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天冷了，碼字手也冷
前文明，我抱緊維爾薇大腿 作者：番茄不是tamato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既然樂土已經成為了你的溫床，那麽對樂土造成的傷害，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對你生效的吧。”
芽衣冷言冷語，對這個冒牌貨，她不會做出任何不值得的表情。
“呀，該說不愧是芽衣嘛，僅僅隻憑隻言片語就可以推斷出這些東西，怪不得大家都說你才是理之律者的最佳人選呢~?”
“不錯，但是你這是想做什麽？一個人的車輪消耗戰嘛。”
侵蝕之律者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拂過那道駭人的裂縫，瞬間就將其修複如初。
“不過你這樣的攻擊，可對我造不成什麽有效的傷害哦，除非是完全的十成十力量。”
“芽衣，你對自己的體力有自信嗎？誰先倒下，這可是說不定的事情哦~?”
芽衣心中冷笑一聲，外表不動聲色。
她的試探已經結束，對方之所以對自己虛以委蛇的原因，她也已經知曉。
不用多的思考，現在隻需要知道，她在樂土當中雖然近乎無敵，但也並沒有達到【全知全能】，也並非是【不可戰勝】的。
還沒有意識到嗎？剛才那一擊的【餘波】已經傳遞到了樂土的每一個角落。
那兩個在樂土當中擁有【特殊】身份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信息。
所以……迴應來了
遠處亮起了光。
耀眼的白光將一切都包裹其中。
“還好，我並未來遲。所以，我們重新來過吧，侵蝕之律者。”
時間迴溯到愛莉希雅死亡的前一個夜晚，存放著【樂土打印機】的房間門口，櫻清晰的影子輪廓被照射出來。
【滌罪七雷】的輪廓，比她更加耀眼。
“那麽櫻，你仍舊願意相信我嗎？就像是從前那樣……”
周圍的環境很嘈雜，一點也不安靜，滴滴答答的打印機聲音迴蕩著。
【elysia is dead】【愛莉希雅已經死了】
“就當是我的請求，你不要那麽做了好不好~?”
“怎麽了，愛莉希雅？你似乎有事要對我說。”
櫻聽著愛莉的話語，心生出疑惑。
籠罩四下的鬱暗當中，櫻的神色無法看清。但此刻，她腰間武器的輪廓，卻是那樣清晰。
“隻是有些擔心，在這個樂土裏麵，應該沒有需要你動用滌罪七雷的情形了吧。”
愛莉的話語中斷了一下，半晌才繼續說道。
“這裏，不會有背叛者。”
迴答是一段沉默。許久之後，聲音才從另一邊傳來。
“愛莉希雅，我隻是為了求證一件事。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抱歉，我沒有辦法向你保證什麽，沒辦法做出承諾。”
“啊，好啊，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我當然很歡迎啊……那你想知道什麽？”
“是一件【少女】的事，我想從你這裏得到答案。你可能會沉默，但絕不會說謊，也隻有你會在這種情形下優先考慮……繼續緘口不言，是否還對我公平。”
她的語氣如此輕描淡寫，又如此令人悚然。
作為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人，她們都明白，越是沉痛的悲慟，越是顯得平靜。
“由於生前的經曆，在記憶體當中，我是認知缺失最多的那一個。好在大家能夠互通有無，倒是沒有什麽不便，也很少出現誤會。”
“但隻有一件事例外。”
“一直以來，我總是會陷入某種完全相同的夢境當中。那裏除了一片荒涼的虛空以外，就隻有一位少女孤零零的坐著，滿懷憎恨的哭泣。”
“或許是因為記憶缺失的緣故，我始終無法想起她究竟是誰。每當我走到她的麵前，就會猛然從夢中驚醒。”
“這種夢境完全沒有消失的跡象，反而出現的越來越頻繁。”
“分明已經過去那麽久了，距離我得知……距離我得知……鈴作為【侵蝕之律者】遇害的那時候起。”
她終於說出了口，這是作為姐姐的，責任。
“什麽！分明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愛莉希雅十分震驚，右手不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小嘴，瞳孔都在微微顫抖。
她在震驚，明明這件事是大家約定好要對櫻隱瞞的事情，為什麽櫻會……
“嗯，我一直都知道。”
