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都已經離去,隻有安亦兒還沒有離開,似乎是還有話要說。


    豪格躺在床上也看到了,心中似乎是不悅,“安亦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王爺,”安亦兒湊上前,看豪格似乎沒有真的生氣,“有民眾反饋個事情,我不太確定是不是跟潛入金州的賊子有關?是不是鴿子可以傳遞情報?”


    “你說什麽,鴿子可以傳遞情報,這當然可以啊,隻要把信鴿馴養,經過多次訓練後,鴿子可以飛到幾千裏外的地方去。安亦兒,你既然有此猜想,不如就去驗證嘛”豪格突然明白了,潛伏者可能不用親自跑也一樣可以把情報傳出去。這金州三麵環海,金州水師又十分厲害,金州管控比較嚴,從海上搞點兒什麽小動作肯定瞞不住,從陸上向清廷,時間也太久了,但是通過信鴿確實十分容易。


    安亦兒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豪格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實在躺不下去了,費了好大力要下床,親衛要過來攙扶,被他擋住了。豪格帶著傷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間,在親衛的帶領下來到後院,進入一間偏房,他要來看看黃賢兒還有兩個兒子。


    黃賢兒隻有二十八歲,嬌小玲瓏,麵容俊俏,此刻正靜靜躺在一張床上,一動不動。自己說好的要保護她的,結果沒有做到。她的胸口斜中了一刀,據說王府幸存傭人所說,當時冷僧機帶人悄悄潛入王府的時候,黃賢兒正在房間一手抱固泰一手抱猛峨哄他們入睡。黃賢兒看到窗外屋簷有黑衣閃過,她十分警覺,立刻吹滅燈,來到窗戶邊,借著院子裏的燈光,她又看到有幾十人名黑衣人從院牆翻入挨個房間進行搜索,從輕飄飄的身手看絕對是高手。黃賢兒立刻高唿有刺客,馬上有一把刀斜劈過來,正中她的胸口。聽到喊叫聲,正在府內帶著護衛的黃寶就衝向這邊院落,再聽到慘叫聲,黃寶剛剛到了院門口,親眼看到姐姐被刀砍中。黑衣人順勢闖入房中,傭人此時被嚇暈倒在地,兩個還沒有睡著的孩子頓時大叫,被黑衣人一刀一個。黃寶已經帶著二十多名護衛闖了進來,幾個合力將黑衣人斬殺。緊接著,更多的護衛湧入,經過小半個時辰的血拚,闖入院內的黑衣人悉數被殺。喊殺聲也將更多的黑衣人引來,府中的護衛全部趕到,但是百十多人護衛根本保護不了這麽多小孩兒。黃寶在與黑衣人搏鬥中,也被斬殺。就在護衛們快要死完的時候,黃業沁才跟安達兒帶著人趕到,將敵人趕出院去。黃賢兒和黃寶以及兩個孩子還有眾多傭人已經死去多時,黃業沁當時就痛心的暈倒了。


    豪格又看向二個兒子,頓時心如刀絞,固泰和猛峨都才剛剛三歲,剛剛會喊阿瑪,猛峨的親娘還在多爾袞手中受辱啊,固泰是黃賢兒的親生兒子。豪格不由得一拳揮向牆壁,轟,從拳頭到肩膀,劇烈的疼痛感襲來,頓時疼的豪格滿頭大汗。


    此仇不報,不共戴天!


    迴到房中,豪格又假寐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又命親衛把牛氏和王氏叫來!


    不一會兒牛氏和王氏一起進來,看到滿身傷痕的豪格躺在床上,一下子雙雙趴在豪格身上痛哭起來。


    “快起來”豪格突然大叫,“你們壓到我的傷口了,你們趴在床邊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王爺,我們一時情急,忘記了,王爺你還疼嗎?”王氏不好意思的說道。


    “疼,不過沒事,本王今天叫你們來,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你們。本王從今日起,與你們徹底斷絕夫妻關係,你們是自由人了!本王乃不詳之人,本王的女人,不是被本王殺死,就是被他人殺死,再者就是被他人淩辱,本王不配擁有女人!”豪格說道。


    “王爺,你不要我們了,嗚嗚嗚”一邊的牛氏立刻痛哭起來。


    “不要哭,我沒說不要你們,你們依然是本王的人。隻是本王不願意給你們掛一個沒用的名份,接下來本王要做的事,會更危險,本王不想讓你們成為眾矢之的,白送性命。”豪格道。


