧。


    蝙蝠俠聽到這個,就趕緊將這個地點的位置交給了大少和二少,讓他們趕緊前去將人疏散開來,進行拆彈工作。


    秦小溪則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則是一聲不吭的站在一邊,眼中的光漸漸的黯淡了下來。


    係統站在一旁有些著急的叼了一下八岐大蛇的衣擺道:「別不說話呀,你看看人家小醜那個求生欲,人家在哥譚作妖幾十年還能活到現在可是有原因的,你要不再解釋解釋?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秦小溪看了看一目連,又看了看八岐大蛇,這兩個傢夥都是悶葫蘆,閉著嘴低著頭,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八岐大蛇更是不願意為自己再辯解下去,默默的坐在那裏,眼睛也不往自己的方向看了。


    小醜見自己的挑撥再次得逞,得意的對秦小溪笑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絕不是在誤導你,八岐大蛇是怎樣的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實,這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


    小醜:「我算是聽明白你之前的話了,反正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的,不過我死了沒關係,罪魁禍首依然逍遙法外,這我可不甘心吶。」


    要死也是一起死……你忍心嗎?


    小醜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他喜歡看著最牢固的感情在他的麵前分崩離析,他最擅長著利用別人的弱點,讓人反目成仇,愛人變仇人,朋友變敵人。


    看著他們在痛苦中自相殘殺,痛徹心扉,那是一副多麽美麗的景象。


    秦小溪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八岐大蛇的肩頭,非常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我做出這個決定有多痛苦嗎?」


    八岐大蛇聽到這話,依然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他的心已經死了。


    果然她從一開始就想著要殺了自己……


    從一開始自己就從未被信任,一目連的監視、被封的星級還有妖術。


    十多年過去了,無論自己怎麽努力卻都還停留在兩星,實力永無寸進,一目連根本什麽都沒有做過,卻一路扶搖直上。


    自己的妖術被封,即便自己有著通天徹地的本事,現在又還能做什麽呢?隻是淪為別人的奴隸。


    他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八岐大蛇這個名號,代表著邪惡與背叛,任何人都知道他可以靠著那強大的邪神之力,肆意妄為的奪取陰陽師的性命,一步一步的蠶食掉陰陽師所有的式神,慢慢的反噬自己的主人。


    可是又有多少陰陽師還記得,他也是那萬千式神中的一位。既然是式神,若是沒有主人的命令,又怎麽會走到那一步呢?


    陰陽師窺竊著八岐大蛇那強大的力量,卻又恐懼那股力量可能會帶來的反噬。


    被猜疑的下場……不外乎一個『死』字。


    若是遇上一位弱小的陰陽師還好,主人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夠成長,若是遇見一位已經擁有了眾多式神的強大陰陽師,被召喚來的八岐大蛇下場如何不言而喻。


    寧可拋棄八岐大蛇那一點微弱的力量,也要保護剩下那些無辜的式神……


    將一個最可怕的因素徹底的扼殺,比起帶一個隨時隨地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要來的輕鬆得多。


    他偷偷的留在這個世界,給自己爭取活下來的機會有什麽錯?果然所有的陰陽師都是會懷疑八岐大蛇的,秦小溪也不例外。


    封鎖的妖術,無法進階的星級,一目連的監視,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她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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