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個平安,以免虔心殿那邊通知下穀他跑了,結果他沒到家,會讓母親著急不安。


    天微亮,留了張字條後虞樂就走了,他到了仙聖城內。


    仙聖城很大,虞樂也不知道素素到底是不是仙聖城內某家勢力的人,想要找到,很難,甚至說是一個遙遙無期的夢。


    虞樂坐著獸車到了一處很繁華,他從沒來過的地段。


    每次找人,虞樂都是從茶樓開始找,隻因為那年遇到素素的地方是在茶樓裏。


    虞樂猜想素素一定是因為喜歡喝茶或喜歡聽戲所以才選擇在茶樓休息。


    這一次也不另外,虞樂先鎖定了這地段最大的一家茶樓。


    虞樂到了的時候,茶樓剛好開門,虞樂是他們迎來的第一位客人,為此還給他打了一個折扣。


    虞樂也很樂意,雖然身上有不少資源,但他從來不揮霍。他的資源都是父母給的。他們一家從上穀搬到了下穀,家族每年都還是會發一些生活用度,雖然沒有在上穀時那麽多,但足夠用了。。


    坐在靠窗的地方,朝陽剛好照射到虞樂的臉上,暖洋洋的,沒睡好的虞樂困意直襲而來。


    “老板,老位置,一壺雪羅茶!”一個動聽的聲音出現。


    第之玄龍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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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天的客人比平時多,每一桌上都有人了,您看看能不能和別人一起擠一下?”茶樓的掌櫃,一位花甲老人笑眯眯的看著站在櫃台前的女子。


    穿白色羅裙的女子環視了一圈後目標鎖定在了虞樂所坐的桌。


    這時候茶樓裏的戲已開場,坐位已爆滿,基本每桌都是四五個人,也就虞樂這桌隻有他一個人,能將就坐坐。


    看著趴在桌上唿唿大睡的虞樂,白衣女子搖了搖頭,嘴角微揚,輕笑了一聲。她沒想到這個時間,竟然會有人跑茶樓來睡覺。


    剛進茶樓,戲還沒開演,加上暖暖的朝陽,虞樂就這麽睡著了。夢裏他看到了素素,看她穿的一身白衣在雪地裏翩翩起舞,要不是她的黑色長發、黑色眼眸,還真以為她和雪是一體的。


    這一覺睡了好久,虞樂揉著眼抬起頭,這時茶樓已經沒幾個人了,戲已經結束。睡意惺忪的伸了個懶腰,搖了兩圈脖子。


    “掌櫃的,結賬!”天已黑,茶樓裏沒有住宿的地方,虞樂隻好結帳再上別處。


    “這位公子,你的賬已有人結過。嗯……那位女子說是感謝公子睡覺沒打唿,讓她能好好的看了一台戲。”小二說完話就忙活去了,留下一臉懵然的虞樂。


    虞樂也沒多想,有人結賬是好事,聽了小二的話,還覺得這幫他結賬的人挺好玩的。


    起身要離開的時候,虞樂發現對麵的椅子縫勾上勾著個小東西,這東西特別的熟悉。


    虞樂的手在顫抖,他知道這是誰的,這是素素的劍穗,幾年前素素救虞樂的時候,劍上係著的就是這劍穗。


    “那女子去了哪個方向?”虞樂一把拽過剛才和他說話,現在正在隔壁桌清理的小二。


    “她是不是經常來這裏?”虞樂在看到小二搖頭後又接著問,他可不想放過任何一點有可能找到素素的線索。


    “這個,那女子的每年八月十五都會來,從我們這個茶樓開業到現在,每年都是這樣。”小二摸了摸後腦勺,思考了一會才說。


    在這個茶樓裏,每天進出的人太多,正常都是記不住的,因為素素長得太漂亮,任誰看一眼都會記住,這讓店裏的人印象很深,私下裏還談論過有關素素的話題。


    八月十五……虞樂從來不記日子,就像對生活,他隻想隨自己的心情和愛好去過,別人家,八月十五都是一家吃團圓飯,虞樂從來沒有吃過團圓飯。


    這情況讓虞樂有些不爽,自己什麽時候不睡,偏偏這個時間睡著;明明隻是擦肩而過,轉個身就有可能追上,結果又要一年,不過也是好事,因為有了消息拿著劍穗,出了茶樓,虞樂蹲在門前很沮喪。


    “你不會一直在這等著失主迴來找吧?”有個女子聲音傳來。


    “我的事要你管?”虞樂連頭都沒抬,就沒好氣的迴了一句。此時的虞樂不耐煩。


    不過下一刻,虞樂的頭抬了起來“是你……真的是你!”


    剛一罵完人,虞樂就發現,這個聲音是那麽耳熟,是深深印在他腦海中的聲音,這幾年一直在尋找的聲音。


    “你認識我?”看著抬頭滿臉驚訝中帶了喜悅的虞樂,素素開口詢問著,在她印象中,好像不認識這麽一個人,而且她朋友很少,少到屈指可數。


    虞樂呆呆的看著素素,他發現素素比幾年前更漂亮。


    那一次見到素素,虞樂隻是覺得她漂亮,人又好,長大了一定娶她迴家。而這次見到素素,虞樂竟然感到要窒息了,調整了一下,迴過神後的虞樂,胸口裏還有一隻小兔在亂蹦。


    “是我,幾年前,在一茶樓裏有人打架,差點誤傷我,是你救的我。那時候我才這麽高,現在我長大了。”虞樂一邊說一邊比劃起來,話語聲很不平靜。


    “沒想起來?”看著素素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來,虞樂有些急。


    “我就沒忘記過。”素素忽然冒了一句,差點虞樂一口氣沒上來的話。


    “那你什麽一直思考,還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虞樂有些不解。


    “確實,已經認不出來,不過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沒想到,當年那小男孩已經長成大男孩。早知道是你,就應該把你叫醒,一起喝兩杯茶。”素素笑著說道。


    “大男孩……”虞樂複述一句,稍微有點尷尬。素素是她的夢中情人,被夢中情人說成了大男孩,這是有距離,而且距離很大“素素姐,你不住仙聖城內麽?”虞樂害怕素素會拿了劍穗就走人,所以要先問出住處和來曆。


    沒等素素迴話,虞樂又來了一句,“素素姐,上次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沒報呢,這樣,我作東,請你吃晚飯!”


