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盤男鼻青臉腫的,瞪著駱卿州的眼神充滿了恨意,痛得渾身發抖,兩根斷指鮮血直流。


    駱卿州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神有些陰鷙,“我說過,不扒了你,我跟你姓。”


    他收緊手指,鍵盤男被掐得幾乎窒息,駱卿州發狠道:“既然你不想開口,我就幫你把舌頭割了,省得多餘。”


    鍵盤男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裏的紅血絲多得嚇人,他拚命搖頭。


    經過剛剛的斷指,駱卿州說割了他的舌頭,就一定敢做,鍵盤男對此深信不疑。


    駱卿州好心地鬆開他,沒了耐心,“有什麽想說的嗎?”


    鍵盤男劇烈咳嗽著,咳得臉都紅了,哭喊著求饒,“饒了我,我說,我說,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開自己的銀行卡匯款記錄,匯款人隻是個普通名字。


    駱卿州使了個眼色,身旁的手下記下了匯款人的姓名和卡號。


    鍵盤男又老老實實打開和發照片的人的聊天記錄,記錄處處都是兩人討論如何給麥哲潑髒水。


    駱卿州看得臉色都黑了。


    鍵盤男生怕他又發瘋,趕緊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我隻管收錢辦事,收到的照片都發出去了,至於還有沒有別的,他也沒說。”


    駱卿州把鍵盤男的手機扔給手下,冷道:“我覺得發照片的和匯款的不是一個人,但肯定有聯係,盡快查出背後之人,不要給對方故技重施的機會。”


    “好的,小少爺。”


    “至於你……”駱卿州漆黑的雙眸看向鍵盤男,他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駱卿州一步一步走向他,鍵盤男驚慌地往後退。


    “為了錢出賣良心,麥哲可能沒心思搭理你,但我會一直盯著你,再敢有下次,就不是斷兩根手指這麽簡單了。”


    鍵盤男重重點頭,“我再也不敢了。”


    駱卿州冷哼了一聲,“麥哲的公司已經報警了,如果警察找上你,知道該說什麽嗎?”


    他的視線落到鍵盤男的斷指上,又很快移開了。


    鍵盤男心領神會,快速道:“知道。”


    “別再惹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駱卿州轉身離去,扔下了一句話,“你們處理一下。”


    說罷,駱卿州打開車門,啟動車子離開了。


    鍵盤男見狀不妙,想拔腿就跑,但他本就不擅逃跑,還有傷在身,根本無處可逃。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擋住鍵盤男的去路,行動迅速地將他打暈,又扔迴了車上。


    他們打算在沒有監控的路段把鍵盤男丟下去。


    這時已經淩晨三點多,夜深人靜,街道上連車子都很少,駱卿州的車速非常快。


    駱卿州心中一動,開車去了麥哲所在的醫院。


    從郊外開迴市區,花了一個多小時。


    駱卿州順利進入了醫院,當他推開麥哲的病房門,隻見他一個人穿著病服躺在病床上。


    麥哲連開十幾場演唱會,又受了傷,實在太過勞累,睡得非常沉。


    駱卿州瞬間紅了眼眶,他放輕腳步,坐到了麥哲的床邊。


    他輕撫著麥哲的臉,他的睫毛濃密纖長,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不得不感歎,他的皮膚真好,又白又嫩,連毛孔都看不見,長成這樣,真是女媧的傑作。


    駱卿州輕輕摩挲著麥哲的臉頰,他唇下這顆痣長得真好看,性感而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親。


    駱卿州吞咽了一下,實在沒忍住,站起來彎腰吻\/住他的雙\/唇。


    麥哲眉頭微皺,腦袋偏向了一邊。


    駱卿州才想起來自己嘴裏有煙味,他不太喜歡。


    駱卿州重新坐下來,捋了捋麥哲額前淩亂的金發,他在舞台上的時候魅力四射,私下安靜又漂亮,駱卿州看得直迷糊。


    麥哲這個月開了二十場演唱會,瘦了十幾斤,精致的臉都小了一圈。


    駱卿州將他修長好看的手握在手裏,貪\/婪地吻\/著他的手背。


    “哲哥,你瘦了很多,對不起。”


