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禁碑引爆所有的規則秩序神鏈若隱若現,填充在天地間,令人莫敢妄動,生怕引來規則力量的襲殺。


    帝王月絕美的容顏滿是冷意,她那如水的眸子閃過令人膽寒的兇厲,緩緩抬起手,右手食指隔空點指天禁碑。


    “以我帝王月之名,行使月妃之權,永禁羅烈之轉移!”


    嗡!


    天禁碑猛烈顫動,無數的規則沸騰,一道幽冷的光芒在天禁碑上閃爍。


    然後,明滅的光影在上麵浮現。


    強大如羽落凰等人,分明看到天禁碑上羅烈的朦朧身影頭頂著轉移二字,烙印在上麵。


    很多明白天禁碑奧妙之人,不禁暗歎,激怒了帝王月,羅烈真的要倒大黴了。


    接著帝王月再度抬起右手,指著天禁碑,又一次發聲。


    “以我帝王月之名,行使月妃之權,永禁羅烈之跳出天地五行外!”


    同樣的過程。


    天禁碑上浮現出羅烈朦朧身影,頭上有著跳出天地五行外的字樣,烙印其中。


    “以我帝王月之名,行使月妃之權,永禁羅烈之元神戰法!”


    “以我帝王月之名,行使月妃之權,永禁羅烈之天王皇法!”


    他一口氣發布了四道命令。


    就有四個畫麵烙印天禁碑中。


    這也讓羽落凰都忍不住低語道:“帝王月,好狠的手段。”


    “天禁碑什麽作用。”雲九霄覺得自己很無知,竟然不知道,本不想問,顯得自己很無能,可是他實在忍不住想要知道。


    羽落凰沒有迴頭看他,就這麽盯著天禁碑,道:“天禁碑又名小小天道,但凡烙印上麵的能力,統統永禁,永遠的禁製使用,帝王月這一招,永久性的斬滅羅烈兩大保命能力,轉移和跳出天地五行外;而元神戰法和天王皇法更是羅烈開創,既然被永禁,那麽但凡是修煉羅烈開創這兩法的人,都將徹底失去使用的能力,要再無人可以修煉。”


    “嘶……”


    雲九霄不禁倒吸口涼氣,“好狠!天王皇法未曾推廣,那元神戰法可是羅烈已經在人族推廣了,人族都修煉了,這樣一來,豈非讓人族的戰力減半,隻針對羅烈,值得嗎。”


    “值得!”羽落凰很肯定的道,“羅烈對人族的影響力,很大,很大,大到你我都無法想象的地步,甚至他死了,都會讓人族之人永遠記著他,為什麽?因為每個人都在修煉元神戰法,隻要修煉,就知道這是羅烈開創,這是羅烈一個人在無漏金身境的無比弱小時代,就毅然深入當世頂級大族大日元神族內部開創出來的,這份英雄壯舉,這份元神戰法留著,不就等於給人族心底留下了羅烈永恆的種子,對於天子家族的統治,都留下巨大的隱患,這不僅僅是從對付羅烈考慮,更是從人族考慮。”


    “好狠!好毒!好兇殘!”雲九霄都忍不住給帝王月這麽個評價。


    為了消除羅烈對人族的影響,寧可斬滅人族一半的戰力,這做法根本就是殺敵一千,自損三萬!


    但是帝王月做起來,就是那麽的毫不猶豫,更加不去理會人族之中可能引起的反彈,她就是那麽強勢霸道。


    這是天子家族的底氣。


    就在這時,帝王月再度抬起手指,指向天禁碑。


    “以我帝王月之名,行使月妃之權,用盡羅烈之劍道!”


    這一聲傳出,讓所有人都窒息。


    這是要徹底封殺羅烈啊。


    失去保命的手段,失去底蘊級別的手段,若是最後連最基本最無敵的手段都失去,羅烈還有什麽?


    關鍵是他還將麵臨如此窮兇極惡的追殺,無數的高手,更有四大古皇聖人。


    還逃什麽逃,直接自殺算了。


    “不可!”


    唯一在驚駭中阻止的是申公豹,“劍道無法禁……”


    他話都沒說完,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那朦朧的羅烈身影,頭頂著劍道字樣,要烙印進入天禁碑之際,卻陡然化作一抹無上的劍光,兇狠的劈入天禁碑,將天禁碑劈的猛烈顫動,更是令天地間所有的規則倏然消失。


    帝王月渾然一顫,麵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如紙,一雙眸子卻兇厲的更為嚇人。


    “他的劍道竟然已經超過天禁碑的層次,他更該死!”


    申公豹歎息道:“月妃大人因天子令史無前例的爆掉,方寸有些亂了,既然羅烈能夠斬爆天子令,他的劍道自然超出了天禁碑禁製的範疇,這樣一來,隻會讓旁人對羅烈的劍道更加瘋狂,投入的力量更大。”


    “那樣不是更好麽,羅烈更沒法逃了。”司馬聖人道。


    “好?”申公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我們的目標是殺死羅烈,永絕後患;他們的目標是生擒羅烈,要活的,才能夠奪取羅烈的劍道,甚至奪舍他,而隻要他是活的,就意味著他還有機會,這完全是兩個概念懂不懂。”


    司馬聖人還想說什麽,就見古妖盟,諸族高手已經早於他們向所有星空神道所在方向衝去。


    “本聖也去。”司馬聖人對於上次在死神之淵沒能擒拿羅烈,耿耿於懷。


    申公豹淡淡的道:“你去哪條星空神道?冰皇星有十二條之多,彼此相隔都有上億裏之遙,你選錯了,還能追上麽。”


    司馬聖人恭謹道:“請謀士大人指點。”


    申公豹道:“大統領已經安排人去堵路,你要做的是,通過相鄰的那條星空神道,繞道進入臨近的天馬星,超到前麵去堵路。”


    “天馬星?”司馬聖人問道。


    申公豹微笑道:“對,他一定會走天馬星的,因為相比較冰皇星,天馬星更是四通八達的通往三十多個星辰,也是他最佳脫身之路。”


    “嗖!”


    司馬聖人劃過一道流光消失在曠野中。


    之前還是群雄大聚會的曠野,一下子冷清下來。


    帝王月重歸當空皓月,天禁碑消失。


    未走的人中,隻剩下四人。


    一個是申公豹,他摸著唇邊的小胡子,眺望著遠方,麵帶微笑。


    一個是羽落凰,她也看向天馬星的方向,微笑道:“本公主安排星紀古皇和孤山聖人去往天馬星方向,申謀士認為,本公主這安排如何。”


    “不怎麽樣。”申公豹淡淡的道。


    “哦?還請指點。”羽落凰道。


    申公豹道:“這事兒還是讓我們大統領來說吧。”


    空間扭曲,一道魁梧的身軀走出來,身穿皇器血色甲胄,有著一條長達五米的血月披風隨風狂舞。


    他沒帶頭盔,露出整個頭顱,頭發不長,隨意的別起來,略顯發黑的臉膛,有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銳利的眼睛,似是能夠看穿一切。


    他就是跟隨帝王月前來的一萬血月軍的大統領,鐵浮圖!


    鐵浮圖沒有迴應羽落凰的問題,而是看向自始至終都好似未曾出現過般的北凰琴。


    她背負著古琴,正緩慢的向遠方走去,隻留下一個孤零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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