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不再天真無知以來,呂玲綺變得越來越叛逆。她懷念過去張嵩會帶她去好玩的地方,決定好好教訓他一頓!當晚,她打算讓阿元過去陪伴張嵩睡覺。在呂玲綺眼中,打仗是最有趣的事情,至於殺人,她也不在乎。


    決心以阿元作為報複工具後,呂玲綺似乎不那麽生氣了,甚至還帶著一絲愉悅的微笑前往母親的住所,心裏暗自籌備著這個惡毒的計劃。


    呂玲綺離去後,張楊麵色陰沉地步出了院門。在張嵩的分析之下,他意識到自己注定要失去河南這片土地。


    畢竟呂玲綺太過於剛硬,不懂得如何利用人心。


    她以為僅僅靠著手中的武器,就可以打下天下,那是不可能的。


    她可以征服一個人、十個人,但是麵對上萬的敵軍,她需要的是統帥能力。


    袁紹和曹操對河南早已虎視眈眈。如今,袁紹已經吞並了河南的東部地區,曹操則占領了文縣和河陽等南方城市。張楊手中剩下的僅有的勢力,也隻有西北的野王和博縣。更糟糕的是,袁紹和曹操的影響力已經滲透進他的軍隊,這也是為什麽張嵩要秘密地帶他進城,而不是直接逮捕他的將領。這是破釜沉舟的策略。大多數將領已心生去意,隻有通過分散和重組,才能確保軍隊的直接忠誠。人數並非關鍵,忠誠才是!否則,張楊和他的兒子可能會遭遇悲慘的命運。提及魏續背叛,引領曹操的軍隊入侵下邳之事,張楊不禁不寒而栗。


    既然隋固的部隊已被擊敗並驅逐,所有原本隸屬揚州的部隊都已迴到了張楊的麾下。盡管人數從兩萬減少至五千,但這些都是精銳之師,且對張楊更為忠誠。新晉的將領們對張楊的命令唯命是從。


    然而,辛毅和東少已不再受張楊的控製。張嵩向他們承諾,他們將分別成為河南的郡守和縣令。這兩人曾在張楊手下未能施展才華,並非因為其他原因,而是因為他們的野心過大,視野卻過於短淺,未能洞察袁紹和曹操對河南的野心。因此,張嵩用兩箱金子和珠寶賄賂了他們。當然,這兩箱珠寶隻是冰山一角;他們真正覬覦的是整個河南地區的財富。


    對於張楊來說,他將隨張嵩的部隊北上雁門。這並非張嵩有意傷害他或吞並他的部隊。實際上,張嵩是在救他。如果張楊堅持留在河南,他隻會落得一個喪命的下場。張嵩並不了解曆史真相,即張楊被揚州殺害後,隋固又殺了揚州,最後自己卻被石混和徐晃擊敗。但張嵩知道,袁紹和曹操將會爭奪北方,而張楊將是他們的首要目標。實際上,這同樣適用於徐州的劉備和幽州的公孫瓚。


    這個代價實在是太高了。事實上,如果張楊和張嵩北上,曹操的軍隊可以輕易地占領這些地方。郭嘉當然不願提供一萬匹戰馬。他試圖以徐晃和石混的部隊威脅張嵩,但張嵩出示了一封密信,表明南匈奴的三千精銳騎兵在三日內即可到達。郭嘉對此也感到驚訝。軍事力量的威脅並未奏效,他隻能妥協。這並非張嵩在炫耀自己的部隊數量,而是展示他們與南匈奴的穩固關係。如果必要,他們可以放棄河南領土給南匈奴,因為他們也是名義上的漢朝臣民。


    最終,郭嘉同意了張嵩的條件,每年提供兩千匹戰馬,為期五年。張嵩不由得想起了劉備。他接受了郭嘉的提議,因為兩千匹戰馬已經是他的底線,至於其他八千匹,或許並不可行,畢竟曹操不會輕易答應。


