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哲愣住了,伸手想推開駱卿州。


    駱卿州將他抱得更緊,一隻手揉\/\/著他的後腦勺,哀求道:“哲哥,別推開我,求你了。”


    他咳嗽了幾聲,聲音越發沙啞。


    麥哲不再抗拒,駱卿州身上好熱,這麽高的體\/溫,隔著衣服,他都能感\/覺得到。


    駱卿州的唿吸也很灼——熱,滾——燙的唿——吸噴在麥哲的頸——間,又癢又熱。


    駱卿州的手指伸——進麥哲的發絲間,貪戀地摸著他柔軟蓬鬆的金發。


    他在麥哲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唇,苦肉計得逞,這麽多天,終於抱到了。


    駱卿州也終於摸清了麥哲的脾氣,絕不能和他硬碰硬,否則沒好果子吃。


    以弱者的姿態麵對他,是有一線希望的。


    麥哲感受著他滾——燙的體——溫,有些不自在,淡淡地問:“你真這麽喜歡我?”


    駱卿州在他懷裏點了點頭,語氣十分真誠,“超級超級喜歡你,嘴上三分,心裏十分。”


    “能和你相互依偎賞夜景,看遍世間美景,將會是我一生的執著。我會一直喜歡你,不會退縮,隻要你不討厭我就足夠了。”


    麥哲輕嗤了一聲,“一直喜歡?你的一直是多久?我們才認識幾個月?”


    他和秋斯珈認識了三年,分開了五年,他都不敢說自己會一直喜歡他。


    駱卿州放開他,眼眶有些濕潤,“對不起,是我來晚了,還給你帶來很難堪的迴憶。”


    “哲哥,你忘了那些事,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


    駱卿州吸了吸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在夜光下顯得格外可憐。


    麥哲抿了抿唇,告訴自己他不可信。


    駱卿州低聲下氣道:“哲哥,求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每夜都在反思,每每想起來都很難過。你的態度讓我很難過,但我又會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把自己哄開心。”


    “我願為愛情低頭,為你瘋狂撞南牆,就算頭破血流也絕不後悔。”


    麥哲微愣,可惡,這臭小子說的什麽蠢話。


    駱卿州纖長的睫毛都被眼淚打濕了,楚楚可憐。


    麥哲吞咽了一下,這混賬小子的姿色還真不錯。


    駱卿州麵紅耳赤和梨花帶雨的模樣很容易讓人升騰起保護欲,也勾起麥哲的征服欲。


    這種輕鬆拿捏enigma的快感,讓麥哲內心深處很有成就感,他心裏有些得意。


    這副皮囊,哭起來還真是賞心悅目。


    見麥哲隻是盯著自己,駱卿州為了不讓自己尷尬,垂眸道:“哲哥,蚊子咬我了,我,我先迴去了。今晚又不小心冒犯你了,我很抱歉,你別放在心上。”


    駱卿州的人生沒有風雨,自從遇到了麥哲,才體會到被傾盆大雨澆透的冰冷感。


    他這段時間過得扭曲又痛苦,但隻要能得到他想要的,示弱裝無辜也不在話下。


    說罷,他就站起來離開了。


    麥哲舔了舔唇,看著駱卿州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天,麥哲應邀去了一家音樂工作室。


    麥哲坐著電動輪椅出現在工作室大門,這時從裏麵走出一個身材婀娜的女性,她留著黃色的長卷發,畫著精致的妝容,貴氣又漂亮。


    她正是m國樂壇當前炙手可熱的歌手——sally,也是麥哲在伯克利音樂學院的學姐。


    sally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到麥哲麵前,彎腰熱情地擁抱他,用英語驚訝地問:“mai,你受傷了嗎?”


    麥哲迴抱她,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笑著迴道:“一點小傷,沒事,過段時間就能恢複了。”


    sally放開他,捧著他的臉,仔細地看著。


    麥哲穿了一件白t,搭配運動褲和運動鞋,脖子上掛著白色的頭戴式耳機,整個人春風得意,無需服裝來彰顯他的風光。


    sally捏了捏麥哲的臉,感歎道:“這臉真好看,還比以前更好看了。”


    駱卿州站在他們身後,盯著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目光有些不善,心裏非常不滿。


    他都不敢這樣揉捏麥哲的臉,她憑什麽?


