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西城樓失火了。”


    幹夏等人被一片嘈雜的救火聲驚擾,連忙趕到事發地查看,隻見西城樓在一片大火中倒塌了,很多人忙碌著救火搬物資。馬丹指著火勢映天的城樓道:“看來是班尼宮的戰舟偷襲導致。”


    旁邊有本部側翼營的軍士過來稟報:“不好了,團領,聽說剛才城樓東邊五百步遠的牢房也出事了。”


    馬丹頓時惱火了:“厲利烈?”


    軍士應聲道:“是的團領,被人劫走了。”


    幹夏拍了拍馬丹的肩膀道:“想不到我們以不變應萬變還是晚了一步,沒想到他們竟然敢潛伏進城搞破壞。”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很多軍士擁簇著一臉陰沉的靈卓過來。


    幹夏看了一眼靈卓,點頭示意。


    另有一批人員急匆匆跑過來,其中一人上氣不接下氣喊道:“長官,東直街出現了不知情的疫情,爆發得很快,很多城民突然就病倒了,躺在街上一動不動。”


    幹夏大吃一驚,運用全身納力,利用秘術,原魂穿透身體,向東直街方向搜索過去,過了半天,他沉重的說道:“是南陰火的一位瘟病道高手來過了。”


    “瘟病道?”眾人聞言駭然。


    “是那種傳說中最難練成的納能秘術嗎?”


    “對,隻有陰火教的人才會使用這種恐怖法門。”


    “那我們該怎麽應對?”


    靈卓的臉色都白了一截,喝令左右道:“連夜將剩餘能安裝的納晶切斷裝置安裝到各道關卡,以防班尼宮的人再度圍城。”


    “是!”


    “是!”


    馬丹看了看幹夏,第一次覺得他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問道:“兄弟,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幹夏淡淡的道:“納力的印記是無法抹除的。”


    “嗷~這樣啊!”


    不遠處的一處房頂,一抹黑煙吹過,現出魔裏姬狂野鬼魅般的身影,隻見她從懷裏打出一顆顆特製的黑色納鑽飄浮在身前,手上不停的虛空比劃著各種納道手勢,每做一個手勢,納鑽上就神奇的出現一道道黑色的納力,在細小的晶鑽紋路上匯聚成一個個奇怪神秘的符文公式,最終成形為致病的化學物質能量。


    “去!”她張嘴一聲令下。


    幾個納鑽頓時向各個方向飛去,黑色光芒一閃一閃,化形成各種毒物野物,投射到各個街區中開始進行汙染破壞。


    片刻之後,城區變得烏煙瘴氣,混亂不堪,普通的平民受災嚴重,有的人從家裏驚惶的跑出來大聲求救,路上的一些行人則紛紛栽倒在地。


    魔裏姬見狀輕蔑一笑,揮臂一揚黑色披風,化作不溜黑煙向城外遁去。


    她剛離開不久,幹夏便遁跡而至,隻見他咦了一聲,很是意外的呆立原地,不過,此刻原地竟然響起魔裏姬噗哧的笑聲,菀爾道:“小友竟然可以看穿我的蹤跡,不過你還是晚了一步。”


    幹夏驚訝的抬頭四顧,隻見屋頂上一枚黑色納鑽突然亮起,投射出一道光芒,一抹黑色著裝的迷你魔裏姬出現在光芒前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元息留影?”


    “入音傳神?”


    幹夏一頭霧水的脫口說道。


    迷你魔裏姬伸手用披風擋住魍魎般清秀的臉盤,輕哼道:“不要妄自菲薄,但也差不多,算你眼力好,不過此乃陰火一門的無上科技''魔音降'',比起你說的另有玄妙,你求真階段尚低於我,裏麵的大道豈能窺探一二?”


    幹夏駭然躬身道:“前輩慢走,多謝賜教。”


    迷你魔裏姬點了點頭,一拂披風,整個人隨之消失在夜色裏不見。黑色納鑽發出最後一道亮光,哀鳴著融化了,黑色粉末散落一地,隨風逝去。


    幹夏驚恐的閃到一旁,深怕被粉末沾到身上,要知道他麵對的可是瘟病道的高手,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好一個病名為愛的納力神通。”幹夏望著魔裏姬消失的方向出神,心忖現在班尼宮的人也退得差不多了,如果真有實力攻入城中,也不需要搞這些手段了。隻是可惜了,厲利烈還是讓人給劫走了。眼下還是處理城內棘手的事情吧。


    看這等南陰火教的納力科技,已經多少沾了一些黑暗的東西,若是他們一脈相承的宗主進步會北陰火呢?豈不是更加信奉黑暗的力量?


    沒想到自己也是站在黑暗邊緣的人,黑暗的力量已經三番數次讓他畏懼,如果按照雲族的人來看他,很有淨化汙染的必要。可惜他一直想逃避黑暗的掌控,不停寄生轉世,原魂中的黑暗漩渦實在太強大了,不停的對他施展影響。黑暗納力不僅影響他的性格,還有他的命運。就像強子那樣,充滿不幸。


    還好他是雙魂,才沒有麵臨爆體而亡的顧慮。他現在還可以自如使用納力,以後就不知道了。


    希廷加喀在海普花的街道上疾步行走,不停的向後望去,看來有人在追蹤她。


    大街上滿是充滿異國風情的年輕女子,頭發棕金,鼻梁高挺,棱角分明,臉容精致,但是穿著打扮就顯得很簡單了,一身白袍,似乎是進步會的統一著裝。


    加喀慌張的扶著欄杆翻身下去,落到下方的沙灘上,從地上撿了幾件別人脫在那裏的衣服,瞬間變成了一個白袍女郎,她故作輕鬆的穿行在一個一個顏色鮮豔的帳篷之間,很快她站定腳步,清澈的汗珠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原來,她的路被人堵了,對方是一個長相兇惡的河域大漢,向她作了個請的手勢:“真的不可以跟你好好聊一聊嗎?”


    “有什麽好聊的?我們和你們水火不容。”加喀淡然道,看都不看他一眼。


    此人幹夏見過,是魔薩教的韋斯列。


    他隱隱慍怒道:“我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能問嗎?”


    “就在這,問完滾蛋。”


    “你!我問你,上次我找上那個姓幽芸的女的,她告訴我,你迴烈克斯坦了,她在騙我,你一直在南域。”韋斯列死死盯著她說道。


    “我不認識她,她自然隨便編幾句話騙你。”


    “還好這次在海普花湊巧碰到你了,不然永遠找不到你。”


    “我不需要你碰到,也不用惦記我,我很好。”


    “什麽時候還我納晶?”韋斯列怒道。


    “什麽納晶?什麽時候的事?你叫它會答應嗎?不好意思,一個子都沒有了,想我還,來啊,要命有一條。”加喀冷冷道。


    韋斯列氣得手指著她鼻子道:“如果沒有我給你的那筆納晶,你媽當年還能治好嗎?”


    “謝謝你啊,好了,沒事我走了。”


    “站住!你承諾我的事情你沒做到,今天我要索取我應該的迴報。”韋斯列臉都氣歪了。


    “沒有!不可能!老娘是騙你的,當真你是傻子。”加喀說完就走了。


    韋斯列恨得牙癢癢,衝她叫道:“你遲早是我的人,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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