    離開院子時,郭嘉輕輕摸了摸受傷的眼角,低聲自語:“張嵩,嗯……他的戰略眼光確實有待提高,但他的謹慎確實值得稱讚!丞相,你看到了嗎?這個年輕人將來會成為你的強勁對手!如果不是他的安排,張楊和他的兒子早就遭遇悲慘的命運了,更別提能夠恢複五千精銳部隊。更令人驚歎的是,在整體局勢的控製下,他沒有魯莽行事,而是巧妙地邀請南匈奴的援軍!這場戰鬥,我們算是打成了平局……張嵩,郭嘉在五槽之上上次輸了,這次算是平局。下次,我一定會贏過你!”


    目前,世界上僅有兩人能夠調動外國軍隊援助,一是張楊,二是公孫瓚。


    在房間裏,大戰的塵埃已經落定,至少張嵩的事情已經妥善解決。


    茶水早已冷卻,但張嵩仍握著它,似乎在尋找一絲溫暖,對它的冰冷渾然不覺。


    陳宮同情地看著他,說:“張嵩,我們為何不保留河南?它地理位置優越,靠近首都,是一個戰略要地,遠比北方的艱苦之地要好!”


    實際上,張嵩背後仍在冒冷汗。他最初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後來發現,正是他最為懼怕的人——郭嘉。幸好他足夠謹慎,提前請求了胡人的援助,否則,徐晃和石混的部隊向北推進,他那不到八千人的部隊真的會陷入險境。


    張嵩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想死,所以我不想擁有河南。”


    想象一隻毛茸茸的小白兔被困在了兩隻饑餓的猛虎之間。那些兇猛的虎會關心這隻兔子是否可愛,或者是否有什麽東西掉落嗎?它們首先會咬死它,然後才會想到其他的。被每隻老虎各持一腿撕扯,是它最可能的結局。那時,這隻血跡斑斑的小兔子還可愛嗎?還毛茸茸嗎?它將隻是一堆支離破碎的骨架。


    因此,張嵩絕不會選擇占據河南。他不想成為那隻小白兔;他想成為北方的狼王。因為他知道曹操和袁紹會爭奪北方,河南注定會成為一場災難。張嵩自然不會自尋煩惱,甚至還建議張楊放棄它。


    那麽劉備呢?


    這個人的當前處境甚至比張嵩還要糟糕。至少張嵩通過抓住郭嘉獲得了一片土地,盡管它偏遠。而劉備在協助曹操奪取徐州後,注定無法保留徐州,甚至可能麵臨曹操的懷疑和限製。


    在這樣的局勢下,如果能為劉備提供一片土地,無論它位於何處,他都會接受。這是一個滿懷野心的人,從不以餐桌禮儀聞名。迴顧曆史,當劉備受邀入蜀抵抗張魯時,最終卻被這個人推翻。


    實際上,在遭受隋固的伏擊之後,張嵩曾深思熟慮過張楊在河南的境地,並通過彌竺傳話給華佗,試探劉備的意圖。劉備迴信表示願意接手,承諾免除張嵩欠他的戰馬,並且他能說服曹操允許他來到河南,而不需要張嵩的幫助。這個男人特別擅長說大話,卻總能讓人信服。因此,當張嵩與郭嘉談判時,他提及了劉備的名字,這並非偶然。


    劉備之所以敢於前來河南,是因為他真心不畏懼袁紹或曹操。他與袁紹和曹操關係良好,很可能認為他能夠同時討好兩邊。


    張嵩同樣樂於看到這個大耳朵的強盜劉備去攪動即將到來的官渡之戰,因為無論誰殺死了劉備,都將是一個輝煌的成就。


    這些事情對於像陳宮這樣的智者來說,並不難以理解。


    實際上,陳宮自己也清楚河南並非一個可以長期穩定立足的地方。他隻是心存不舍,希望張嵩能夠想出一條妙計,牢牢地控製河南,因為相比北方,它更為繁榮。


    陳宮敢於冒險,這是張嵩所知道的。他敢於放棄自己的地位去救助曹操,後來又拋棄曹操去迎接呂布,顯然是一個敢於闖蕩的人。然而,張嵩並不像陳宮那樣大膽,他從不相信財富和榮譽可以通過冒險獲得。他總是盡量減少風險,因為他深知生命是最寶貴的;沒有生命,其他一切都將無從談起。


