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這麽說,我也隻是做了一點微乎其微的小事而已。”艾雅法拉在接手之後立刻解除了軍事和經濟上麵的雙重戒煙,讓商品重新流通了起來,隻是留守的軍隊對艾雅法拉有些意見,自顧自的在那裏做一些小生意,隻是有嚴格的軍紀限製著,並沒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總體上比真理馬蘇哈德在那裏胡搞要好的多。


    最起碼在謝拉格的三大家族看來是這樣子的,真理和馬蘇哈德以及刻刀做的是全方位無死角的挖喀蘭貿易的牆角,並且吃準了銀灰,在這方麵不敢有過於激烈的反抗,對於邊緣地區的吸收和消化,既有一步一腳印的穩健,又有蛇吞象般的氣魄。


    “比起掙錢更需要的是各方的和平共處啊。”艾雅法拉說道,在這個小地質學家看來,過去幾個月,真理在謝拉格做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欺人太甚了。


    她不是一個惡霸,也不是一個戰士,更不是一個軍人,隻是一個普通的愛好和平的地質學家而已。


    她並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句話——人的性格往往決定了她的命運。


    “唉,隻是南邊現在也徹底打起來了,想要做生意,隻能等戰爭過去了。”史都華德現在對艾雅法拉可以說是畢恭畢敬,生怕得罪了這位小祖宗,畢竟後者要是直接一走了之,真理那個真祖宗迴來的話,那麽整個謝拉格被敲鼓稀碎,搜腸刮肚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真理那麽厲害的人物怎麽派的這樣一個軟弱的新領導者?”銀灰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靈知的報告,艾雅法拉不僅配合三大家族將包圍在蔓珠院的軍隊逐漸撤出,甚至將已經占據的根據地的部分權利都轉讓的出去,隻是對於放貸款和收稅,以及收糧食的領域可以說是寸步不讓,那不是因為按壓反而不想讓,而是因為艾雅法拉沒權力管那些。


    “原因很簡單,他們隻是想名義上維持的那些根據地的統治而已,他們隻是想通過這樣的機構擱那兒撈錢,艾雅法拉就算把整個根據地賣掉了也沒關係,在他們看來隻要一支不過千人的部隊就能夠將他們失去的利益全部要迴來。”


    “事實也的確如此,你看到迴天關最近的戰鬥了嗎?這個十月黨現在已經可以拉出十萬大軍進行幾千裏遠征了。這是何等恐怖的事實,就算將十月黨的力量比作一片大海,他們隻要外泄出一滴水,就足以淹沒現在的謝拉格。也難怪龍門都護府將所有的寶都壓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有這個資格。”


    “崖心那邊的情況怎麽樣?現在能夠製衡十月黨的恐怕就隻有卡茲戴爾了。”


    “一切如常。”


    崖心在收到十月黨的任命的時候,人是非常懵的。


    她加入的是羅德島,是謝拉格邊陲地帶的一個勢力,她當然也聽說過十月黨,最近泰拉大陸最炙手可熱的話題。


    隻是她沒有想到十月黨可以直接繞過羅德島進行人事任命:“大哈河特別旅...大哈河流域不是已經全丟了嗎?”


    ————


    “那隻尾巴已經跟了我們好多天了,溫德米爾公爵難道也對此置若罔聞了。”在波斯波利斯的外圍,戴菲恩非常清楚,敵人派了一支規模不小的部隊,緊緊的尾隨在自己的身後,甚至幻想著找準時機一舉攻下波斯波利斯將兵峰拉到巴比倫一帶。


    可自己就是找不到他們。


    死活都找不到。


    天上的飛機,地上的偵察騎兵散落在山間的暗哨,全部都隻知道有一支軍隊存在於那一片區域。


    可就是找不到他們。


    這種如影隨形的恐懼讓溫德米爾公爵的軍隊如坐針氈,仿佛他們所依托的城市已經不安全了。


    “托勒密軍團的情報已經傳迴來了,他們仍然在大虎山一帶牽製敵人,我們現在需不需要東出西沙河試圖收複火龍河穀?”戴菲恩身邊的灰禮帽提出了建議說。


    “我們就這一點人...收複什麽?能守住波斯行省的東大門就已經是萬幸了。”戴菲恩話音剛落就感受到了一股殺氣從帳篷外麵直入過來,轉眼之間就看到後腳帶著數十人包圍了會議場。


