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婭,你為什麽要來這麽遠的地方啊?要是被彼得老頭知道了,我們都得挨罵呀。”一頭棕熊模樣的小姑娘拎著大包小包以及完善的登山器材走在最前麵說。


    “你們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巡河山戰場就在距離我們學校不到150裏的地方,你難道不想親眼看看這麽傳奇的戰場是什麽樣子的嗎!?你們這樣要是出現在戰場上,指揮官肯定會說——丟人,趕緊給我退出戰場!”領頭的小姑娘頗為興奮的說。


    在隊伍的最後麵有個身著便裝,手持書本的眼鏡少女,她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有效的越野器材,離開學校後也是走走停停,走累了就直接休息,反正她也知道,前麵那家夥不可能走遠。


    “150裏?!索尼婭,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麽?150裏是直線距離,實際上我們要翻越好幾座山,外加至少三條河流實際上要走的路至少在300裏以上吧!”


    “卓婭,你的父親不是警官嗎?他難道沒有教過你...喂,拉達你那是什麽表情?我有那麽嚇人嗎?”被稱作拉達的小姑娘甚至差點扔掉了背上的鍋碗瓢盆逃跑,顫顫巍巍的一陣之後才說。


    “索尼婭,你的背後有一具屍體。”


    “啥?”索尼婭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冷汗直流,小心翼翼的轉過頭去,卻遭到了同伴的一頓嘲笑。


    “原來大名鼎鼎的冬將軍也會害怕屍體啊。”那個文學少女在聽到這樣的“突發情況”之後,立刻來了興趣說:“看來你的戰場旅行得到此為止了,卓婭你現在立刻去叫警察。”


    “你少說這樣的風涼話,安娜你肯定也很害怕...”索尼婭然後就看到安娜已經在那裏檢查傷者的情況了。


    “還有一口氣在,應該還能搶救一下。”


    倒在地上的傷者穿著的衣服有明顯的炎國特征,但不像現代化的龍門都市,反而像炎國內地,應該是陝東道邢台人:“不用救了,我所種的是一種惡毒的詛咒,我會在痛苦之中變做攤爛肉,哈哈,嚇到你們了吧?孩子們。”


    “你的烏薩斯語非常的流利。”安娜打開了自己的書本,施加輔助法術,試圖修複他身上的糜爛的傷口。


    “沒用的,不要白費力氣了。”


    “既然如此,那你跟我說一下你的姓名和遺言吧,以後有機會我會轉告給你的家人的。”在場的烏薩斯學生團,除了安娜,沒有一個敢上前來。


    “我的遺言嗎?我的遺言恐怕就是錯誤的信仰指引了我大半的人生,直到最後一刻,我才發現我的曙光在何方?孩子,你有理想嗎?我聽說烏薩斯和如今的炎國一樣處於黑暗動亂的時期...你若想要改變自己的國家以及這片大地的話,就去巴別塔找博士吧...”


    “指揮一支雜牌軍在巡河山打贏了裝甲部隊的那個神秘人?”安娜一下子來了興趣說。


    但是這股興趣還沒有繼續點燃下去,那名曾經忠於睚眥的巨獸信徒就徹底咽氣了。


    “安娜,這裏的信號好差,要不然我們先迴去吧?!”卓婭說道:“安娜,安娜!你有在聽我們說話嗎?!”


    “哦,沒什麽,隻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安娜推了下眼鏡,站起身,來往身後走去。


    但是目光已經遊離到了數百裏之外的巴別塔。


    “那個人...哼,真想親眼見見他呢。”


    ——————


    “我們已經抵達古爾幹差不多兩個禮拜了了,對,我們已經等到你們答應的增援部隊了,隻是為什麽隻有醫療隊和民兵呀?!


    我們需要重武器,尤其是火炮,還有更多的用於製造法術單元無人機的特種源石。我們還需要能夠快速修建橋梁的工程兵部隊,你們都沒有嗎?!”


