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看來還是沒有吃夠教訓。


    “趙局長,對我的人這麽感興趣?”墨靳寒狠厲地瞪著他,褐色的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


    他急忙收迴視線,臉上冒著虛汗。“不……不敢”


    落地窗前,放了兩張沙發,他走過去本想直接坐下,想到墨靳寒還站著。


    他懸在半空中的屁股又立馬抬了起來。


    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想起他幹的那些蠢事,恨不得穿越過去扇自己兩耳光。


    尋著墨靳寒的視線看過去,他腦瓜子一轉,這是對拍賣會感興趣?


    “墨少,不知您看中了哪件?”趙祥試探的開口,向屋內的服務員遞了個眼神。


    她走了出去,莫裏沒有阻攔。


    墨靳寒沒有理會,他收迴視線,坐在另一側的沙發,剛坐下,兩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便推門而進。


    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憐,勉強遮住隱私部位,飽滿的胸部仿佛下一秒就能掙脫束縛跳出來。


    手裏端著酒,來到了墨靳寒身邊,在看到他無可挑剔的臉之後,雙眼放光。


    這個男人不就是....墨靳寒嗎?


    那個出現在報紙和頭條上的老公。如今,卻活生生的出現在她們麵前,果然真人要帥多了,這張臉,還真是看著就想和他發生點什麽。


    “墨少,您喝酒”兩人各倒了一杯酒,半蹲在他腳邊,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慢慢地從他的膝蓋往上移動。


    胸部若有若無的貼著他的腿,嬌滴滴的聲音要把人的骨頭酥掉。


    眼波流轉著情欲,職業生涯中能遇到如此絕品的男人,也算是無憾了。


    這樣的男人,不用吩咐,她們也會主動的把他伺候好,畢竟,能和墨靳寒扯上關係,她們也會是快樂的。


    墨靳寒纖長的手指捏著高腳杯,看著俯首在自己腳邊的女人,微微一笑,透著邪魅氣息,讓人著迷。


    下一秒,杯中的紅酒悉數倒在了女人的胸上,部分順著曼妙的身姿滴落,部分留藏於波峰之間。


    “滾”墨靳寒毫不客氣的踢開她們,滿身的騷氣,這種貨色是安排來惡心自己的嗎?還是小刺蝟順眼些。


    想到此,他抬眸看去,小刺蝟正雙手環抱靠著牆,看好戲的姿態都已經擺好了,對著他挑眉,好像在示意他繼續。


    再次看向地上的兩坨,眸子又冷了下來,察覺到男人的變化,趙祥開口打發了她們“還不快滾”。


    男人無非愛的就是錢、權、色,他本想討墨靳寒開心,能高抬貴手放了他兒子,現在這局麵,頗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世界上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有一個人知道,便多有一份危險,所以他才劍走偏鋒,想要除掉墨靳寒。


    如今看來,這個決定不僅是愚蠢的,也是致命的。


    從早晨到現在,他的電話就沒有停過,有老丈人一方的責備,有來自上級的壓力,還有記者們喋喋不休的提問,他隻覺得腦袋都要爆炸。


    偏偏事情還不止如此,他知道墨靳寒此舉是為了泄恨,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定然是不會放過他兒子。


    果不其然,電話撥通一直無人接聽,這才拉著臉,來懇求墨靳寒。


    “過來”他視線冷凝的看著思伊,吩咐的聲音不帶有絲毫溫度。


    見她沒動,莫裏出言提醒。“墨哥叫你過去”


    緩了一會兒,思伊才抬腳過去,靠著落地窗,神情傲然的看著墨靳寒。


    鼻尖傳來獨有的清香,終於不再是難聞的香水味,墨靳寒滿意極了,剛才的不適一掃而空。


    “墨少,那個我..兒子”在強大的氣場麵前,即使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趙祥還是沒勇氣問出口。


    他將視線從思伊身上移開,看著身旁的戰戰兢兢的趙祥,還以為他硬氣起來了,你看,還是軟趴趴的。


    “怎麽?我是專業幫趙局長看兒子的嗎?兒子不見了就去報警,找我有什麽用?”


