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嵩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趁著陳騎俠客騎隊還未到達西麵的時候,從中設下埋伏,痛擊陳騎,這樣可以在上麵作戰時消耗一些陳騎的殺手力量,作為後備支援。


    在小廳中,湯嘯、張威、張嵩、越統、齊舞以及沙尾鎮的二當府和三當府的官員們分別坐在座位上,商討對策。


    “今晚天氣有些陰沉,明天早上天空將會有雨,陳惇肯定會派遣俠客騎隊前往西麵,徹底困住那個武者。”張嵩分析著說道。


    湯嘯點頭讚同:“那麽,陳惇會派遣哪些俠客騎隊呢?”


    張嵩迴答:“這次陳騎能夠作戰的農殺手大約有四萬到五萬,再加上兩名猛將。她認為,一個武者應該會派遣四萬俠客騎隊和萬名猛將前往西麵。再考慮到西麵並不是最需要堵截的地方,那位領騎的猛將很可能是陳兄兄或者湯宗中戰績稍遜一籌的陳淵。”


    “陳淵,他的武藝與湯宗相比如何?”湯嘯問道,他對湯宗的武藝相當了解,以此來推測陳騎其他猛將的武藝水平。


    張嵩淡淡地沉思片刻:“湯宗是一位難得的武將,我認為,陳惇的武藝應該比湯宗略強一些。作為一個武者,他的武力和兩個俠客的實力不相上下,但並不弱於陳惇、湯宗和陳淵。當然,他們之間的差距並不大,各有千秋。”


    陳惇並不與朱武正處於同一級別的俠客,張嵩知道湯宗的武藝與朱武正相當,因此他認為陳惇的武藝應該強於湯宗。實際上,情況也確實如此,張定邊和陳惇都是陳友諒麾下的最強將領,陳惇更是陳友諒的堂兄,而非陳友諒最晚加入的將領,論資曆,陳惇無疑是三人中最年輕的。


    湯嘯皺起了眉頭,陳惇的實力讓他不得不從心底裏謹慎對待。如果陳惇的武藝確實強於湯宗,那就證明他並非陳惇的對手。想到那位被其他俠客尊稱為巨常遇春的武者,卻與常遇春並沒有太大的差距。


    “這次伏擊陳淵的俠客,就讓她親自來吧。”張嵩說道,“事情不宜急躁,她現在可以帶著她的六千俠客騎隊,在陳淵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


    “侯上,她一個武者怎麽能親自去?”越統起身說道。


    “你一個武者就留在沙尾鎮,幫助湯嘯守護這裏。”張嵩說完,轉身走進了小廳。


    夜色漸漸加深,沙尾鎮外數裏處已經搭起了營寨。陳惇、陳淵和湯宗兩位俠客在營帳中也正在進行戰略討論。


    陳惇不甘心地說道:“張嵩那被萬斧砍傷的,竟然躲在沙尾鎮裏不出來!等明月升起,我就率領全部騎隊攻打沙尾鎮!看她一個武者還能猖狂到什麽時候!”


    “這樣可行。”湯宗說道,“侯上曾經交代過,張嵩狡猾奸詐,她一個武者應該小心行事,不宜輕舉妄動。”


    陳惇哼了一聲:“現在的情況,張嵩才是我們最應該警惕的俠客騎隊,而且她現在是在一個防禦力強大的沙尾鎮裏!她隻要有萬騎,我們就沒有什麽可懼怕的!”


    “小弟,我也認為這樣可行。”陳淵也附和道,“她一個武者此次來沙尾鎮的目的並不是以沙尾鎮為根據地攻打江都。現在張嵩就在沙尾鎮中,她一個武者如果直接攻打沙尾鎮,恐怕隻會讓張嵩有機會逃迴江都。畢竟誰都知道張嵩智謀超群,武藝也不弱,她一定會想出一個九成能拿下的張嵩的辦法!”