櫻的話語平淡，仿佛這隻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但愛莉的反應卻是與她截然不同，她繼續被櫻的反應驚訝著。
“怎麽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你從來都沒有說起過……”
她對櫻有著好多愧疚，但此刻卻是不知道如何彌補了。
“哦，是這樣嘛。”愛莉仿佛是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旋即神情也開始低落起來。
“櫻，在大家出於善意對你保密的時候，你也在做著同樣的事嘛。”
“也不是所有人都出自善意吧，讓我知曉這件事可能引發的後果，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定論。”
“但，也有人隻是不想讓我感到悲傷而已，就像是你。”
兩人相伴，走在樂土霓虹當中，兩個粉色的小姐之間，氣氛如此的奇妙。
“櫻，你……”
“怎麽了，很意外是嘛？”
“不，櫻，你從來不會讓我感到意外，你一直都是個溫柔的女孩。我隻是……不想見你再麵對那樣痛苦的選擇。”
“是啊，多麽痛苦的選擇，我無法接受就此放下，可複仇同樣也失去了意義……”
櫻長歎一聲，抬頭望天，那裏是一片虛假的天空，但即便它是虛假的，也沒有一顆星星。
虛假的東西不一定就絕對美好，真實的東西也不一定絕對痛苦。
本體，記憶體，哪個不是生命！
“我還能向誰去複仇！香辣蟹早在萬年前就已經失去的【兇手】？還是同樣已經謝世，隻留下一縷記憶的阿波尼亞？”
“伊甸總說【願時光永駐此刻】，可我才是那個最希望時間停下腳步的人。有些事理應戛然而止，才能將如今美好的【刹那】繼續留存。”
“一旦邁向未來，所有的事物都會被卷入混沌，並被推至某種不可預知的結局。”
唿~櫻將無奈扶額的手落下，看向愛莉希雅，眼神當中盡是堅決。
“鈴，在很長一段時間當中，她一直都是我生命的全部。所以當我在機緣巧合下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我的確被憎恨占據了心智。”
“時至今日，即使我理性上能夠明白，但感性上卻仍然拒絕接受……即便早已失去了複仇的對象，卻仍要承受這種衝動的折磨，或許就像是千劫那樣吧，向著【一切】複仇，我的痛苦才能有所稍緩吧。”
鈴的犧牲，是自願，她遠比櫻，遠比所有人更加信任梅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所以，當初選擇背離約定，強行要去解救鈴的櫻，反倒才是違背初衷的人。
所以，夢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櫻自己。
所以，她決不能讓憎恨支配自己，因為那樣的自己，強大的融合戰士的存在，無異於又是一個【律者】的存在。
而這，就是完完全全的讓鈴的犧牲，完全失去了意義。
在那個崩壞叢生的年代，鈴作為被崩壞陪伴長大的孩子，她比櫻更能認清犧牲的價值。
直到最後，櫻，她才是那個最離不開對方的人，最接受不了死亡的人。
“我不能讓他失望，不能讓她用死亡證明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即便櫻如此善於掩飾自己的感情，語聲當中的無可奈何，還是不受控製的灑落一地。
“我畢竟是姐姐，總是要當好榜樣的，對吧。”
（櫻，你過去，到底是該有多麽辛苦啊。）
不同時間，甚至不同次元，以前的柳源和愛莉皆是同樣想法。
霎時間，愛莉希雅明白過來，眼前的這位少女從未釋然過。
身處往世樂土的五萬年期間，她的內心進行過怎樣漫長而又淒異的戰鬥，旁人無法想象。
但此刻，自己仍舊能為她，給予一些微不足道的溫暖。
櫻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自己作為姐姐，在最後一刻，犧牲之前，到底有沒有堅守扞衛住，身為姐姐的榮耀，和妹妹最後的遺誌。
一片雲慢慢地飄過天空，正要從明月身前遊離而過——周遭在此刻暗了下來。
愛莉希雅向前兩步，將她輕輕抱住。
櫻沒有出聲，隻是仍有身體卸下力氣，倒在對方頸間。
“你已經盡己所能，做到了【最好】。”
最後的抽泣不知道是誰發出的，此後，一時無言。
芽衣冷言冷語，對這個冒牌貨，她不會做出任何不值得的表情。
“呀，該說不愧是芽衣嘛，僅僅隻憑隻言片語就可以推斷出這些東西，怪不得大家都說你才是理之律者的最佳人選呢~?”
