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昭深吸一口氣,然後挺胸抬頭出了門!


    江堯一直在門外等著,柳昭昭出來的時候,江堯聽到聲音看過來,愣了一瞬!


    但是很快調整自己的狀態,問了一句:“好了嗎?”


    柳昭昭點頭,“嗯,我們過去吧!”


    到議事廳的時候,十二分舵的舵主,都已經落座了!


    柳昭昭前麵走著,江堯在柳昭昭身側一步距離外!雲露和雲朵像是兩大護法,跟在柳昭昭後麵兩步的距離!


    柳昭昭一行人一進門,十二分舵的舵主站起來,像柳昭昭行禮,“參見少宗主!”


    柳昭昭站到暮雲的那把交椅前麵,說了一句:“大家都坐吧!”


    十二分舵的舵主,看柳昭昭好像不打算坐,就一個看一個的坐下了!


    柳昭昭迴頭看一眼,暮雲的那把椅子,心裏思忖,“也不知道這椅子會不會燙屁股!”


    柳昭昭正看著椅子胡思亂想,突然一個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少宗主,是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有人和她說話,柳昭昭淡定的沒動,而是說了一句:“沒事,我隻是在想,我師父在的時候,你們和他是怎麽相處的!”


    一句話,把下麵的人說的,麵麵相覷!


    柳昭昭沒給他們反應,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間,立刻轉過身坐到了椅子上!


    宗主的位置,是比其他人,高三個台階的!再加上暮雲的椅子又高又大,柳昭昭坐在上麵,居然有一種,俯瞰眾人的感覺!


    她瞬間就懂了,世人追求的權利地位是什麽了,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可以俯視眾人,唯吾獨尊的感覺!


    柳昭昭坐在上麵,看著下麵的人。


    他們前天是見過柳昭昭的,雖然那時候,沒有和她說上話,但是當時柳昭昭,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一個性子跳脫,什麽都不懂的,年紀大一點的姑娘。


    那時候暮雲說要將宗主印,交給柳昭昭的時候,他們沒一個人當真,但是現在,暮雲居然真的把雲夢宗,丟給了這麽一個,大齡姑娘手裏。


    先站起來的是紀綱,柳昭昭大開殺戒的那天,是他和暮雲一起過去的,他對柳昭昭的實力,沒有一絲懷疑,恭恭敬敬的,給柳昭昭行禮。


    “少宗主,屬下是紀綱,屬下管的是漕運,這錢塘府的漕運,有七成掌握在,我們雲夢宗手裏。”然後指了指他旁邊桌子上的一摞賬本,“這是漕運的賬冊和運行規則。”


    柳昭昭這才去看,他們每個人身邊的小幾子,上麵都是賬冊,柳昭昭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十二分舵啊,這要怎麽管啊,光看這些賬冊,自己就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柳昭昭吞咽一下口水,看向其他人。


    隨後,十二分舵的人,一一將自己分管的事務,像柳昭昭匯報。


    其中包括但不限於,人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居然還有礦山和鏢局,還有一個善堂。


    “你們都各忙各的去吧,賬本就帶走吧,把你們各自的運行規則留下。”柳昭昭聽他們十二個人說完話,頭已經昏昏漲漲了。


    “你還好吧?”江堯看柳昭昭,一直在按揉自己的太陽穴,忍不住問了一句。


    柳昭昭搖搖頭,“不好,頭疼。”說到這裏,柳昭昭抬頭看著前方,眼神空洞,“我師父那會兒,都是怎麽管理的?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愁死我了。”


    江堯看柳昭昭那個樣子,也是歎了一口氣,“這也是沒辦法,暮雲的產業擴張的太廣了些。”


    柳昭昭腦袋不動,眼睛去找江堯,“這是太廣了......些?你說說他還有什麽沒有涉及?我是想不出來。”


    江堯輕咳幾聲沒有迴答。


    柳昭昭站起來,往外麵走,來的時候鬥誌昂揚,這走的時候腦袋耷拉著,腰都彎了,但是還是不忘囑咐一句:“雲露,把那些規則帶到我房裏去!”


    “別跟著我,我想靜靜!”


    雖然有氣無力,但是也沒有撂挑子不幹!


    柳昭昭一路往自己院子走去,路上碰到不少下人跟她打招唿,她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就在柳昭昭低著頭認真走路,順便踢一腳路邊的石子時,撞到了一個人!


    柳昭昭腦袋都撞疼了,“誰呀?”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張,戴著黃金麵具的臉!


    柳昭昭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那張麵具,“換麵具了?是真的黃金?”


    容毓怔了一下,沒有躲,這是他收到柳昭昭身死消息之後,第一次離她這麽近,他舍不得!


    柳昭昭隻是看了一下,然後就直起腰,“天門主,擋在路中間可不是好習慣!”


    容毓喉嚨滾動一下,開口的時候嗓子都有些沙啞,“抱歉,撞疼你了嗎?”


    柳昭昭還沒說話,容毓就又開口了,“聽說雲宗主,將整個雲夢宗,交給你來打理了?”


    柳昭昭也不迴避這個問題,直接點頭,“是啊!”


    然後柳昭昭避開天仇,然後往前走去,“我先走了,告辭!”


    容毓轉身和柳昭昭並排走,一邊走一邊說:“一切按照規矩辦事,你會輕鬆很多,那個江堯一直跟在雲宗主身邊,是個可用之人!”


    柳昭昭停住腳步,迴頭盯著容毓看,“天門主是在教我做事?”


    其實,容毓說的柳昭昭知道,但是從現在是天仇的容毓嘴裏說出來,柳昭昭就有點不高興!


    因為柳昭昭現在,對天仇有芥蒂!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護送了一路的東西,居然是自己親手,戴在死人身上的鐲子時,柳昭昭對天仇,更是豎起了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


    容毓自苦,能怎麽辦呢?自己現在表露身份,她會不會再一次被嚇跑?


    容毓不敢賭,在接到她死了的消息,到自己有確切證據,證明她還活著時,那段時間自己怎麽度過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再來那麽一遭!


    容毓抱拳對柳昭昭作揖,“抱歉,我逾矩了!”


    柳昭昭哼一聲之後,掉頭繼續走了,容毓緩步在身後跟著,但是再沒說話!


    柳昭昭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停下腳步迴頭,“天門主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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