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壹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衣袖隨風飄動。


    縣令原本想要與趙雲商討關於那個敏感位置的問題,但鑒於甄壹的怒火,他不敢得罪,便跟隨甄壹離開,說道:“沒有救出甄小姐,我就不敢提供武器。請返迴吧。”


    一行人迅速進入縣城,縣令下令升起吊橋。


    西方的太陽緩緩沉入山後,天空漸漸暗了下來。


    趙雲站在那裏,震驚又困惑,不禁低聲自語:“雷……電……”


    突然,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是一聲滾雷。細雨開始穿梭在空氣中。


    過了許久,呂玲綺才開口,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趙雲,語氣輕鬆地說:“我覺得有點餓了。你有吃的嗎?”


    “啊——你,你,你……你簡直是瘋了!!!”


    趙雲發出一聲長長的、充滿挫敗感的怒吼。


    當呂玲綺將那塊硬邦邦的黑麵包猛地砸在趙雲的臉上,並堅持要求吃肉時,趙雲感到前所未有的殺人衝動。然而,他隻是心中想想。甄宓還在張嵩的手中,他未能如願獲得承諾的武器。他還需要去救迴他的隨從,前路漫長。呂玲綺成為了他手中唯一的籌碼,不能輕易殺害。他隻能憤怒地盯著呂玲綺。


    “沒有肉。”趙雲的聲音變得沙啞。


    他們目前身處一個低矮且潮濕的山洞中,靠近常山縣。


    趙雲原本計劃著連夜帶著呂玲綺返迴趙家堡,的組織軍隊尋找張嵩進行人質交換。鑒於呂玲綺的身份,人質的交換本應順利進行。然而,夜幕已經降臨,雨水也越下越大。他不得不尋找一個山洞來暫時躲避風雨。


    山洞中的火堆劈裏啪啦地燃燒著,濕木頭在火焰中發出劈啪聲。洞外,夜色深沉,閃電和雷聲交相輝映,大雨如注。


    “這裏……有肉。”


    呂玲綺舔了舔嘴唇,用小指頭指向她旁邊站著的小馬。


    那匹小馬的肚子被繩子綁著,它站著卻似乎已經睡著了。聽到呂玲綺的話,小馬震驚地睜開了眼睛,迴答說:“嘶(肉?你想得美)……”


    趙雲恨得牙癢癢,眼睛微微眯起,手按在環首劍的劍柄上。


    在趙雲的想象中,長劍出鞘,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迅速地一劍割向呂玲綺的脖子,一刀斬下,那個邪惡的女人的肚子被剖開,瞬間變成了一灘肉泥……


    “唿——”


    趙雲在心中想象著用劍將呂玲綺斬殺,突然感到一陣莫大的解脫,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微笑。盡管這隻是一個幻想,但他的心中卻感到了一種滿足。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趙雲歎了口氣說:“這匹馬跟我多年,我實在無法忍心殺害它。而且,我們前方還有漫長的路要走。沒有馬,我們如何 ?”


    這時,呂玲綺已經脫去了長裙,用木棍在火上烤著食物,身上隻穿著一件緊身的綠色衣服,如今完全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凸顯出她的曲線。她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每次轉身都會偷偷地瞥趙雲一眼。每次目光交匯,都讓呂玲綺心跳加速。然而,這個男人的胸膛是如此寬闊。


    盡管她剛才是如何欺騙了趙雲,但他並沒有占她便宜。看來他是被她的美貌所迷。哼!他隻是來找迴甄宓的雇傭兵,不是敵人。他並非壞人,武藝也令人印象深刻。


    趙雲心中對這個打亂他計劃的厚顏無恥的女人充滿了恨意,但看到她曼妙的身材,他忍不住感到口幹舌燥,咽下一口唾沫。他知道這樣盯著一個女人是不禮貌的,但趙雲忍不住一直盯著呂玲綺,目光在她的脖子和小巧的腳之間遊移,眼神越來越熱。


    “我們為什麽不能從馬屁股上切一塊肉烤呢?又不會殺掉它。”


    呂玲綺突然靈機一動,提出了一個建議。


    趙雲一時語塞,那股衝動立刻煙消雲散。他為自己的饑餓感而感到羞愧,同時也清楚地認識到這個女人的狡猾本性。他憤怒地迴答:“絕無可能——如果你想吃肉,就從你自己的屁股上割一塊!”