“不錯，但是你這是想做什麽？一個人的車輪消耗戰嘛。”
侵蝕之律者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拂過那道駭人的裂縫，瞬間就將其修複如初。
“不過你這樣的攻擊，可對我造不成什麽有效的傷害哦，除非是完全的十成十力量。”
“芽衣，你對自己的體力有自信嗎？誰先倒下，這可是說不定的事情哦~?”
芽衣心中冷笑一聲，外表不動聲色。
她的試探已經結束，對方之所以對自己虛以委蛇的原因，她也已經知曉。
不用多的思考，現在隻需要知道，她在樂土當中雖然近乎無敵，但也並沒有達到【全知全能】，也並非是【不可戰勝】的。
還沒有意識到嗎？剛才那一擊的【餘波】已經傳遞到了樂土的每一個角落。
那兩個在樂土當中擁有【特殊】身份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信息。
所以……迴應來了
遠處亮起了光。
耀眼的白光將一切都包裹其中。
“還好，我並未來遲。所以，我們重新來過吧，侵蝕之律者。”
時間迴溯到愛莉希雅死亡的前一個夜晚，存放著【樂土打印機】的房間門口，櫻清晰的影子輪廓被照射出來。
【滌罪七雷】的輪廓，比她更加耀眼。
“那麽櫻，你仍舊願意相信我嗎？就像是從前那樣……”
周圍的環境很嘈雜，一點也不安靜，滴滴答答的打印機聲音迴蕩著。
【elysia is dead】【愛莉希雅已經死了】
“就當是我的請求，你不要那麽做了好不好~?”
“怎麽了，愛莉希雅？你似乎有事要對我說。”
櫻聽著愛莉的話語，心生出疑惑。
籠罩四下的鬱暗當中，櫻的神色無法看清。但此刻，她腰間武器的輪廓，卻是那樣清晰。
“隻是有些擔心，在這個樂土裏麵，應該沒有需要你動用滌罪七雷的情形了吧。”
愛莉的話語中斷了一下，半晌才繼續說道。
“這裏，不會有背叛者。”
迴答是一段沉默。許久之後，聲音才從另一邊傳來。
“愛莉希雅，我隻是為了求證一件事。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抱歉，我沒有辦法向你保證什麽，沒辦法做出承諾。”
“啊，好啊，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我當然很歡迎啊……那你想知道什麽？”
“是一件【少女】的事，我想從你這裏得到答案。你可能會沉默，但絕不會說謊，也隻有你會在這種情形下優先考慮……繼續緘口不言，是否還對我公平。”
她的語氣如此輕描淡寫，又如此令人悚然。
作為見慣了生離死別的人，她們都明白，越是沉痛的悲慟，越是顯得平靜。
“由於生前的經曆，在記憶體當中，我是認知缺失最多的那一個。好在大家能夠互通有無，倒是沒有什麽不便，也很少出現誤會。”
“但隻有一件事例外。”
“一直以來，我總是會陷入某種完全相同的夢境當中。那裏除了一片荒涼的虛空以外，就隻有一位少女孤零零的坐著，滿懷憎恨的哭泣。”
“或許是因為記憶缺失的緣故，我始終無法想起她究竟是誰。每當我走到她的麵前，就會猛然從夢中驚醒。”
“這種夢境完全沒有消失的跡象，反而出現的越來越頻繁。”
“分明已經過去那麽久了，距離我得知……距離我得知……鈴作為【侵蝕之律者】遇害的那時候起。”
她終於說出了口，這是作為姐姐的，責任。
“什麽！分明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愛莉希雅十分震驚，右手不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小嘴，瞳孔都在微微顫抖。
她在震驚，明明這件事是大家約定好要對櫻隱瞞的事情，為什麽櫻會……
“嗯，我一直都知道。”
櫻的話語平淡，仿佛這隻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但愛莉的反應卻是與她截然不同，她繼續被櫻的反應驚訝著。
“怎麽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你從來都沒有說起過……”