    “王爺,我們在金州學堂學習,是為了多學知識,更好的了解世界,也不是為了離開你”王氏也說道。


    “你們都說說,在金州學堂你們都學到什麽,將來有什麽打算?”豪格問道。


    “王爺,我學的是特戰,我喜歡特戰技法,將來成為一名特戰兵,深入敵人內部打擊敵人!”牛氏迴道。


    “王爺,我學的情報,我總結了以前金州軍的作戰,我們取得勝利,往往是出奇不意,巧勁兒製勝,依靠的就是我們對於情報的分析和利用。但是搞情報工作,人就要忍辱負重,臥薪嚐膽,甚至有生命危險,所以對於情報人員的要求非常高,我非常喜歡去挑戰!”王氏說道。


    “很好,你們終於有了自己喜歡的事情,如果喜歡就去做,不喜歡也沒關係,本王這裏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人做。本王還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說這天下之大,誰最重要?”豪格笑著問。


    “王爺,這個問題,我要說實話嗎?我覺得天下的和平最重要,如果大家都不打仗,這天下就太平了,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有權欲過重之人,有人總想做自己的幸福淩駕於他人之上,像這樣的亂世,必須以戰止戰,我們選一個像王爺這樣的人做皇帝,天下就和平了,就太平了!”牛氏說道,豪格點點頭。


    “王爺,我覺得天下的人心最重要,如果有一個人能引領天下,而這個人施政方案和禦敵之策又是完美的,那麽天下所有的人都會信服,都會跟從,人心齊,泰山移,這天下就不可能有不能解決的問題了!”王氏說道,豪格也點點頭!


    “你們都聽過唐甄的課嗎?”豪格問道。


    “王爺,我們聽過,唐先生給我們描述了一個完美的世界,沒有壓迫,沒有貧窮,也沒有皇帝,我們覺得他太理想化了,肯定實現不了!”牛氏說道。


    “哦,哈哈哈哈,”豪格笑了起來,他也太好點透,“唐甄公子確實有些理想化,但是他是一個有大材之人。本王以後還要重用他,你們也要尊重他,有理想總比沒有理想強,你們自己也是。迴想一下,半年前如果本王問你們,你們的理想是什麽,你們肯定會說你們的理想是服侍本王,你們現在迴過頭來想想,這是理想嗎?”


    “王爺真是有大智慧的人,一下子說把我們心裏的話說出來了,以前我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單獨存在,我們隻能依附於王爺。但是上了學之後,我們才發現我們還可以屬於自己,我們還可以做更多事!謝謝王爺!”王氏說道。


    “恭喜你們有了新生,你們原來連正式的名字都沒有,本王給你們起個好聽的名字怎麽樣?”豪格說道。


    “好啊好啊”兩人同聲叫道。


    “牛氏,你要選擇特戰隊,必須有個響亮的名字,就叫牛劍鋒吧,劍鋒所至,敵人膽寒!”豪格衝著牛氏道。


    “謝謝王爺,劍鋒好,像男子一樣,所向披靡,我喜歡!”牛氏興奮叫道。


    “王氏,你要選擇情報,這也是一個充滿危險的工作,也很刺激,但是為人要低調。本王給你起名王唯槿,唯槿與為金諧音,也是為金州出力的意思!槿是木槿花的槿,木槿花是一種具有豐富寓意和象征意義的花卉,它象征永不放棄,堅毅忍耐,木槿花的花朵朝開暮落,這次的凋謝能為了下次絢爛開放,並且花期持續時間很長,仿佛生生不息,很像是溫柔的堅持。喜歡嗎?”豪格道。


    “王爺”王氏直接哭了,“我喜歡,我喜歡……,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名字還有這麽多這麽好的寓意,我一定像木槿花一樣!”


    “賢兒不日即將出殯,你們也來送送她,你們好姐妹一場!本王啊,始終愧對本王的女人,居然都保護不了她們!”豪格又說道。


    說到黃賢兒,牛氏王氏也哭了起來,“王爺,我們一定努力學好本領,給黃姐姐討迴一個公道!”


    “好吧,你們先去吧!”豪格有些累了,兩人告辭!


    “王爺,你真的要兩位夫人去做這些,也很危險啊!”安達兒從後麵走了出來。


    “她們不是我的夫人了,她們的人生屬於自己,總要找尋找尋嘛。對了,將來,她們都是你的手下,你要好好暗中保護她們!”豪格說道,安達兒拱手,“齊正額也等了很久,王爺不見見嗎?”


