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剛走出屋子就聽到棒梗的聲音,急得她牙都要緊了。


    “這個棒梗,不是讓他不要出聲嗎?”


    她看了下周圍,幸好這個時候院裏的還沒有人。


    “臭小子!”


    賈張氏低罵一聲後往江宴的屋裏趕,看見木門還是掩著的,賈張氏的心放心不少,她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溜進屋子,剛進門就看到棒梗在開櫃子拿吃的。


    “哎呀!我的祖宗!”


    “你爸都說了不要拿屋裏的東西了!”


    賈張氏剛準備罵人就看到棒梗扭過頭,眼淚和鼻涕都糊在一起,看起來狼狽得不行。


    “奶奶!救我!”


    棒梗說完就哭了,一股熱流順著他的腳跟淌下,賈張氏看到幹淨的地板上出現一灘黃色的水漬,伴隨著水漬不斷擴大,騷味也隨之而來。


    “棒梗!”


    意識到不對勁的賈張氏顧上上嫌棄連忙跑了過去。


    “你怎麽了,棒梗?”


    “嗚嗚,奶奶,我的手被粘住了。”


    “粘住了?”


    賈張氏順著看過去,就看到棒梗的手被不知是什麽的透明液體粘住了,頓時破口大罵起來:“江宴那個缺德冒煙的東西竟然在櫃子裏塗膠水?”


    她伸手準備把棒梗被粘住的手給扯下來,隻是那雙手牢牢的粘在木板上,不論她怎麽掰都掰不動,用勁去扯棒梗就開始喊疼。


    賈張氏也急了起來。


    “哎呀,祖宗喲,你可別喊了,待會再把人招來,我們兩個人的完蛋。”


    棒梗也不想啊。


    可是他太疼了。


    又疼又害怕。


    “奶奶,你快救我。”


    “好好好,奶奶救你!”


    賈張氏也急得不行,突然想到兒子的吩咐,不行,她得先把配方的事情弄了,免得待會被人發現了。


    “棒梗,你等等奶奶。”


    賈張氏邊說邊往桌子的方向走。


    “奶奶把東西放迴去就來救你啊。”


    “嗚嗚,奶奶,你快點。”


    棒梗的褲子濕了,粘在身上又疼又癢,難受得不行,偏偏他的手被粘住了,想動又不能動,比酷刑還讓人難受。


    “好好好,奶奶快點。”


    賈張氏手忙腳亂的把配方放迴原處,準備走的時候又想到兒子說的話。


    “你到時候看看,江宴屋裏還沒有別的配方。”


    賈張氏慌忙看向周圍的櫃子,在孫子和配方之間猶豫一會後,她煩躁地跺了跺腳。


    “你看這是亂的!”


    她朝另外一個角櫃奔去,嘴裏還不忘安慰棒梗。


    “棒梗,你等等奶奶,我搜完這個櫃子就去幫你知道嗎?”


    聽到奶奶還要搜別的櫃子,棒梗急得不行。


    “嗚嗚,奶奶你先救我!”


    “奶奶知道,棒梗乖,很快的。”


    賈張氏邊說邊打開另一個櫃子,才剛伸進去她的心就咯噔一下,整個後背開始發毛,腦子跟斷片一樣下意識的去抬了下自己的手,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阻力。


    “壞了!”


    “怎麽了?”


    棒梗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費勁地把頭扭到賈張氏那邊。


    “奶奶?”


    賈張氏都快哭出來了。


    “棒梗,奶奶的手也被粘住了。”


    “啊?”


    希望破滅,棒梗再也撐不住大聲哭出來。


    “嗚嗚嗚,我要迴家,我再也不偷東西了!”


    賈張氏都快嚇壞了。


    “棒梗,棒梗你別哭,要是把人招來了,我們就完了。”


    “奶奶想想辦法。”


    賈張氏用另一隻手費勁地扯著被粘住的那隻手,力氣大到她看到自己的皮都快要皮下組織分離了,膠水卻跟長在他手上一樣,牢牢粘在自己的皮膚上。


    “挨千刀的,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賈張氏從來沒見過這麽黏的膠水,她都開始懷疑用這東西粘木頭的話是不是可以壘出一間屋子來!


    棒梗是踮著腳的,時間久了他的腳就停打顫,好幾次都差點把櫃子拽倒,賈張氏嚇到臉都白了,要是櫃子倒了,動靜一定會引起別的人注意的。


    “棒梗!你一定要撐住啊!”


    賈張氏猶豫著要不要對自己狠一點的時候就聽到棒梗泣不成聲的聲音。


    “奶奶,我的腳疼。”


    “怎麽又腳疼呢?”


    賈張氏看著棒梗的腿一種怪異的姿勢繃直著,心裏意識到他可能是踮腳太久腿抽筋了。


    “棒梗,你撐住啊!”


    “奶奶現在就來救你。”


    賈張氏看著自己的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一咬牙使出全部力氣把手往外扯著。


    “哇!”


    “不行!”


    “太疼了!”


    賈張氏感覺手上的肉都要被扯出來了結果還是一點用的沒有。


    “江宴!”


    失去理智的她開始罵起江宴。


    “你不要臉!”


    竟然用這種陰損的招數對付一個老人和孩子,缺了大德!


    賈張氏沒想到自己偷東西才會惹出這些事,而是怪起江宴算計她和棒梗,嘴裏更是不幹淨。


    ……


    高文想到江宴和自己約好的,今天到他家裏看他老婆種點南瓜,所以手上的事情一忙完就讓司機帶著他去四合院,王所早就買了東西在單位門口等著嗯。


    高文看到的時候都忍不住調侃。


    “喲,王所長,又破費啊?”


    張所因為這個名字還有擔任水產的研究工作一直被高文調侃是水產局所長,後麵叫著叫著,大家都不再叫他王所或者王教授,而是叫他所長。


    “你就別調侃我了,幫我把東西拿上車。”


    看著王所買的,一條漂亮又層次分明的五花肉,還有雞蛋,半大個豬蹄,還有半隻鴨子。


    “你這比過年圍爐買的東西都多。”


    “嗐!”


    王所無奈地搖頭。


    “你以為我願意啊?”


    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說,這小子做的東西怎麽就是頂個好吃呢!”


    搞得他現在吃食堂的菜和嚼蠟是沒什麽兩樣。


    “走走走。”


    “不能提,一定就更想吃了。”


    王所往高文的車鑽。


    “走,去江宴那裏。”


    ……


    兩人到四合院大門口,王所一手提著東西,嘴上叭叭著說道:“江宴這小子真沒義氣,我都親自買東西過來了,他也不說來迎接我一下。”


    高文嗤笑一聲。


    “走吧。”


    “叫你去一聲所長你還真當自己是所長了?”


    “你說,江宴在家嗎?”


    看著靜悄悄的院子,王所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會被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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