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識相。”


    張群從自己的公文包裏取出一個文件夾,丟給江臨,繼而又靠坐在沙發上,慵懶地開始向江臨匯報。


    “我走訪了廢礦山那一帶的村落,那座礦山十幾年前就已經荒廢了,不過那一帶的確是有那麽幾座好礦,所以那夥騙子也是抓住了這一點,造了個噱頭,在礦址上做了手腳,加上佳程的人失察,所以呀,這案子八成是內外勾結,最大嫌疑的應該是佳程市場部的經理馮海,文件幾乎都經他的手,而且他當時是佳程的二當家,佳程老總最信任的就是他,把陸安工作室這條線牽進來的也是他,我看就是這個馮海自導自演的這麽一出,而且,據小道消息稱,這個馮海是個賭鬼。”


    “這個馮海現在人在哪?”


    “佳程出事之後,他也照例被帶走了,佳程老總被坐實這個詐騙的罪名,也全靠他,他做的汙點證人,承認自己受夏國林指使,做的虛假地質報告和證書,最後從輕處理,在裏麵待了一年就放了,找這人估計難。”


    “那你說的大發現是什麽。”


    “馮海的侄子,就在南城,咱們逸臨的總經理,馮川信。”


    江臨聽見這話,沉默了一會兒,才冷笑出聲。


    “這麽說,夏家兩父子都栽在了馮家的手裏,嗬,真是窩囊。”


    “誰說不是呢,夏國林這邊剛出事,夏之行那邊便被馮川信鑽了空子,帶著易果來投奔江氏,隻能說這馮家人做生意真是穩賺不賠。”


    “馮川信,這人還是不能留太久。”


    “上次項目他吃了不少迴扣,您不是說找個機會把他清走麽。”


    “這些年他搜刮了不少,再留著他,可能真容易出事。”


    “可留著他會不會更好,畢竟他是馮海的侄子,說不定還能通過他找到馮海。”


    “正是因為這樣,這時候才要把馮川信放走,我記得他的入職資料裏沒有他老家的地址信息,這正巧過年了,我們可以找人跟著馮川信,這些年也沒聽說過馮海這號人物,想來他拿著那筆詐騙款沒去做什麽正經生意,說不定早已經揮霍完了,很大的可能是躲在老家裏。”


    “聽你這麽分析,還挺有道理的,那要我準備什麽。”


    “你找個人,專業點的,跟著馮川信,你繼續調查,看看能不能查出實質性的證據。”


    “好,那陸小姐那邊怎麽說?”


    “她現在有點著急了,我會給她透露點消息,先穩住她吧。”


    “老板,這事調查清楚了,是不是……”


    “到時候再說吧,她答應過我的,我相信她不會食言。”


    “你這話說的,我怎麽不信呢,還真是第一次見江總這麽不自信,難得你也會把主動權交到別人手裏。”


    “你先迴去忙吧。”


    江臨對著資料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往陸安辦公室走去.


    剛進辦公室,江臨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對了,張群那邊有進展了,佳程的事,應該和一個叫馮海的人有很大的關係。”


    “馮海?誰啊?”


    “佳程的副總,跟夏國林是老朋友了,不得不說,他們夏家父子都有點義氣過重了,總被老朋友坑。”


    江臨又口無遮攔地開玩笑,陸安心裏不爽,剛剛對他的一點好感又沒了,果然還是不能對天生嘴賤的人心軟,江臨還算識相,知道自己又觸雷了,憨憨地笑了笑,兩手一攤,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


    “不好意思,主要是喜歡嘲諷的習慣太難改了。”


    陸安不搭理他,江臨隻好繼續說下去。


    “夏國林非法集資的證據都是他提供的,他說夏國林有意讓他製造虛假文件,如果你說夏國林是無辜的這個前提是成立的,那麽對應的就是馮海一個人自導自演,用最小化的傷害獲得最大化的利益,可現在也隻是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這個馮海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還在找,不是件容易的事。”


    “馮海……”


    陸安默默記下這個名字,她總覺得這事太過蹊蹺,馮海和陳芬認識麽?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如果不認識,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個毫無關係、遠在南城的舊案之中?


    難道一切一開始就是一個局麽,陳芬帶她迴國發展,利用國際的名聲造勢,利用工作室,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陸安記得之前的確是收到過傳票,但具體是什麽原因,陸安不太清楚,隻是聽陳芬說是有不法分子借工作室的名義,偽造公章和簽名進行詐騙,法院隻是循例傳喚負責人接受調查,因為沒有什麽大問題,所以陸安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陸安都不禁毛骨悚然,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麽不法分子,不存在偽造,這一切根本就是陳芬自導自演的把戲,把工作室當做媒介,去騙取錢財,達成目的之後,她也逐漸沒了用處,找了個法子,讓她也身敗名裂,趁機吸完最後一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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