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衛兵在酒樓一番搜查後,竟未尋得絲毫有用線索,灰溜溜地迴去複命了。


    那城主本就因自己的秘密被人窺探而憋了一肚子火。


    此刻聽聞這個結果,頓時怒發衝冠。


    整張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那陰沉的模樣仿佛能讓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一層寒霜。


    “一幫廢物!連個小小的酒樓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城主養你們究竟有何用處!”


    城主的怒吼聲如雷鳴般在城主府內炸開。


    震得在場的衛兵們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猛地一甩衣袖,眼中滿是狠厲之色,既然查不出來,那索性不查,本城主直接全殺了!


    整個白帝城都是我的,殺了也沒人敢說什麽,如此想著,他眼中狠厲之色閃過。


    “即刻集合所有能調動的人馬,隨本城主再殺迴那酒樓,今日定要將那些膽敢在暗中窺探的家夥揪出來,一個都不許放過,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刹那間,城主府內猶如煮開的沸水一般,喧鬧嘈雜。


    馬蹄聲噠噠作響,喊叫聲此起彼伏,一隊隊衛兵迅速地集結起來。


    他們身上的盔甲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而冰冷的聲響。


    那聲音在空曠的府院內迴蕩著,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城主更是一馬當先,跨坐在高頭大馬上,手中的韁繩被他拽得緊緊的,那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狠厲與決絕。


    他有種預感,似乎自己一直隱藏的秘密很可能已經被有心人知道。


    若是江將消息散播出去,那他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想到這些,他不由一陣後怕,想不到自己管理的白帝城之中竟然還隱藏這樣一股可怕的力量。


    此次一定要將他們消滅幹淨,以震懾宵小,城主暗下決心。


    帶著這浩浩蕩蕩的人馬,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朝著酒樓疾馳而去。


    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滾滾升騰,仿佛是一場即將降臨的災難的前奏。


    此時,酒樓內的程鋒幾人,剛剛才從先前那驚險萬分的狀況中緩過一口氣來。


    還沒來得及靜下心來商討下一步究竟該如何行事。


    便聽到外麵傳來了那由遠及近的嘈雜馬蹄聲與喊殺聲。


    那聲音起初還隻是隱隱約約,可轉眼間就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


    猶如催命的鼓點一般,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眾人那本就緊繃著的心坎上,讓每個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程鋒深吸一口氣,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城主的人馬,敢如此大張旗鼓,想必定是狗急跳牆了。


    看來今天這場硬仗是沒法避免,程鋒電光火石之間,心思翻轉。


    轉頭看向神色凝重的幾人。


    “諸位,今日這一戰不可避免,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絕不能退縮。”


    他猛地握緊了手中那把殘刀,那刀柄上的紋路硌得他的手掌微微發疼,卻也讓他越發清醒冷靜。


    蘇沫和趙福聞言,皆是猛然點頭,臉上帶著決絕。


    隻有沈星文滿臉緊張,但此時卻也沒有露怯,雖然心中極為不安。


    程鋒言罷,不再多說,麵色恢複平靜,緩緩打開酒館大門。


    他昂首挺胸,率先跨出大門,身後蘇沫趙福分別站立左右,猶如護衛般。


    看著將酒館圍得水泄不通的敵人,程鋒還是微微皺眉。


    想不到為了他們幾個小人物,城主竟然如此大動幹戈。


    粗略掃去,怎麽也有三千人上下。


    城主此時騎坐高馬,居高臨下的看著程鋒,眼中閃過陰翳。


    他怎麽也想不到,挖掘出他秘密的人居然是這麽一個毛頭小子。


    “城主大人,別來無恙啊。”


    不待他深思,程鋒便開口打斷他的思緒。


    “哼,小子,來到我的白帝城不安分守己,還想攪弄風雲,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城主此時已經確認,這幾人一定知道了他的秘密,既然如此,這幾人當真留不得。


    隨即不再多說,直接大手一揮,身後士兵頓時一擁而上,大戰一觸即發。


    程鋒深吸一口氣,緊握殘刀,大喝一聲。


    他便如一頭勇猛無畏的獵豹一般,朝著外麵那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衝了進去。


    隻見他手中的殘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寒光閃閃的弧線。


    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朝著敵人砍去。


    一時間,刀光劍影之中,血花飛濺而起,灑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慘烈之花。


    然而,敵人卻好似那怎麽也斬不斷的亂麻。


    源源不斷地從四麵八方湧了上來,前赴後繼,仿佛根本不在乎生死一般。


    程鋒雖然奮力地揮舞著殘刀,竭力地抵擋著敵人一波又一波兇猛的攻擊。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感覺到體力在一點點地流逝。