    看著虞樂滿臉的興奮和發自內心的邀請,素素沒有拒絕,雖然她不知道虞樂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但她知道時隔這麽多年,還能記得一個當年隻是順手救了他的人,虞樂和其他一些人不一樣,她也願意有這樣的一位弟弟。


    虞樂和素素在大街上閑逛,接著一起吃了晚餐。


    虞樂和素素聊得很開心,虞樂跟素素講一些,年少時他跟著母親四海為家遇到的一些趣事。素素也跟虞樂講了一些她生活。兩人雖然年紀上有一定的差距,不過話題還算很多。


    臨別的時候,虞樂問了素素住的地方。


    由於自己住在仙聖城外,素素擔心虞樂沒有修為在身,他出了城會後會遇到危險,就沒有告訴虞樂她住的地址,隻是說,以後每年的這天到這茶樓來陪虞樂玩一天。


    有這樣的結果,虞樂已經很滿足,他慶幸從虔心殿出來是對的,若不是誤打誤撞這個時候出來,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素素。


    虞樂覺得連上天都在幫他,這讓他娶素素的決心更加堅定。不過他沒有對素素表達心意,他知道這個時候,還不合適說那些,還需要幾年,自己年紀還小,說出來了,素素也不會認真對待。


    約好後,兩人分開了。虞樂很開心,他可以安心的迴下穀。至於虔心殿他是不會再迴去,那地方他是真不喜歡。他覺得再呆下去出人命,他不是怕被人打死,是怕有人被他打死。


    雖然平日裏頑劣,沒少給母親惹事,但虞樂還是有分寸的。他以前惹的所有事加起來,都沒有惹虞長仲一個人的後果嚴重。


    虞樂不知道的是,這些下穀內的氣息很壓抑。


    “你怎麽帶的,把兒子教成這樣?”虞箜痕很是生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然後對著裴珊吼著。


    虞箜痕和裴珊看到虞樂留下的字條,這才知道兒子已離開虔心殿,還說什麽出去辦點事,多則一年,少則幾個月就迴來,這讓他們既擔心,又生氣。


    麵對虞樂,虞箜痕有一種害怕感,害怕失去,對這種害怕他是有原因的,連裴珊都不知道這中間的原因。


    “我……”裴珊想說什麽,卻發現竟無言以對,她能說什麽,她說一切都是虞箜痕的錯才導至的?還是她承認是自己沒帶好?這些年她的心都在虞樂身上。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等等看,看看出去找的人,能不能帶迴什麽消息。”虞箜痕發現自己態度有點不好,但不肯丟下男人好麵兒的一麵,隻是轉移了話題。


    裴珊沒說話,為了給兒子一個安定的家,不再東奔西走,過不被人追殺的日子,她早已經做好了迴到虞家後,可能麵對的種種問題,包括虞箜痕對她的態度,畢竟已經分開了很多年。


    不過還算好,迴來這幾年裏,虞箜痕偶爾也會像今天這樣有意或無意的傷到裴珊,平常倒是對她挺好。


    虞箜痕派出去一些下人找虞樂,不過每個人帶迴來的消息都是讓他和裴珊失望的。


    往年虞樂偷溜出去,都會帶上一個侍從,這次就一個人。


    裴珊急得來迴渡步,好幾天沒吃好睡好,她一直認為韓琴不會輕易的放手,這幾年的平靜,讓裴珊有一種危機感。


    而事實就是這樣要,韓琴此時正和巴胡在一起。


    “傀儡士,傀儡士可以出手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母子倆悄無聲息的消失。”巴胡從後麵摟住韓琴的腰。


    巴胡這些年也恨,恨裴珊和虞樂忽然的出現,導致虞箜痕被廢。當然他不是替虞箜痕打抱不平,而是替他兒子,虞長仲是他和韓琴的孩子,根本不是虞箜痕和韓琴的兒子。


    這事巴胡和韓琴一直認為,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所以離開下穀的時候,他們是一前一後走的,也沒有帶上虞長仲。


    “兒子傳信迴來,說那小子已經離開了虔心殿。估計短時間內不敢迴下穀,讓我們的人注意一下,發現蹤跡就通報,然後抓迴來。”韓琴此時臉上的表情很猙獰,全身釋放出來的氣息太冷,冷得能讓人打顫。


    “放心,有傀儡士,這次我們一定能得手。”巴胡捏了韓琴的胸口一把,然後轉過韓琴的身,低頭親向她的嘴,然後喘著粗氣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第之玄龍變8


    找到了素素,虞樂很高興,母親的埋怨、父親的責罵,此時在他心裏已經不算什麽,所以他選擇了迴家。


    為了讓母親少生氣,虞樂到飾品店買了發釵,還讓人給發釵上刻上了母親的名字。這是長這麽大第一次送母親禮物,所以虞樂很用心才挑選到的。


    虞樂剛一出飾品店,就有人盯上他,虞樂不知道,還沉靜在快樂中。


    哼著年少時和魚兒他們學來的小調,招招手,虞樂上了一輛獸車。


    獸車前行了很久,原本在閉目養神的虞樂忍不住掀開獸車窗簾,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這不是迴下穀的道。


    “停停停,你認道麽?”虞樂喊住了駕馭獸車的人。


    “不認道,隻認人。”駕馭獸車的人停了下來。


    “你是誰?”虞樂手摸著一直隨身攜帶的竹筒。隻要一有危險,他就會立馬拉開筒蓋,放出他的武器。


    駕馭獸車的人沒再說話,繼續往前駕去。


    虞樂可不是那種明知道有危險,還任人宰割的人。窗口太小,跳不出去,就放出了一些蜈蚣拋向駕馭獸車的人。


    看虞樂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趕獸車的人毫無防備,結果被蜈蚣咬傷後直接倒下在地上。