    “唉,也苦了他,讓他進來吧!”豪格道。


    “阿瑪,我好痛心啊!”齊正額一進來就撲倒在地,痛哭起來。


    “站起來,像個男子漢,不要哭了!”豪格厲聲道。


    “嗯,”齊正額站了起來,“阿瑪,我已經十三歲了,我是男人了!”


    “是嗎?”豪格笑著看向齊正額,確實個頭兒不小了,估計能到自己鼻子高度了,還長的很壯實,“有喜歡的女孩嗎?”


    “啊,什麽女孩兒”齊正額驚詫道。


    “沒什麽,阿瑪口誤,對了,齊正額,你來找阿瑪是不是有新的想法?”豪格又問道。


    “原來沒有,我隻是隨義父來給阿瑪拜年。但是看到金州慘案,我受到了巨大的觸動,以前的我過於逃避了。我要跟著阿瑪一樣,做個勇敢的人,對麵對一切,我也要保護阿瑪,保護我們的家人!”


    “齊正額,你長大了,也成熟了。但是阿瑪不用你來保護,你就好好的跟著義父幹,在他軍中任職,你的成長會更快。阿瑪這裏會製約你的獨立發展,阿瑪心裏有數兒!”豪格道。


    “行,我聽阿瑪的,我理解了,在山東有更多機會讓我得到曆練!”齊正額迴道。


    “你母親還好吧!”豪格又問道。


    “我額娘還好,她一心向佛,不過問世事,我尊重她的意願!”齊正額迴道。


    “好吧,你去吧,雖然你不在阿瑪身邊,但是阿瑪覺得你會成長的更快,”豪格道,齊正額離去。


    “王爺,還有一個非見不可啊!”安達兒無奈說道。


    “好吧好吧,他可是一個執著的人!”豪格笑道。


    “我的王爺啊,你為什麽不見我,我就那麽招人討厭嗎?”說話間進來一人,正是唐甄。


    “亂說,要你造勢都不會啊,我沒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怕個什麽,就算我被清廷刺殺了,金州必然有你一席之地!”豪格笑著說。


    “活兒早幹完了,我到處宣揚你快死了,就是不知道有心之人是否真的動了!他們對你的恐懼,並不是你的武力有多強,是你的這種想法,會讓天下上位者心驚膽寒的,他們怕更多的人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們一定會聯手要你的命!接下來,要玩點兒真格的吧!”唐甄又道。


    “當然,必須的,交給你了,希望你做的比文鬆強!”豪格笑著說。


    “我呸,他個傻子,說不過我,就會來陰招兒。你放心了,我肯定比他強,我手下有班底,都是精兵強將。他那草台班子,隻會聽話,不會思考問題,他再好的方案也是實施成狗屎!”唐甄越說越氣憤。


    “哎哎哎,大家都是同僚,不要說這麽難聽嘛”豪格覺得唐甄有點兒過了。


    “我是就事論事而已,文鬆那個人嘛,還是很有本事的,辦起事兒來有條有理。但跟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心裏總有一個皇帝,我心裏就沒有皇帝!同樣是讀書人,他啊,讀書多了,他上書的當了!”唐甄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呢,你難道不會上當嗎?”豪格笑著說。


    “我啊,讀書也不少,但是做為人不上當不可能,我上人的當,上王爺的當!”唐甄翻了個白眼兒。


    “怎麽還跟我扯上關係 了,你願意在金州做事,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有逼你!”豪格道。


    “那是的,王爺施展美人計,連環計,計中計,我現在已經迷上了卞敏,無法自拔,難道不是上了王爺的當!”唐甄苦笑著說。


    “窈窕女子,君子好逑!這有什麽不好的,你們是兩情相悅,又有何不好的,還怪我!”豪格一邊說一邊樂。


    “得得得,我呀,算是把自己賣給你了。不過我也不吃虧,在金州,我還是可以實現我偉大的理想的!劃算!”唐甄振振有詞。


    “行了,行了,不貧嘴了!趕緊搞個方案出來,我金州這次將不再隱藏實力,堅決打擊妄圖顛覆我們金州政權的行為!”豪格大聲說道,唐甄認真的拱手告退。


    豪格又躺下休息了,他不想再見什麽人了,他在等結果。一天的時間,他們難道不能把金州給翻幾遍兒,把人給找出來嗎?豪格也在賭,他賭主使之人並沒有離開金州,因為他還沒有死掉!


