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伊剛想反駁,紀國梁那慈祥的眼神剛好看了過來,她隻能偷偷地將手伸到墨靳寒身後,使勁捏了一把。


    “那不知葉小姐是怎麽想的?”


    墨靳寒巋然不動,寵溺的看著,由著她掐。“用腦袋想的”


    紀國梁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是個有趣的人兒。


    “好一個用腦袋的想的,這是你們年輕的事,我一個老頭也不瞎摻和,你們看著就好,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盡管提出來”


    墨靳寒走到一旁扶著紀國梁,助理向後退一步。“那我就不跟爺爺客氣了”


    紀國梁拍了拍他的手。“一家人,不說這些生分的話”,扶著他出去,又扶著他上了車,墨靳寒這才恢複了原狀,仿佛剛才在乖張之態是偽裝出來的一樣,可看那個笑,好像又不是很假。


    他不放心,還讓莫裏送他迴去,要隨便指一人,羅納倒不覺得奇怪了,可偏偏是莫裏,莫裏一出手,說明墨哥很重視這件事。


    “墨哥,你真打算認了那老頭?”羅納忍不住問道。


    “怎麽?不可以認?”墨靳寒反問。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他尚未參與過墨哥的生活,什麽都沒為你做過,就想著白撿一個孫子,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他就是有些憤憤不平,替墨哥感到不值。


    他無依無靠,四處受累,奔波逃命的時候,這個所謂的爺爺在哪裏?墨哥以前所遭受的一切,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白撿一個市長爺爺,有何不可”這話沒法反駁。


    這算起來,好像還是他賺了。


    “墨哥,接下來去哪裏?”羅納看向後視鏡問道。


    墨靳寒靠著座椅閉著眼,盡顯疲態,很明顯的不想搭理人。


    “去醫院”良久,葉思伊迴了一句,他現在這個狀態,不去醫院去哪裏?


    “好嘞”


    一路上安靜無聲,思伊看到墨靳寒手上戴的手串,終於明白這倒是是什麽材質了,不是瑪瑙,不是晶石,更不是什名貴的材料,而是他親自砍下的母親的手指串成的手串,怪不得大小不一,形狀不一,而墨靳寒卻如此珍貴了。


    到醫院時,墨靳寒已經暈了過去,醫護人員浩浩蕩蕩的端著擔架出來,又浩浩蕩蕩的將人抬去病房,插上了各種儀器,不免有些小題大做。


    一陣忙活,醫生才從病房裏出來,羅納去買飯了,走廊上隻有思伊一人在等候,還被一頓說教。


    “這位小姐,有些話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他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沒救了?”一般醫生的這種表現,極大可能是這種結果。


    “咳”醫生走過去,剛想坐下,因她這句話,差點一屁股坐空,他握著拳頭堵著嘴,咳嗽了兩聲。


    “葉小姐不必擔心,你先生身體沒什麽大礙....隻是”


    思伊直接打斷:“等等,你說他是我的什麽?”


    醫生眨巴了兩下眼睛。“墨先生不是您的愛人嗎?”


    “誰說的?”她竟不知道墨靳寒什麽時候成她愛人了,麻煩下次這種時候通知她一下。


    “大家都這麽說”見她神情不對,醫生試探的開口。“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沒有,你繼續,他怎麽了?”他不是造謠者,沒理由去計較,羅納莫裏等著,早晚找他們算賬。


    “那我就繼續說了哈,墨先生今日剛剛醒過來,本就體虛,就吵著要出去,還衝著我發脾氣,當然這不是重點哈,畢竟為人醫者,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我並非是想強調這個,做醫生嘛,這種事情是常事,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思伊聽得有些不耐煩了,真正不想計較的人,就不會顛三倒四重複來重複去了。


    “說重點”思伊殺氣騰騰的看過去,醫生加快語速。“其實我是想說,你作為墨先生的愛人,可以不可以勸勸他注意身體,今日一醒來他就吵著要出去,身體尚未恢複,本就需要好好靜養調理,這出去一趟,又把傷口給崩開了,很有可能會感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們勸不動墨先生,隻好麻煩您出麵了,畢竟您說的話,他還是很聽的”


    像是背稿子一樣,嘰裏咕嚕的,思伊沒怎麽聽清,到大體意思是聽懂了。


    “你是他爹還是他媽?他是要死還是要活,關你什麽事,你做好醫者的本分就行了”他又不是小孩。


    “呃.......”本想教育她一番,結果反過來被教育了。“我覺得你說的甚是有理”不多做停留,醫生離開。


    煩人精離開後,葉思伊推門而進,她靜悄悄走過去,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方方正正的躺在病床上,是從未見過的安靜。


    聽說他拔掉輸液管就直接離開了,腦中突然迴想起墨靳寒暈倒前的那句話,他沒提過,想來是忘記了,忘記了好啊,這樣也省去了些許的尷尬。


    葉思伊就這麽直白的看著,絲毫沒意識到其實床上的人已經醒了,墨靳寒突然睜眼,剛好撞上她的視線,目光交匯。


    “這麽擔心啊?”