    “教教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三歲孩子,有可能要了你的命,還好遇上的是我,睡一覺就沒事了。”虞樂跳下獸車後,拍拍衣袍上有的灰塵,看著趕獸車的人搖了搖頭,虞樂轉身離開,他不想趕著獸車走,獸車已經是目標,他要遠離個目標,才會安全。


    虞樂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早已在別人的監視下,他剛打算從另一條道上往迴走,就被人堵住了,確切的說不是人,是長得像人的傀儡士。


    “別反抗,乖乖的,你還能多活幾天,到時候跟你那賤母親一起上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跟長仲爭。”巴胡從碩大的傀儡士身後走了出來。


    看到巴胡,虞樂就什麽明白了怎麽迴事。


    幾年前韓琴和巴胡一前一後離開下穀,再加上他第一天到上穀的時候,巴胡對他的態度,虞樂分析出一些事。


    “他是虞長仲,你還是一個下人,沒有資格稱唿名諱。”虞樂的眼神比較犀利。


    “他是巴長仲,不是虞長仲。”巴胡看著虞樂大吼了一聲,虞樂在他的眼裏已經是死人,所以他不怕虞樂知道什麽


    “虞長仲是你和那女人的野種……嘖嘖!那種女人你也看得上,你確定那是你兒子麽?她能背著虞箜痕和你胡搞,那麽也能背著你和別人亂搞。”虞樂用話語刺激著巴胡,巴胡思維不穩,他才有機會脫身。


    “你才是野種?”巴胡怒了起來。


    “虞長仲才是,應該叫巴長仲,也不對,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種,雖然他臉長得像你,但感覺身體和你不像,後腦勺和你也不像,有可能是遺傳了別人的基因,還是叫雜種比較合適。”虞樂開口反擊著。


    確定了虞長仲跟自己不是兄弟關係,虞樂說話就不需要客氣,哪句難聽專挑哪句說。


    “去死吧!”巴胡忍不住怒氣,一掌拍向虞樂。不過也不是殺招,巴胡還需要虞樂做魚餌釣出裴珊。


    “老不死的,你可能也是雜種。”虞樂被巴胡一掌掃發出去,摔在了地上。


    這還是虞樂看到巴胡一掌轟向他的時候,借力往後退了退,不然不死也得重傷,他還不是修煉者,雖然摔得七葷八素,但虞樂嘴上還是沒放過巴胡。


    虞樂目前能做的就是語言攻擊和心理攻擊,隻要巴胡稍一走神,那麽虞樂就可以偷摸的釋放出他的武器,畢竟巴胡是武王級別的存在,和虞長仲和虞溫和等人不能相提而論。


    效果還是有的,雖然來得慢,經過一陣語音攻擊後,巴胡焦躁起來,他本來是來抓虞樂的,沒想到被虞樂這一通心理攻擊,然後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


    抓住了機會,虞樂掀開了裝有蜘蛛的那一個竹筒的蓋子,很多細小的蜘蛛速度往外爬。


    麵對這些蜘蛛,虞樂還是有些怕的,之前裝進竹筒都廢了好大功夫,他沒有對付這些蜘蛛的解藥,不像蜈蚣他有解藥,自己不怕。


    所以竹筒蓋一打開,虞樂連忙朝著後邊滾開,他可不想被黑蜘蛛咬了。


    虞樂萬萬沒想到的事,那些蜘蛛是往巴胡那邊飛快的爬去,因為它們聞到了人體的氣味。


    看著黑壓壓的蜘蛛爬來,巴胡發出幾掌擊傷了一些蜘蛛後,開始操控傀儡士來追虞樂。


    傀儡士是禁術,巴胡無意中得到了傳承,不過介於巴胡自身修為,他隻能研究出最基層的傀儡士,再高他就弄不明白了。


    傀儡士的修為就是操控者的修為,傀儡士還可以隨時隨地自爆傷人。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傀儡士不能離操控者太遠的。


    虞樂這也是千算萬算,算差了一步,沒想到這時候巴胡還會用傀儡士攻擊他。


    巴胡一掌接一掌的拍出,攻擊爬向他的蜘蛛,自保的同時,分心操控著傀儡士追虞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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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蜈蚣也送個你。”虞樂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後,放出之前,用來對付過虞長仲幾人沒死完,被他再次收起來的蜈蚣。


    看到蜈蚣的出現,巴胡開始了躲避,繼續控製傀儡士追擊虞樂


    艸!虞樂發現不管用,罵了一句,繼續跑,可沒跑兩步,就感覺到衣領被人揪住,然後被提了起來。


    砰!砰!


    傀儡士將虞樂提起摔下,再提起再摔下。


    這個酸爽,虞樂眼前滿是金星,但他知道不能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他就真得要落入對方手裏。如果隻是他,也就算了,他怕的就是連累母親。


    這時虞樂的雙手碰到了地上,心思一轉,兩隻手用力一抓,抓了石頭和泥土,用力一揚,然後連爬帶滾繼續開逃。至於傀儡士,其被虞樂的泥灰撒得停頓了一下。


    “救命,救命啊!”虞樂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希望奇跡能出現,希望有人能來救他。


    眼看著傀儡士的手又要抓到他了,虞樂閉上眼睛,他已經累到極點,之前被摔了幾下他整個人還有些暈暈沉沉的。現在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也沒有了逃生的能力。


    “噹!”


