妶娳給嫃環吃了很多助孕藥——雖然牠不會懷孕,但是她要懷。


    至於為什麽她自己不吃?


    開玩笑!她身體健康得很,哪裏用得著吃藥?


    何況藥湯這玩意兒多苦啊,當然是男人吃了!畢竟牠們普遍神經係統發育有問題,五感都比較遲鈍,嚐到苦味也沒什麽感覺的。


    一段時間內,淩雲峰上日日藥香彌漫,熏得野生動物都退避三舍——無她,唯太苦爾。


    皇宮裏,妶姈也很忙——有人指出太後聲明患癌的視頻裏穿了六年前的同一件衣服,並列舉了很多證據表示太後很可能已經死了,視頻裏的是ai。


    她忙著處理公關問題,忽然敬事房的人就來了:“皇上,該翻牌子了,後宮的爹爹們盼您去就跟久旱盼甘霖一樣哪!”


    男人是需要被女人滋潤才能美麗清爽的,否則牠們身上就要結蜘蛛網了。


    “去延禧宮。”妶姈敲完一行代碼,說。


    “又去安郎爹爹那兒啊?皇上不去看看太後嗎?”蘇婄晟勸道。


    “你瘋啦?”妶姈無法理解,“牠都被做成人偶了,朕去看啥?”


    “虜才的意思,是您作出去拜訪太後的模樣,給眾人看……”


    “行了,這麽會演戲,明年的奧斯卡影帝頒給你,擺駕延禧宮。”妶姈不耐煩地說。


    延禧宮的大床上,安菱絨挑著魔豔的眉眼,輕聲道:“太後病重,皇上卻一直這在臣胥這兒,臣胥都快被人罵死了~”


    “牠們罵你什麽?”妶姈盤著串,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左不過是些後宮男人爭風吃醋耍嘴皮子的事兒罷了,她並不在意。


    “蝴魅惑主,翠顏禍水。”安菱絨邊說還邊魅惑地看著牠。


    “這不是誇你呢嗎?誇你美麗動人,你應該高興才是。”妶姈連眼神都沒給牠。


    “皇上都不心疼臣胥~”安菱絨撒糯發嗲。


    “怎麽說?”


    “皇上要是心疼臣胥,就告訴臣胥,太後病重後皇上為何不去看牠?真是因為臣胥嗎?”安菱絨小聲問。


    妶姈沉默。


    她不去看爹,是因為她爹壓根就不是病了,而是死了啊,而且她還讓人偶師把她的死爹做成人偶了啊。


    這話讓她怎麽說?沒法兒說。


    她隻好轉移話題:“今早歌月來向朕請安,朕仿佛記得,今天是誰的生日?”


    安菱絨知道今天是牠的嫃哥哥的生日。牠垂著眉眼,素手輕輕捋著用桂花油精心梳理噴香的長發,胡扯道:“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日子,皇上,臣胥伺候您歇息吧。”


    當晚,妶姈突發高熱。


    太後沒了,現在能主事的就是妶姈的二哥,先帝的第一個男兒,千溺萬寵的長公子姬纖羽。牠封號雪魄,人稱雪魄長公子。


    牠雖然已經出家,但聽說妹妹病了,立即撇下妻主趕到宮裏,關注妶姈的情況:“皇上怎麽樣?移到養心殿了?”


    牠太過著急,早晨宮門剛開就衝了進來,臉上未來得及施粉黛,顯得有幾分狼狽;牠的烏發也散落了幾縷,襯著牠雪白的麵容,似乎透出幾分破碎感;牠眼角眉梢已經爬上了細細的皺紋,可依然看得出牠年輕時是何等的傾國傾城之貌。


    這就是曾經的京城第一美人姬纖羽,好似冰雪鑄就的一個美人,真和牠的封號雪魄一樣,肌膚白皙勝雪,襯得那烏發紅唇和瀲灩雙眸格外鮮明。


    “是,已經安排郎君和眾親王輪流侍疾了。”蘇婄晟禮貌地說。


    雪魄長公子有點扶妹魔,很看不慣那些蝴魅的男人迷惑牠的妹妹。牠擰起纖秀的蛾眉,斟酌著道:“侍疾的郎君不要多,尤其不要邪魅的,就皇後、奇君、鏡君還有燴郎就可以了。醫生怎麽說?”


    “doctor. ”蘇婄晟答。


    雪魄:“……我是說太醫怎麽說。”


    “imperial physician. ”蘇婄晟拿出高級秘書長的精神,給出了一個很專業的迴答。


    雪魄長公子暴走了:“我是問太醫說了什麽!”