    麥哲的臉被她揉得有些發紅,他拿開她的手,笑道:“學姐也比以前漂亮了。”


    sally嘖了一聲,“還是一樣嘴甜,我應該早幾天來接你的。”


    她在m國其他城市開演唱會,前天剛結束,休息了一天,就請麥哲過來工作室了。


    麥哲輕輕搖頭,“沒事,我前幾天也有工作。”


    sally過來推輪椅,兩人熱絡地聊著天。


    駱卿州幾人跟在身後,他撇了撇嘴,喜歡的人太受歡迎也是一種苦惱。


    sally推著麥哲進了工作室,熱情地把他介紹給她的工作夥伴,那些人對麥哲也是有些熟悉的,一群人有說有笑。


    ——


    秋斯珈牽著迪娜過馬路,走到工作室前,他蹲下來,溫柔地對她說:“迪娜,爹地來這裏工作,你等一下要乖,不能哭哦。”


    迪娜重重點頭,“迪娜會的,不吵爹地。”


    秋斯珈抱了抱她,欣慰道:“迪娜最乖了。”


    他每天都給兩人敷臉,被打的巴掌印已經消下去了。


    秋斯珈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也沒錢再去看醫生,隻能自己扛著。


    他白皙的皮膚,幾乎沒幾處好皮,各種淤青,不同形狀的傷疤,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身上,連他自己都很厭惡身上這些恥辱的痕跡。


    幸好,他的臉沒事,要是毀了容,怕是工作都難找。


    父女兩人進了工作室,他的同學sally請他過來幫忙寫歌,報酬很豐厚,秋斯珈沒理由拒絕。


    sally給麥哲倒了咖啡,兩人一直在寒暄,其他人插不上話。


    秋斯珈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帶著迪娜,推開了工作室的錄音室的門。


    門一開,眾人的目光一齊投向那邊。


    當麥哲看到站在錄音室門口的秋斯珈時,有些愣住了。


    秋斯珈迎著眾人的目光,對上了麥哲的視線,手僵在了門把手上,羞愧得麵臉通紅。


    在駱卿州看來,是秋斯珈看到麥哲害羞到漲紅了臉。


    他握了握拳,壓下了心裏的不適。


    麥哲率先收迴了目光,問sally,“他怎麽在這裏?”


    sally站了起來,熱情地朝著秋斯珈走去,邊走邊迴答麥哲,“你們兩個都是我請來幫我寫歌的。”


    麥哲不僅是歌手,還是唱作人,他給自己和其他歌手寫了不少歌,傳唱度都很高。


    sally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功,很多事都能自己做主了,所以她想出一張新專輯,請秋斯珈和麥哲幫她寫歌。


    當年在學校時,麥哲就經常跑去他們班教室,向秋斯珈請教音樂上遇到的難題,兩人也都非常專業地討論起來,氣氛特別好。


    麥哲和秋斯珈合作過不少歌曲,在校園時還合唱過。


    殊不知,麥哲借口請教問題,其實是借機和秋斯珈相處罷了。


    sally並不知其中隱情,所以就把兩個人都請來了。


    sally熱情地抱了抱秋斯珈,笑容明媚,“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秋斯珈反應過來,擠出一個笑容,“你也是一樣。”


    隻有他知道,自己早就不是當年的自己了,這副皮囊也沒了當年的容色。


    sally蹲下來,驚喜道:“你的女兒和你一樣漂亮,好可愛。”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抱她,結果迪娜被嚇得直接往秋斯珈身後躲,緊緊地抱著他的大腿,警惕地看著sally。


    秋斯珈尷尬不已,一邊安撫迪娜,一邊解釋,“對不起,迪娜膽子太小了,她不是故意的。”


    sally倒是沒介意,“那你多帶她過來玩。”


    秋斯珈感激地點頭,“謝謝你,sally。”


    sally爽朗地摟住他的肩膀,笑道:“客氣什麽,我們都是這麽熟的朋友了。”


    秋斯珈臉色不太自然,偷偷瞥了麥哲一眼,見他沒往這邊看,失落地垂下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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