    呂玲綺臉頰微微一紅,輕聲說:“你……你好壞……”


    她的臉龐泛起一抹紅暈,心中暗想:“這個男人看起來如此正直,卻竟然間接占我便宜。他壞壞的,有些粗魯,但我為什麽會對這種男人心動?難道我也變壞了?”


    實際上,自從趙雲英勇地從胡人士兵中救出她以來,呂玲綺對這個非凡的戰士心生好感。盡管之前有些誤會,呂玲綺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並不介意這些小事。她母親曾說過,北疆的女孩在遇到喜歡的男人時應該勇敢、主動,就像她把父親拖進草堆裏一樣。


    如果張嵩得知這一切,他可能會認為這並非大方,而是愚蠢。


    趙雲內心痛苦至極,卻無淚可流,心中仿佛在唿喊:“這難道就是真正的女人嗎?誰要是娶了她,恐怕會遭受八代的詛咒!”他看著呂玲綺,發現她臉紅紅的,似乎誤以為他有什麽不良動機,這讓他感到熱血沸騰,幾乎被自己的唾沫哽住。


    呂玲綺並未意識到趙雲內心的紛擾,她以為這個男人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感到困擾。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她感到一陣自豪,胸脯挺得更高了。


    在常山縣東南二十裏處,有一個樹木茂密的山區峽穀。


    張嵩已經與龐統、曹泰聯手。一千五百名士兵已經安營紮寨,在茂密的森林中休息。這次,胡本輕步兵向南行軍,攜帶的行李極少——隻有少量口糧和箭矢,連帳篷都沒有帶。他們通常大部分時間都在戶外睡覺,張嵩、龐統和呂玲綺也不例外。然而,今晚下著雨,士兵們不得不砍樹枝,收集草叢,在樹下搭建臨時避雨所。為了避免雨水損壞他們的戰馬,士兵們將馬牽進避雨所,睡在馬肚子下麵。騎兵們最愛護馬,他們的馬是他們的第二生命,無論如何都不能妥協。


    張嵩睡不著,他與龐統、曹泰討論著戰略,因為失去妹妹是一件大事。


    張嵩相信趙雲已經將呂玲綺交給了甄家,甄家肯定會對這個美麗的女人進行交換,以換取甄宓。盡管他對呂玲綺心生不舍,但為了妹妹,張嵩不得不忍痛割愛,將甄宓交還。


    如今,張嵩並不擔心妹妹被甄家扣留,但他唯一牽掛的是呂玲綺是否落入了元軍之手。考慮到他們正在追擊袁紹,俘虜文醜,甚至綁架了袁紹次子的新婚妻子,元軍對張嵩的仇恨無疑 。如果呂玲綺落入他們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對方可能會以此威脅張嵩,迫使他停止對公孫瓚的援助。


    然而,張嵩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呂玲綺不僅沒有落入甄家或元軍之手,反而讓趙雲陷入了極大的困擾。


    曹泰向來行事衝動,從不帶腦子,自然也無法提出有效的建議。張嵩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龐統身上,希望這位謀士能想出一些巧妙的計謀來扭轉局勢。然而,這一次,龐統的表現甚至比曹泰還糟糕。至少曹泰知道建議年輕的侯爵不要輕率行動。龐統卻像吃了火藥一樣,不斷地喊著要攻擊甄家,甚至提議屠殺甄家。


    張嵩不禁翻了個白眼。下午還建議他歸還貨物,與甄家和解的人是誰?現在,他竟然不需要再對貴族表示敬意了嗎?甚至計劃屠殺整個城池?