    赫默接手了許多原本博士應該做的工作,就比如說和羅德島總部溝通物資,溝通援軍,但是幾個星期的溝通下來,集結的部隊撐死隻有6000多人的民兵團,外加4000多人的地方部隊,再算上博士千辛萬苦帶出來的3000人,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即將加入的雇傭兵兵團。


    總兵力高達人,勉強算出兩個師。


    就這兩個師的部隊,要用來抵抗整個薩爾貢。


    “我不奢求什麽重炮團了,你能不能弄幾個炮兵專家過來呀,我這裏有幾門散裝的炮需要重新焊接,有,有,是吧?我可聽到了,我現在拿筆記著我還錄音呢!到時候人要是沒來的話,我就去魔王那裏告你的狀!”


    “赫默姐姐,你也太辛苦了吧。”剛剛帶完民兵的霜星端著一碗冰水過來給赫默說。


    “哎呀,扯皮這種東西無論是在軍隊還是在大公司都一模一樣,當初我在萊茵生命當實習生,擱那爭取實驗場地和研究經費的時候,比這還拚命呢。”赫默癱坐在木椅上喝水說。


    “部隊成色怎麽樣?”


    “目前在抓部隊的識字率以及射擊、近戰、掩體、擲擲等各方麵的作戰,不過怎麽說呢?這些部隊的確有一些難堪大用的感覺。”霜星並沒有掩飾內心的憂慮說。


    “哦,此話怎講?”


    “營養不良,就是這麽簡單!”


    拉普蘭德甩了兩個番薯外加兩個南瓜餅過來說:“我們這些從龍門過來的還算好的啦,畢竟有龍門都護府那邊源源不斷的物資援助,想吃到肉啊,酒啊什麽的都算比較簡單,但那些民兵...一個個瘦不拉幾的,而且渾身上下不是疙瘩就是傷寒留下的爛疤痕。


    還有我觀察了他們那個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常穿竹鞋草鞋的緣故,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非常嚴重的平足,短距離衝刺或許還和常人無異,但是一旦要長途行軍,他們那腳走到爛,估計都走不到目的地。”


    “還有我們再怎麽說也是外地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當地一些性格溫順的豐蹄還比較聽話,但遇到像魯珀那樣的種族,那就是各種抬杠了,非得把他們揍一頓才老實,結果我又被博士拉過去批評,說不能打罵戰士...那幫家夥不揍一頓,能老實嗎?”黑騎士將自己碗裏的肉切了一半,送到霜星的碗裏說。


    “你年紀還小,多吃一點。”


    “謝謝鐧姐姐!”


    “唉,各有各的問題啊。”赫默說道:“薩爾貢那邊終於是傳來消息了,他們對我們下達了最後通牒要我們退到尼撒後方。”


    “這笑話怎麽聽的這麽好笑啊?”拉普蘭德吐槽說:“仗都還沒打一場,就想著我們撤退,這也太不禮貌了吧。”


    “博士說的對,帝國主義的傲慢都是在摔斷鼻梁之前表現出來的。”赫默發現向來沉默的德克薩斯此時就坐在她身邊。


    “你很厲害,我在隱藏氣息,執行暗殺的時候,目標通常到死都發現不了我的存在。”德克薩斯將一縷緘默的氣息注入到赫默體內,卻被其強烈的排出來說。


    “你有什麽想說的話直接說,用不著這樣!”


    “你不擔心你的家人嗎?你可是被我們綁架上船的。你就算跟我一樣沒有家人,那你也一定有同事吧?你就不怕他們擔心你嗎?”


    “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他們就當我死了也好。”赫默是真的無所謂,現在的貓頭鷹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目標,自然要一門心思撲上去。


    寫信去報平安?


    開什麽玩笑?難不成還指望萊茵生命的那幾個摳門鬼發幾十噸的藥品、器材過來嗎?


    要是讓那幫家夥知道自己在這裏的話,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弄迴萊茵生命去搞實驗。


    “我很喜歡這裏,我在這裏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心髒的律動,你不也一樣嗎?”赫默能夠感覺到這頭沉默孤獨的狼正在恢複合群的本性,她銳利的藍牙正在逐漸收斂,取代之的將是狼王的智慧。


    “沒什麽,隻是我感覺現在熱情的你比之前的我還要孤獨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我這種孤獨感來源於我之前不合心意的生活,以及跟博士的合拍。”赫默說道。


    “我占有他,便不再孤獨。”


