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靳寒在前麵飛著,他們自然在後麵護著,誰也不敢飛到前麵去,隻是這如龜速般的飛行是怎麽迴事?他們在後麵也被迫降低飛速。


    莫裏自然懷疑到了飛機出問題的頭上去,飛行前他們可都是做了充分的檢查工作,怎地還未開出多遠,便出了問題。


    後行人也注意到了這一異常,接著耳麥裏傳來了莫裏詢問。“墨哥那架直升機是誰檢查的?”


    耳麥有人迴答。“是我,一切無恙。”


    “確定?”平日裏那總被人稱之為無趣的大塊頭,此刻竟生出了些怒氣,這聲詢問真叫人被震懾住了。


    “確定”


    羅納看不過去了。“你別那麽緊張,真出了問題墨哥會察覺不出?你是覺得墨哥比你傻還是你比墨哥聰明?說不定就是小美女害怕,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而已”


    這話倒也是,墨哥多年的飛行經驗不是白積累的,自然毫厘糾察,隻是這心始終放不下,定要親自問問方可心安。“墨哥,是直升機出了問題嗎?”


    “沒有”墨靳寒不知他為何會問如此愚蠢的問題,若真出了問題,他還能安然無恙的飛著?


    “沒有就好,是羅納說你放慢了速度,他在後麵跟的難受,便叫我問問”大塊頭說起謊話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此時的羅納突然打了個噴嚏,心裏預想是否有人在說自己壞話,他這麽人見人愛,想來想去也隻有與自己不對付的莫裏,轉頭一看,這人一本正經的坐著,神情嚴肅,倒看不出絲毫說壞話的跡象,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去向墨哥求證去了。


    年紀輕輕就心如老媽子般操心,這人以後肯定沒對象。


    “葉思伊有些害怕,我特意放慢了些,你們不管,先飛就是”


    “好”還真讓他給猜中了。


    這時耳麥裏傳來羅納的聲音:“求證的怎麽樣?莫大助理”


    “如你所說”他懶懶的迴應。


    “你看,我就說嘛”這聲音多少帶了點勝利後的得意。


    莫裏閉眼,懶得和這個小屁孩理會,細細算來,他也不過比羅納大了三歲而已,實際年齡確實如此,隻是從麵上看不出。


    莫裏長得高大,小麥色的肌膚再加上一張硬漢的臉,看起來確實沒法讓人往二十幾歲上去想,而羅納,偏生了一張少年臉,在加上皮膚養得好,白白嫩嫩的,兩人看起來倒像是隔輩,長相是截然相反,性格亦是截然相反。


    也就是這截然相反的兩人,就成了墨靳寒的左膀右臂,因他不喜話多之人,便處處出行隻帶上莫裏,但羅納也沒閑著,隨時待命,天天飛這兒飛那兒,常不著家。


    既是不同的兩人,也就成了冤家,互相看不對眼,日日較勁,沒完沒了的要爭個輸贏,實在忍無可忍,墨靳寒便說一二,可兩人誰也沒聽到心裏去,消停不了多久,便又開始了。


    飛機驟降,驚醒了昏昏欲睡的人兒,思伊坐直身子,心想應該是目的地到了,往窗外看去,漆黑一片,唯有一點隱隱綽綽的光亮,隻見那光亮在慢慢變大。


    “李振那邊已準備好”,耳麥裏傳來莫裏的聲音,他早早的通知了李振,此刻正埋伏在外麵,隻等著墨哥的一聲號令。


    “準備”所有人的耳麥全部打開,聽到了一聲沉穩冷靜的準備。


    直升機開始變道,呈菱形排列,墨靳寒所在直升機處於最前方。


    “羅納就位!”


    “拿桑就位!”


    “利修就位!”


    “炸”飛機下降到最低位置,好像有什麽東西掉了下去。


    “葉思伊,快看煙花”思伊看向窗外,砰的一聲,隨之而來是四射的花火,砰砰砰的聲音不絕入耳,綻放出一朵朵豔麗的火花,從高處看去,還真有幾分像煙花。


    原來這就是他說的煙花。


    羅納忍不住吐槽:“這都什麽時候了,墨哥居然還有心思調情”許是忘了耳麥沒關,吐槽起來毫不留情麵,也傳到了思伊耳中。


    拿桑附和。“不愧是墨哥”正經事幹了,不正經事也幹了。


    墨靳寒含笑。“撤退!”依葉思伊的性格,不知道這話聽了去,耳根子得紅成什麽模樣。


    “收到!”


    “收到!”