    “我們應該趁夜色對五級縣發起襲擊,活捉甄家!如果夫人被甄家扣留,我們就屠殺甄家,將夫人救迴。如果夫人已經被送往元軍,我們就以甄家為籌碼,迫使袁紹放人!否則,我們絕不寬容!”


    在夜雨中,龐統那本就有些醜陋的臉龐扭曲成了恐怖的表情,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是顯得陰森可怖。


    張嵩忍不住低聲咕噥:“世元,你為何如此激動?”


    龐統憤慨地跺了跺腳,怒吼道:“我激動?我這是很冷靜!立即召集部隊,出發!早行動比遲緩更好!殺光他們!殺!殺!……”


    他的語氣雖激烈,卻也有人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指出他並不真的冷靜。


    “她不會總是撓你吧……”


    張嵩啞口無言,這太奇怪了。既然手中有了甄宓,即便他妹妹被俘,在談判開始前她也不會受到傷害,因為甄家和元家都會盡量保持各自的尊嚴。這個人為何如此衝動?和平日裏那個冷酷的小胖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似乎有什麽隱情,但你明明已經結婚了!


    龐統清了清嗓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嗯,我突然覺得有點困……我去睡覺了。”


    張嵩撓了撓頭。曹泰神秘地走過來,低聲說:“殿下,剛才世元偷偷和我商量,想悄悄帶一隊士兵去五級縣進行夜襲。我沒有同意。”


    “哦?今晚,你就盯著他。明天,我們等在真定城外的新消息。”


    張嵩隨後站起身,準備去睡覺,畢竟呂玲綺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他走了兩步,注意到甄宓的馬車裏的油燈依舊亮著。想到明天要將這個迷人的美女送迴去,張嵩感到有些不舍,於是瘸著腿走到甄宓的馬車門前敲了敲。


    甄宓的聲音中帶著顫抖:“誰?我……我已經睡了。”


    “你真的睡了?”


    “是的,我已經睡了。”


    “哦,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張嵩本想進去通知甄宓,她明天就會被送迴。


    “請不要,不要進來,我求你了!”甄宓聽到張嵩的聲音,連忙哀求。


    “我隻是想……”


    “請自重,將軍。我父親會拿出許多珍寶來贖我。”


    “宓兒?”


    張嵩心中暗笑,這個自封的稱號倒是挺獨特的。他輕輕掀起馬車的簾子,爬了進去,甄宓立刻嚇得連連尖叫。張嵩甚至聽到附近士兵的竊笑,心中不禁想:一群烏龜兒子,你們以為我會做什麽壞事?我會做出讓你們偷聽的壞事嗎?


    第二次見到甄宓,張嵩感到更加震驚。在昏暗的燈光下,甄宓驚恐的表情和她抱住胸的樣子,美得無與倫比。她的眼神、動作,甚至是睫毛微微的顫動,都讓人歎為觀止。張嵩簡直挪不開腳步。原本,張嵩並不是一個聖人,而是一個不敢走過漂亮女人的懦夫。現在他見到了洛神的姐姐,如何能抗拒?


    “請不要,不要靠近……”甄宓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但那聲音卻是如此順滑、如此誘人。


    對麵的男人,即使心中沒有邪惡的想法,也會被她的魅力所吸引。這大概是與生俱來的誘惑力。張嵩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他也曾考慮過趁機占有甄宓,但他最終還是拒絕了。畢竟,這樣的行為太過分了。張嵩自認為還算是個有良心的野獸,不願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原本,他打算花些時間與甄宓相處,讓她自然而然地陷入愛河。現在看來,似乎沒有機會了,真是遺憾。


    張嵩說:“我隻是想……”


