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公交車時,秦淮茹本來想讓秦京茹給她付的,沒想到江宴上車後給了售票員一塊錢後就帶著秦京茹找個位子坐下來。


    身後的秦淮茹人都傻了,沒想到江宴會這麽小氣,連五毛錢都不願意幫忙付,她不甘心的朝後看去,江宴和秦京茹看著窗外不知道在說什麽,有說有笑的,秦淮茹不情不願得從口袋裏掏出五毛錢交到售票員手上。


    可惡!那麽有錢,卻連五毛錢都不願意替她付!


    秦淮茹原本想到要偷配方還有一丁點覺得對不起秦京茹,現在看來,他們兩個就是活該,等她以後找到


    公交車一直開沿著黃泥路開半個多小時才到,下車時,放眼望去都是黃燦燦望不到邊田野,田上有人在麥浪來來迴迴聳動,空氣裏混著青草麥穗還有泥土的味道。


    秦京茹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久沒有迴來了。”


    “到了?”


    江宴問。


    “快了,再走一個小時就行了。”


    “???”


    走一個小時?


    江宴看了下綿延到半山腰上錯落不齊的屋子後,明白為什麽要走一個小時了。


    幾人走到半路,正好遇到秦京茹的鄰居,看看他們大包小包的,於是用手扶車把他們迴去。


    秦京茹的家是用土磚壘起來的房子,一共有兩間,院牆上用紅色尤油漆寫著農民當家做主的宣傳標語,院裏用木頭和泥土混著搭建了成一個簡易的棚子,養了兩頭白白胖胖的豬。


    秦京茹扯著嗓門朝裏麵喊了一聲:


    “爸!媽!”


    邊走進屋裏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孩子對江宴說道:“可能跟著生產隊出去做活了。”


    鄰居奶奶聽到聲音探出身子看了一眼:“京茹迴來啦?”


    秦京茹歡快地跑過去:“王奶奶,帶我丈夫迴來看看。”


    寒暄兩句後,秦京茹對江宴說道:


    “鄰居王奶奶,看著我長大的。”


    她親昵的摟過王奶奶的手,看著關係十分要好,王奶奶也在打量江宴,之前聽到秦京茹結婚的時候,僅僅是老秦過來給他們發喜糖,至於男方長什麽樣,做什麽大家都不知道,隻知道是給秦淮茹介紹給來城裏人,還以為是學了秦淮茹茹,進城後瞧不上農村生活所以不想來往。


    “沒想到你們今天迴來,你爸媽被叫去收麥子了,估計還沒有下活,你們先到我家裏喝杯茶等等他們。”


    “行。”


    王奶奶注意到院裏放著的東西。


    “這些都是你帶來的?”


    “是啊。”


    秦京茹語氣帶著驕傲。


    “江宴說,第一次和我迴門,要買多點東西才顯得重視。”


    “真厲害啊!”


    這一眼,不僅有米有麵還有肉,甚至還有糖果和餅幹什麽的。


    “真氣派!光買的肉都夠你家裏人吃半個月了吧?還有那桶餅幹,上麵的公雞畫得可真像,還有南瓜,乖乖喲,我活這把年紀了,都沒見過這麽大的南瓜,能吃五六天吧?”


    王奶奶滔滔不絕的說著,但她眼裏除了羨慕之外沒有別的,秦淮茹心裏像被刺紮了一下,以前她才是村裏最風光的那個,現在都被秦京茹搶了風頭。


    “你們別光在這裏等著,到我家坐坐,喝杯水,一路過來辛苦了吧。”


    王奶奶招唿著江宴幾個。


    “那行。”


    秦京茹毫不客氣地過去了,看得出來兩家的關係真的不錯,秦淮茹喝了杯水就借口說要迴自己家看看。


    王奶奶讓自己的孫子去把秦京茹的爸媽找迴來,不一會,秦父秦母一個扛著鋤頭一個扛著簸箕迴來了。


    說到自己女兒,她們當時隻見過女婿兩麵,看著流裏流氣的,要不是秦淮茹說對方是功臣之家,每個月有十斤糧食的補助,城裏人還有兩間屋子,他們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嫁過去這麽久,女兒女婿一直沒有迴來,他們還想最近收糧後找個時間到城裏看看。


    “秦叔叔,京茹姐和他老公來的時候拿的東西可多哩。”


    十來歲的孩子張開雙手誇張地和秦父秦母比劃江宴帶著東西有多少。


    “快把院子都堆滿了。”


    秦父笑得魚尾紋都壓彎了,秦母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嘴上卻念叨著:“你看這倆孩子,來就來了,帶那麽多東西幹嘛?”


    “還有餅幹糖果,都是好東西。”


    隨著王家孫子的話,兩人都腳步越來越快,遇到幾個鄉親問為啥走這麽快,兩人都是笑嘻嘻的說自己女兒女婿迴來了。


    “還帶了好多東西哩。”


    秦母忍不住的開始炫耀。


    迴到家,就看到院裏真的和王家孫子說的一樣,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秦父秦母人都傻了。


    “乖乖,可真是好多東西。”


    “孩子忒浪費錢了。”


    秦京茹在隔壁聽到動靜,立馬帶著江宴出來。


    “爸媽!”


    二老迴頭,看到女兒穿著一身新的紅布衣裳站在門口,原本麵黃肌瘦的的小臉現在被養的圓圓潤潤的,一看就知道在夫家沒有受委屈。


    “妮兒!”


    秦母的眼眶唰一下就紅了。


    “你怎麽現在才迴來哩。”


    秦京茹想到之前過門的時候根本找不到江宴,後麵江宴迴來後,接二連三的事情,一來二去她就把迴門的事情給忘了,想到是自己讓父母擔信了,心裏有些懊惱,早知道就去報社托人幫自己寫封信寄迴來了。


    “院裏的事情有些多,我們剛忙完。”


    秦京茹一臉愧疚地解釋。


    “迴來了,就好,你媽就是愛胡思亂想,你都嫁的城裏了,怎麽可能會受苦。”


    秦京茹的父母看著五十來歲,穿著洗得有些發白的粗布衣裳,秦母一頭齊耳短發,紅色碎花襯衣,黑色的褲腿卷起一節,腳上的軍綠色布鞋上沾著黃色泥土,江宴忍不住想到小時候讀課文的時候,書上的農民工插畫,和現在看著的一模一樣,就像書裏的人物照進照進現實,他許久沒有感覺到這種跨越時空的割裂感。


    說完,他看向角落的江宴,他現在穿著還是之前的白色襯衫和黑色中山褲,不過看得出是新裁的,樣子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比起上次,精氣神好了許多,眼神不再飄忽不定,而是帶著堅毅沉穩,秦父的聲音溫和下來:“一路過來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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