    一聲脆響傳出,虞樂睜開眼,他看到的是一個看上去近三十歲的男子,站在了他和傀儡士的中間,男子手上還有一柄劍,劍尖直指著傀儡士的胸口。


    虞樂看呆了,他從來沒看過有這麽帥又這麽酷的男子。男子一身青衣,黝黑的長發束在身後。


    “你還好麽?等我把它處理了,再看看你的傷。”青衣男人露出一個暖心的微笑後,長劍指了指傀儡士。


    “大言不慚!敢管閑事,我巴胡會一並收拾了。”巴胡已經把蜘蛛都消滅完,走了過來。


    巴胡看不透青衣男子的修為,但看年紀比他還小,認為還沒到七階修為。


    隻要沒到七階修為巴胡就不懼怕,他的傀儡士可以隨意自爆,他現在是六階初期的修為,他控製的傀儡士,修為和他是一樣,而且自爆會提升威力,不是六階後期,是無法抵擋傀儡士的自爆威力。


    “本公子從來不打誑語!”青衣男子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巴胡沒再說話,按製著傀儡士向青衣男子進攻。


    傀儡士是刀劍難傷,但是青衣男子的劍犀利無比,隨著其手腕的抖動,傀儡士的身軀被一塊一塊的割碎了。


    滅了傀儡士,青衣男子長劍一展,轉而攻向了巴胡。


    看到青衣男子攻向自己,巴胡慌了,他從對方滅掉傀儡士的攻擊中,確認了對方的修為高出他很多。


    這種情況下,巴胡不願意戀戰,轉身就跑。


    “想跑,那不行,你必須付出代價,記住了我叫青九。”青衣男子發出了一道劍氣,追上了巴胡。這時候巴胡轉身甩出一個黑球,黑球膨脹開來。


    “轟!”一聲響後,虞樂感覺到有人跟他說話,他卻什麽也沒聽到。。


    第之玄龍變9


    青衣男子的一道劍氣斬下巴胡一條手臂,並沒有去追擊,接著站到了虞樂的身前,擋住了黑球的爆炸。


    黑球是傀儡士的核心,關鍵時候,巴胡丟了出來,以求逃命。


    在看出黑球要爆炸的那一刻,青衣男子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虞樂身邊,護身能量擋住了能量衝擊。青衣男子是擔心黑球的爆炸給虞樂帶來傷害,那樣的話他救人的初衷就失敗了。


    “好點沒?”青衣男子看著虞樂問道。


    “我什麽都聽不到了。”虞樂看清是青衣男子和他說話了,不過他被傀儡士摔的暈乎乎的,耳朵還在轟鳴。


    青衣男子收起了手中的長劍,接著開始為虞樂運功療傷。


    虞樂受得是內傷,他一個沒修煉過的人,被這麽一頓折騰,若不是他的意誌和身軀比普通人強,恐怕早已倒下。


    “我叫青九,你可以叫我青老板,當然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我不介意。”青衣男子給虞樂療完傷後,看虞樂已經恢複很多就開口說了一句。


    “謝謝!”虞樂發現自己命還挺好,每次危難之際都有人救,幾年前是素素,現在是青九,而且人都很不錯。


    “你一個沒修為的人,怎麽會被他們追殺?難道是要抓你要挾別人?”青九有點想不明白,因為不合常理,不過隨即又想到了重點。


    虞樂點了點頭,他不想說太仔細,畢竟那是自己家裏的事,雖然青九救了他,但還沒到什麽都可以說的地步。


    “需要我送你到哪裏?別剛給你救下來,迴頭又落入他人之手。”看了看周圍的小樹林,青九開口詢問著。


    方圓百裏的小樹林,在仙聖城偌大的版圖上算不得什麽,可對一個十幾歲還沒修煉的孩子來說,需要不少時間才能走出去,而這個時間,可能會的會發生很多事情。


    猶豫了一下,虞樂讓青九送他到了極寒冰龍族地外圍。


    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客套話,雖然虞樂知道他現在還算不上男人,所以從頭到尾,他對青九隻說了一次謝謝。


    “青老板,你住哪,有空我去找你!”臨進入冰龍族地前,虞樂喊住了要離開的的青九。


    “有緣,以後見麵的機會還多著呢!”青九微笑著和虞樂揮揮手,然後後離開了。


    看到虞樂,青九好像看到了沒走上修煉道路的自己,所提很有好感,感覺比較投緣。


    “想要不被欺負,隻有自己強大!”青九的人已走遠,聲音卻傳迴到了虞樂的耳邊。


    第一次,這麽多年來虞樂第一次有了想要成為修煉者,想要變強大的想法。


    和青九雖然隻是一麵之緣。但虞樂相信青九說的話,他也覺得,還會和青九見麵。


    虞樂走得很慢,想著要不要和母親說今天發生的事。


    虞樂摸了摸懷裏給母親買的發釵,糾結了一路,迴到下穀的時候已經近黃昏。


    虞樂心裏有些忐忑,私自從虔心殿跑出來,有違父親和母親的意願,一想到麵母親的責備,虞樂內心惴惴不安,至於虞箜痕那個父親,虞樂倒是不怕,也不在意。


    “樂少迴來了,樂少迴來了!”虞樂還沒到下穀,遠遠的那平日裏打掃衛生的老婦,丟著掃把,高興的跑迴去告訴著下穀的主人。


    “你這是上哪了?”裴珊過來就是一耳光扇在了虞樂的臉上,她不是因為虞樂從虔心殿跑出來生氣,是因為擔心。


    虞樂摸了摸臉,母親是經常責備他,但沒打過,剛才的一巴掌的響聲,在空中迴蕩良久。


    “你過來,跪下!”虞箜痕冷著一張臉,丟出了一句話。


    “不跪!”虞樂對虞箜痕的命令是噗之以鼻,上次聽他的話,去虔心殿已經是夠給麵子的,讓他下跪,虞樂做不到。


    “你……”虞箜痕抬起的手,想打下去,看到虞樂抬著臉看著他,手又放下了。


    “我選擇離開,就不會再迴去,就算要修煉,為什麽一定要去虔心殿?”看虞箜痕抬起的手又放下,虞樂低下了頭,虞箜痕為什麽沒打他?因為心疼。


    “對了,母親,這是我給你買了發釵,很漂亮,上麵還刻了字。”虞樂拿出了發釵遞給裴珊。


    “怎麽會有血?”裴珊本來已經平和了心情,看到發釵上的血跡後,又激動了起來。


    虞樂愣了一下,他想起來,之前口吐鮮血的時候,手裏拿著發釵,有血濺到了發釵上。當時情急,他隻是隨意擦了一下,就放進了懷裏。


    此時裴珊問起來,虞樂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兩隻手來迴捏著手指,他的心在掙紮。


    裴珊沒再說話,但她的眼神能把虞樂看穿,這讓虞樂很是不自然,最後隻能把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聽虞樂說完華都虞箜痕,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已經怒到了極點。