    “風暴突擊隊和維多利亞典範軍都是帝國的基石,前者為了帝國的珍珠南征北戰,東討西伐。後者為了帝國的秩序平定各種叛亂,如今兩大基石遭到了動搖,而你卻在這裏袖手旁觀,無所事事,成何體統?!”號角在從火龍河穀的戰場上退下來之後,就一直想像在波斯軍團奪權那樣發動一次政變,奪取典範軍的全部軍權,然後和十月黨再戰一場。


    戴菲恩在火龍河穀戰敗之後,威望就已經跌到了穀點,再加上最近幾個星期完全無所作為,讓了許多中層直接帶兵的軍官對其失去了信心,除了溫德米爾公爵在軍隊裏留下的黨羽之外,其他的人都已被號角聚攏在身邊。


    “你我都是帝國的精銳,我不想與你刀劍相向,所以你上次將我俘虜捆綁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號角身邊的德裏聽聞此言提醒說。


    “上次把我們兩個綁起來的人就在我們的身後呢,麗塔小姐,您還是抓緊時間說正事吧。”


    號角微微點頭,然後說:“我們現在需要離開波斯波利斯向東麵一路進攻,收複整個西沙河流域,現在南麵的戰鬥已經打響,他們在西沙河流域部署的兵力不多。如果我們能夠在西麵打開局麵,攻下捕殺普爾,甚至木鹿的話,那麽將扭轉整個局勢。”


    “白狼公爵,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腳下這片土地距離普沙普爾至少有700多裏,到古爾甘根據地核心的河穀地帶的話足足有850多裏。當初托勒密軍團走完這段路花了至少兩個月的時間...那還是在有水路進行補給的情況下。現在重新走這段路,我們所需要花的時間保底估計在三個月以上,三個月足以讓許多事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不是嗎?


    普沙普爾攻防戰在第一階段的時候,敵人不過一個加強團幾千人,但是當托勒密大軍抵達城下的時候,要麵臨的就是數以萬計的民兵了。


    現在北部山區和草原地帶,人力資源還遠遠沒有到被榨幹的境地,赫默在三個月後能夠拿出多少軍隊?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就這樣子一股腦的紮進去,真不怕有去無迴嗎?”戴菲恩看著包圍著自己的長槍短炮,開始心平氣和的講起道理來。


    “那我們也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南線的陛下為我們爭取了這麽大的一個戰略真空,我們豈能不加以利用?而且這一戰我不打算沿著西沙河水道進攻。”號角指著大地圖說。


    “我們先向西抵達巴比倫,在那裏獲得物資,然後北上直抵達大裏湖南岸,然後再沿著河流抵達東南端的山區,在北上進入到圖蘭草原地區,沿著草原地帶的戈壁灘一路向東,最後南下直攻尼撒山,在攻下聖山之後,再往西南端挺進,直取古爾甘。”


    如果剛才戴菲恩自以為的號角戰略戰略設想是天方夜譚的話,那麽現在號角提出來的戰略那簡直就是一千零一夜了。


    將近800裏的距離就已經讓在場的典範軍將領望塵莫及了,而號角現在提出的這個戰略方案所需要跨越的距離保守估計在四千餘裏以上。


    若是在草原地帶迂迴的緯度再高一些的話,甚至有可能超越5000裏。


    這不是遠征,這也不是戰略迂迴,這甚至不是牽製作戰。


    這是去送命,純粹的送命。


    “你提出的這個戰略設想沒有任何的意義,我不會讓我的軍隊讓你帶著去送死的。”戴菲恩嚴詞拒絕說:“而且波斯波利斯乃是打開兩河行省的鑰匙,如果這把鑰匙讓十月黨人拿到的話,那麽帝國在兩河乃至巴格達的利益將功虧一簣,這風險可不是一個白狼公爵的名號能夠承擔得起的。”


    “我隻要2萬的部隊。”