    “收到!”不過幾秒的時間,直升機如同掠過海麵的飛鳥,唿嘯而過,衝向黑夜,窗外唯一可見的火花在倒退,最後隱沒於黑夜。


    “就這麽走了?”羅納滿懷遺憾的說道,這好不容易有個正大光明幹架的機會,結果三五分鍾就完了,連皮毛都算不上,真真是不過癮。


    “你要覺得不過癮,可以下去幫著清掃垃圾”莫裏補了一句,其他人清楚他們之間的暗自較量又開始了,誰也不敢開腔,因為隻要有一人開腔,兩人便一致對外,合著懟迴去,論嘴皮子功夫,誰比得上他倆,自然不趟這渾水。


    墨靳寒也覺得煩,這兩人沒完沒了,說也說不聽,這以後養孩子還得了。


    也不知,葉思伊喜不喜歡小孩?


    “告訴李振,人要是跑了一個,一封舉報信馬上寄到市長信箱”說完,便關了耳麥,將兩人的聲音徹底隔絕,省的聽了心煩。


    折騰一宿,迴錦苑時已是淩晨半夜,這一天概括起來就是一個字:“累”,真真實實的累,墨靳寒瞧著那張小臉上掛著疲倦,換房間的想法也暫時擱置。


    -


    翌日,墨氏集團的頂層會議室裏,老爺子親自坐陣主持會議,安排接下來的會議部署。


    昨日一早便收到墨靳寒安然無恙的消息,他深知墨靳寒不是一笑泯恩仇的主,隻怕很快對他的報複就會襲來,因此便一大早來公司準備擬定繼承人,家族事業不能在他的手上斷送。


    可惜,墨靳寒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大門被推開,在眾人的凝視下,墨靳寒長腿邁進會議室,身後還跟了一群人,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最前麵的人,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爺爺,該退位了”


    要不說一代傳一代呢,怎麽這一大家子人做點事都喜歡偷偷摸摸的。


    眾人麵麵相覷,瞬間討論聲四起,今天這場會議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爺爺,您忘了?您不是把公司傳給我了嗎?”墨靳寒一臉認真。


    墨洵不知所以,隻見他的兩位律師此刻站在墨靳寒的身後,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份文件,上麵寫著股份轉讓書,一一散發給在場的眾人觀看。


    最後留了一份,給了當事人。


    墨洵翻看著,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這份合同!他根本就沒有簽過,他甚至從來沒看過,可字跡和手印無不在提醒著他,這確確實實是真實有效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這是墨總親簽的股份轉讓合同,現已生效,現在墨靳寒先生是墨氏最大的股份持有者,換句話中,墨少現在是墨氏新的繼承人”其中一位律師解釋道,眾人看著手上的股份轉讓合同,確實有墨總的親筆簽名和手印,做不得假。


    看著自己的律師倒戈墨靳寒,墨洵便明白了一切,一切都是墨靳寒的手筆,雖不知他使用了什麽手段,但與他脫不了幹係。


    “我不同意!我沒有簽過,這份合同不作數,是你們偽造的”墨洵扔掉手上的合同,繼承不是一份合同、一句話就能敲定的。


    另一名律師上前解釋。“墨總,這份合同是在我們的見證下您親自簽的,您忘記了?”看著昔日的老板,可謂是不留情麵。


    利益嘛,本就是驅使人的源頭,他們並非是見風使舵,隻是會審時度勢罷了。


    “你們是一夥的,聯合起來戲弄大家,你們別信,真的別信,我沒有簽過!這是假的!”他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眾人看著激動的墨洵,空口無憑和白紙黑字,信哪個不言而喻,況且流水的繼承人,鐵打的打工人,他們是否相信真的重要嗎?


    “墨總,合同您說您沒簽過,但公司的印章總該是您親自給墨少的吧,印章的存放的位置全公司隻有您知道”一名律師從公文包裏掏出一枚印章,捧在手心裏全方位的向大家展示。


    眾人頻頻點頭,這確實是公司的印章,做不得假。


    “爺爺,看來您真的是年紀大了”墨靳寒適時補刀。


    當然,墨洵寧願相信是墨靳寒動的手腳,也不願意承認是自己記錯了。


    “就算是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他的,那肯定是在我意識不清楚的前提下,現在我意識清晰,我要求撤迴我之前所做的決定。”


    這時,另一名律師跳了出來。“您既說了,您會出現意識不清的時候,那麽,墨總,我可不可以認為現在的您才是意識不清呢?就像瘋子,他們會認為自己的行為永遠都是正常的,可能您意識不清的時候也會說自己是清楚的,而關於意識是否真的清楚,我想不是誰說了算,醫生的判斷永遠都是最正確的。”


    接著,他從黑色的公文包裏掏出了一份文件,上麵清清楚楚的寫明了,墨洵已確診老年癡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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