    手臂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每一次揮刀都仿佛比上一次更加吃力。


    他的心中暗暗叫苦,深知這般下去,眾人怕是在劫難逃。


    可此刻已然陷入了絕境,根本沒有別的退路可言。


    隻能咬著牙,將心中的那份決然化作力量,繼續拚盡全力地與敵人廝殺著。


    那眼神中的堅毅之色愈發濃烈,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絕不屈服的決心。


    而蘇沫這邊,原本想著憑借著自己那靈活敏捷的身手,在這混亂的人群之中協助程鋒,給敵人來個出其不意的打擊。


    可沒成想,上次遇到的那個侏儒人不知何時竟如鬼魅一般,悄悄地冒了出來,一下子就將她給死死地纏住了。


    那侏儒人,別看他身材矮小,貌不驚人。


    可出手卻極為狠辣陰毒,那動作極為敏捷,如同林間穿梭的靈猴一般,讓人難以捉摸。


    蘇沫隻能全神貫注地左躲右閃,她的身形輕盈地穿梭著。


    試圖尋找著敵人的破綻,以便能尋得機會擺脫他們的糾纏。


    可那侏儒人卻好似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始終緊緊地跟隨著她,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蘇沫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劃過臉頰,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心急地想著,再這樣下去,不僅自己難以脫身,還沒辦法去幫程鋒他們。


    可一時之間,卻實在是想不出什麽有效的辦法來擺脫眼前這困境。


    隻能在這被動的局麵中苦苦支撐著,心中滿是焦急與無奈。


    趙福這邊的情況更是糟糕透頂,剛一與敵人交手,就被對方那兩個元海境高手給盯上了。


    那兩名高手,一看便是久經沙場、實力強勁之輩,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人覺得壓抑無比。


    隻見他們身形閃動之間,手中的兵器便施展出一套套淩厲無比的招式。


    那招式或剛猛有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朝著趙福壓來,或刁鑽詭異。


    似那暗處潛藏的毒蛇,伺機而動,讓人防不勝防。


    趙福深知這兩人的厲害,絲毫不敢大意。


    他使出了自己渾身的解數,試圖抵擋住對方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可奈何對方實力實在是過於強大,他盡管已經拚盡了全力,卻還是被壓製得死死的,隻能不斷地後退,苦苦地支撐著。


    每一次對方的攻擊襲來,那強大的力量仿佛化作了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身上的衣服也漸漸地被劃破了好幾處,隱隱有血跡滲了出來。


    可他心中明白,自己一旦倒下,那整個局勢就會徹底失控,到時候所有人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所以,哪怕此刻已經是傷痕累累,他也依舊咬著牙,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敵人。


    不肯有絲毫的放棄,那眼神中滿是倔強與不屈,仿佛在向敵人宣告著他絕不輕易認輸的意誌。


    再看沈星文,他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卻又實在是無能為力。


    他眼睜睜地看著程鋒、蘇沫和趙福在人群中與敵人奮力廝殺。


    自己卻因為自身實力不足,根本沒辦法上前去幫忙,隻能幹著急。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心中滿是愧疚與自責,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個累贅,拖了大家的後腿。


    他隻能盡力地縮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裏,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生怕有敵人突然發現了他,朝他衝過來。


    那樣的話,不僅自己會陷入絕境,還極有可能連累到正在前方奮力拚殺的程鋒幾人。


    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無奈,時不時地朝著程鋒他們那邊望去。


    默默地在心中為他們祈禱著,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無事,能夠想出辦法來化解眼前這危急的局麵。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城主一方的攻勢變得越發兇猛起來。


    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小小的酒樓周圍迴蕩著,仿佛是一曲死亡的樂章。


    地上的鮮血越流越多,漸漸地匯聚成了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泊,那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聞之欲嘔。


    程鋒幾人在這如潮水般的攻擊下,漸漸感到力不從心起來。


    那原本有著二百人的暗殺隊伍,此刻也開始出現了大量的傷亡,不斷有人倒下,那場麵慘烈至極。


    可即便如此,程鋒幾人眼中依舊透著那不屈的堅毅之色。


    他們的心中都有著同一個信念,那就是哪怕是到了最後一刻,哪怕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也絕不放棄抵抗,絕不向敵人屈服。


    他們就像是在狂風巨浪中漂泊的孤舟,在這生死邊緣苦苦地掙紮著。


    心中盼望著那或許根本就不會出現的轉機。


    卻依舊不肯放棄那一絲渺茫的希望,依舊在這絕境之中,用自己的生命和熱血,書寫著屬於他們的不屈與抗爭。


    整個酒樓此刻已然被一片慘烈的氛圍所籠罩,仿佛是一座即將被黑暗徹底吞噬的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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