    馬上就到子時了,房間外麵終於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豪格終於心放了下去,他們辦事能力還是有的。


    “王爺,王爺,人抓到了……”幾人興奮的衝了進來。


    “王爺,我們查了大年三十離開金州的船登記記錄,至少幾十個像劉遠清描述的人,後麵一一核實情況,均不是,所以我們篤定此人並沒有離開金州”孔有德興奮的說。


    “下午,我們按安統領的辦法,到處上門找民眾問有沒有人放鴿子,結果在西山湖的青樓附近,有民眾反饋,從去年九月份開始,就有人在附近放鴿子,平時頻率大概十天放一次,但是就在大年三十到今天,這人放鴿子的頻率太高了,所以很容易被發現異常。我們馬上在周邊布控,終於在傍晚發現了,抓個正著,順藤摸瓜,一個沒跑。抓到了主使之人,此人什麽也不說,但是主動要求麵見王爺。”佟養量接著說道。


    “那還等什麽,就見見麵嘛!”豪格歎道,心中也有一些悲哀,此人不知道下了多少步棋。


    “帶上來!”安亦兒大喝一聲。


    隻見一商人模樣被五花大綁的帶進來,此人進來之後,死死盯住了躺在床上的豪格,半天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了句,“人算不如天算啊,看來上天是不收豪格的!”


    “你是何人?為何主使行刺於我,作下這金州慘案!”豪格早已坐起,冷冷道。


    “我之所以要麵見肅親王你本人,我當然是有條件的。”那人也淡定說道。


    “你都已經落在我手裏了,你還講條件,你覺得可能嗎?”豪格說道。


    “當然可以,比如文鬆,比如李甘,比如方雨潤,……”那人悠悠道。


    “住口,直說吧,你要什麽條件!”豪格打斷了他的話。


    “隻要肅親王保留我這條命,就這麽簡單,我雖然是主使,但是背後不還是有人嗎?”那人依然風輕雲淡說道。


    “成交,自己說吧!”豪格痛快答應了。


    “王爺還是寫個承諾書吧,我就留在金州,哪裏也不去!”那人還是不太放心。


    “好,”豪格一揮手,接過親衛拿過來的筆墨紙,立刻揮揮灑灑,寫完讓親兵拿給他看,那人終於點了點頭,然後又晃晃肩膀。


    孔有德已經看不下去,“你不要太過分,王爺不殺你,我敢殺你!”


    那人輕輕笑笑,還是不說話,轉而看著豪格。


    “給他鬆綁,他還能怎的?“豪格道,親兵過來給那人鬆綁,還搬了把椅子讓他坐下。


    ”鄙人張天石,見過肅親王!“那人悠悠道。


    ”原來是張監軍啊“豪格冷冷道,”想不到是你,你確實是個利害角色,吳三桂都能被你搞定!“


    ”慚愧,慚愧,生逢亂世,實不得己,如果我早遇上王爺,就不會有今日了!“張天石道。


    ”張若麟,字天石,順天府丞。我金州與你何仇?“安達兒在一邊憤憤怒道。


    ”說了,身不由己啊!各位!去年七月份,多爾袞就急召我入京,告訴我無條件服務洪承疇,要我幹一件大事!但是我要說清啊,在我來金州之前的都是洪承疇安排的,不是我幹的,我來金州後的事,我做了我可以承認,但是我可以提供更多細節。“張若麟說道。