    “我從火龍河穀戰場收集敗兵在抵達波斯波利斯郊區之後,又在瘋狂的招募雇傭兵,東拚西湊老半天就隻弄到了3萬不到的部隊,你一口氣就要2萬。你難道指望我用不到一萬人守住整個波斯行省嗎?”戴菲恩都急眼了說。


    “我說了我要2萬人,你給還是不給?!”號角就差把武器拔出來砸在桌子上了說。


    戴菲恩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態度,意識到自己如果不把兵交出去的話,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都不知道。


    而且...自己把兵交出去之後,就意味著徹底放棄了戰略進攻的選項,有了龜縮在大城市裏麵的理由,這麽一想好像也不差。


    “人,兩個步兵師。這是我能給你的所有部隊。”


    “成交。”


    在號角離開軍帳之後,德裏在旁邊說:“你隸係的風暴突擊隊已經全軍覆沒了,這人不會全都聽你的,你不是白狼嫡係嗎?不能從本土調一些私軍過來嗎?”


    “已經叫了,但根本來不及,沒辦法了,隻能硬上了。”號角摩拳擦掌的說:“而且我現在正在試圖聯係烏薩斯境內的反政府武裝和第八集團軍,商量跟他們一起進攻圖蘭草原。”


    “要是那些烏薩斯人不答應的話,我們可要以兩個師的兵力麵對敵人,至少20個旅的包圍呀。”德裏捏了一把汗說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號角說道:“而且我們的空軍以及敵後情報網絡已經告訴我們了,敵人現在將戰俘營安設在北部的草原地帶,我們這人過去,不僅要擾亂敵人的後方,還要解救被俘虜的戰士們。”


    “我擔心的是你一個外地人統領不了那些典範軍呐,我可是聽說你們花了幾百年的時間都沒有消化掉近在咫尺的白龍王朝,你一隻狼怎麽能駕馭那些菲林呢?”德裏士作為個敏銳的老商人在那裏提醒號角,可號角不以為然。


    “打勝仗就是最好的宣傳口號,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事來重振軍威,要不然火龍河穀的慘敗就是維多利亞帝國徹底離開蘇美爾區域的前奏,我絕對不允許那種事情在我手上發生。”


    “你征服不了那些山和那些草的,孩子認命吧,這支部隊抵達巴比倫之後就原地解散吧,您帶著那些軍餉迴您的莊園安度晚年,接下來的戰爭皆與你無關了。”


    “德裏我是看在你救了我的命的份上,我才將你帶在身邊的,你我再怎麽說也稱得上相依為命了,你比任何人都明白風暴突擊隊在我心中的地位與情感,十月黨人幾乎是將我的心髒掏出來,在我的麵前將其踏碎!


    此等大仇,我怎麽可能不報呢?”


    ——————


    “對於鐵路的鋪設工作當地群眾非常的積極,不少酋長甚至寫了聯名信要求迅速鋪建一個嶄新的大型機場。”棘刺跟在貓頭鷹後麵匯報著工作說。


    “嗯,跟我設想的差不多,那些頑固勢力被徹底清除之後,相關的建設工作進行的就是快呀。”赫默從某種角度上說是相當考慮博士的名聲的,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時候都是在博士不在根據地的時候,未來就算真追究起來,責任也都在赫默的身上,跟博士無關。


    赫默在短短的幾個星期的時間內,聯合支持工業化進程的部落酋長迅速分化了一些頑固的酋長,先是背地裏煽動仍然幸存的土匪勢力對其進行攻擊,然後悄然入場將其一網打盡。


    拜火教與阿裏教是山區的兩大宗教,拜火教因為印古什大屠殺的緣故和烏薩斯積累的世仇可以煽動仇恨,許諾複仇,恢複高山統治來讓他們支持工業化。


    也借此機會,強迫所有的邦酋祭司表達了立場。


    阿裏教則是內部異端極多,赫默直接瞄準了其中一隻固步自封倡議建立政教合一的封閉式國家的教端,對其進行了徹底毀滅。


    確立了威信的同時,也徹底掃清了阻礙工業化的勢力,同時從那些被屠殺的酋長手中收取了不少資金,用於償還龍門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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