    “不要靠近!”甄宓尖叫。


    一道冷光閃過。


    張嵩眼角一抽,看到甄宓一手捂住胸口,另一隻手緊按著一把銳利的剪刀在她的喉嚨上。


    “你在做什麽?放下剪刀,我對你並無惡意。”


    張嵩微笑著安慰她,心中不禁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想自殺


    原來,呂靈犀被竹棍擊中,用藥膏一擦就直接破開了。甄宓並不知道趙雲是張嵩派來的,因此她認為應該好好表現,避免被欺負。既然呂靈犀對她很好,她便趁機在夜間為呂靈犀縫製衣服。


    甄宓低聲問道:“不知道姐姐呂靈犀現在怎麽樣了?”


    實際上,甄宓一直被關在馬車裏,除了送飯的人,沒有人在意她。下午呂靈犀被趙雲綁架時,她害怕地躲在馬車裏,沒有看到綁架者是誰。所以,她仍然不知道呂靈犀在哪裏,她以為自己被土匪綁架了。她從未考慮過她父親會派人追殺她;她一直認為她父親會付錢把她贖迴來。


    甄宓是一個從未見過軍隊殘酷的年輕女子。在被綁架的最初恐慌之後,在呂靈犀的安慰下,尤其是剛剛目睹張嵩的“救援”之後,她完全放下心來。在她看來,年輕將軍之前的舉動表明他渴望她,但現在他擔心她自殺並讓她迴去?他其實並不壞。知道她第二天就能迴家,她不再假裝為呂靈犀縫製衣服,高興地穿著衣服在馬車裏睡著了。


    張嵩下車後,從地上撿起那把剪刀,遠遠地扔出去,心中慶幸自己的反應迅速,否則甄宓可能真的會采取極端行為。


    第二天,胡本軍隊的1500名士兵都做好了出發的準備。他們吃了一個簡單的早餐,然後便向常山縣的首都真定縣進發。


    這一次,張嵩沒有選擇分兵或隱瞞行蹤。相反,他讓整個軍隊大搖大擺地沿著官道行進。這種公開的行進方式是為了讓甄翼知道胡本軍隊的位置,從而誘使他前來尋找,以便商討用甄宓交換呂玲綺的事宜。張嵩選擇真定而非五級作為目的地,也是為了向甄翼顯示他不急於交換人質,以免對方提出過高的條件。


    選擇真定的另一個原因自然是趙雲。從趙雲被俘的追隨者口中,張嵩已經得知了趙雲為何協助甄翼,以及趙雲家族——趙家堡壘的所在地點。此番,張嵩並非前來爭取趙雲的加入。昨天趙雲綁架了呂玲綺,打亂了張嵩的全部計劃。此番,張嵩前來是為了複仇。他打算將趙雲帶迴雁門,給予他應有的“教訓”。


    什麽?


    三次拜訪茅草屋?尊重人才?用美德寬恕他人?


    去他的!


    張嵩自稱隻是來自未來的小販,並非那麽開明。他決定以惡報惡!趙雲有兄弟姐妹嗎?


    盡管胡本軍隊僅有1500人,但他們控製著超過4000匹戰馬,實力不容小覷。他們經過的村莊和小鎮因此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雞飛狗跳。然而,軍隊的行進速度故意放緩,既不掠奪也不打擾當地居民,讓平民感到既安心又困惑。一些大膽的村民甚至在背後竊竊私語,暗諷這支軍隊是一群連掠奪財富和女人都不會的笨蛋。如果張嵩聽到了這些話,他可能會非常生氣,因為他特意訓練士兵贏得平民的喜愛和感激,卻遭到了誤解。


