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仿佛從寒冷的深淵中飄然而至,語氣中透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戰意:“鬼穀子先生,我理解你的顧慮。然而,這場邪靈的暴亂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它的來源,恐怕與京中的某些權臣有著深不可測的聯係。”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利刃,切入了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


    鬼穀子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覺。


    他的目光鎖定在鍾馗的臉上,仿佛想要從中洞察出更多的信息。


    那股潛藏的威脅,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權臣?”他輕聲重複道,仿佛在消化這個信息,“你是說,這股邪靈的黑暗力量,與某些朝中權力人物有關?”


    鍾馗沒有立即迴答,而是深深地看了鬼穀子一眼,目光如鋒刃般銳利。


    他的語氣變得更為低沉而沉穩:“閻王和牛頭馬麵已經派遣了更多的神隻來協助調查。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邪靈暴亂,背後可能有著更為強大的黑暗勢力在操控著一切。若我們能夠盡早找到源頭,或許就能遏製這場災難的蔓延。”


    他說話時,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他已經準備好迎接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朝瑰公主聽後,緩緩轉向鍾馗,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思,接著開口道:“那先生打算如何行動?若邪靈真如你所說,背後牽扯到權臣,那麽與其直接對抗,恐怕並不是長久之計。”


    她的聲音低沉而清冷,眼神中隱隱透露出對局勢的深深憂慮。


    作為皇族中的一員,朝瑰無疑清楚地知道,權臣的權勢深遠,若貿然與其對抗,極有可能引發無法預測的後果。


    鍾馗的眼神微微一沉,他的麵容在燭光下顯得更加剛毅。


    經過片刻的沉思,他才開口道:“我們要從源頭入手,首先找到邪靈的真正根源。”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和沉穩,“鬼帝已經命閻王以雷霆之勢掃除邪惡,但我們必須防止敵人背後暗藏的反擊。經過我的調查,邪靈的藏身之處並非外界所想,而是隱藏在京城中一座古老的祭壇之下。”


    這句話落下時,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鬼穀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警覺:“祭壇?”他眉頭一挑,似乎意識到了某種不尋常之處。“那座祭壇,是……?”


    鍾馗的臉色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抹凝重的神色,聲音變得低沉:“正是那座祭壇,它是曆代皇族的禁忌之地。傳言其中蘊藏著無法言喻的古老力量,那些力量,甚至連最強大的神隻也未必能夠輕鬆應對。若有人貿然接觸其中的力量,可能會喚醒更為恐怖的存在。”


    他說到這裏時,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表的憂慮。


    顯然,這座祭壇背後隱藏的秘密,遠比他們所能想象的更為深遠。


    朝瑰聽後,神情頓時變得急切起來,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焦慮:“可若我們不阻止邪靈蔓延,整個大清帝國都會成為它的祭壇。”


    她緊握著雙拳,眸子中閃過一絲決絕,“祭壇的力量雖然強大,但這場災難的後果,更為可怕。若真如你所說,邪靈深藏其中,我們的首要任務,便是阻止它的蔓延。”


    鍾馗微微一笑,那笑容冰冷卻堅定,“你說得對,朝瑰公主。若不徹底製止邪靈,整個大清帝國的未來,將無法承受這股力量帶來的毀滅。”


    他頓了頓,轉過身,緩緩抬起右手,指向遠處的夜空,“不過,我們不必翻遍整個京城。通過鬼帝的神力,我們已經鎖定了邪靈的行蹤。接下來,我們將利用法術封鎖邪靈的活動範圍,再以陰陽法陣將其圍困在某個狹小之地,逐步逼近它的源頭。”


    朝瑰公主聽後,心中一陣安定,目光中的焦慮稍稍消散。


    她沉思片刻,眼神中透出一抹堅定,“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必須盡快行動。若能及時打破邪靈的禁錮,或許還能防止事態惡化。”


    鬼穀子也點了點頭,他的表情比之前更加嚴肅,“鍾馗所言不虛,邪靈的源頭若真如他所說,藏匿在那座祭壇之中,那麽我們必須小心行事。我們不僅要破除邪靈的封印,還要防止它觸動更深層的黑暗力量。”