    報警?這不是說笑嗎?旁邊坐的就是局長。


    “墨少,怪我,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兒子,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可別,趙局長位高權重,我哪敢吩咐您辦事,我怕趙局長的槍子兒就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呢”諷刺意味直接拉滿,趙祥清楚他是在計較著昨天的事。


    “下麵,我們拍賣的這件物品,是來自南朝國皇宮貴族使用過的金釵,起拍價100萬”


    樓下的動靜吸引了思伊的視線,她認得那隻金釵,是敦玉皇後賞賜給她的。


    那年她15歲,成功地刺殺了組織裏的叛徒,敦玉皇後讚賞她巾幗不讓須眉,於是拔下頭上的金釵,親自戴在了她頭上。


    思伊陷入迴憶,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一道打量自己的視線。


    剛剛沒聽錯的話,這件拍賣物品好像是南朝國的,怪不得這麽大反應。


    “我知道墨少心裏有氣,您看這樣如何,下一屆局...”看著墨靳寒表現平平,趙祥不免有些著急。


    “你覺得你那個破位置我想要?”墨靳寒不耐煩的打斷他,起身,走到了葉思伊身邊。


    趙祥有些泄氣,這是他能拿出的,最有誠意、最珍貴、最有誘惑力的籌碼了。


    “想要?”


    思伊抬頭,眸子裏閃現出一片清澈和明亮,她點了點頭,墨靳寒能看見她眼中的自己。


    這隻發釵對她意義非凡,奈何,她沒有錢,隻能默默祈禱是一位懂得欣賞的人買走。


    “沒長嘴巴嗎?想要不會說?”聲音有些低沉,尾音上揚。


    思伊又看向那隻發釵,時間沒有消磨掉它的精美,已經叫價1500萬了。


    這個數字,已經代表了很多財富吧?她想要,墨靳寒就會給嗎?


    趙祥識趣的走過去。“這位小姐,您要是喜歡的話,我一會兒就給您送過去”墨靳寒對她好像不太一般,或許討好了他,事情還有一番轉機。


    思伊看著墨靳寒,好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葉思伊,能不能有點骨氣,想要就說”有話不說的爛德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趙祥給傳染了。


    “我想要”思伊敗下陣來。


    墨靳寒滿意的笑了,這還差不多。


    “要了東西,就給我拋掉腦子裏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墨靳寒俯身盯著她,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語調平平,思伊卻聽出了濃濃的威脅。


    她微微一愣,麵不改色的迴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葉思伊,你逃不掉的”一雙冷如墨石直勾勾的盯著她,拆掉了她所有的偽裝。


    她確實想逃,墨靳寒壓根就沒有幫她尋找迴去的方法,她從不把所有的期望寄予他人,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她自認隱藏的很好,卻還是被男人看了出來。


    心,瞬間跌落穀底。


    “趙局長,希望你這次能說到做到”


    “一定一定”趙祥連忙保證。


    下一秒,房間門被推開,羅納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走了進來。


    “墨哥,趕緊的,這小孩快煩死我了”從飛機起程的那一刻起,這小孩兒像是有無限的精力,一路上問個不停。


    為什麽飛機可以飛這麽高?飛機安全嗎?迴來的時候也會坐飛機嗎?你一個男生為什麽要染粉色頭發?你是gay嗎?


    每次吼他兩句,消停不了多久,又開始了。


    有了這次很不愉快的經驗,他保證,以後結了婚,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結紮,這小屁孩兒誰愛要誰去要。


    羅納看著一旁的思伊,向她招了招手表示問好,思伊沒有理會,滿腦子都是墨靳寒那句,你逃不掉的。


    雖然那隻骨折的手還打著石膏,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另外一隻。


    “傑銳,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委屈?”趙祥將他轉了一圈,身上沒有傷,隨後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裏,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你看你,趙局長,墨某不過是請貴公子吃了頓飯,這麽緊張幹嘛?”墨靳寒看著情深的父子二人,幽幽開口道。


