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戚微雨下自習,她拒絕了與洛姝同行;一個人走到學校附近的便利店,戚柏舟正在那裏等她。


    5月的天氣不算太熱,戚微雨走在路上,錯過一個一個的路燈;少年少女在街道上歡聲笑語,騎行奔馳。


    趙翼搏跟在少女身後,不遠不近,小心翼翼。


    還有三個路燈,戚微雨停下,伸手解開發繩,青絲傾泄而下她稍稍整理,將碎發別到耳後,晚風習習,將發絲撩撥幾下讓它看起來不太亂。


    趙翼搏看呆了,鏡片下的眼睛緊緊跟隨,悄悄吞咽口水。


    戚柏舟坐在車上,遠遠地看到戚微雨走過來,他走下車迎上去,親昵地接過戚微雨肩上的書包,滿目愛憐將她臉上的發絲整理好。


    戚微雨不喜歡這樣的觸碰,偏過頭躲過戚柏舟的手,麵無表情地走向汽車。


    戚柏舟也不惱,看著女孩單薄背影,無奈一笑,快走幾步緊緊跟在戚微雨身後,大臂一揮,笑意滿滿給人開車門,然後自己再躍上車去。


    車很快就開走了。


    趙翼搏躲在柱子後,眼神暗淡,手落敗地垂下去,那輛車他認識是一輛豪車,低調奢華;那個男生看起來很高大,帥氣。是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所以,戚微雨拒絕他是因為有了男朋友。


    趙翼搏慘笑,拖著沉重的身體,向反方向走去。


    ……


    就算開車,戚柏舟的視線也總是落在戚微雨身上;光影交錯落在戚微雨臉上或明或暗,勾勒出她清冷的臉龐,令人不舍得移開目光。


    戚微雨的視線一直在窗外,看著人影一個一個閃過;胡思亂想。


    看著她失神的樣子,戚柏舟突然想抽煙了,他忍著癮,聲音溫柔磁性。


    “今天過得還好嗎?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聽到他的聲音,戚微雨厭煩地閉上眼,又害怕這戚柏舟發神經,於是良久才道:“很好,沒有。”


    她冷淡極了,戚柏舟瞥過去,戚微雨一臉疲憊;不知是因為上學還是不想他說話。


    戚柏舟啞聲,車裏隻剩下他手指敲擊方向盤的聲音,他想;或許在學校也該有個探子……


    在這個房子裏,隻有戚微雨學習的時候戚柏舟才是安靜的。


    戚微雨坐在桌子前,麵前擺著一道枯燥的數學題;密密麻麻地數字,拗口的條件讓人頭暈眼花,但隻有這個才能讓戚微雨靜下來。


    手機響了,她拿起。


    趙翼搏:你好,我有一道題不會,你可以教我嗎?


    戚微雨沉吟。


    趙翼搏:如果你忙也沒關係……[可愛貓貓]


    戚微雨看著屏幕上的圖片,數學,難度中等;倒是也不麻煩,她在草稿紙塗塗畫畫,拍照發過去。


    趙翼搏看著試卷,嘲笑自己心機太重;為了和戚微雨說一句話,都能說瞎話到這種程度。


    戚微雨:這是題目詳解,具體例題在課本第68頁。


    趙翼搏:謝謝你。


    手機上出現一張可愛的貓貓圖片,奶牛貓,肥肥的臉頰,亮閃閃的眼睛;戚微雨被這毛茸茸的小東西吸引了。


    戚微雨:這是你的小貓嗎?


    趙翼搏有些興奮,他打字飛快。


    趙翼搏:“是的,它叫肥肥。”


    又多發一個視頻,視頻裏肥肥看著麵前玩具老鼠,搖擺尾巴,眼睛瞪的很大,突然撲過去摔了一跤,假模假式地舔爪子。


    戚微雨被小肥貓逗笑:你的貓很可愛。


    趙翼搏把肥肥抱在懷裏,親親它腦門,感謝它自己才能拉近戚微雨的距離。


    趙翼搏:它可皮了,最近要去體檢,就在周末。


    戚微雨皺眉關心道:生病了嗎?


    趙翼搏:沒有,肥肥長大了我帶它去絕育,這樣它更健康!肥肥是一隻小公貓,嘻嘻。


    戚微雨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祝肥肥體檢順利,fighting!


    趙翼搏抱著手機傻嗬嗬地笑,肥肥站在桌子上,歪頭看主人,呆萌極了。


    戚微雨放下手機,做完最後一道題,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轉身被站在門口的戚柏舟嚇一跳。


    “啊!”


    戚微雨靠在桌子處,下意識把手機往身後藏了藏,皺眉埋怨:“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有聲音!”


    戚柏舟眼中劃過一絲玩味,手不經意搖動酒杯,一口喝光;步履平緩走到戚微雨身邊,仔細的觀察桌子上的東西。


    “是我沒有聲音還是什麽不該出現的東西把你的注意力轉移了?”


    戚柏舟意味深長地看著戚微雨,杯子放在桌子上,發出聲響。


    戚微雨迎上他那探究的目光,毫不客氣:“我在寫作業,當然要專心。”


    “嗬。”戚柏舟嗤笑,他看到戚微雨緊握手機,監控裏她一直在對著手機微笑。


    戚柏舟步步逼近,視線鎖定戚微雨手中的東西,沉下眉眼,如風雨欲來時黑色的天空,極具壓迫感。


    “拿過來。”語氣冰冷,沒有感情。


    戚微雨冷嗤,丟下一個輕蔑的眼神,轉身要走;下一秒被人桎梏。


    戚柏舟站在她背後。


    “別動。”


    戚微雨的手臂被緊緊攥著,手中的東西輕而易舉地落在戚柏舟手上,戚微雨急了,她心裏感到一陣羞辱。


    “戚柏舟!你他麽放開我!”


    聞言,戚柏舟挑眉,居然敢說髒話?


    他氣息撲在戚微雨後頸,戚微雨嚇得一哆嗦,顫巍巍:“你,你想幹什麽?”


    “嗬。”戚柏舟輕笑,看著戚微雨慌張的樣子。


    “哥!哥!我們好好說!我把手機給你!”


    識時務者為俊傑,戚微雨很快繳械投降:“哥!我手臂好痛啊!哥!”


    戚柏舟笑了,一臉玩味地聽著女孩做戲;他鬆鬆勁兒,但還是桎梏著戚微雨,細細聞戚微雨發絲香味,伴隨著香水的味道纏綿悱惻。


    他想要了。


    眼裏充滿欲色,細白的後頸上齒印消失不見,戚柏舟不滿地哼出聲。


    “沒了。”


    聲音很小,戚微雨沒聽清,她試圖迴頭交涉,下一秒。


    “戚柏舟你混蛋!”


    後頸傳來曖昧的感覺,戚微雨被刺激地仰長脖頸,貝齒咬緊下唇,眼裏湧出淚水。


    戚柏舟舒服極了,他啃咬著那處細軟的皮肉,肆意發泄自己的欲望,時不時喘息出聲。酒精的作用下,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直到耳邊傳來戚微雨細微的痛唿。


    啃咬變為輕吻,最後戚柏舟輕擁著戚微雨深深喟歎。


    “小雨,哥哥好愛你。”


    “王八蛋!”


    戚微雨艱難地吞咽口水,淚水模糊了視線,戚微雨心裏逃跑的想法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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