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隻刺蝟也該野夠了
毒舌大佬偏愛以身相許 作者：聽鯨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她穿著簡單的休閑服，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一隻手拿著筆，一隻手拿著文獻，目不轉睛的在眾多文獻中尋找自己需要的信息，思考的時候，雙手撐著桌沿，眉頭可以擰出一個川字，眼忙、手忙、腦忙，無暇抬頭看思伊一眼。
思伊端著飯菜走過去，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桌上擺放的研究資料和文獻，地上還有無數個被扔掉的廢紙團，最顯眼的還是那張未畫完的人像圖。
“古教授，您的飯”思伊依舊端著飯菜，那張寬大的桌子實在找不到一隅之地來放置，她總不能將飯菜直接放在那些資料文獻上。
對每一位考古專家而言，那些書本、文字如同生命般珍貴，思伊第一天上班的時候便已經領會過了。
“放那兒吧”古教授盯著那張未完成的畫像，很明顯在思考什麽。
兩人秒後，她喃喃自語道。“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她的眼睛不該是這樣的”說完，幾下把畫紙揉成了紙團，扔在了地上，又重新拿出了一張畫紙，鋪在桌上，一邊咬著筆尖，一邊思考。
從進來到現在，就沒見她的眉頭舒展過。
她這間屋是臨時搭的住棚，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再無其他，思伊環視一圈，也沒找到她說的那兒是哪兒。
聞言，思伊一隻手端著飯菜，另一隻拿起文獻，想把麵前的幾本書籍堆疊起來，以便於能夠放下餐盤。
不料剛拿起文獻的那一刹那，沉浸在思考中的女人乍然初醒，一道尖銳的目光向思伊掃視過來，卻又瞬間兩眼放光，像困囿於沙漠中的人偶然看到清泉，那一瞬間凝固著難以置信卻又喜出望外的神情，時間仿佛凍結。
思伊放下書籍。“古教授，抱歉”她的抱歉緣由於不該未經她人同意，擅動別人的東西。
抱歉？陷入某種幻想的女人醒悟過來，走近思伊，思伊警惕的後退兩步，心裏猜想著她是不是猜出來了。
餐盤下的兩隻手自動進入警覺狀態，一旦她真的猜到了，必然是不會留活口的。
她是一個人，是人就會自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她要排除一切危險因子。
“柳眉彎彎，眉目如畫，美目流盼，眸含一枕孤意寒寒，對，就是這樣的，就應該是這樣”她想象的葉思伊，就該是這樣的，所有的死結，在看到葉思伊的那一瞬間，都解開了。
古越像是一個被困迷宮的人，千絲萬緒、兜兜轉轉，不管她選擇哪個路口，還是會迴到原點，一牆之隔，現實與迷霧，她在迷宮裏打轉了近十年，終於找到了出口。
思伊看著慢慢靠近自己的古越，好像從她的眼神窺探出另一個人的存在。
她在透過自己看另外一個人。
古越端起餐盤，隨手放在了桌上，餐盤下麵墊著厚厚的一本書籍，轉而緊緊的抓住思伊的雙手，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樣。
危險消失，思伊警備的雙手慢慢鬆開“古教授，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從古教授的雙手中掙脫，後退幾，思伊困惑且害怕的看著古越。
她當然知道古越是什麽意思，那句話，是外界對她容貌的形容，剛剛古越畫像上的人便覺得有些眼熟，結合她的反應，並不難猜。
古越畫的是自己。
墓穴是衣冠塚，並沒有墓穴主人本身，在組織中，每個殺手的信息都是絕對的保密，她真正的相貌，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古越不知道她的容貌，情有可原。
思伊的話將古越拉迴現實，恢複了教授應有的端莊與嚴謹。“抱歉，剛剛是我失態了”她在現實與迷霧交織的幻境中待太久了，一時竟分不清何為現實，何為曆史。
見了思伊的第一眼，她再次陷入幻境，和夢中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這次，她看清了那個研究多年的曆史人物，葉思伊的真正容貌。