    “哦,太醫說是勞累過度引起的免疫力下降導致病毒感染。”


    “勞累?皇上最近在忙什麽?”雪魄長公子紅唇輕抿,憂慮道。


    “不是在見大臣,就是在批折子。”蘇婄晟說,“畢竟boss是出名的工作狂。”


    “那侍寢呢?都有誰?”雪魄長公子是男人,自然第一時間關心男人最關心的床笫之事。


    “多半都是安郎爹爹,還有旗郎。不過侍寢的日子也不多,長公子殿下可以去查敬事房的檔案。”


    “事情發生在延禧宮,讓安郎去慎刑司領罰吧。”雪魄長公子不悅道。


    牠最煩蝴魅的男人,此番妹妹在延禧宮生病,牠自然遷怒安菱絨。


    倒是昉若在一旁聽了表示反對:“昨兒是廢君綰郎的生辰,或許……”


    雪魄長公子一愣,眉頭擰得更深:“這廢君嫃氏也太不像話,人都不在宮裏了,還能引得皇上為牠這樣……”


    牠沉吟片刻:“既然如此,那不幹安郎的事,不用送去慎刑司了。我去看看皇上。”


    妶姈這一病,她的妹妹和堂妹們都入宮來看望照顧,妶娳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撇下嫃環就入了宮,臨走前給嫃環留了字條,讓牠繼續好好吃藥。


    她會讓媯玥監督著的。


    雪魄長公子趕到的時候,妶娳和其她妹妹都坐在姐姐的病床邊圍成一圈守著她;惇親王比她初登場時更豐盈了些;她們的小堂妹裕郡王已經長成了一個相貌堂堂的少年娘,眉眼間自有一派風流氣度。


    這一家子姐妹,真是個個都基因優良。


    一旁是燴郎妽寐莊,牠穿著繁複的衣裙跪坐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給藥爐子扇風,控製火候熬著藥,累得滿頭是汗。


    雪魄長公子走上前,給妶姈擦了擦汗,又喂她吃了布洛芬緩釋膠囊給她退燒,然後吩咐人兩個時辰稟報一次情況,接著就在皇宮裏住下了。


    皇後那邊,安旗拉小分隊開了一會兒小會,會議剛結束,旗郎一出門就開始了雄競霸淩:“皇後出身世家,自然更喜歡世家出身的男子。你這樣的出身,能在皇後身邊灑掃已經很好了,能有今天你該千恩萬謝,難道還要和我爭奪寵幸嗎?”


    安菱絨隻能喏喏應了,頭頂的黑化進度條已經拉到了番外篇。


    而皇後鬧著去看妶姈,鬧得厲害,妶娳隻好在自己休息的時間,允許皇後進來替她一陣。


    奇君於是趁著這個機會去看望三皇子姬嫦嬌。


    很早以前妶姈就吐槽過,說三姐兒已經長得比城牆還高了。通常,人們認為這是一個修辭手法,可直到姬嫦嬌正式登場,人們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個修辭手法。


    她真的是一個巨人。


    據說這是因為奇君家祖上有人和巨人通婚,導致巨人基因流傳在這個家族的血脈中,而姬嫦嬌顯然是出現了返祖現象,在她身上,巨人基因大量表達,導致她從青春期開始逐漸顯露出了巨人的性狀,現在已經長得非常巨大了。


    anyway,奇君大老遠就看見她的頭聳立在城牆的屋簷上方,一會兒移動到左邊,一會兒移動到右邊,嘴裏還在念念有詞:“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說實話,場麵有點驚悚。


    不過奇君已經習慣了,牠急匆匆衝進院落,含淚喚道:“嫦嬌!”


    姬嫦嬌低下頭找了牠一會兒,驚喜道:“阿父。”


    奇君伸出手,想去摸姬嫦嬌的臉——沒夠著,牠隻好把手放下來,改去握姬嫦嬌的手:“嫦嬌,阿父已經兩個月沒有跟你說上話了……”


    姬嫦嬌點點頭,樣子憨憨的:“兒子也很掛念阿父。”


    她們走進姬妶姈特意讓工匠為姬嫦嬌特製的超大型房屋,姬嫦嬌坐下,好讓自己能剛好和奇君平視。


    “嫦嬌,你平時讀書別太辛苦了,阿父看你都瘦了……”奇君這下終於能夠著她的腦袋。牠摸著她的臉,心疼地說。


    “皇父說兒子必須努力讀書,這樣母皇才會喜歡我。”姬嫦嬌委屈地說。


    奇君很難過:“皇後不是你的親生父親,自然不會心疼你。你是長子,是皇上最疼的兒子,你母皇怎麽會不喜歡你呢?”


    牠說著哭了起來:“嫦嬌,你別熬壞了身子,阿父看了心疼……”


    牠的哭聲惹得姬嫦嬌也哭泣起來:“阿父,我也很想你,可是皇父總不讓我來見你……”


    奇君也哭:“都是阿父不好……皇後總說怕耽誤你讀書,連一件衣服、一盒點心都不讓阿父給你送來……阿父就盼著你能繼承大統,阿父就不用再這麽擔驚受怕了……”


    姬嫦嬌是個傻大個,她呆呆地說:“好,阿父,等我以後繼承大統,就封您當太後,好好補償阿父……”


    她們不知道,她們這番對話都讓突然折返的剪頭聽見了。


    剪頭當然是立馬告訴了皇後。


    皇後聽完,很生氣:“三皇子不懂事就算了,奇君更是個糊塗的!”


    “不過三皇子還是聽爹爹的話的,最近讀書用功多了,隻是奇君挑唆……”剪頭說。


    娘們當然沒錯了,都是爺們的錯呀!好好的娘們,都讓爺們帶壞了。


    皇後沉著臉:“奇君真是沒救了。本宮原以為牠將來肯安分做個太君,可原來牠如此心高,想當太後呢……本宮真是小瞧牠了!”


    皇後的殺心醞釀倒計時:10、9、8、7……


    咚咚鏘,咚咚鏘,下麵是大家喜聞樂見的節目,男寶消消樂,又要開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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