    巴胡和韓琴之間的事,別人不知道,但虞箜痕知道,因為不愛,所以韓琴的事他不想過問。那些破事,他虞箜痕可以不追究,可要加害他的兒子和妻子,這他無法忍。


    “救你的人,怎麽不請到家裏坐坐,也好讓為父感謝一下!”平靜了一下情緒,虞箜痕開口問道。


    “我感謝過了!”虞樂不太習慣和虞箜痕說太多,能不迴話的時候,他都是不迴的。


    “母親,他們還會來的,以後我們是不是又要過迴被追殺的日子?”虞樂這話雖然是對著裴珊說,其實是說給虞箜痕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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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虞樂的心裏,他覺得虞箜痕不夠男人,讓自己的妻兒被人追殺多年就不說了,迴到家了還是這樣,歸根結底就是虞箜痕做的不到位。


    聽到虞樂的話,虞箜痕剛放開的拳頭又攥得嘎嘎作響,他覺得要解決韓琴和巴胡了,不解決他們,自己一家三口就沒有安穩日子。


    虞箜痕這次做事很直接,他到了韓家找到了嶽父嶽母,把韓琴這些年和巴胡勾搭,且生了個兒子的事說了。


    聽了這事,韓琴的父親暴怒,母親直接被氣倒,女人,名節是最重要的。在他們眼裏,不管對錯,女人就不該給自己的丈夫帶綠帽,韓家丟不起這個人。虞箜痕直接找韓家的原因,一是不想讓家族為這事和韓家鬧得不愉快。二是覺得韓家不會讓家醜外揚,一定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的情況下去,把韓琴和巴胡抓迴來進行處理。


    可事實上,結果卻不盡人意,虞箜痕的想法和計劃都不錯,可沒如願。


    韓琴已經得到消息,知道韓家派人私下裏抓她,也知道了原因。這讓韓琴很生氣,她不止想殺了裴珊和虞樂,連虞箜痕也要殺。


    韓琴花了錢買通了以前在上穀時服侍過她,後又被按排到下穀的侍女。


    韓琴讓侍女在極炎冰龍一係駐地最脆弱的圍城下挖的小洞。


    巴胡就是從這個小洞裏鑽了進去冰龍族的駐地。


    如果沒小洞,巴胡是無法進入冰龍族駐地的。他離開了冰龍族後,在冰龍族的身份已經被取消,他從大門進不了,也不能順利的從牆上飛進來,隻能以這種方式喬裝,趁著黑夜到了下穀。


    下穀是極寒冰龍一係內所有府邸中最偏的一處,巴胡想要靠近很容易。


    夜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巴胡行動了,他對去下穀的路可算是輕車熟路,知道什麽時候,哪個路段會有人巡查,很容易就避開了和巡邏碰上的可能。


    “誰!”虞樂迷糊中發現有人推開他房屋的門闖了進來。


    “別叫,你敢叫,我立馬就殺了你。”巴胡狠聲說著,他真是這樣決定的,隻要虞樂開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解決了虞樂。


    “我父母不會讓你走出下穀的。”虞樂知道來者是誰了。


    “這個你放心,他們會比你死得更慘,不過我要讓他們先看到,他們最在乎的兒子是怎麽被我一刀一刀弄死的。”巴胡陰森著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巴胡脅迫著虞樂來到虞箜痕和裴珊住的屋外,剛好屋裏燈亮了。


    “怎麽迴事,快來人,快來人!”


    虞樂聽到房間內,虞箜痕的大聲喊著人。


    可惜原本下穀的那幾個屈指可數的侍從和侍女竟然沒有一個出現。


    不一會兒,虞樂又聽到虞箜痕悶哼一聲,接著是倒地的聲音傳出。


    “如何?”巴胡挑了挑眉,很得意。


    虞樂已然明白是巴胡動的手腳,像他這樣的人,隻要能成功,什麽手段在他眼裏都是可以用的。


    “無恥小人,卑鄙!”虞樂恨得牙根直癢,手卻被困得動不了,“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讓人給他們的茶水裏,放了一些散功粉,你不懂什麽叫散功粉吧?其實吧也沒什麽,也就是讓他們的修為慢慢消失殆盡。還有我沒解藥,你不用想太多。”巴胡陰森的的臉上浮上了一抹邪惡的笑。


    虞樂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巴胡,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殺死巴胡。


    第之玄龍變10


    在一處別院裏,韓琴伸手在裴珊的臉頰、身上分別狠狠的扭了幾下,然後又一腳踹在了虞箜痕的身上。


    “狗男女,一對狗男女!”韓琴想罵他們,卻找不到更為合適的詞,亦或是不知道怎麽罵才解恨,隻能一直重複著這話,然後扭著韓琴,踹著虞箜痕解氣。


    “野種!”韓琴在韓琴和虞箜痕身上打罵半天後,又轉頭來罵了虞樂一句。


    “巴長仲才是野種!”虞樂也毫不退讓,雖然現在被五花大綁著。但虞樂不怕,他是怕再不罵可能就沒機會了。


    虞樂不信每一次都那麽好運,不可能每次都會有人來救他的。


    這個時候虞樂後悔了,不喜歡修煉是一件大錯特錯的事,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為你是普通人,就會被修煉者無視。


    “啪!啪……”虞樂的臉被抽得通紅,都腫了起來。


    “賤女人!”虞樂往韓琴臉上吐了一口吐沫。


    韓琴和巴胡交流了一下,決定是巴胡來解決虞樂三人,不過得換地方,這是他們住的地方,韓琴不希望有別人的血流在這裏,影響她接下來美好生活。


    巴胡將虞箜痕、裴珊和虞樂弄到了一座湖邊,冬天的風,讓人感到刺骨的冰冷。


    巴胡先向虞箜痕下手了,比起裴珊和虞樂,他更恨虞箜痕,這個曾經對他很好的人。


    不殺了虞箜痕,巴胡很難心安理得的擁有韓琴,每次想到這個男人對韓琴沒有感情,卻在韓琴身上起伏的樣子。他就恨的要命,他和韓琴偷偷摸摸這麽多年,就是因為中間有這個男人。