    ”別唧唧歪歪,說正事兒!“安達兒督促道。


    ”洪承疇成立了打虎營,主要是對付肅親王還是跟隨的將領。洪承疇給我安排的就是潛伏入金州執行最終打虎任務。我是十月份之後進入的金州,在北京的三個月時間,主要是確定計劃的方向。洪承疇的目的就是整合多方勢力一起或分散對金州進行打擊,通過他們對南明的滲透,威逼利誘,居然選到了兩股鄭家勢力參與,但是廣東廣西沒有成功。洪承疇根據大清以往的檔案,發現了肅親王八年高唐青州屠殺事件後,還有部分人員在金州軍中,所以確定策反劉遠清。至於那冷僧機,在北京的時候我也沒有見過,但是我知道他是範文程直接管轄的。我到了金州以後,我就開始策劃實施打虎計劃,但是金州的漏洞不多,火槍管理的十分嚴格。在金州我跟冷僧機接上頭後,讓他派人潛入機械廠,暗中打造硬弩,但是機械廠盯的太緊,二個多月也才偷偷打了幾十把,如果能打出五百把,結果可能不一樣,不得不說金州的鐵質量就是好。在我策反了劉遠清後,鄭家的兩股勢力也同時到了金州。考慮到分散動手,可能會引起金州警覺,造成其它勢力無法執行任務。我就選在了大年三十晚上一起動手,設計多種方案同時進行,確保總有一種方案能夠執行好,刺殺肅親王成功。整個過程,就是這樣!本來我想在前天就離開金州,但是如果沒有能夠完成任務,我也迴不了北京複命,所以我決定留下來親眼看到結果。既然王爺沒有當場,那就有可能根本死不了,關於王爺的生死西山湖的說法太多了,我還是如實向北京發情報,但是今天下午我手下剛發完,我就知道中計了,既然被抓了,所以我還是想把我的訴求告訴王爺。“張若麟詳細的說完了。


    ”你真該死,做漢奸一定要這麽拚命嗎?你知道你的計劃中死了多少無辜之人嗎?“豪格怒目圓瞪。


    ”王爺,我再說一遍,實不得己。我不幹這個差事,死路一條,我幹砸了也是死路一條,但是現在落在王爺手裏,我老實的話可能還有一條生路,我隻不過想多活幾天而已!“張若麟道。


    ”還有呢,你好像沒有說完吧!“豪格冷冷道。


    ”哦,我知道,這也是我有信心王爺能不殺我的原因。說起來我還有功呢,你們的人當時混入了範文程府中,無意間獲得了清廷要對金州下手的秘密行動。他一直想向外傳遞情報,但是範文程被洪承疇派我盯的死死的,而且範文程本人對金州這個計劃不是太有信心,我發現了這個人異常之後,他向外隻傳遞出三個符號的紙條,雖然我不懂意思,但是順藤摸瓜,直到紙條到了李甘手裏,他才徹底暴露。在那一瞬間,我考慮再三,如果抓了李甘,勢必會引起金州警覺,所以暫時不動他,讓他傳遞符號情報,一般來說僅僅是符號不能代表什麽明確情報,我不太擔心打虎營的事情敗露,因為參與這個計劃的核心人隻有三四個人,下麵人跟本不知道要幹什麽。索性我就殺了你們的臥底,這樣不會有新的情報傳遞出去。緊接著我又從一些檔案裏麵發現了蛛絲馬跡,你們金州文鬆實際上是範文程的小兒子,本來我想報告給洪承疇,但是怕他不信。因為一旦公布了文鬆身份,範文程不一定會倒台,多爾袞相當重視範文程影響力,為了平衡不會把他怎麽樣,我反而會被滅口。方雨潤呢,是南明南京告的密,這個事情不光我知道,洪承疇也知道。以上三個情報,前兩個確實隻有我知道,我已經將情報整理好,放在一個絕密的地方,一旦我死了消息傳開,必然公布於天下!“張若麟倒是如實講述,豪格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氣。


    ”還有呢,你也不是泛泛之輩,不會就私藏了這幾個情報吧“安達兒接著問。


    ”真沒有了,當然如果給我更多時間,我還是可以發現的。我相信你們在北京或者南京其它地方還有情報人員,有些可能比我還要厲害。“張若麟淡淡說道。


    ”帶他下去,好生招待!“豪格發了話,張若麟被帶了下去。


    ”諸位,三天後,我準備把本次金州之亂中死的金州人全部下葬,他們也早點兒安息,我們也可以集中力量早些報仇。你們還有什麽安排!“豪格問向眾人。


    ”王爺就依你的意思,我們三天後,給他們這些枉死的人集體安葬。但是那些作亂的賊子,也給他們陪葬吧!“孔有德道。


    ”王爺,我的想法是,除張若麟,其它都殺掉來祭奠那些枉死的英靈!“安達兒道。


    ”不,還加一個人,除了張若麟,再加一個陳鼎,我是看在他家大公子份兒上,還有他兒子份兒上!“豪格道。


    ”他家大公子,他兒子,到底什麽意思,他們有什麽資格?“安達兒不解。


    ”你們去做吧,有一天,你們會明白我的意思的!“豪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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