    當然,最終的決定權在張嵩手中。陳宮明白張嵩是正確的,但他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畢竟,張嵩知道陳宮心情非常糟糕,因為在下邳,曹操取得了勝利,而陳宮卻失敗了。他不甘心接受失敗,也許他認為這樣一個殘忍的人應該受到上天的懲罰。


    那天晚上,張嵩早早地上了床,感到異常疲憊。算計是令人疲倦的,熬夜也是如此,而殺人更是如此。


    夜半時分,張嵩突然感到一陣巨大的壓迫感,一個柔軟的身體爬上了他的床鋪。他瞬間從沉睡中驚醒,驚恐地發現,那是阿元羞澀的微笑。張嵩嚇得幾乎要尿褲子,趕快逃離了床鋪,憤怒地咬牙切齒地罵道:“呂玲綺!我要殺了你!”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的意料。


    呂石高興地跳了進來,將阿元帶走,聲稱他在幫助主人解除煩惱。然後……然後張嵩再也睡不著了。外麵那個家夥正在折磨阿元,讓她痛苦地哭出聲來,那聲音直衝雲霄。天哪,他那瘦小的身體裏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能量?最重要的是,那個味道太獨特了!


    第二天,張嵩沒有胃口吃早餐。最後,阿元被送迴了妻子的身邊。然而,她也同意嫁給呂石,這使得呂石這兩天樂不可支。張嵩隻能歎氣:這孩子有一副好牙口。


    隨後的幾天,張楊順應了張嵩北上的戰略決策,自己也變得忙碌起來。河南雖然在名義上仍由張楊管轄,但動員食物和補給卻毫無問題。


    張嵩的部隊也忙碌起來,不再有剛到河南頭兩天的那份悠閑。


    根據張嵩的要求,張顧安排了許多工匠前來,包括鐵匠、木匠和石匠。他們被組織成了一個專門的天工營,準備隨軍北上。同時,張嵩下令超過一百名仆人男孩開始製造火藥,他們的奴隸身份得以解除,並被納入天工營,這令這些仆人男孩們深表感激。未能加入的其他仆人男孩也因此產生了嫉妒之情,因為張嵩告訴他們,隻要努力工作,每個人都有機會擺脫奴隸身份。這一舉措使得仆人男孩們對工作的熱情大大提高。


    第三天,張顧從周邊縣份招募了許多孤兒青少年,共計約一百人。這些青少年被組織成一個團隊,在華佗及其徒弟的指導下學習醫學,主要掌握治療簡單外傷和診斷常見疾病的技術。張嵩並不期望他們都能成為名醫,但他希望他們能夠掌握基本的醫學技能,為軍隊和民眾提供基本的醫療服務。盡管他們大多數是文盲,但這是一個學習的好年齡,張嵩相信他們能夠學得很好。然而,麵對這麽多學生,華佗和他的徒弟感到了壓力。