她對櫻有著好多愧疚，但此刻卻是不知道如何彌補了。
“哦，是這樣嘛。”愛莉仿佛是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旋即神情也開始低落起來。
“櫻，在大家出於善意對你保密的時候，你也在做著同樣的事嘛。”
“也不是所有人都出自善意吧，讓我知曉這件事可能引發的後果，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定論。”
“但，也有人隻是不想讓我感到悲傷而已，就像是你。”
兩人相伴，走在樂土霓虹當中，兩個粉色的小姐之間，氣氛如此的奇妙。
“櫻，你……”
“怎麽了，很意外是嘛？”
“不，櫻，你從來不會讓我感到意外，你一直都是個溫柔的女孩。我隻是……不想見你再麵對那樣痛苦的選擇。”
“是啊，多麽痛苦的選擇，我無法接受就此放下，可複仇同樣也失去了意義……”
櫻長歎一聲，抬頭望天，那裏是一片虛假的天空，但即便它是虛假的，也沒有一顆星星。
虛假的東西不一定就絕對美好，真實的東西也不一定絕對痛苦。
本體，記憶體，哪個不是生命！
“我還能向誰去複仇！香辣蟹早在萬年前就已經失去的【兇手】？還是同樣已經謝世，隻留下一縷記憶的阿波尼亞？”
“伊甸總說【願時光永駐此刻】，可我才是那個最希望時間停下腳步的人。有些事理應戛然而止，才能將如今美好的【刹那】繼續留存。”
“一旦邁向未來，所有的事物都會被卷入混沌，並被推至某種不可預知的結局。”
唿~櫻將無奈扶額的手落下，看向愛莉希雅，眼神當中盡是堅決。
“鈴，在很長一段時間當中，她一直都是我生命的全部。所以當我在機緣巧合下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我的確被憎恨占據了心智。”
“時至今日，即使我理性上能夠明白，但感性上卻仍然拒絕接受……即便早已失去了複仇的對象，卻仍要承受這種衝動的折磨，或許就像是千劫那樣吧，向著【一切】複仇，我的痛苦才能有所稍緩吧。”
鈴的犧牲，是自願，她遠比櫻，遠比所有人更加信任梅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所以，當初選擇背離約定，強行要去解救鈴的櫻，反倒才是違背初衷的人。
所以，夢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櫻自己。
所以，她決不能讓憎恨支配自己，因為那樣的自己，強大的融合戰士的存在，無異於又是一個【律者】的存在。
而這，就是完完全全的讓鈴的犧牲，完全失去了意義。
在那個崩壞叢生的年代，鈴作為被崩壞陪伴長大的孩子，她比櫻更能認清犧牲的價值。
直到最後，櫻，她才是那個最離不開對方的人，最接受不了死亡的人。
“我不能讓他失望，不能讓她用死亡證明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即便櫻如此善於掩飾自己的感情，語聲當中的無可奈何，還是不受控製的灑落一地。
“我畢竟是姐姐，總是要當好榜樣的，對吧。”
（櫻，你過去，到底是該有多麽辛苦啊。）
不同時間，甚至不同次元，以前的柳源和愛莉皆是同樣想法。
霎時間，愛莉希雅明白過來，眼前的這位少女從未釋然過。
身處往世樂土的五萬年期間，她的內心進行過怎樣漫長而又淒異的戰鬥，旁人無法想象。
但此刻，自己仍舊能為她，給予一些微不足道的溫暖。
櫻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自己作為姐姐，在最後一刻，犧牲之前，到底有沒有堅守扞衛住，身為姐姐的榮耀，和妹妹最後的遺誌。
一片雲慢慢地飄過天空，正要從明月身前遊離而過——周遭在此刻暗了下來。
愛莉希雅向前兩步，將她輕輕抱住。
櫻沒有出聲，隻是仍有身體卸下力氣，倒在對方頸間。
“你已經盡己所能，做到了【最好】。”
最後的抽泣不知道是誰發出的，此後，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