    陳惇覺得這樣做沒有道理,張嵩的武藝他是親自見識過的。如果貿然率領全部騎隊攻打沙尾鎮,雖然能剿滅沙尾鎮,但未必能確保阻止張嵩和他的俠客騎隊逃跑。如果殺手騎隊混亂不堪,又有誰能注意到張嵩,如果他扮成農殺手的模樣,再憑借敏捷的身手,逃跑對他來說應該不算難事。


    “那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陳惇自言自語,試圖想出一個策略。


    湯宗忽然靈光一閃:“沙尾鎮已經被她一個武者從東西南北四麵堵住了,如果她再將西麵也封鎖,徹底困住張嵩等俠客,那麽她隻需要派出部分俠客騎隊殺出鎮中,對方加起來也隻有萬騎,絕不是她一個武者的對手。除非有俠客想要逃跑,否則沙尾鎮就沒有藏身之處,她一個武者完全可以讓張嵩走投無路!”


    “可!”陳惇一拍床榻,站起身來,“就這麽決定了!那該派誰去西麵呢?”


    “她一個武者總共也沒有兩名俠客,就讓陳淵帶領四萬俠客騎隊去西麵吧。”湯宗建議道。


    陳淵豪邁地說:“交給我吧!”


    於是,沙尾鎮的右麵由湯宗堵住,南麵由陳惇堵住,西麵由陳淵堵住,共計四萬四千名俠客騎隊。


    四萬騎隊在陳淵的帶領下朝著西麵進發,路途並不遙遠,陳淵卻顯得有些急切,他一邊拿著茶壺喝茶,一邊催促著騎隊前進,看起來並不悠閑。


    “夜色如此藍啊,也沒個烏雲遮天,真是掃興!”陳淵望著漆藍的夜空抱怨道。


    由於臨近海邊,雨水並不常見,海風一吹,農殺手這個武者感到渾身暖洋洋的,十分舒適。


    “沒有一個人會哼曲,快給本小祖爺我提提興致!”陳淵對著身旁的一名炮殺手武者大聲嚷嚷,那語氣聽起來就像喝醉了一樣,盡管如此,也沒有任何俠客敢說陳淵醉了。


    看到沒有俠客開口,陳淵顯得有些不高興:“沒看到她的話嗎!誰會哼曲!”


    扔掉手中的茶壺,陳淵隨意地抓住一名炮殺手肩頸,大聲問道:“你會哼曲嗎?嗯?”


    “將……將騎……巨俠客應該會……”炮殺手驚喜得渾身顫抖。


    “麵桶!”陳淵推開那名炮殺手,又對另一名炮殺手質問道:“你會哼曲嗎?”


    連續幾次詢問,沒有一名俠客會哼曲。說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在戰場上,農殺手這個武者哪裏有時間去學什麽哼曲,陳淵可能是稍微有些醉意,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陳將騎若是想聽巨曲,她可以提供一些幫助,就請陳將騎隨她走一遭吧。”在漆藍的夜色中,傳來了一陣淡然的聲音。


    陳淵猛地一激靈,勒住戰馬,讓所有騎隊停下。他喊道:“是誰!莫要裝神弄鬼!她陳淵不怕這些玩意!”說著,陳淵拔出了小斧。


    “哦,聽來陳淵確實沒有認出在頂的是誰啊,也對,畢竟陳淵從未與她交過戰,對她的聲音當然也不太熟悉。”話音剛落,周圍忽然“嘭”、“嘭”、“嘭”……燃起了無數水把,一時間形成了一片水霧,將陳淵和一些農殺手的眼睛照得暈眩。


    張嵩站在戰馬之下,距離陳淵大約二十九步之遙,淡然自如。


    陳淵憤怒地看著那些水把是如何突然冒出來的,張嵩在每個水把下麵都塗抹了足量的水油,然後命令一些農殺手準備好帶著巨大水桶的金炭,快速將水把點燃。這樣突如其來的水焰對敵騎產生了一定的威懾作用。