    鍾馗轉身,步伐如同風中的雷霆般堅定有力。


    他的臉龐在燭光中顯得分外冷峻,“即便是黑暗勢力深藏其中,我們也不能讓它們有喘息之機。鬼帝已命令閻王親自護衛此次行動,若我們能夠盡早找到源頭,或許能避免災難的進一步蔓延。”


    鍾馗的目光落在那塊黑色銅牌上。


    銅牌靜靜地躺在桌麵上,顯得古老而沉重。


    上麵刻著複雜的符文和一些早已失傳的古老文字,猶如一部無聲的史詩,訴說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秘密。


    隨著鍾馗的目光掃過銅牌,那股陰冷的氣息便隨之擴散開來,仿佛一道寒風從銅牌中泄露出來,瞬間籠罩了整個屋內。


    空氣變得沉悶,四周的空間仿佛被壓縮了一般,連唿吸都變得困難。


    即使是鬼穀子,也不禁微微皺眉,目光中多了一絲深深的警覺。


    “這塊銅牌……”鬼穀子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思,“另一麵難道真的是某種古老的符文鑰匙?”


    鍾馗沒有立即迴答,他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那塊銅牌,仿佛它已成為他心中無法逃避的謎團。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語氣平靜,卻又充滿了某種深沉的預感:“是的,這塊銅牌的確不簡單。從我所了解的情況來看,它並非普通的遺物。曾經,它是某個上古封印陣的關鍵物品,隻有真正擁有這塊銅牌的人,才能觸動陣中的秘密。”


    鬼穀子微微傾身,眼中閃過一抹疑慮:“那它到底隱藏著什麽?如果這真如你所說,與邪靈有關,那麽……”


    他頓了頓,目光凝視著鍾馗,“那麽,邪靈複蘇的時間真的已經臨近了嗎?”


    鍾馗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低聲道:“我並不清楚銅牌背後真正的秘密,但從最近在烏拉那拉府中發生的種種異常來看,我已能確定,這塊銅牌是邪靈複蘇的引子。如果我們不能在第一時間阻止它,它的力量必定會迅速壯大,甚至引發一場巨大的災難。”


    朝瑰公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迷茫。“那……那我們該怎麽辦?如果真如你所說,邪靈的力量一旦複蘇,恐怕不僅僅是這一座府邸,甚至整個陰陽界都會陷入深淵。”


    鍾馗深深歎了口氣,目光轉向公主,語氣依舊堅決:“是的,朝瑰公主,這件事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我可以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一個銅牌的力量在作祟。背後,可能還有一股隱藏的黑暗勢力在暗中操控一切。這股力量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控製範圍。”


    朝瑰的心情愈發沉重,內心的焦慮與無力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緊緊攥住衣角,低聲問道:“那我們究竟應該如何應對?”


    鍾馗沒有立即迴答,他的目光又一次迴到了銅牌上,仿佛看到了其中隱藏的某種不可名狀的東西。他的眉頭緊鎖,似乎正在思考著某個重要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我目前不能確定銅牌的真正力量,但我懷疑,它與邪靈複蘇的根源息息相關。如果這塊銅牌真的起到了某種關鍵作用,那麽……我們不能輕易將它交給閻王處理。”


    朝瑰公主愣住了,眼中流露出困惑的神色:“為什麽?鬼帝的力量足以封印邪靈的力量,為什麽不能交給他?”


    鍾馗沉吟片刻,眼神中閃爍著深思:“鬼帝確實強大,但這件事情的複雜性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單憑他的封印之力,未必能夠徹底消除銅牌所帶來的威脅。而且……我懷疑,這背後或許還有更深的陰謀,或許還有別的國家,比如倭國。所以,我們必須查清楚這股力量的源頭,才能真正消除它。”


    鬼穀子靜靜地聽著鍾馗的分析,眼中閃爍著光芒。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語氣堅定:“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能再拖延下去。無論這塊銅牌到底隱藏著什麽,我們都必須盡快查明。而且,如果它真如你所說,與邪靈複蘇密切相關,那麽我們更應該立即采取行動,避免它引發更大的災難。”


