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這玩笑可不好笑.....”


    “並不是玩笑......”張瑞搖頭:“隻是需要夜鶯小姐配合一下,倘若你願意配合,也願意保密的話.....”


    夜鶯死死的看著對方,若說是戲耍她也沒這個必要才對,可若不是戲耍,這可能嗎?


    術士世家之所以動則傳承千年,便是因為對術式的壟斷,隻要掌握方法,慢慢培養子弟,哪怕成不了京城九卿世家,也能成為地方大族,若自己但凡能有個正統傳承,何至於去花樓賣藝?


    陸家人說自己天生媚骨,是難得的材料,可是連丹田基本修煉之法都不願傳授一點,生怕自己學了他陸家一丁點東西,哪怕是陸家一些奴才,掌握的東西都比自己多一些,看似重視自己,把自己捧得這般耀眼,實際上自己的身份最是低賤。


    就像這一次,說送給人家做妾就送給人家做妾,自己可能有半點反抗之力?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是如此,無非是看最後給誰做妾而已,運氣好點能給陸元或者陸生兩兄弟做妾,至少嫁了個年輕的,若是運氣差點,給陸乘風或者其它一些家族的長老術士,嗬嗬......這輩子也就是一些惡心老頭的玩具而已。


    唯一的機會可能是生下有天賦的孩子後,境遇會好一些。


    這不是她悲觀,而是事實,哪怕陸生和陸元從小對自己表現得那樣熱衷,彼此甚至還鬧得兄弟不合,可那又如何?他們會傳授自己一點術士東西嗎?


    而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卻從眼前這人口中輕易的吐了出來。


    “我願意保密,大人願意信嗎?”夜鶯冷笑道。


    “願意呀......”


    夜鶯:“.........”


    “並不是開玩笑。”張瑞很認真的看著對方:“還請夜鶯小姐放心,你隻管說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就行!”


    夜鶯咬著嘴唇,胸口砰砰的跳著,這聽起來無比荒唐,理智告訴她這絕不可能,甚至可能是一個大坑,但她卻依舊心動了。


    “張大人需要我付出什麽?”


    “我剛才已經說了。”張瑞再次重複:“隻要夜鶯小姐保密就可以了。”


    這是什麽要求?


    夜鶯一臉的不可置信,呆愣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再問一次,夜鶯小姐願意還是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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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和一開始計劃的有些不一樣。”


    另外一個房間裏,慕容雲姬望著張瑞,有些疑惑張瑞為什麽要改變計劃。


    一開始的計劃其實很簡單粗暴,就是問陸家要一個啟蒙術士,而後用強迫手段逼對方教自己術士啟蒙的辦法,若一切順利自然是滅口,畢竟從一開始張瑞就說了,這次啟蒙術士是要並不是借,隻是後續肯定會被陸家懷疑,但為了步入超凡,張瑞也不在意這一點懷疑了。


    “有個更穩妥的辦法。”張瑞解釋道:“如果用強迫的,風險其實不小,因為我們無法判斷對方派來的那術士是不是一個死士,也無法判斷他是否掌握隱秘傳遞情報的方式,一旦陸家知道我其實不是一個術士,那對方的手段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溫和了。”


    “那這一次呢?”慕容雲姬好奇道:“有什麽不同嗎?”


    “很大的不同。”張瑞笑道:“首選,通過剛才的話我判斷道,這夜鶯看似花了陸家不小心血,但實際上並不重要,連基本的丹田之法都未掌握,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被陸家既想控製又防備的人,可以判斷她天賦其實很高,但陸家並不想她成為優秀的術士,大概率隻是想讓她成為一個花瓶或者是能誕生優秀術士的工具而已。”


    “嗯......”慕容雲姬點頭:“之前那管家也暗示過你,很多世家的長老術士都想要夜鶯,如果隻是貪圖美色應該不至於,大概率便是這夜鶯特殊的術士身份再加上那不錯的美貌才會如此搶手,陸家既然不願意培養她變強,那作用應該就是如你所說,是用來生孩子了。”


    “所以她心又不甘。”張瑞笑道:“心又不甘,那就有合作基礎。”


    “人心難測,就因為這個你就敢與她合作?”慕容雲姬皺眉。


    “自然不是......”張瑞搖頭:“我所用的方法即便她全程報告給陸家,也沒用的。”


    “你的意思是?”


    “用她.....來實驗我心中步入超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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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他一開始拒絕,可後麵聽說夜鶯是啟蒙術士後便留下了?”陸乘風皺眉。


    “是的.......”陸管家苦笑道:“他好像對夜鶯本人並無興趣。”


    “這倒是難得。”陸乘風摸著下巴,族裏那些老成琵琶骨的老頭子對夜鶯的姿色都不能說沒有興趣,這家夥難道是個木頭不成?


    又或者說.......