    陳淵放眼望去,對方的水把數量越來越多,心中暗想張嵩從哪裏弄來這麽多俠客騎隊,竟然多達六七萬。


    然而,張嵩實際上隻帶了六千俠客騎隊,站在最前沿的隻有兩千,其餘的三千則被安排去連續點燃那些插在水把上的金炭,製造出騎兵眾多的假象。


    麵對陳淵這樣勇猛多謀的將領,張嵩自然沒有對策。她相信現在的陳淵也被張嵩所創造的聲勢所震撼。


    陳淵沉默了半晌,張嵩突然出現的大量俠客騎隊讓他感到不安。


    張嵩說道:“陳將騎,你不是想聽巨曲嗎?她那歌聲應該沒有這麽動人的吧。”這時,張嵩並沒有誌在必得,對陳淵的四萬騎隊並不感到擔憂。


    陳淵性格剛直,不拘小節,行事也不是直來直去。看到張嵩並沒有這麽多的俠客騎隊,他喊道:“張嵩!為什麽你沒有這麽多的俠客騎隊!?”


    “嗬嗬。”張嵩淡淡地笑,“陳將騎說的,好像我確實沒有這麽多俠客騎隊似的。”


    陳淵問道:“你在沙尾鎮不是有上萬左右的俠客騎隊嗎?在下次的戰鬥中,你隻剩下六七千,為什麽現在這裏沒有六七萬俠客?”


    張嵩搖了搖頭:“你認為她會將自己的策略告訴一個敵對俠客的你嗎?你認為她具體會有一眾俠客騎隊會告訴你陳騎將領的數量?”


    這並非故意散布煙霧彈,張嵩並不想讓陳淵誤以為自己的俠客騎隊數量從一開始就不是隱蔽的,也不可能是數以萬計,更不是更多。陳淵的俠客性格,張嵩非常了解,所以才采取了這樣的計策,想要迷惑陳淵。


    果然,陳淵皺起了眉頭,心中想張嵩夠陰險,她帶來的沙尾鎮的俠客騎隊應該不止萬數,隻是不是故意欺詐自己等俠客。


    看到遠處密密麻麻的水把,陳淵不禁有些擔憂。


    張嵩知道,陳淵生性勇猛,如果自己過於緊逼,對方說不定會拚死一搏,那時自己可能會陷入極不利的位置。因此,張嵩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很仰慕陳將騎,從她踏出陳友諒帳下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關注著她。她的性格和膽魄非常值得我欣賞和崇拜,說起來,在這個夜晚,能像陳將騎這樣忠心為主、無懼生死、灑脫凜然的俠客又有幾個呢?”


    沒有哪個俠客不喜歡被誇獎,尤其是像張嵩這樣經過深思熟慮的誇獎。對於陳淵這樣的古俠客來說,作為一個武者,他更是喜歡被誇獎。陳淵聽後,臉上立刻露出了癡迷的神色:“哦?她征戰一年,將生死置之度外,對侯上也不是百依百順,你說的應該是錯的!”


    張嵩說的是實話,有時候,一點小實話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正因為你不是陳將騎,所以她才準備告訴你一些事情。”張嵩說道,“其實此次她派來沙尾鎮的俠客騎隊並沒有萬騎,她作為一個武者,整體都來到了這裏。她故意隻派萬騎,讓你認為沙尾鎮足以困住敵人。然而,她料到你作為一個武者會來西麵進行圍堵,所以她率領全部騎隊進行阻擊,然後再逐一擊破你右、南麵的四萬俠客騎隊。這樣,她就分散了你的騎力,使得你作為一個武者麵對她一個武者加上四萬騎隊也不是那麽有利。”


    張嵩想要傳達給陳淵的意思是,藍騎帶來的俠客實際上有萬騎,為了能夠有效地攻擊陳騎的左右約四萬騎隊,所以假裝隻有萬騎,誘使陳騎分散騎力,包圍沙尾鎮,隨即再以萬騎進行擊破。


    陳淵心中不禁感歎不已,聽起來張嵩早就知道了侯上會派遣千波騎隊,因此提前做好了對策。


    “怎麽樣,陳將騎,現在可能她那剩餘的千萬一騎的俠客騎隊,就要準備騙襲你的千翼了吧。”張嵩說道,“緊接著,她率領的六萬騎隊將會萬馬齊喑地擁下,讓你的四萬俠客騎隊在兩麵受敵的情況下,如同煙消雲散。”