    一下接一下,巴胡當著虞樂和裴珊的麵把虞箜痕的腳筋給挑斷了,然後又到裴珊身前,朝著裴珊的臉劃下去。


    巴胡沒打算直接了當的弄死虞箜痕一家三口,他要發泄,要替韓琴出氣,要讓三人活活的痛死,這是他最想看到的事。


    “到你了!我改變了之前的想法,先殺了你,再收拾他們,你們兩個看好,他會死得很快。”巴胡挑完虞箜痕的腳筋,劃了裴珊的臉後來到了虞樂麵前,先對虞樂說了一句後,又看向虞箜痕和裴珊說著。


    “巴胡,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虞樂努力把堵嘴裏的東西吐了後,大聲喊了出來,他覺得上天不公平,非常不公平。


    巴胡的刀深入虞樂心口,血一滴一滴往外流,虞樂眼皮開始沉重起來。


    “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我要活著!我要活著!”怒吼著的虞樂很不甘心,可眼皮越來越沉“轟……”突然之間,倒在地上的虞樂身軀蠕動起來,接著飛入天空,幾經旋轉之後從天而下直衝向巴胡。


    “冰龍族的冰龍變?不是,這是變異……”在湖邊一座大山之巔修煉的素素,聽到虞樂那一聲喊後,才注意到湖邊發生的情況。


    看到是虞樂的時候,素素自然要出手施救,可剛飛行到半山腰,就看到了虞樂化龍飛入空中。


    極寒冰龍一係是冰龍族的一分支,冰龍族中,沒化形的成婚成員,所得子嗣就是龍體,化形的成員成婚後,所得子嗣就是人體,但是可以化形戰鬥,天賦絕技為冰龍變。


    還有一種存在,就是原本是人體,到後期會變成龍體的存在,不過這種機率渺茫的可憐,冰龍族的記載裏千萬年前出現過一次,這種存在,修煉起來特別快,成就也不可限量,所以被稱為玄龍體。


    原本揪著的一顆心放下了,素素雖然不知道,虞樂是什麽情況,但加快了飛行速度,她不希望虞樂二次遭到毒手,虞樂雖然已變體,但終究沒有修煉過,即便是有龍族本能的攻擊力,也還不是巴胡的對手。


    而發生的一切,流血過度而暈厥的虞箜痕和裴珊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是千萬年難得一遇的玄冰龍體質。


    虞樂內心充斥著怒氣,根本來不及思考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直接撲向巴胡,他要殺了巴胡,他不會再讓巴胡活下去。


    “傀儡士,自爆!”巴胡先是一驚,看到虞樂向他撲來,慌忙中操控起他的傀儡士。


    傀儡士自身笨拙,最強攻擊就是自爆,靠近敵人的時候,用自爆來重傷對方。


    傀儡士剛一自爆,虞樂就飛上天了,等他再撲向巴胡的時候,巴胡又丟出了傀儡士,他煉化了不少傀儡士。


    素素也加入了戰鬥中,她的目標是巴胡。


    巴胡沒想到這麽偏遠的地方,大半夜還會有人出來到搗亂。本想趕緊把素素解決掉,卻沒想到幾次攻擊,都沒有給素素造成傷害,反而被輕易的化解。


    當巴胡的又一次控製傀儡士自爆後,虞樂躲開傀儡士自爆會帶來的傷害後,冷靜了下來。不解決巴胡,傀儡士就會沒完沒了的攻擊。


    想通了這點的虞樂,以最快的速度撲向了巴胡,用龍尾纏住了巴胡。


    虞樂將巴胡控製後,素素一劍刺入巴胡胸口後,徹底解決了巴胡。


    “虞樂,他見了你的變身,必須得殺死。”。


    此時的虞樂已經恢複成人形,身上的傷也不治而愈。他不知道什麽叫變身,但知道素素說的是他剛才的變化。


    素素給虞箜痕和裴珊止了血後,說沒有辦法讓他們的修為恢複,也沒辦法讓虞箜痕經脈重連。不過裴珊的臉,雖然不能恢複如初,但她有一種金瘡藥療效特別好,恢複八九成還是沒問題。


    虞樂知道素素已經盡力了,他也不能要求什麽,每一次都是素素救他,這讓虞樂男性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如果說之前的虞樂是一個什麽也不去想,隻想著自由自在的生活,要做自己的人。那麽現在的虞樂變了,變得有了責任心,有了理想,他想努力了,想改變現狀,要保護家人。


    幾人迴到下穀,已經是三天之後,紙是包不住火的,虞箜痕夫婦修為盡失,加上他們身上不同程度的傷,想不讓人知道都難。


    雖然已經虞箜痕從上穀到了下穀,但極寒冰龍再怎麽不看重下穀,也還不至於下穀的主人被人重傷,還不管不顧的,經過調查,什麽都清楚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任何人任何事都經不起有心人的調查,知道前因後果的虞極寒允大發雷霆,直接派人到韓家要人,以韓琴是虞箜痕的妻子名義,找韓家要人,要按著極寒冰龍一係的族規來處理這件事。


    虞極寒允是什麽人,是極寒冰龍族的宮主,韓琴做的這些事,等於韓家人打極寒冰龍的臉,他能讓?結果就是韓家也怒了,他們的怒氣不是對極寒冰龍族,而是對韓琴。


    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聯姻的婚姻,就要有一些覺悟。韓琴做的事不處理好就傷害了韓家的利益,這讓韓家家主很不開心。


    韓家的家主要通緝韓琴,給極寒冰龍一個交代,這連韓琴的至親也沒有能力阻攔。


    知道巴胡被殺,極寒冰龍和韓家都在通緝自己的韓琴躲進了花樓,她認為花樓對她來說,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這場風波平息一些後,悄悄的潛出城,不再迴來。


