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上,他在下。


    她掐住墨靳寒脖子,漸漸收力,身下的男人反而一臉享受,雙手枕在腦袋下麵,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思伊再收力,墨靳寒依舊沒有反應,還挑屑的挑眉,示意她繼續收力。


    “你是真不怕死”思伊冷冷的開口,水滴順著她的頭發,滴在了墨靳寒臉上。


    微涼的觸感傳來,瞬間蔓延全身。


    “想要我死的人很多,葉思伊,你得慢慢排隊”


    因動作幅度大,浴巾有些鬆懈,顯些遮不住胸前的光景,浴巾也被摩擦到大腿根部,隱隱遮住,看起來更性感了。


    她出來的急,壓根來不及穿內褲。


    男人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自然也明白從停水到她出來的時間裏,葉思伊隻夠裹著浴巾。


    也就是說,她現在是沒穿內褲,跨坐在他身上。


    察覺到男人的打量,思伊作罷,鬆手起身,將浴巾拉了下去,剛好到膝蓋的位置,與墨靳寒拉開距離,警惕的看著他。


    墨靳寒從床上坐起身,倏地笑了。


    沒穿就是沒穿,還瞎扯個什麽勁。


    女人對他而言,是事業生活順心時的錦上添花,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所以,他不屑用強。


    “收拾一下下來,帶你去個地方”


    見他離開,思伊放鬆了下來,走到門口的男人腳步一頓,她又立馬警覺起來。


    “記得把頭發吹幹”


    莫裏再見墨靳寒,已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森寒,隻見他眉心舒展,清俊的麵容淡淡溫澤,嘴角揚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像被順了毛的猛虎。


    他們在樓上發生了什麽?


    莫裏不得而知,他沒有羅納八卦,墨哥的私生活,他從不好奇打探。


    他的情緒因葉思伊而起,因葉思伊而滅。


    墨哥喜歡漂亮的女人,不漂亮的他不喜歡,平心而論,葉思伊算得上漂亮。


    所以墨哥喜歡葉思伊。


    -


    昏暗死沉的房間,透著陰森森的寒氣,逼仄的空間裏充斥著濃厚的血腥味,預示著這裏發生過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同於外麵的陽光依舊,房間被暗夜籠罩著,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戶透著點點光亮,勉強能夠看清楚地下還躺著一人。


    小小的一團躺在地上,毫無生氣,和死人沒什麽兩樣。


    屋外,是旭日東升的明媚,屋內,是涼氣驚人的陰沉,一扇窗戶的距離,天壤之別。


    沒有這陰沉的氣息,這裏不失為一個絕佳的避暑之地,思伊如是想。


    墨靳寒錚亮的皮鞋踩在地上,錚錚作響,狹小的空間裏還有迴音,地上的人兒總算有了些許反應。


    先是動了動手指,接著抬起頭,被血肉模糊的雙眼隻剩下一條縫,勉強能看清來人。


    男人居高臨下的站著,修長挺拔,一身白衣黑褲穿著,那雙腿逆天的長,陽光透過窗戶輕灑在他頭頂,逆著光,一雙褐色的眼眸更加深邃。


    湘兒本想稍微一動,扯著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微微張嘴,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我說,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但是,你得保證我和我家人的安全”每說一個字,仿佛喉嚨處有刀片割上一刀,她忍著疼痛,訴說完自己的訴求。


    她身上背了太多秘密,東躲西藏,生活在那肮髒不堪的地方,每日還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她早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求生是人的本能,可惜她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三人皆是同樣的神色,看向地下的人盡顯冷漠之色,仿佛看的不是一個活物。


    墨靳寒輕笑一聲,滲人無比。


    搞不清楚狀況的家夥,現在的情況是,她如螻蟻般低下,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神。


    他的一句話,便可以隨意的主宰她的命運,真是個不要命的女人。


    他提了提西褲,兩腿彎曲蹲下,估摸著是嫌髒,修長的兩指從兜裏帶出一張手絹,隨意的丟下,絲綢質地的手絹落在她頭發上。


    大手覆在手絹上,連同她的頭發一起拽在手裏,用力一提,強迫著她仰頭。


    睜不開的雙眼依舊可以看清他俊挺的臉,男人的好看,她早就見識過了。


    “誰教你這樣說話的?”