    第四天,軍隊進行了重組,並開始收集補給。張遼繼續擔任三軍的總指揮,而張楊和他的兒子張顧則帶領五千名河南士兵,擁有一定的自治權。張楊和他兒子都表示願意接受張遼的指揮,因為張楊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爭權奪利的人。之後,張遼帶領八百名龍驤騎兵,曹泰帶領八百名朱雀騎兵。值得一提的是高順。第一天,他從張楊的河南軍隊中挑選了一千人,組成了跌宕營。第二天,他返迴了五百人,都是傷員,第三天又返迴了二百人,勉強能走。到了第四天,他還迴了第一百人,全部用擔架抬迴來。結果,跌宕營最終隻剩下二百人。張楊在看到跌宕營的選拔過程後,宣布他再也不會允許高順從河南軍隊中挑選士兵,因為損失比戰場上的還要大!然而,高順堅稱這二百人的戰鬥力是原來一千人的三倍。張楊沒有信心反駁,因為他十年前就知道這個家夥擅長訓練部隊。


    當然,最令人興奮的消息是呂布即將抵達,他已經渡過河流,預計將在下午到達。


    呂布的迴援讓張嵩的軍隊士氣大振,即使是沉穩的陳宮也難掩心中的喜悅。多年的艱苦戰鬥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曙光。難怪他們對呂布充滿了敬仰,連張嵩自己也感到,隨著他父親的歸來,自己或許可以不再那麽疲憊了。


    河南的戰事似乎將以此平息。張嵩不僅救了張楊和他的兒子,還攔截了五千名河南士兵,並將大量的河南補給和行李轉移到了北部的雁門和麥縣。袁紹獲得了河南的東部,而曹操則控製了西部。即便是雪紅也被張楊慷慨釋放,這讓張嵩感到難以置信。


    真正的輸家並非張楊,而是隋固和楊州,他們失去了生命,以及東少和辛毅這兩個仍夢想著統治河南的傻瓜。曹操和袁紹都給他們發去了消息,讓他們管理河南,他們非常高興地帶領自己的部隊前往淮縣的首都,卻不知道他們正走向死亡的深淵。在袁紹的軍隊前方和曹操的主力部隊後麵,他們永遠也迴不來了。


    午後,在曹操的護衛引導呂布迴援之前,公孫瓚的使者率先抵達,這是郭嘉精心安排的。他準確地把握了時間,這是他在離開前想要完成的最後一件任務。


    近日來,張嵩對郭嘉的監管有所放鬆,允許他給曹操寫信,甚至允許曹操的使者直接與郭嘉聯係。這並非張嵩的疏忽;實際上,阻止郭嘉已經沒有必要。在楊州和雪紅策劃的叛亂失敗後,曹操撤退了,帶領他的主力部隊過河,沒有進一步逼迫張嵩和張楊,這顯示出他的某種善意。另一個原因是張嵩希望郭嘉能夠幫助加速曹操提供兩千匹戰馬的承諾。


    在與公孫瓚的使者會麵時,張嵩特意帶上了陳宮和郭嘉。


    公孫瓚的長子公孫續目前正在與黑山黃巾軍進行談判。據說張燕已經同意派遣三路大軍援助公孫續。由於公孫續無法親自前來見張嵩,因此他派遣了一個使者作為代表。


    使者名為公孫尚,一個英俊而有威嚴的人物,盡管他的態度似乎帶有一絲傲慢。張嵩思慮良久,卻未能在三國之中找到任何名為公孫林的人物。最終,在郭嘉的介紹下,他才意識到公孫尚是公孫瓚的次子,因而也是公孫續的兄弟。


    公孫尚不僅傲慢,而且似乎對張嵩和其他人持有輕視的態度,說話時鼻孔高高抬起,得意地炫耀著五萬騎兵的援助,以及張燕率領的三路大軍向北進發的情況。他的言辭中透露出,請求張嵩援助公孫瓚仿佛是一種莫大的榮譽,暗示著這樣的請求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尊重,而且他不會向外界透露分毫。


    郭嘉幾乎要對這個男人動怒。張燕的十萬大軍?難道黃巾軍的戰鬥力可以用人數來衡量嗎?盡管張嵩的部隊從下邳撤退,但他的兩個騎兵部隊在整個天下都享有盛名。即便麵對龍驤和朱雀,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不會有任何優勢。五原的騎兵?雖然他們確實勇猛,但他們願意為公孫瓚戰鬥到死嗎?他們不過是因冬季缺糧而前來搶奪食物的強盜罷了。


    郭嘉認出了公孫尚,嚴肅地說:“切勿小覷文侯指揮的精銳部隊!他們絕非黃巾軍可比,乃是脆弱如泥的鳥兒,易碎如破瓦。”


    公孫尚不屑一顧地反駁道:“文侯?呂布不是被曹操囚禁了嗎?我們談論的又是怎樣的精銳部隊?”