    不止是韓琴躲著不出來,就連巴長仲也跑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虞箜痕的兒子的。這些年他一直也是跟著巴胡和韓琴演著一場戲而已。如今戲已被看穿,他自然不敢留在虔心殿,他不屬於極寒冰龍族的人,再留下來,怎麽死都不知道。


    到處找都沒找到人,這事慢慢就平靜了下來。


    極寒冰龍找韓家要人隻是為了臉麵,韓家人有態度,就已經足夠,畢竟虞箜痕現在已不在嫡係位上。


    虞箜痕也真是倒黴,為了一次聯姻,弄得自己從最受關注的第四代嫡係成了無人問津的旁人。


    這次事情後,虞箜痕一家更是連住下穀的資格都沒有了,他們接到了通知,說讓他們收拾行李,然後會有人將他們一家送出仙聖州,放逐到偏遠的地方去。


    收到這個通知,虞樂很不爽,特別不爽。雖然他從來不在乎這些,但是為母親不值得。同時也覺得極寒冰龍族的決定有失公允。錯,是虞箜痕造就的,和他和母親沒有關係。


    虞樂是這麽認為的,他們應該享受本該有的待遇,虞箜痕原本是極寒冰龍第四代嫡係身份,那麽他虞樂,虞箜痕唯一的兒子就應該是第五代嫡係身份。虞箜痕可以被貶,但他和他母親應該有屬於他們的身份。


    極寒冰龍族的處理,讓虞樂噗之以鼻。


    “母親,我要和極寒冰龍族脫離關係,我們走得遠遠的,去過我們的生活。放逐……哈哈!我虞樂不需要你們放逐,我不在乎你們給的一切,我自己可以走出一條更好的路,你們的各種規矩留著約束你們自己吧!”虞樂先是把想法給裴珊說了,然後又對著下通知的人說道。


    /看i正@f版*章8節上


    “你……”下通知的人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就如此膽大,竟敢說出自動脫離極寒冰龍族的話。


    “你什麽你,本大少已決定,從今天起不再叫虞樂,樂大少,請你們記住這三個字,我會讓你們後悔的。母親,走!”虞樂扶起裴珊後看向了虞箜痕,“你和我們一起走麽?”


    第之玄龍變


    入冬已經有一段時日,卻恰巧在這個時候遇上了飄雪的日子。


    如鵝毛般的雪花,從天空翩然落下,似有意或無意,落在了虞樂已經凍得通紅的鼻梁上。


    看著天氣忽然變得更加寒冷,虞樂微微一笑,他覺得很可笑,連老天都在欺負他,站在已積有一層厚度的雪地上,虞樂有些迷茫,不知該去哪裏,身後紗巾是裹著臉,隻露了兩眼睛的裴珊。


    有時候衝動是一種魔鬼,會得到相應的懲罰。虞樂的衝動,導侄他現在不知該道前往何方,當時他隻是一心想著,這樣的家族不要也罷。


    過被放逐的日子,虞樂寧願選擇流浪,虞樂可以選擇自己流浪,可現在他連累了母親。


    “母親,我們到前麵的涼亭稍作休息!”虞樂緊了緊後背的行李。


    虞箜痕最終沒有選擇和虞樂母子一起脫離。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或許是因為修為已失,腳筋都已被挑斷,害怕連累虞樂和裴珊;又或許是因為身體裏流淌的血脈,讓他確實不願意離開極寒冰龍一係駐地。


    關於這些,虞樂不願意去多想,他最在乎的是他的母親。他也知道,隻要沒有他和母親的拖累,虞箜痕一個已廢的人,族裏是不會真的和他計較,一個廢人不至於還要放逐。


    事實也如此,虞樂帶著母親一起離開後,虞箜痕的父親,實在不忍心讓殘疾的兒子出去受罪,就央求了虞極寒允,允許他把虞箜痕帶迴身邊。


    說虞樂一點都不在乎虞箜痕是不可能的,畢竟血濃於水,如今這樣的結局收場,在他心裏也算是為父親慶幸。他真沒法保證虞箜痕跟著他,會不會有呆在極寒冰龍族地裏的條件好。


    現在對於虞樂來說,這才是人生的開始,以後的路還長著,有很多的未知等著他。


    素素修煉的山峰之下。


    “你太衝動了,不過很有血性!”素素看著虞樂的眼裏有些許的讚賞。


    素素的父母是散修,他們在素素有虞樂這般年紀的時候,在曆練中被敵人殺害,素素也遺傳了她父母的脾氣秉性,喜歡修煉,又不想受束縛,就選擇了拿著父母留下的秘籍,自行修煉。雖然不是一樣的同病相憐,但覺得虞樂和她都是苦命的人,若說之前兩次出手相救都隻是出於仗義,而這時她卻莫名的心疼虞樂。


    “有地方去麽?”素素看了看虞樂,又看了看裴珊。


    “沒想好,不過天大地大總會有我樂大少容身之處。”虞樂已經不再承認他姓虞。


    “如果你願意,可以留在我這裏。”素素開口留虞樂母子。一個修為已失,一個沒有修為,素素還真不放心讓他們獨自去闖。


    虞樂眼睛一亮,這是幾天來,讓他心裏最暖的話,這話還是從素素嘴裏說出來的。


    “母親你看?”虞樂征求著母親的意見。


    {


    裴珊想了好一會兒,她覺和素素畢竟沒親沒故的,不太合適。


    “就留下吧!沒什麽的。”素素說完就在前邊帶路了。


    山之頂,雖山不算高,但低頭可以看到湖泊和方圓幾百裏內的美景。


    站在這裏,虞樂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心曠神怡。


    “素素姐,每天看你修煉,我也想修煉。”虞樂開口說道,其實在父母受傷的時候,他就已決定要開始修煉。


    “修煉挺好,不過我這裏沒有合適你修煉的元氣和戰技。”素素想了一下說道。


    “樂兒,你過來!”裴珊從屋裏走出來,她是聽到虞樂和素素的對話後才出來的。


    裴珊從懷裏拿了兩本秘籍,“一本是千重決,是元氣法訣;這一本裏記載的是攻擊技能,無冰戰技。”


    裴珊告訴虞樂,典籍是她和虞箜痕認識那年,在曆練中得到的,有記載,說修煉條件比較苛刻,但如修煉成,那可稱霸一方天地。


    裴珊沒用上,通過素素知道兒子有化龍的體製,就把這兩本秘籍交給兒子。


    虞樂接過秘籍後,向裴珊跪下了。“母親,我一定努力,好好修煉,一定!”