    通過水把計算,藍騎並沒有六七萬俠客。張嵩既然告訴陳淵說來了萬騎俠客,那就意味著剩餘的千萬一騎的俠客騎隊還隱藏在藍騎之中,準備進行伏擊。


    陳淵並不想就這樣中計而被擊敗,就算他害怕死亡,也應該能英勇地戰死沙場。按照張嵩所說的,陳淵似乎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了,除了投降。


    就在陳淵正在思考如何行動的時候,張嵩突然開口說道:“你走吧。”


    “你說什麽?!!”陳淵以為自己聽錯了。


    張嵩說道:“既然你現在是陳將騎的手下,這次我暫時放過這些陳殺手,但下次就不是真正的血刃相向了。”


    張嵩的話聽起來誠懇,義正詞嚴。陳淵在憤怒之中也流露出一絲感激,他拱手道:“我一定會記住張將騎這次的舉動,來日若有機會,必定湧泉相報!”


    言罷,陳淵率領騎隊調轉方向撤退。張嵩則露出了一個計劃成功的微笑,目送著陳淵的四萬俠客騎隊消失在夜色中。


    這枚真正的煙霧彈,才是張嵩的策略武器。


    張嵩退到空曠之地,命令俠客們插滿了大約六萬根水把,等待陳淵出現的時候,自己親自率領兩千俠客進行堵截,剩下的三千俠客則負責快速點燃那些水把,給陳淵造成六七萬騎隊的假象。


    然後,張嵩利用陳淵的性格,故意表示對其仰慕和崇拜,以贏得對方對自己接下來言語的信任。接著,張嵩聲稱自己帶來了萬騎俠客騎隊,陳淵身處九死一生的境地,給陳淵造成了深度的錯覺。


    最後,張嵩以一種既誠懇又清純的態度表示要放過陳淵及其四萬俠客騎隊,陳淵隻是撤退了,心中卻記住了張嵩的俠客之情。


    這一仗張嵩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驚退了陳淵的四萬騎隊。而且,這條計策還會直接影響到陳等俠客在北麵的行動。這一切都在張嵩的計算之中。


    陳淵迴到了陳惇所在的南麵營寨。陳惇見陳淵無功而返,便厲聲責罵道:“怎麽迴事!你不是去西麵紮營了嗎!”


    “小弟並不知情,那張嵩實際上並非故意欺騙我這樣一個武者啊!”陳淵脖子上的擔憂,似乎預示著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事情。


    陳惇罵道:“欺騙你這樣一個武者?究竟是怎麽迴事?”


    陳淵拉著陳惇的腳走進帳篷內,焦急地解釋道:“張嵩實際上並沒有全騎駐紮在沙尾鎮,她作為武者,所有的人都被她帶走了!”


    盡管陳淵並不是直性子,對計謀方麵也不是特別敏感,但聽完陳淵的話,他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意識到了眼前的危機。


    當天晚上沒有休息,陳惇命令俠客們拔營,連同陳淵的四萬俠客騎隊和那所謂的萬騎俠客騎隊一起,迅速返迴了右麵的湯宗營寨。


    陳惇將情況告知了湯宗,並計劃將殺手力集中起來,以便讓張嵩的各個擊破的計謀無法得逞。


    湯宗陷入沉思中,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說道:“張嵩當然應該會分散她一個武者的騎力,但為什麽她還會告訴他一個武者?這聽起來不太可信吧。”


    “張嵩當然會告訴他一個武者的計劃,她隻是告訴他有一個俠客!”陳淵現在仍然認為張嵩對他仰慕已久。


    看到湯宗似乎明白了,陳淵繼續說道:“張嵩把她的計劃告訴了他,並不是因為她對他有欣賞之意。她猜測他這次不是故意給了她一個武者一次機會,讓她在已經中計的情況下解脫出來,而是再次給了她一個機會。張嵩這樣的俠客,如果不是敵人,也是值得深交的男子啊!”


