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麽了?怎麽看起來這麽開心的樣子?”時起詢問道。


    弗蘭本來就沒打算藏著掖著:“我剛才遇到了奧古斯汀,然後他又在我麵前挑撥我們的關係。”


    “想到了您的教誨,我當即決定不再忍讓,想著他既然能閑到到處說閑話,於是就將他打發去洗衣服了。”說出這些話時,弗蘭臉上還是一副求誇獎的驕傲表情。


    時起也正如他所願:“你做得很好......”隻要弗蘭去好好觀察就能看到時起臉上笑的勉強,因為這樣一來,就把時起原來的計劃給打亂了,說到底還是自己造的孽,早知道就不那樣教弗蘭了......


    聽到時起的誇獎,弗蘭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那教父,你今天要給我講些什麽啊?”


    時起拿起一本教義,用原主所具備的知識,給弗蘭仔細地講了起來。該說不愧是光明神親選嗎?聽這麽枯燥的東西,都不見弗蘭產生一點困意。


    直到日暮黃昏,弗蘭才意猶未盡地準備離開時起的房間。


    正當他準備推門離開時,時起突然叫住了他:“弗蘭,你今晚不怕自己睡了嗎?”


    聽了時起的話,弗蘭滿臉茫然:“教父,您這是在說什麽?我膽子可大了!怎麽會因為自己睡覺就害怕呢?”


    時起沉默片刻,接著點了點頭:“說得也是,是我多想了,你迴去吧。”


    弗蘭:“教父為什麽突然這樣問,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時起搖了搖頭:“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做了個很真實的夢,不必擔心。”


    見時起不欲多言,弗蘭隻好拋開疑惑,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先迴去了,教父。”


    弗蘭一離開,時起就陷入了思考之中,007忍不住地詢問道:“宿主,又是怎麽了嗎?”


    時起向007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又或者說是定論:“昨晚的弗蘭不是弗蘭......”


    “啊?”007被時起這話說得滿頭霧水:“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弗蘭不是弗蘭?我怎麽有點聽不懂。”


    “字麵意思。”時起為他解釋道:“昨晚的弗蘭不是真正的弗蘭,又或者說......是弗蘭的第二人格。”


    007眼都直了:“宿主,你這結論是怎麽得來的?他們看著也沒什麽區別啊,除了昨晚弗蘭在你睡著後又迴去,也看不出什麽異常啊,而且,說不定他隻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呢?”


    時起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不會。”接著又為他道出了他這麽說的證據:“如果是像你所說的,他想和我多待一會兒,就照我剛才說的指向性那麽明顯的話來看,他肯定會順著我的話,進而留下來的,可是他沒有。”


    “反倒是對我說的話滿頭霧水,仿佛沒有經曆過昨晚那事似的。這也恰好印證了他昨晚刻意迴到自己臥室的行為,為什麽要迴去呢?肯定是怕被人發現,這個人肯定不是我,至於是誰,我的猜測是他的另一人格,又或者說是現在的弗蘭。”


    “況且,平時的弗蘭,對伊斯特這個教父的態度總是恭敬而又崇拜的;而昨晚那個卻敢跟我睡在一張床上,甚至纏著我給他講故事,著完全不像是平時的弗蘭能做出來的事。而且,照原主的記憶來看,如果是雙重人格的話,昨晚的弗蘭絕對是他的裏人格......”


    分析結束,時起對自己的話作了個收尾:“當然,具體真相如何,估計也隻有昨晚的弗蘭知道了。因為看樣子,外人格是完全不知道裏人格的存在的。”


    007認真聽完了時起的分析,然後點了點頭,天真發言:“可是主係統給的劇情裏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啊......”


    不提還好,一提到主係統,時起臉上原本專注的表情就被無語替代了:“你還好意思提主係統,它卡bug不是常事嗎?你還嫌我被它坑的不夠慘?”


    聽了時起的指控,007噤了聲。良久,他才說了這樣一句辯解的話:“雖然現在說這個你可能不太信,但其實主係統還是很靠譜的,不然我也不會那麽相信它。”


    聞言,時起敷衍地點了點頭:“是,是,你說的都對。”


    見時起仍然一臉不相信的樣子,007也就不再多做什麽掙紮了,隻能說,好話已經說過了,他仁至義盡了。


    其實這也不怪時起小肚雞腸,畢竟他也確實在自己有限的記憶裏,被主係統“坑騙”了不止一次,俗話說的好,一朝被蛇咬還得怕十年井繩呢。


    時起站起身打算離開臥室,這就有點讓007不明白了:“這不是還沒到飯點嗎?”


    時起:“......你的腦子裏隻有吃飯嗎?”


    007不好意思地笑兩聲:“那倒不是,這不是目前隻能想到這個嗎?”


    時起歎了口氣:“當然是去做正事。”


    沒等時起話落,他就聽到了腦子裏出現了一道此前從未聽過的聲音:“007,你怎麽這個時候就迴來了,怎麽沒跟著少......”與007說話的感覺很相似,其間都夾雜著一點機械音,隻是比起007清亮的少年音,這道聲音倒是更顯成熟。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007給打斷了:“006!你來我這幹嘛?!......稍等一下,宿主,我這裏有點事要處理一下。”


    沒等時起應答,007那邊就擅自切斷了通訊,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去了。不過,這也不是時起現在該關心的事。


    他原本是想讓弗蘭幫他去看洛德身上是否有胎記的,卻沒想到意外總比計劃來得快,還沒來得及說,人洛德就被他送洗衣服去了。


    所以,他現在也隻能從別處下手,總不能他“堂堂教皇”還親自去偷窺人家洗澡吧。


    時起假裝漫不經心地踱步到了洗衣房,然後又假裝很隨意地進去視察了一遍。


    看到教皇大人的到來,原本事情已經做完的洗衣服眾人又不知道忙什麽地忙了起來,總之要讓親愛的教皇大人看到,他們的眼中是有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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