    不會說話還是閉嘴比較好。


    他有厭蠢症,尤其是又蠢又醜的女人,他更是討厭。


    真以為她在錦苑隱藏偽裝的很好,這種蠢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就無法自拔了。


    錦苑用的是局域網,她的一舉一動早在監視之中,透露給趙祥他們行蹤的陌生賬戶,也是出自她的手中。


    至於背後之人,也不難猜,除了那個老頭,誰還敢這麽不要命。


    湘兒笑了,扯著張鼻青臉腫的五官,極致的難看,一瞬間,墨靳寒鬆了手,她強撐著頭,仰視著男人。


    沒關係,既然叫了墨靳寒親自來,那她肯定有能讓他感興趣的籌碼。


    “墨少,知道您聰明,這事是老爺子指使的我,要不您再猜猜,老爺子為什麽對您父親趕盡殺絕?”湘兒笑容更甚,扭曲的臉更加猙獰。


    她知道這件事,那麽,肯定就知道內情了。


    莫裏看向墨靳寒,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反應。


    他聽出來了湘兒話裏有話,墨靳寒迴國的目的就是為了查清當年的真相,如今有了眉頭,順著這個口子查下去,離真相也就不遠了。


    思伊對墨靳寒的故事並不感興趣,他的父親更是與她八竿子打不著,殺不殺絕的,與她何幹,自然也沒有認真聽的必要。


    墨靳寒歪頭望去,果不其然,她正靠著門邊,若無其事的玩著頭發,眼皮都沒往這邊抬一下。


    一個人也玩兒的起勁,真夠無聊的。


    她還真是,不聞不問不好奇,很有下屬的自覺。


    男人收迴視線。


    “你沒得選,說出點有用的,我可以放你迴去,要是說些沒用的,我就將你們打包送給墨潯,正好他現在正鋪天蓋地的在找你呢”


    她消失了這麽久,墨潯肯定有所察覺,即使她將母親藏的再好,但時間一長,找到她是遲早的事情。


    一旦被他找到,後果就隻有一個。


    前有猛虎,後有懸崖,墨靳寒說的沒錯,她沒得選。


    湘兒掙紮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渴求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能拉她一把。


    “我說……我什麽都說”雙手緊緊拽住墨靳寒的褲腳。


    用嘴巴說還是用手說?說便說,拽他做什麽?


    男人嫌棄的甩開,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眼神不帶有一絲憐憫。


    她老母親的死活,和他有什麽關係?他又不是慈善家,誰都得幫一把。


    湘兒踉踉蹌蹌的起身,借著牆壁,才勉勉強強站穩。


    “當初,你父親發明了一項新型治療艾滋病的專利,他想公開拯救更多的患者,可你爺爺為了賺錢,想把它商業化做成壟斷品牌,兩人的理念衝突,或許,這就是你爺爺對他動手的原因”


    墨家是做醫療起家的,在老爺子手上,醫療行業發展更盛,人這一輩子難免會生病,免不了與藥物打交道。


    他的父親,出生醫療世家,想做一個懸壺濟世的醫者並不奇怪。


    可惜,老爺子一生為財,絕不允許自己培養出來的兒子當什麽爛好人,到處散發他那可悲的憐憫心。


    墨靳寒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莫裏也麵帶懷疑,以她現在的年紀,怎麽可能對當年的事情記得這麽清楚。


    再者,連墨哥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又是如何得知?


    湘兒知道他們不相信,也在意料之中。“我知道你在懷疑,我母親當初在你們家做工,她時常聽你奶奶吃齋念佛,就是為了替你爺爺贖罪,我所說的這些,也正是你奶奶告訴她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打聽,我命都在你手上,犯不著騙你”


    莫裏看向身旁的男人,想在他臉上尋找一絲相信與否的痕跡,可惜他依舊反應平平,平靜的好像不在乎這個問題。


    這話聽起來沒什麽毛病,卻又互相矛盾,她母親既知道了老爺子這麽重要的秘密,又怎麽可能會相安無事到現在?