    駱卿州的下巴抵在麥哲的手背上,愧疚道:“遇到我,好像是你不幸的開始,真的很對不起。”


    “我知道道歉沒用,傷害和困擾已經造成,就連這次的黑熱搜,多多少少都和我有關。我以為求我哥那次就已經解決了,沒想到還會被爆出來,對不起。”


    “我確實隻是口口聲聲說喜歡你,但做的事沒有一件是你喜歡的。我太糟糕了,我才發現……”


    溫熱的眼淚滴到了麥哲的手背上,“你說你根本不想遇見我,你知道我當時多傷心嗎?後來有人跟我說,能看清自己,理解並尊重對方,心意相通才叫愛情。我才醒悟過來,自己一直以來有多可惡。”


    駱卿州擦了擦眼淚,苦笑道:“說起來,你不知道,我從小想要什麽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沒有人敢跟我搶,因為我有很強大的靠山。”


    “當我意識到自己喜歡你後,我理所當然地以為,看上了一個明星,當然也是唾手可得,大不了強行標記。當你百般抗拒後,我才發現這世上竟然有人敢反抗我,拒絕我。”


    駱卿州破涕為笑,“如果拋開出身,沒有兩位父親庇護,我又算什麽東西呢?”


    “這樣看來,我所謂的喜歡,對你來說隻是負擔,是累贅。”


    “我用錯了方式,傷害了你。這些天我一直在台下看你,不敢靠近,如果不是你摔了下來,我也不會出現讓你厭煩。”


    當時看到麥哲摔了下來,駱卿州的心髒都快停跳了,如果麥哲真的出了什麽事,他不會原諒自己。


    駱卿州又吻了吻麥哲的手背,眼眶通紅道:“幸好,我沒有對你動過手,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理我,好不好?”


    駱卿州看向沉睡中的麥哲,祈求道:“你別不要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改的。”


    麥哲自然沒有迴應,睡得非常沉,想必是累到了極限。


    駱卿州堅定道:“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在會所偷拍你的人,你好好養傷。”


    駱卿州親了親他的手心,給他掖好薄被,再次低頭吻了吻他的嘴\/唇,異常不舍地離開了。


    醫院停車場。


    一位年輕貌美的婦人拎著保溫飯盒,西裝革履的司機跟在身後,“夫人,天剛亮,您不必起這麽早的,小少爺可能還沒醒。”


    顏忻滿臉愁容,擔憂道:“他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麽重的傷,我不是擔心嘛,昨晚都睡不著,給他煮了粥,等他醒了就可以吃。”


    駱卿州和他們擦肩而過,匆匆一眼,他覺得這婦人有幾分眼熟,但確實沒見過。


    當務之急是揪出偷拍的人,駱卿州一夜沒睡,現在天都亮了,更加沒了睡意。


    駱卿州開車離開了醫院,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街上轉悠,最後選了一家飯館,進去吃早餐。


    解決了溫飽問題,駱卿州直接開車去了駱氏集團大廈。


    醫院。


    天大亮後,麥哲悠悠轉醒,睜眼就看到了病房裏來了好幾個人。


    他渾身疼得厲害,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顏忻站了起來,扶著麥哲坐了起來,十分操心,“麥麥,你好點兒了嗎?”


    麥哲點了點頭,“媽媽,您什麽時候來的?”


    “天剛亮就過來了。”


    “您應該多休息的,昨晚從家裏趕過來就很累了。”


    “我不累,隻要你健健康康的,我就滿足了。”


    她邊說邊打開保溫飯盒,“我給你煮了粥,很久沒下廚了,不知道難不難吃。”


    麥哲忍俊不禁,“媽媽辛苦煮的,我肯定吃完。”


    麥哲抿了抿唇,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人親了他,但又覺得不可能。


    這裏是醫院,他一個病號,怎麽可能被人偷親,想想都覺得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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