    三十英裏的路程並不算遠,胡本軍隊的行進速度慢得仿佛是一次春季郊遊,悠閑自在。偵察兵照常派出,但軍隊整體上並不緊張,保持著一種異常的平靜。


    張嵩已經命令手下搜集了情報。常山縣內僅有大約1000名巡邏兵,沒有其他軍事力量。雖然有幾個像趙家堡壘這樣的私人武裝,但他們的實力參差不齊,並不構成威脅。因此,這個遠離主戰場的地區不太可能遭遇袁紹的主力部隊。此外,常山縣與太行山相鄰,是公孫瓚和袁紹領土的西界。從北新縣到太行山的地區是黑山軍的走廊,是糧食和軍事物資運輸的重要通道,袁紹從未幹涉。雖然常山縣名義上歸袁紹管轄,但實際上是黃巾軍和袁紹爭鬥的邊界地區。


    經過一夜的休息,張嵩已經冷靜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焦急擔憂呂玲綺的安危。他隻是有些舍不得將甄宓送迴。


    龐統也恢複了冷靜,不再主張屠殺甄家。顯然,經過一夜的思考,他明白了局勢,讓理智占據了上風,不再擔心呂玲綺。


    事實上,情況很簡單。如果呂玲綺落入了袁紹的手中,袁紹會迫使張嵩撤軍。然而,在甄宓的問題上,袁紹處於一個尷尬的境地。如果他選擇交換甄宓,他擔心她可能已經失去了貞操。如果他不交換,甄宓是甄翼的女兒,他們的好朋友。甄翼應該能夠看穿局勢的複雜性,不會將呂玲綺交給袁紹,而更可能選擇與張嵩秘密交易。這是龐統的分析,也是張嵩的看法。


    實際上,他們都低估了甄翼的殘忍和決心,也低估了呂玲綺製造麻煩的能力。在涉及呂玲綺的事件中,策略家的智慧和理性往往派不上用場。她一個人就能決定故事的走向,這是一種天賦。


    直到他們在真定縣城外收到甄翼的信,張嵩和龐統才意識到甄翼的兇狠程度。


    甄翼一整夜都在尋找張嵩的軍隊的下落。同時,張嵩正慢慢向真定進發,這在甄翼眼中是一個挑釁。因此,甄翼給張嵩寫了一封信,還送來一顆高品質的鮮紅色寶石作為定金,顯示了他的誠意。然而,信的內容如此震驚,以至於讓張嵩的嘴角扭曲,眼睛凸出。


    甄宓的信充滿了奉承,用華麗的文字書寫。連信紙都是最上等的四川黃錦。盡管如此,信還是無法掩蓋它散發出的殘酷和血腥氣息。信的內容複雜,開頭是一大段奉承的讚美,用最複雜和華美的詞語來歌頌呂布,讚美他殺死丁原和董卓,拯救漢朝免於崩潰,讚美呂布的所有行為。接著是對張嵩令人作嘔的奉承。


    好吧,我們可以略過信的前九成,重點是結尾。甄翼表達了對呂家作為這個時代傑出人物的欽佩,因此他願意提供三千兩銀子來結交朋友。而且,甄翼聲稱他的女兒在去婚禮的路上被強盜攔截並殺害,他聽說張嵩的軍隊經過那個地區。他希望張嵩能消滅強盜,為他女兒報仇。最後,他代表整個甄家感謝張嵩收集並埋葬了甄宓。


    “真是個冷血的混蛋。”


    張嵩手中的四川黃錦紙已經被他揉成一團,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罵,甄翼簡直不配做個父親。


    甄翼的信雖然含蓄,但語氣中透露出明確的正義感。他想用金錢賄賂張嵩,要求張嵩交出幾個強盜的頭顱,作為攔截甄宓的 ,這自然是為了保全甄家和袁家的麵子。至於甄宓,她從今往後可能不再是甄家的一員,無論是生是死,都與甄家無關。


    為了家族,甄翼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這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但卻是張嵩所不齒的。


    “那位女士不在甄翼手中。”


    正當張嵩還為甄翼的殘忍行徑感到震驚時,龐統已經從信中推斷出這個結論,這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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