    還安排湘兒潛伏在墨靳寒身邊,替他監視錦苑的一舉一動,這不相當於再一次暴露自己的軟肋,讓他們掌握更多的秘密,要知道,湘兒能替他賣命,也能在某一天出賣他。


    畢竟,隻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墨洵那種沒有良知的人,又怎麽可能允許別人知道他的弱點呢。


    除非,她們手上有墨洵無可奈何的東西。


    “有話不說完,莫裏,舌頭割了”莫裏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匕首,跨步上前,停在了湘兒麵前。


    墨哥是個極度沒有耐心的人,顯然,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在挑戰他的底線。


    話裏有話,簡直是在墨哥雷點上蹦迪。


    握著匕首那隻手高高舉起,湘兒被嚇的順著牆壁跪在了地上。“抱歉,我說,我真的都說....”她又換了個人拽褲腳,莫裏低頭看著她,神情不悅。


    雖然他不像墨哥一樣,隻喜歡漂亮女人的觸碰,但那雙髒的都看不見膚色的小胖手,死死拽住他昂貴的西褲,是個人都會嫌棄。


    莫裏是鬆開也不是,不鬆開也不是,隻能求助的看向墨靳寒。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誰給你脾氣?”思伊斜睨過去,於她聽來,這話更像是“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誰給你的脾氣?”


    這話倒像是跟她說的,怪不得要她跟著來,原來是殺雞儆猴給她看呢。


    嗬,真幼稚。


    “墨少,我說,我真的什麽都說”莫裏的手慢慢放下。


    “這事是你奶奶偷偷告訴我媽媽的,你爺爺什麽都不知道,你爺爺擔她會對外說些什麽,美曰其名讓我媽媽照顧她,實際上是監視她,每天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都要一五一十的向他報告,後來你奶奶去世,老爺子給了我們封口費,讓我們迴了鄉下,或許是前段時間你迴國,老爺子又想起了我們,就安排我去監視你,我媽媽生病了急需用錢,所以我就答應了,後來的事情,您都全知道了”


    湘兒見他麵無表情,以為是不相信,繼續補充道:


    “墨少,這是我知道的全部真相了,求您放過我吧,您放心這事我保證不會透露半個字”


    墨靳寒頭也不迴的走出去,思伊完全沒有要走的趨勢,依舊是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


    “還不走?喜歡上這裏了?”男人停在她旁邊,冷冷來了一句。


    “哦”思伊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後。


    得,大爺生氣,全都得跟著遭罪。


    至於湘兒,莫裏知道該如何處置。


    “謝謝你啊,還親自送我迴來”莫裏開車將湘兒送到了巷門口,她感動的向他道謝。


    “你走吧”莫裏淡淡的說道。


    莫裏的視線聚焦在她一瘸一拐的背影上,直到她消失不見,莫裏才驅車離開。


    隻有愚蠢的人才會輕易的相信會放過你類似的話,早在他們上車之際,莫裏已經按照墨靳寒的指示,通知了老爺子那邊,將湘兒把他賣了的事情說的更加精彩,還貼心的提供了她們的處所。


    謝謝?等她迴了家這兩個還說得出口嗎?


    老爺子要是知道他安排的人不僅把他賣了,還抖出了他更多的秘密,該是怎麽一番惱羞成怒。


    而她所謂的貼心,也不是莫裏想親自確認到家而已。


    墨哥確實是放她走了,還平安將她送迴了家,想來,這樣也不算失信於人。


    -


    晨會是一天工作的開始,更關乎著接下來工作的部署和安排,莊重的會議室內坐滿了人,他們西裝革履,一幅成功人士的做派,他們相互交流,說著一些指點江山的話語,直到9點整的鍾聲響起,他們正襟危坐,目光齊聚會議桌前方,會議桌前方,擺了兩把辦公椅,座位上坐了兩人,各占半邊位置,兩人皆是神色淡然。


    “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會議”墨邵興率先掌握話語權。


    估摸著是後一個說話的人要矮人一截些,墨邵乾又急忙補充了一句。“今天的會議呢,我們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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