    陸乘風突然想到什麽,是了,對方能看穿陸家的幻陣,大概率也能看穿夜鶯身上的幻術,這樣的話似乎就說得過去了,再美的女子,身上纏著那玩意,誰看了不倒胃口?


    “王家的長老還有英國公他老人家都第一時間知道了您將夜鶯送到了張府,他們表示很不滿呢。”


    “嗬,不滿就忍著!”陸乘風冷哼一聲:“我陸家處理一個奴婢還要他們允許不成?”


    “陸元公子醒了之後也聽說了這件事,發了很大脾氣,已經一天不吃不喝了。”管家低聲道。


    “讓他餓!”陸乘風好笑道:“跟老子裝什麽深情?這麽多年,從小一起長大,但凡他真有心,早就教那丫頭丹田之法了,以那丫頭的資質,一旦學會了術士的路,其能耐不見得比他陸元差哪裏去。”


    “他為什麽不這麽做?是害怕我責罵他嗎?以他被陸家重視的地步,我會因為他私授奴婢一點東西就對他怎麽樣嗎?夜鶯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麽地位,他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老爺明智......”陸管家笑道。


    “你少拍馬屁。”陸乘風擺手:“夜鶯那裏你怎麽承諾的?”


    “自然是給足了期望。”管家笑道:“讓她第一時間匯報關於張大人的所有情報,到時機成熟便將她接迴陸家,從此則不用再迴清風樓。”


    這個承諾對於一個賣藝的奴婢算是很高的了,基本是明著告訴她,不會再將她送給其它術士世家的老頭做妾,那些老頭子很多性格乖戾,手法變態得很,與其如此,留在陸府起碼晚年有個保障。


    陸乘風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那姓張的看得到夜鶯身上的邪祟,那大概率不會動她,這樣的話有利有弊,弊端是沒成枕邊人能套取的情報應該不多,但有利的方麵那便是迴來後仍舊是完璧之身。


    養了這麽多年,若是讓別人摘了紅丸,他還是有點心裏不舒服的,終歸得自己來。


    至於情報方麵,他其實隻在意一點,那便是姓張的身上那蜈蚣子的問題,對方敢留著必然有其後手,讓自己的啟蒙術士過去,大概率做的也是關於拔除蜈蚣子的事,隻要這點情報能摸清,送夜鶯過去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對了,最新情報,皇後遞了請柬,邀請了張家女眷入宮。”


    “哦?”陸乘風聞言一笑:“這倒是有趣了,雲陽郡主迴京了嗎?”


    “迴來了!”管家低聲道:“張大人的情報從北海傳來的時候,就有人第一時間傳到了雲隱寺那邊,已經閉門修禪三年的雲陽郡主第一時間就趕往了京城。”


    “果然如此.....”陸乘風笑道:“當年嘉林縣主慘死在橋下,那姓張的就在橋上喝了一晚上的酒,以前都以為他是個凡人便沒有關注他,但現在看來,當年的事他是肯定知道些什麽的,郡主是個剛烈的人,必不會隱忍,再加上洪烈的性子,這次宴會怕是有熱鬧看了。”


    管家在旁邊笑著沒說話,洪烈是雲陽郡主的夫君,京城十萬禁軍大統領,深受陛下信賴,且武道天賦絕佳,與尉遲鵬一樣,是百年來最接近宗師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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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慕容雲姬看向門外道。


    張瑞點頭,不一會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夜鶯打開房門,緩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忐忑,眼底深處卻帶著一股決意。


    “大人剛才說,隻要保密就可以了?”


    “是!”張瑞笑著點頭,心中則是暗道:其實不保密也可以,反正那陸家大概率也不會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大人若真能信守承諾,夜鶯這條命以後就是大人的!”


    “這些客套話就免了。”張瑞笑道:“來吧,把衣服脫了。”


    “額?”


    “放心脫,你身上纏著那玩意,再好的顏色也如一鍋放了屎的粥,咽不下去的。”


    夜鶯咬牙,這家夥說話一直都這麽難聽的嗎?


    隨著夜鶯褪去衣物,慕容雲姬緩緩上前,丹田運轉之法,她這個古時候的劍仙自然知道不少,作為大宗門的嫡係,加上她當年多年斬獲,手中精妙頂尖的丹田築基法她起碼掌握數十門。


    不過如今天地已無靈氣,這些傳承基本無用,此時得結合現在這些術士煉化邪祟的方式來進行變通。


    自己與張瑞分析過,現在這些術士還能使用超凡術法,大概率就是將邪祟當做靈力用了,很有可能,現在術士家族的傳承,就是當年練氣士的築基法改編的。


    隻是這樣和邪祟綁定後,自身其實也就和邪祟沒多大區別了。


    她很好奇張瑞會怎麽做,畢竟以她對張瑞的了解,對方是絕不會走這條路的。


    砰!


    張瑞拿出了千機盒,看著一臉緊張的夜鶯道:“我傳你的法門,與任何家族都不一樣,應該可以這麽說,我傳你的東西,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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