    “很有野心,如果是我理解的那種獨占的話,你與我將是刀尖見血的敵人。”


    “哇,這個蘋果是留給我的嗎?謝謝啊!”能天使在不知不覺中偷了德克薩斯的刀,然後將桌上蘋果一分為四,自己拿了一塊,送了一塊給霜星,剩下兩塊讓各位各憑本事去爭。


    自己則是將奪來的蘋果一口吞一下,根本不給別人爭奪的機會:“喂,我可聽說了,從總部那邊支援過來的醫療隊裏麵有一個特別高冷的美人呐,你說會不會是魔王殿下派過來色誘博士,好將其永遠拽在薩卡茲人的懷裏的呢?”


    “再高冷,還能有那位高冷啊。”拉普蘭德滿不在意的看向了自己一個人在一旁享用午餐的仇白說。


    “就算真的比她冷,那也絕對沒有她美,哎呀,不得不說咱家這博士的審美,確實可以呀,咱們這些幹部裏麵的女孩一個比一個美呀,隻不過。”能天使話說到一半,看著戴著眼鏡,渾身上下散發著書呆子氣息的赫默說。


    “你看我幹嘛?”


    “赫默,你應該把你這個醜到不行的眼鏡給摘下來。”


    “不行,我一個近視眼不戴眼鏡戴什麽?你指望在這山溝溝裏麵搞激光手術嗎?!”赫默起身說道:“我還得負責醫療隊的接應工作呢,哪有那麽多時間跟你們瞎掰一通,你們吃完飯記得自己把碗給洗了,給炊事班少一點負擔。”


    拉普蘭德這個時候悄悄的湊到了德克薩斯旁邊說:“真愛上了?”


    “談不上愛,應該是一種依靠,像是嬰兒對母乳的那一種眷戀。”


    “德克薩斯,你的比喻好惡心呐!”拉普蘭德吐舌頭說。


    “拉普蘭德我不想與你戰鬥,所以不要嚐試激怒我,小霜星!”


    “在!”


    “送你的拉普蘭德姐姐迴訓練場練兵!”


    “是!”


    ——————


    “博士,我現在認為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稟報,這事情的成敗,將直接決定十月黨人未來的方向。”赫默將一本博士現編的教材拿了出來說。


    “博士,您為什麽要用薩卡茲人的字母來編寫教材呢?當地的許多部落在過往的曆史之中都受過薩卡茲人的屠殺殘害,雖說相處了數百年,但那些曆史是刻進血脈之中的,可謂是時事之仇,您這樣子做有可能會引起部分山間部落的反感,甚至是叛亂。”


    “赫默,我知道你非常著急的想讓十月黨人和薩卡茲切斷聯係,變成彼此獨立的政治實體。但我還是那句話,不要操之過急,現在我們依然是依附在特雷西亞身上的...小兄弟。”


    見赫默沉默,博士於是說:“從零開始推廣一門語言本來就是很困難的事情,先解決掉西麵的敵人吧。”


    “難呐!本來還以為能唱一出三國誌的。”赫默眼神迷離的說:“博士,你真覺得眼下的這幾千援兵和醫療隊就是魔王的全部誠意嗎?”


    “南線的戰場仍然吃緊,維多利亞遲遲沒有發動總攻已經夠奇怪了,薩爾貢的變量和維多利亞比起來的確微不足道。”


    “但足以決定生死,還有博士,你不覺得這個火車站太簡陋了一點嗎?我們在老涼河看到的火車站也沒有破成這樣啊?!”


    這地方與其說是火車站,倒不如說是鐵路旁邊的一個臨時據點,主打的是一個來去如風,大道至簡。


    在這時火車的轟鳴聲傳過來了,負責接應的博士和貓頭鷹同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即使現在火車上滿載的都是維多利亞的禁衛軍,博士都不會露出如此難崩的神情。


    一個綠色頭發的鱷魚妹子,真能用雙腳踏著火車頭的源石動力雞用血肉之軀感受著現代工業化的偉力。


    “真是痛快呀,這卡茲戴爾的火器機車可比薩爾貢的帶勁多了呀!”


    此時的博士和赫默還沒有想到,這個大大咧咧的鱷魚妹子將成為整個薩爾貢東進軍團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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