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起:“......”嗯...這該怎麽解釋呢?


    沒等時起想好措辭開口,巴德爾就先替他開口了:“你覺得呢?畢竟我們長得這麽像...至於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弗蘭一聽祂開口,就惡狠狠地瞪了過去:“我在問教父,你也不配開口!”


    巴德爾聞言,嘲諷地笑了一下:“嗬,你害怕了?畢竟是替身,換成我,我也會害怕的吧......”


    這話出口,時起立馬向祂投去迷惑的眼神,祂這是在說什麽鬼話。


    巴德爾假裝沒看到時起的眼神,繼續道:“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當然是因為你長得像我啊!”他臉上的笑容頗為愉悅。


    弗蘭的瞳孔顫了顫,但比起祂的一麵之詞,他更願意相信時起的話,於是又看向時起,結果發現時起正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強忍心痛問道:“教父,他說得都是真的嗎?”


    聽到他的詢問,巴德爾轉過頭向時起投去了威脅的表情,時起理所當然的無視了,他就不信這麽高的好感,巴德爾還能把自己怎麽樣:“別聽他胡說......”


    一聽到時起的解釋,弗蘭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又聽時起道:“雖然我認識祂的時間更久,但先前我甚至不清楚祂的長相,又何談將你當他的替身...至於祂的身份,我確實沒法替祂迴答你。”


    得知兩人認識的時間比自己與教父認識的時間更久,弗蘭心裏又難受了一些:“那我為什麽和他長得這麽像?”


    巴德爾收起看著時起的目光,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在笑時起的大膽,然後接過話茬:“別光問他啊,怎麽不來問我?”


    弗蘭冷冷地掃了祂一眼,嗤笑道:“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


    巴德爾輕挑眉:“為什麽長得這麽像......”話還沒出口,就感受到了衣擺被輕輕扯動幾下。


    見巴德爾要說出真相,時起趕忙製止了祂,生怕他說出的話讓現在剛成年的弗蘭接受不了,畢竟一般人都接受不了,活了這麽久,卻發現自己是別人分身這件事吧。


    被時起這麽一扯,巴德爾立馬轉了個話頭:“原因是什麽,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你還是自己去想吧。”


    弗蘭臉色黑了下去,看起來陰沉極了。比起時起與巴德爾,他還是有些過於年輕了,沉不住氣。巴德爾臉上倒是仍掛著虛偽的笑容,替時起送客道:“如果沒什麽事,你就先迴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見祂做出一副主人的姿態,弗蘭就更氣了:“憑什麽讓我出去?出去的難道不應該是你嗎!”


    巴德爾倒也沒跟他爭論,隻是看向一旁的時起:“這樣吧,讓伊斯特來決定,誰留下。”聽他說完,弗蘭也將目光轉了過來。


    迎著兩人的目光,時起很快下了決定:“你們誰都別留在我這,我要休息了,都出去。”


    巴德爾一臉的難以置信,像是理解不了,時起為什麽要趕祂出去。反觀弗蘭,他就很樂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對著巴德爾得意道:“走吧,教父都發話了。還是說...你想耍賴?”


    聞言,巴德爾的臉色終於冷了下來:“走就走。”


    推開門,一人一神走了出去,弗蘭剛要抬步離開,卻見身旁的巴德爾沒有一點要走的樣子,於是也收迴了邁出一半的步子:“怎麽,你還不走?”


    巴德爾冷冷地看向他:“我勸你現在別再來惹我,剛才不動你隻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弗蘭絲毫不怵,正了正神色,問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眼前這個人不止可以操控他的身體,甚至還能隱身,這完全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弗蘭心裏對祂的身份隱隱有了猜測。


    “一個你觸及不到的存在。”巴德爾如是迴答,然後下一秒,消失在他的眼前。


    弗蘭垂下上眼瞼,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轉身離開......


    時起正打算上床休息,熟悉的身影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巴德爾並不認為所謂的“逐客令”能約束自己,畢竟在弗蘭這件事上,祂已經給伊斯特足夠的麵子了,再加上伊斯特剛才對祂的“忤逆”,祂現在總得來收點利息吧。


    時起:“你不是跟弗蘭一起離開了嗎?”


    巴德爾朝時起慢慢逼近著:“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現在也該給我點好處吧......”


    時起被祂逼得慢慢後退著,皺著眉詢問道:“你想要什麽好處?”


    巴德爾逼近的腳步未停,眼睛則暗示性地看了眼時起的唇瓣:“你說呢?”


    時起被他逼得實在沒地方可退了,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巴德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後一條腿抬起,抵在了時起雙腿之間,兩手撐在他身側,讓他沒有辦法逃離。


    巴德爾低頭,朝著時起的唇靠近,還沒碰上,就聽時起突然道:“我們這樣算什麽?”


    巴德爾被問住了,動作也立馬停了下來,隨即祂反問時起:“你覺得我們我們這樣算什麽?”


    時起直勾勾地盯著祂的眼睛:“我想聽說,畢竟您是神,您說了算,不是嗎?”


    “......”巴德爾垂眸,沉默地思考了起來,良久,祂說了這麽一句:“你是我在人間的使者,是我...最喜愛的教徒......”


    聽祂這麽說,時起神色黯了黯:“僅僅如此嗎?”


    巴德爾又沉默了下來,看著時起失落的神情,祂隻感覺自己的心揪了起來。


    時起繼續道:“原來,光明神大人會和自己的教徒做這種事嗎?那麽...我拒絕您現在的行為,我做不到‘玷汙’我的神明。”


    聽到時起這麽尊稱祂,巴德爾感覺很不自在:“你不要這麽稱唿我......”


    時起歪了歪腦袋,表示不解:“那我該怎麽稱唿你呢?光明神大人?”


    見巴德爾愣住了,時起上手推開了他:“抱歉,我現在有點累了,請您先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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