大抵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你別害怕，是我太激動了，因為你的出現，解開了一個疑惑我多久的問題，剛剛嚇到你了吧”古越端來一個凳子放在桌邊，敦厚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希望她的解釋能消解眼前人的恐懼。
“確實有一點”思伊迴答，看見她的眼神邀請，便走了過去，與她一同俯首看著桌上的資料。
“真是抱歉了，你知道墓穴的主人葉思伊嗎？”古越看著思伊的側臉，問道。
“隻知道這是她的墓穴”思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不僅知道葉思伊，她本人就是葉思伊。
“沒錯，這個墓穴就是葉思伊的，可惜這是她的衣冠塚，有價值的資料很少，不足以讓我們足夠的了解她，我最近一直在嚐試畫她的畫像，可總覺得差了點意意思，你看地上的紙團，就是我一次又一次失敗後的成果”古越笑著說道。
“所以你剛剛看到我，是覺得我和她很像嗎？”思伊看著地上的紙團問道，炯炯有神的看著古越。
她看起來年紀不大，卻總帶有一種經過沉澱後的古氣。
為什麽要了解她？她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她的一生都活在陰暗中，如果沒有穿越，她甚至都不知道原來陽光之下是這麽的美好。
古越點點頭，啞笑。“對，我一直在想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剛剛看到你，確實有一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我研究她快十年了，她在我腦中一直是一個虛影，直到剛剛，才有了具象，希望沒有嚇到你”
思伊有些詫異，她從沒想過，在100年後的今天，會有人願意花上近十年的時間來研究自己。
“為什麽？”她問道。
為什麽要研究？為什麽要研究她？
“為了讓現在擁有過去，讓過去擁有未來”古越目光真摯，眼含暗波。“葉思伊，我很欣賞她，她是善與惡的結合體，是一個極具衝突性的人物，我想去了解她，甚至無數次在夢裏幻想著能加入她的生活，她是一個美妙與邪惡相互交織的人，我想還原真正的她，讓世人了解真正的她”
思伊沒有迴答，過去、曆史、現實、文明，像藤曼錯綜複雜，她並不想理清。
“古教授，您說的太高深了，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助理，理解不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拒絕，古越也沒有繼續言說，而是抱歉的笑了。“不好意思，我話可能有點多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鶴窈”思伊起身，想要離開。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古越笑意更甚。“那我就不耽誤你上班了”
思伊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對了，謝謝你送的飯菜”
接下來的幾天，古越不再一個人待在屋裏，每天都會參與到日常的工作中，討論的話題總是三兩句不離葉思伊或是南朝國，思伊也會偶爾給出一些恰逢其時的思路和想法，一來二去，思伊也放下了對她的戒備。
-
墨紹乾被老爺子趕出家門後，攜一家老小來到了郊外的別墅定居，郊外空氣新鮮，天然的綠化環境都不需要園丁裁剪，自然而然的就是一處好風景，遠離了城市的喧嘩與浮躁，他購買的初衷就是為了養老。
沒想到，居然提前退休了。
墨靳寒驅車來到郊外，林蔭蔽日，繁花朵朵點綴盛景，空氣中隱隱飄著淡淡地的幽香，有些熟悉，和那個一聲不吭就走的葉思伊身上的味道很像。
他走下車，腳踩的地方不是光滑潔淨的地板，而是軟軟的泥土。
“她走了多久了？”墨靳寒突然一問，莫裏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口中的她是誰？
在葉思伊離開的這段時間， 墨靳寒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依舊和墨家那群人過著鬥智鬥勇的生活，以至於他都快要忘了葉思伊的存在，莫裏以為，墨靳寒也是一樣的。