    思伊瞬間移開視線,狡辯道:“自作多情”墨靳寒一把拉住她的手,將人帶到他的懷裏,毫無疑問,傷口又裂開了。


    思伊趴在他的胸膛,不可置信看著這個瘋子,正打算出手之際想到他的傷,隻能作罷。


    墨靳寒仗著自己受傷,變本加厲,另一隻手從被子裏伸出,雙手環上了葉思伊的腰,將人禁錮在自己胸膛,她更無法動彈了。


    “到底擔不擔心我?”墨靳寒又問,誓要聽到擔心才肯罷休,可思伊偏偏又不如他願。


    臉歪向一邊,倔強的說了聲:“不擔心”


    墨靳寒笑了,不是喜也不是怒。“嘴真硬,不過沒關係,親親就軟了”下一秒,腰上的雙手漸漸收緊,思伊頓感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位置已經調換了過來,墨靳寒在上,雙眼染上情欲,一眨不眨的盯著葉思伊紅潤的小嘴,不像是在開玩笑。


    還好這病房是vip,床足夠大。


    緊接著那張臉漸漸放大,思伊這才後知後覺,這人來真的,也顧不上他身上的傷,出手應對,墨靳寒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壓根不是葉思伊對手,幾下便被製服,思伊顧及著他胸口的傷,盡量避開此處。


    思伊雙腳纏住墨靳寒的脖子,徹底將流氓製服,還不忘諷刺一番。“功力退步了”隨後便看到了他胸口處的衣服滲出了紅色,這番折騰肯定是傷口又崩開了。


    “你胸口挨一槍子試試?”


    “吃了槍子還不老實,活該”思伊鬆開他,墨靳寒又作死的翻身而上,將人壓在身下,思伊奮起反抗,準備好好地給他點顏色瞧瞧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進來兩人,一是剛買完飯迴來的羅納,二是那位喜歡教育人的醫生,見了床上的場景,先是愣了兩秒,隨後捂著眼背過身去,急忙說道:“我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


    偏偏這個時候來,墨靳寒看著掃興的兩人,恨不得過去一人一腳,立馬打發了人走,本想是和葉思伊好好聊聊叢林裏他說喜歡她的事,但一想到葉思伊的反應,肯定是他張了嘴,立馬就跑。


    這才想到這種方式,將人禁錮在身下,準備好好說清楚的,如今冒犯的兩人一進來,他隻能作罷。


    “買了飯不提過來讓我吃,是想餓死我?”墨靳寒不耐煩的開口,兩坨礙眼的東西真是看到就心煩。


    羅納慢悠悠的轉身,生怕又看到一些非禮勿視的畫麵,見兩人恢複如常,他趕緊拉了拉一旁的醫生,兩人這才轉過身來。


    “墨哥,餓極了吧?”不對,這話一說,怎麽趕緊怪怪的,羅納急忙換了一種說法。“墨哥,肚子餓壞了吧?”


    “你煩不煩?”一個問題問兩遍,他要是不餓,還吃什麽飯,空著肚子不好嗎?還省了一筆錢。


    “好的,我閉嘴”羅納將菜擺好,臨走的時候看到了墨靳寒胸口又流出了血,他歪著頭看了坐在一旁的小美女,麵無異常。


    這心理素質也是沒誰了,被他們撞見那檔子事,還能如此鎮定,佩服!當真是佩服!


    “墨哥,你慢用”羅納退到門外。


    走了一個煩人精,又來一個,醫生上前,手裏拿了一堆醫療器械,準備給墨靳寒做檢查。


    “出去!”醫生以為叫的是葉思伊,一邊低頭收拾器械一邊說道:“不用,就是做一些簡單的檢查,再縫合一下傷口即可”沒什麽私密了,再說了兩人不是情侶關係嗎?還在乎這個?剛


    “我說的是你”


    他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墨靳寒,指著自己,問:“我?”


    “不然呢”沒有眼力見的家夥。


    這話一出,醫生立馬站直身子,這架勢,又要開始說教了。


    “您的傷口又崩開了,需要重新縫合,還有,您的各項指標到現在都還沒有測量過,需要及時測量判斷是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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