    時間荏苒,一晃就是十年過去。


    十年裏,虞樂修煉中,有不懂的地方,就會和母親還有素素一起探討。


    除了探討,給虞樂一些思路外,素素和裴珊還真幫不上虞樂什麽。


    即便如此,十年的時間讓虞樂從零修為到了五階巔峰。這讓裴珊和素素都很不敢相信。不過這中間的辛苦,也隻有她們知道,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虞樂沒日沒夜的修煉,他發誓,一定要崛起,一定讓極寒冰龍族後悔當初的決定。


    一開始,虞樂心裏還想著終有一天要殺了韓琴,可隨著時間的衝淡,他已經釋然,如果不是韓琴的步步狠心,也不會讓他有崛起的信心。


    “素素姐,你看我都到五階巔峰了,是不是該帶我出去曆練曆練,每次你出去都不帶我。”虞樂坐在石頭上癡癡的看著素素在峰頂舞劍,白色的裙帶,黑色的長發隨風起舞。


    “等你突破到武王後,就帶你去!”素素收了劍,坐到了虞樂身邊,一雙秀目暖暖的看著虞樂。


    素素不知道從何時起,虞樂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小男孩,也不是在湖畔變體的少年。在雲霧繚繞的峰頂,他的輪廓堅毅清晰,就像雪地裏的白蓮花一般,不被雪傷、不被風化。


    虞樂已經長成了玉樹臨風,有著劍一般的眉毛,高挺的鼻梁,那長長的發絲飄過的時候,還會擋住他那烏木般的黑瞳。


    “真的!”虞樂高興得雙手抱住了素素,他沒想到這一次,素素給了他一個準確的答案,這些年他可不止一次想跟素素一起去曆練,但都被拒絕了。


    虞樂聞到了素素身上傳來女人獨有的體香,他不知道的是,素素也感受到了他男人標誌的偉岸臂膀。


    第一次,十年來第一次如此,有些唐突,虞樂趕緊收迴了手,不好意思的直搓手。


    素素看向了遠方,十年的相處,她對他是了解的;她更了解自己,一個人久了,難免就累了,當年留虞樂母子,是想有個伴或是心疼虞樂。而如今已然離不開,情不知何時起,一往情深……


    習慣很可怕,習慣了擁有,就會怕失去,從不曾擁有,就不懂有可能失去的痛苦。


    兩年匆匆過去,一個青晨,虞樂和素素別過裴珊就下山了,他們的目的地是數十萬裏開外的丘淩山脈,那裏有不少獸修,最主要的是那裏盛產一些資源,很多像他們這個等級的散修,都會到那裏去尋找資源。


    “素素姐,之前我母親在,一直沒好問你,有沒有可以恢複修為的天材地寶,看著母親修為失去後,一天比一天老了。我怕……怕有一天會失去她。”說到後麵虞樂有點哽咽,母親是他最大的心病。


    “我每次下山,都有打聽關於這方麵的消息,隻是沒有收獲,不過咱們也別氣餒,會找到的。”說到這裏,素素也是有些難過,十多年來,修為盡失的裴珊日漸增多的皺紋,她是看到的。


    素素有坐騎,那是幾年前,她出去曆練降服的一頭青靈鷹,雖然坐騎的修為才五階後期,飛行速度跟不上素素這六階巔峰的飛行速度。不過素素選擇了和虞樂一起乘坐。


    虞樂變體後可飛行,但也會有很大的消耗,跟素素一起駕馭坐騎出行,就輕鬆了很多。晚上找地方休息,白天趕路,用了近三個月時間,他們到了丘淩山脈。


    他們是一起行動,一起戰鬥,一起逃避戰不過的魔獸。


    一個月後,深入丘淩山脈已有三萬餘裏,越走下去,霧氣越濃。丘淩山脈長為十萬餘裏,深度有五萬餘裏。


    現在虞樂和素素所在的位置已處於丘淩山脈中間地段。再前行幾天就到核心深處。


    “不能再前進了,前麵不是霧氣,是瘴氣,進去就是死,我們得換方向。”原本是直向前進,素素發現遇到了瘴氣,就打算橫向再尋找尋找資源。


    就在素素和虞樂要換方向的時候,卻從瘴氣中衝出一頭和素素修為一樣的六階巔峰的魔獸。


    “往後退!”素素對著虞樂喊了一聲,用身體擋在了虞樂麵前。她沒想太多,如果換做是以前,隻有在有把握的情況下她才會去做這樣的事,可今天沒有。麵對虞樂的安危,她沒來得及想太多。


    虞樂這段時間不停的拚命修煉,也才剛進入六階,和眼前這頭魔獸的修為還是差太多。


    虞樂激動了,他怎麽可能讓素素在前扛著危險?他喜歡素素,這十幾年來的朝夕相處,更是讓他下了決心,這輩子非素素不娶。


    “你瘋了!”素素看到明明被擋在她身後的虞樂,不知何時到了她前麵,用他的身軀擋在了她和魔獸之間。


    著急,這是素素的第一反應。


    “玄龍變!”虞樂大喊了一句,開始變身,他知道以他的修為根本戰不過對方,那是一頭變異犀牛,身體大得嚇人,如果不變身,那麽一點點希望都沒有。


    就在虞樂變身的瞬間,變異犀牛也撲了過來。


    一牛一龍戰在了一起,龍和牛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如果虞樂的修為和變異犀牛一樣,那麽可以碾壓對方。


    可現在差就差在修為,不過因為玄龍變的強悍,變異犀牛一時半會也傷不了虞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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