“快半個月了”腦子裏過了一圈，好像真的快半個月了。
就算是刺蝟也該野夠了。
墨靳寒踏進別墅，院子裏一大一小的身影湧入眼簾。
“媽媽，是大哥哥來了”小孩的世界是幹淨無瑕的，他們並不知道大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他們活在大人編織的美麗童話裏。
墨雲柔搖了搖被周思華握在手中得小手，臉上洋溢著清澈的喜悅。
一旁的周思華尋著女兒的視線看過去，身形一愣，墨雲柔鬆開媽媽的手，奔向墨靳寒。
漂亮男人招人喜歡，小孩也不例外。
等她反應過來，女兒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她趕緊扔下水壺，在後麵追著。
“柔柔，快過來”
小女孩撲過來的力氣對墨靳寒如同撓癢癢一般，隔著褲腿都能感受到腿上那手雙手的柔軟，低頭一看，眨著大眼睛的小女孩正緊緊抱著他的一隻腿，小不點還不到他膝蓋的高度。
小臉肉嘟嘟的，摸起來應該會很軟，他這個三叔倒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墨雲柔要努力抬著頭才能看清他。“大哥哥，你好高啊”
周思華追上，把墨雲柔拉了過來，藏在自己身後，強大的母愛驅使下，對男人的恐懼被警惕取代。
“墨靳寒，你來幹什麽？”對讓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周思華實在提不上什麽好臉色。
墨靳寒看向她身後的小女孩，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正委屈巴巴的盯著他。
“當然是來看望三叔的，總不可能是來看望三嬸的”墨靳寒揚著笑，眼睛卻盯著墨雲柔。
周思華警聲大作，將小女孩嚴嚴實實的遮住，確保某人看不見，這才轉頭繼續言說。“墨靳寒，你少虛情假意了，你把我們一家害的還不夠慘嗎？”
慘？住著大別墅，門口停著兩輛豪車，閑暇時光還能種種花，養養草，這就是他們口中的慘，到底是被保護的太好了，溫室裏的花朵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說到底，還是他太心慈手軟了。
墨靳寒上前兩步，俯身看著躲在背後的小不點，墨雲柔小小的身體被籠罩在墨靳寒的陰影之下，他伸手捏了臉頰，女孩兒都比較嬌氣，他也沒用什麽力。“小不點，帶我去找你爸爸可以嗎？”
手感和視感果然一樣，軟乎乎的，像是在捏一團棉花。
墨雲柔不懂得大人世界裏的複雜，更不知道什麽叫危險。在她僅有的認知裏，墨靳寒是她的大哥哥，捏臉這樣的行為在她看來，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好呀”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肉嘟嘟被笑容擠成兩坨，顯得更有肉感。
她甩開母親的手，小跑著給墨靳寒帶路。周思華還想阻止女兒，被上前的莫裏阻擋了下一步動作，看著健碩的莫裏，她無力且不甘接受現實。
於是眼睜睜的看著三人踏進了屋子。
墨雲柔大步向他跑過去，嘴裏還叫著爸爸，墨邵乾停下收拾漁具的動作，蹲著展開雙臂迎接，抱起女兒，露出了慈祥的老父親笑容，然笑容維持了沒多久，兩個不請自來的人闖入視線，笑容被警惕取代。
他們這一家子，怎麽看見他跟看了鬼一樣。他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這一家子至於那麽大驚小怪嗎？大的老的都不可愛，還是小的可愛一些。
“爸爸，大哥哥說找你有事，我就把他帶來了”不愧是貼心的小棉襖，墨雲柔向爸爸解釋莫名出現的兩人。
墨邵乾一愣。
看向女兒時又恢複了笑容。“柔柔，爸爸有點事，你先出去和媽媽一起澆花好不好？”
“好”墨雲柔軟糯糯的答應，蹬著雙腿又跑了出去。
“墨靳寒，她隻是一個孩子，你有什麽事情衝我來”
“三叔，我關心關心我的這個小妹妹，你那麽緊張幹嘛”墨靳寒走過去，掃了一眼地上的漁具。
