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遇迴臥室的時候她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被他弄出的動靜驚醒了。


    他打開了房間明亮的燈,立在床前看著她:“起來,我們聊聊。


    ”


    時念眯著眼坐起身,隻覺得燈光刺眼。


    等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她抬頭注視著他,天花板虛晃的燈和他頎長筆挺的身軀連成一線,他臉上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陰鬱。


    她喃喃的問:“怎麽了?”


    他迴來的路上一直沒問她去司家的事,到這會兒,才終於忍不住了:“我不是沒跟你說過不要和司家的人來往吧?”


    時念沉默著,手腕上的鐲子在燈光的照映下散發著光澤,諷刺的光澤。


    他音量高了一些:‘迴答我!’


    她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嚇了一跳,很委屈,她有種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的感覺,看來江景遇和佘淑儀,她注定要選擇一個得罪。


    她不打算忍了:“你衝我吼什麽?!我什麽時候不聽你的話了?看不出來她是因為想見你才搞的這出戲嗎?還是你覺得她真的很喜歡我、能跟我相處融洽?”


    江景遇眉頭緊鎖,深吸了一口氣,在床沿坐下,稍稍有些頹然的垂著頭:“我不是在衝你吼……你知道的,我不想再跟司家有任何牽扯。


    ”


    時念很想把佘淑儀的嘴臉都抖出來,但她終究沒這麽做,要是知道佘淑儀的所作所為,江景遇會難過。


    表麵上江景遇不在意,拒絕和司家人來往,但佘淑儀生病之後,他不還是去探望了麽?畢竟是親生母子,時念不想也不能表達任何立場。


    她選擇得罪江景遇,頂多兩人也就是吵幾句嘴。


    要是選擇得罪佘淑儀,保不齊以後母子和好,她就成了挑撥離間的那個,她日子能好過?她也不全是擔心以後,主要是怕江景遇難受,左右都是為了他。


    她一步步的走過來,真真的是如履薄冰,她隻是想跟喜歡的人維持好一段婚姻,怎麽就這麽難?


    僵持了一會兒,江景遇的態度徹底軟下來:“喜歡鐲子?我明天帶你去買,把你手上這個還給她。


    ”


    時念苦笑:“你以為我想要?我戴著這東西工作也不方便,等過幾天就摘下來還迴去。


    ”


    他不解:“為什麽要過幾天?”


    時念把手伸到他跟前:“因為現在我手疼,疼得取不下來,你要直接把我手剁下來嗎?”


    江景遇再次看清楚她手上的慘狀,小心翼翼的唿唿兩口氣:“很疼嗎?戴不進去幹嘛硬戴?不要命了?”


    時念忽然抱住他,他心疼她的樣子讓她覺得,受再大的委屈也值了。


    這場‘戰爭’還沒來得及起硝煙就結束了,演變成了氣氛升溫的催化劑。


    江景遇要了她兩次,完了還意猶未盡,要不是她死活不來了,他還有要繼續的趨勢。


    事後兩人相擁在一起,他抓著她戴鐲子的手腕把玩:“其實你戴鐲子挺好看的,手腕真細,皮膚又白。


    ”


    時念現在看到那鐲子就憋屈,閉著眼敷衍:‘少說這些好聽的,你兇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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