    陳宮氣得臉色發白,大聲反駁道:“既然貴方已有如此眾多的援軍,我們假設貴方不再需要我們這個小部隊。我們不會再打擾你們!”


    使者停下了腳步,冷漠地說:“那再好不過。我祝你們旅途愉快!”


    “請稍等,尊敬的特使,”張嵩笑著製止了使者,“我一直欽佩白馬上將軍指揮的精銳部隊。能與貴部聯合是我的榮幸。我們將先向北前往雁門,然後派遣部隊援助你們。盡管我們的部隊不多,請不要輕視他們。”


    張嵩如此謙卑,公孫尚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得勉強同意了張嵩的援助。


    公孫尚離開後,陳宮氣得跺腳,責備張嵩沒有骨氣。“為什麽我們要去援助那些如此傲慢的人?如果公孫瓚死了,我們一定會輸嗎?”


    郭嘉並不理解為何張嵩會同意出兵援助,但既然張嵩已經決定支持公孫瓚,郭嘉認為這是一件的事情。他並未過多爭執,而是離開去準備返迴的行李。曹操總是對黃巾軍和五原的可靠性持懷疑態度。有了張嵩的支持,公孫瓚或許能夠從死亡的邊緣挽救迴來,這是郭嘉希望張嵩能夠援助公孫瓚的原因。在他看來,一旦北上,張嵩為了自保,肯定會盡力拯救公孫瓚,並全力對抗袁紹。


    不得不說,曹操對張嵩的勇氣的評價有些過高。張嵩確實打算拯救公孫瓚,但並沒有打算與袁紹 到死。如果形勢不利,他會是第一個逃跑的人。


    張嵩總是尷尬地聽著陳宮的責罵,尷尬地笑著,不發一語。當陳宮說得累了,他就會自己離開。


    使者公孫尚的傲慢態度讓人難以忍受,張嵩甚至有過衝動要把他倒掛起來打一頓,但想到那個正在正定為死去的兄弟哀悼的英俊家夥,張嵩知道他必須去一趟。失去一點麵子並不重要。畢竟,那個在正定哀悼死去的兄弟的英俊家夥可能還沒有機會和劉備混在一起。張嵩想先到那裏。


    當然,最重要的消息是呂布即將送達,他已經渡過河流,預計下午到達。呂布的迴援讓張嵩的軍隊士氣大振,即使是沉穩的陳宮也難掩心中的喜悅。多年的艱苦戰鬥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曙光。難怪他們對呂布充滿了敬仰,連張嵩自己也感到,隨著他父親的歸來,自己或許可以不再那麽疲憊了。


    “若有一日我們在戰場上相遇,”郭嘉語氣平靜地說,“賈某必定會盡我所能戰勝你。”


    張嵩微微一笑,迴答道:“我自然也會全力以赴。”


    張嵩隨即開懷大笑:“如果我有一天能擊敗曹操,我希望郭先生能屈尊與我合作。”


    郭嘉聞言,哈哈一笑:“那就成交了。”


    “成交。”張嵩輕聲說道。


    車隊的影子逐漸逼近,郭嘉感慨地說:“賈某會懷念你的美酒和狗肉。”


    張嵩低聲迴應:“待我北方根基穩固,擊敗曹操之後,我定會與郭先生共賞美景,一邊烤狗肉,一邊談論英雄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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