老婆孩子熱炕頭，嘖，這日子過得比他滋潤多了。“三叔，你這種花養草的日子看起來不錯嘛”他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倒是自來熟，還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
“你到底來幹嘛”沒事的話趕緊走，他不可相信什麽是來看望他的鬼話。
思伊端著飯菜走過去，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桌上擺放的研究資料和文獻，地上還有無數個被扔掉的廢紙團，最顯眼的還是那張未畫完的人像圖。
“古教授，您的飯”思伊依舊端著飯菜，那張寬大的桌子實在找不到一隅之地來放置，她總不能將飯菜直接放在那些資料文獻上。
對每一位考古專家而言，那些書本、文字如同生命般珍貴，思伊第一天上班的時候便已經領會過了。
“放那兒吧”古教授盯著那張未完成的畫像，很明顯在思考什麽。
兩人秒後，她喃喃自語道。“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她的眼睛不該是這樣的”說完，幾下把畫紙揉成了紙團，扔在了地上，又重新拿出了一張畫紙，鋪在桌上，一邊咬著筆尖，一邊思考。
從進來到現在，就沒見她的眉頭舒展過。
她這間屋是臨時搭的住棚，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再無其他，思伊環視一圈，也沒找到她說的那兒是哪兒。
聞言，思伊一隻手端著飯菜，另一隻拿起文獻，想把麵前的幾本書籍堆疊起來，以便於能夠放下餐盤。
不料剛拿起文獻的那一刹那，沉浸在思考中的女人乍然初醒，一道尖銳的目光向思伊掃視過來，卻又瞬間兩眼放光，像困囿於沙漠中的人偶然看到清泉，那一瞬間凝固著難以置信卻又喜出望外的神情，時間仿佛凍結。
思伊放下書籍。“古教授，抱歉”她的抱歉緣由於不該未經她人同意，擅動別人的東西。
抱歉？陷入某種幻想的女人醒悟過來，走近思伊，思伊警惕的後退兩步，心裏猜想著她是不是猜出來了。
餐盤下的兩隻手自動進入警覺狀態，一旦她真的猜到了，必然是不會留活口的。
她是一個人，是人就會自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她要排除一切危險因子。
“柳眉彎彎，眉目如畫，美目流盼，眸含一枕孤意寒寒，對，就是這樣的，就應該是這樣”她想象的葉思伊，就該是這樣的，所有的死結，在看到葉思伊的那一瞬間，都解開了。
古越像是一個被困迷宮的人，千絲萬緒、兜兜轉轉，不管她選擇哪個路口，還是會迴到原點，一牆之隔，現實與迷霧，她在迷宮裏打轉了近十年，終於找到了出口。
思伊看著慢慢靠近自己的古越，好像從她的眼神窺探出另一個人的存在。
她在透過自己看另外一個人。
古越端起餐盤，隨手放在了桌上，餐盤下麵墊著厚厚的一本書籍，轉而緊緊的抓住思伊的雙手，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樣。
危險消失，思伊警備的雙手慢慢鬆開“古教授，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從古教授的雙手中掙脫，後退幾，思伊困惑且害怕的看著古越。
她當然知道古越是什麽意思，那句話，是外界對她容貌的形容，剛剛古越畫像上的人便覺得有些眼熟，結合她的反應，並不難猜。
古越畫的是自己。
墓穴是衣冠塚，並沒有墓穴主人本身，在組織中，每個殺手的信息都是絕對的保密，她真正的相貌，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古越不知道她的容貌，情有可原。
思伊的話將古越拉迴現實，恢複了教授應有的端莊與嚴謹。“抱歉，剛剛是我失態了”她在現實與迷霧交織的幻境中待太久了，一時竟分不清何為現實，何為曆史。
見了思伊的第一眼，她再次陷入幻境，和夢中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這次，她看清了那個研究多年的曆史人物，葉思伊的真正容貌。
大抵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你別害怕，是我太激動了，因為你的出現，解開了一個疑惑我多久的問題，剛剛嚇到你了吧”古越端來一個凳子放在桌邊，敦厚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希望她的解釋能消解眼前人的恐懼。