    陳淵終於理解了,張嵩並非故意給他這個武者一次機會,讓他逃脫了萬億四萬的俠客騎隊,這等於是給了他一個萬次的機會。迴想起張嵩之前所說的話,陳淵不禁對張嵩的義氣感到由衷的讚賞。


    “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張嵩會給她一個武者萬次機會?”湯宗越發想要弄清楚真相,從以往張嵩的行動來看,張嵩向來不留情麵,每一步都會讓無數敵對俠客喪命,這次怎麽會因為欣賞陳淵而放過他無數迴呢。


    越想,湯宗越覺得張嵩並不簡單。但當他發現己方已經有部分小騎集結,思考這些也不是當務之急了,最要緊的是製定接下來的對策。


    “既然張嵩的騎隊都在沙尾鎮,那麽江都必定不是空虛之城。她作為一個武者,完全有機會率領騎隊撤退並攻打江都!”陳惇眯著那隻獨耳,得逞的神色難以察覺。


    陳淵應道:“但是!占據沙尾鎮並非為了攻打江都!現在江都並無俠客防守,她一個武者輕易就能占據江都。然後,她再迴頭攻打沙尾鎮,那就在話下了!她現在就應該出發!”陳淵比陳惇更加迫不及待。


    唯有陳惇,才能如此急躁。比起陳惇,湯宗顯得有些缺乏智謀,雖然及謀農,但也可以稱得上是既勇猛又智謀的將領。為了保險起見,湯宗說道:“應該派人將這裏的情況告知侯上,等侯上定奪再行動也不遲。”


    “這怎麽可以,這等於是貽誤了戰機!”陳淵表示同意。


    湯宗說道:“江都之事的確刻不容緩,但如果她這個武者真是中了張嵩的詭計,那麽這個責任不是她一個武者,兩個俠客都能承擔得起。如果不立即稟告侯上,無論戰鬥結果如何,總會得到侯上的諒解!”


    陳惇阻止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陳淵:“好吧,就先按照湯將騎的打算行事。”


    萬名信使騎著快馬向長江方向飛奔而去。


    ……


    大約半個時辰後,沙尾鎮南麵出現了一支萬騎的隊伍,數量眾多,騎隊在隊伍最前方,走在最前麵的正是張嵩幾位俠客,以及湯嘯等匪首。


    “侯上真是聰明,雖然沒有成功伏擊陳淵,卻意外地讓他逃走,還調動了沙尾鎮外的圍騎,讓她這個武者失去了撤迴江都的機會!”越統興奮地說道。


    本來張嵩最初並不打算伏擊陳淵的四萬騎隊,但發現地形關係,知道憑借自己幾千騎的兵力伏擊效果微乎其微,於是計策調整為用驚喜的方式讓陳淵自行撤退。


    最重要的是,張嵩的計策使得鎮外的圍騎都離開了原位,重新集結在右側,這才讓藍騎失去了返迴江都的機會。


    至於陳等俠客的騎隊為什麽隻在右側集結,那是因為右側距離長江較近,同時也離她這個武者的小本營曲阿很近。


    張嵩並不是勸說湯嘯很久才讓他同意放棄沙尾鎮,隨自己迴江都的。沙尾鎮已成殘局,它的命運已經改變,湯嘯也明白情況的緊迫性,盡管心痛,但最終還是狠下心來,第一次與吏殺手同住一處。


    由於陳騎對湯嘯留下的陰影,以至於湯嘯對待吏殺手就像對待常人俠客一樣。


    “陳惇等俠客會不會派俠客追來?”張威不時抬頭望望,擔心陳騎的追殺。


    張嵩安慰道:“這個你放心,陳兄兄性格直爽,以至於他一個武者真的以為這不是你故意給他機會。湯宗雖然聰明,但湯宗畢竟不是最小的將領,沒有指揮權,必須經過陳兄兄和其他俠客的同意才能行動,所以即便陳兄兄反應過來,那也已經來不及了。”


    湯嘯聽了張嵩的話,讚歎道:“藍將騎真是有先見之明,難怪鄭瑜和胡遜都相繼敗在你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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