    吃了頓飯?說的真輕鬆啊,吃什麽飯需要把他從美國帶迴來,還掐斷了傑銳的電話。


    “爸爸,我沒事”他鬆開趙祥,來到了羅納身邊,他低頭看著小屁孩,緊鎖眉頭,這個小屁孩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爸爸,是這位叔叔帶我來見你的,叔叔可好了,帶我坐了飛機,還帶我去吃了好吃了”他拉著羅納的衣角,小孩子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羅納有些別扭,扯過自己的衣角,這小屁孩還挺有良心的。


    趙祥懸著的石頭落地,這事是他對不起墨靳寒在先,隻要沒對傑銳下手就好。


    “墨少,謝謝了,您放心,答應您的事我一定竭盡全力幫您辦成” 趙祥再三保證。


    “墨哥,就這麽放過他嗎?”莫裏不解的開口問道,羅納也狐疑地看過去。


    “急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不是君子,不急這一時。“羅納,帶她下去”


    “小美女,走吧”羅納揚著笑,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和美麗的人待一起,心情自然也跟著美麗,好像從見羅納的第一眼起,他臉上就一直掛著笑。


    思伊往前麵走,羅納就在她前麵一步的距離倒著走,目光落在思伊精致的小臉上。


    羅納眼神恰如其分,並不會讓人覺得冒犯,就是問題有點多。


    “小美女,你今年多大了?”


    “小美女,你真好看,有沒有小男朋友啊”


    “話那麽多,另外一隻手不想要了?”思伊給予警告,他的話是真的多,突然覺得木訥的大塊頭也沒有那麽討人厭了。


    “ok,ok,我投降”羅納舉起沒有受傷的手,做出投降的手勢。


    滑稽的樣子又把思伊給逗笑了。


    好吧,現在覺得還是羅納更有意思一點,煩是真的煩,但有趣也是真的有趣。


    怎麽這幅畫麵看起來如此和諧。


    莫裏看向墨靳寒,果然下一秒。“等一下,莫裏,你帶她下去”


    門口的兩人腳步一頓,不約而同的看向墨靳寒,男人傲嬌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no zuo no die,好自為之吧”莫裏走過去,握住羅納的肩膀。


    沒眼力見的家夥,墨哥的東西什麽時候允許別人染指了,更何況是他的人。


    “不是什麽好自為之,莫裏,你把話說清楚”羅納滿頭問號,對著莫裏的背影大聲吼道。


    他不就是八卦的問了思伊幾個問題嗎?怎麽就到了要好自為之的地步了呢?


    莫裏領著思伊來到了拍賣會,趙祥奉上精美的金釵,思伊輕輕的撫過它,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向她襲來。


    熟悉的是金釵,娘娘對她有再造之恩,她一直把金釵當作寶物一樣珍貴。陌生的也是金釵,在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懂金釵對她的意義,它不屬於這個世界,它隻屬於自己。


    一想到墨靳寒,一股無力感瞬間湧上心頭。


    墨哥對女人一向大方,別說是送個金釵,就算是送豪車別墅也不足為奇。


    墨哥與她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她們倚靠墨哥得到了她們想要的,而墨哥花錢得到了開心。


    可偏偏有人不知好歹,竟妄想得到墨哥的心。


    “走吧,我送你迴去”莫裏看不懂她的情緒,隻當是小女生得到了心愛之物的反應。


    直覺告訴他,這個葉思伊,很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來自一個男人對女人獨有的占有欲。


    所以,墨哥還是把她當成了女人。


    “他呢”身邊沒了淡淡的煙草味,思伊搜尋了一圈,沒見到狗男人的身影。


    “墨哥有事去忙了,我先送你迴去”。


    大塊頭對她的敵意好像消失了,思伊不解,這股敵意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


    “砰”墨紹興辦公室的門被暴力踢開,裏麵的人被嚇了一跳。


    羅納笑起來像奶油小生,溫溫柔柔的少年極具迷惑性,行事起來卻粗暴極了。


    “什麽破門,一踢就壞了”少年嫌棄的看著被踢壞的門,嘴裏毫不掩飾的吐槽。


    墨靳寒長腿邁進辦公室。


    墨紹興招手,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三人,他衣冠整齊的坐在辦公桌前,絲毫沒有被剛才的暴力而驚色,平靜的盯著墨靳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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