“確實有一點”思伊迴答，看見她的眼神邀請，便走了過去，與她一同俯首看著桌上的資料。
“真是抱歉了，你知道墓穴的主人葉思伊嗎？”古越看著思伊的側臉，問道。
“隻知道這是她的墓穴”思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不僅知道葉思伊，她本人就是葉思伊。
“沒錯，這個墓穴就是葉思伊的，可惜這是她的衣冠塚，有價值的資料很少，不足以讓我們足夠的了解她，我最近一直在嚐試畫她的畫像，可總覺得差了點意意思，你看地上的紙團，就是我一次又一次失敗後的成果”古越笑著說道。
“所以你剛剛看到我，是覺得我和她很像嗎？”思伊看著地上的紙團問道，炯炯有神的看著古越。
她看起來年紀不大，卻總帶有一種經過沉澱後的古氣。
為什麽要了解她？她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她的一生都活在陰暗中，如果沒有穿越，她甚至都不知道原來陽光之下是這麽的美好。
古越點點頭，啞笑。“對，我一直在想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剛剛看到你，確實有一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我研究她快十年了，她在我腦中一直是一個虛影，直到剛剛，才有了具象，希望沒有嚇到你”
思伊有些詫異，她從沒想過，在100年後的今天，會有人願意花上近十年的時間來研究自己。
“為什麽？”她問道。
為什麽要研究？為什麽要研究她？
“為了讓現在擁有過去，讓過去擁有未來”古越目光真摯，眼含暗波。“葉思伊，我很欣賞她，她是善與惡的結合體，是一個極具衝突性的人物，我想去了解她，甚至無數次在夢裏幻想著能加入她的生活，她是一個美妙與邪惡相互交織的人，我想還原真正的她，讓世人了解真正的她”
思伊沒有迴答，過去、曆史、現實、文明，像藤曼錯綜複雜，她並不想理清。
“古教授，您說的太高深了，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助理，理解不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拒絕，古越也沒有繼續言說，而是抱歉的笑了。“不好意思，我話可能有點多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鶴窈”思伊起身，想要離開。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古越笑意更甚。“那我就不耽誤你上班了”
思伊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對了，謝謝你送的飯菜”
接下來的幾天，古越不再一個人待在屋裏，每天都會參與到日常的工作中，討論的話題總是三兩句不離葉思伊或是南朝國，思伊也會偶爾給出一些恰逢其時的思路和想法，一來二去，思伊也放下了對她的戒備。
-
墨紹乾被老爺子趕出家門後，攜一家老小來到了郊外的別墅定居，郊外空氣新鮮，天然的綠化環境都不需要園丁裁剪，自然而然的就是一處好風景，遠離了城市的喧嘩與浮躁，他購買的初衷就是為了養老。
沒想到，居然提前退休了。
墨靳寒驅車來到郊外，林蔭蔽日，繁花朵朵點綴盛景，空氣中隱隱飄著淡淡地的幽香，有些熟悉，和那個一聲不吭就走的葉思伊身上的味道很像。
他走下車，腳踩的地方不是光滑潔淨的地板，而是軟軟的泥土。
“她走了多久了？”墨靳寒突然一問，莫裏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口中的她是誰？
在葉思伊離開的這段時間， 墨靳寒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依舊和墨家那群人過著鬥智鬥勇的生活，以至於他都快要忘了葉思伊的存在，莫裏以為，墨靳寒也是一樣的。
“快半個月了”腦子裏過了一圈，好像真的快半個月了。
就算是刺蝟也該野夠了。
墨靳寒踏進別墅，院子裏一大一小的身影湧入眼簾。
“媽媽，是大哥哥來了”小孩的世界是幹淨無瑕的，他們並不知道大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他們活在大人編織的美麗童話裏。
墨雲柔搖了搖被周思華握在手中得小手，臉上洋溢著清澈的喜悅。
一旁的周思華尋著女兒的視線看過去，身形一愣，墨雲柔鬆開媽媽的手，奔向墨靳寒。
漂亮男人招人喜歡，小孩也不例外。
等她反應過來，女兒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她趕緊扔下水壺，在後麵追著。
“柔柔，快過來”
小女孩撲過來的力氣對墨靳寒如同撓癢癢一般，隔著褲腿都能感受到腿上那手雙手的柔軟，低頭一看，眨著大眼睛的小女孩正緊緊抱著他的一隻腿，小不點還不到他膝蓋的高度。
小臉肉嘟嘟的，摸起來應該會很軟，他這個三叔倒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墨雲柔要努力抬著頭才能看清他。“大哥哥，你好高啊”
周思華追上，把墨雲柔拉了過來，藏在自己身後，強大的母愛驅使下，對男人的恐懼被警惕取代。
“墨靳寒，你來幹什麽？”對讓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周思華實在提不上什麽好臉色。
墨靳寒看向她身後的小女孩，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正委屈巴巴的盯著他。
“當然是來看望三叔的，總不可能是來看望三嬸的”墨靳寒揚著笑，眼睛卻盯著墨雲柔。
周思華警聲大作，將小女孩嚴嚴實實的遮住，確保某人看不見，這才轉頭繼續言說。“墨靳寒，你少虛情假意了，你把我們一家害的還不夠慘嗎？”
慘？住著大別墅，門口停著兩輛豪車，閑暇時光還能種種花，養養草，這就是他們口中的慘，到底是被保護的太好了，溫室裏的花朵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說到底，還是他太心慈手軟了。
墨靳寒上前兩步，俯身看著躲在背後的小不點，墨雲柔小小的身體被籠罩在墨靳寒的陰影之下，他伸手捏了臉頰，女孩兒都比較嬌氣，他也沒用什麽力。“小不點，帶我去找你爸爸可以嗎？”
手感和視感果然一樣，軟乎乎的，像是在捏一團棉花。
墨雲柔不懂得大人世界裏的複雜，更不知道什麽叫危險。在她僅有的認知裏，墨靳寒是她的大哥哥，捏臉這樣的行為在她看來，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好呀”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肉嘟嘟被笑容擠成兩坨，顯得更有肉感。
她甩開母親的手，小跑著給墨靳寒帶路。周思華還想阻止女兒，被上前的莫裏阻擋了下一步動作，看著健碩的莫裏，她無力且不甘接受現實。
於是眼睜睜的看著三人踏進了屋子。
墨雲柔大步向他跑過去，嘴裏還叫著爸爸，墨邵乾停下收拾漁具的動作，蹲著展開雙臂迎接，抱起女兒，露出了慈祥的老父親笑容，然笑容維持了沒多久，兩個不請自來的人闖入視線，笑容被警惕取代。
他們這一家子，怎麽看見他跟看了鬼一樣。他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這一家子至於那麽大驚小怪嗎？大的老的都不可愛，還是小的可愛一些。
“爸爸，大哥哥說找你有事，我就把他帶來了”不愧是貼心的小棉襖，墨雲柔向爸爸解釋莫名出現的兩人。
墨邵乾一愣。
看向女兒時又恢複了笑容。“柔柔，爸爸有點事，你先出去和媽媽一起澆花好不好？”
“好”墨雲柔軟糯糯的答應，蹬著雙腿又跑了出去。
“墨靳寒，她隻是一個孩子，你有什麽事情衝我來”
“三叔，我關心關心我的這個小妹妹，你那麽緊張幹嘛”墨靳寒走過去，掃了一眼地上的漁具。
老婆孩子熱炕頭，嘖，這日子過得比他滋潤多了。“三叔，你這種花養草的日子看起來不錯嘛”他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倒是自來熟，還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
“你到底來幹嘛”沒事的話趕緊走，他不可相信什麽是來看望他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