    鍾馗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抹決然。“你說得對。我們必須深入調查,不僅僅是銅牌本身,還要查清楚有多少座府邸與邪靈相關,甚至不僅限於京城,可能整個陰陽界都有這股黑暗勢力的滲透。”


    朝瑰的眼神逐漸堅定,盡管內心的恐懼未曾消散,但她知道,這一切都已經無法迴頭。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不再猶豫:“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徹底調查這件事情。無論多麽危險,我都不會退縮。”


    鍾馗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我們的目標已經明確。接下來,就由我來聯係鬼帝,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朝瑰也站起身,眼神變得越發銳利:“我會和姐姐一起在暗中調查那些與邪靈有關的勢力。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銅牌的危害,就不能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她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麵的京城。


    她的眼神漸漸迷離,仿佛看見了京城深處隱藏的秘密。


    這座古老的城池,在夜幕下愈發顯得沉寂而幽深,仿佛是一座被遺棄的幽墓,深藏著無法言說的恐懼。


    空氣中的壓抑感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她的心,讓她無法唿吸。


    她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得幾乎沒有人聽見。“這座城市,真的像是一座死寂的墳墓。”她喃喃自語,眼底閃過一抹未曾言明的憂慮。


    “必須滲入各府邸,才能徹底查清楚。”朝瑰迴過神來,眼神一凝,轉向坐在她對麵的鍾馗和鬼穀子,語氣中帶著堅定的決心,“這個任務,我迴去就跟姐姐說,讓小白和兩隻靈鳳去辦。”


    鬼穀子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後開口:“若要找到真相,各府邸的確是一個突破口。但是,封印陣的所在,隻有真正找到封印陣的核心,才可能有解。”


    朝瑰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緊緊捏住衣袖,眉頭微微皺起:“封印陣?”她的聲音略帶一絲不安,“那會不會太危險?況且,這邪靈也不一定就藏匿在烏拉那拉府中。如果真如鍾馗先生所說,這邪靈的力量不容小覷。一旦我們打開封印,恐怕不僅僅是烏拉那拉府,甚至整個京城,乃至陰陽兩界,都將會被牽連。”


    她的聲音低沉而急切,顯然對即將麵對的未知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她能感覺到,自己眼前的這場風暴,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和掌控範圍。


    鍾馗的目光依舊堅定,仿佛已經看透了她心中的疑慮。


    “正因為如此,才更需要我親自前往。”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果斷,“若是形勢需要,我會請鬼帝親自降臨。”


    “可是……”朝瑰的眉頭微微皺緊,猶豫的神情在她的眼中閃現。


    她低聲道:“如果封印陣真的被打開,邪靈會不會趁機逃脫?那豈不是徹底無法控製的局麵?”


    這次,鬼穀子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低沉而有力:“不會。”他的目光銳利,似乎看穿了她的擔憂,“封印陣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它不是普通的陣法,而是曾經用來封印最強大的邪靈之物。隻要我們保持謹慎,不輕舉妄動,邪靈不可能逃脫。”


    朝瑰的心微微放鬆,但那份擔憂並未完全消失。


    她心底的陰霾依舊沒有散去。


    鬼穀子的話雖然有理,但她依然清楚,這種力量的背後所蘊藏的危險,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期。


    “那麽……”她低聲道,“既然如此,我們究竟該如何破陣?銅牌與封印陣之間的聯係,到底是怎樣的?”


    鍾馗的目光閃爍,他緩緩地開口:“銅牌與封印陣之間的關係尚不完全明了,但我能確定,銅牌是這場封印陣的關鍵。它可能是啟用封印陣的鑰匙,或許還能用來改變陣法的某些規則。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銅牌的使用方法。”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充滿了決心。“雖然目前不能完全確定銅牌的具體作用,但我會繼續調查,直到我們找到一線生機。”


    “好。”朝瑰終於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既然如此,我們便要盡早找到銅牌的使用方法,盡早解開封印陣的謎團。若我們不立即行動,後果將不堪設想。”


    鬼穀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眼神裏卻是無比凝重。“是的,我們沒有時間再浪費。邪靈的複蘇,已經悄無聲息地在逼近。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破解封印陣,找出銅牌的真正力量,還要查清邪靈的來源,消滅那股隱藏在暗中的黑暗力量。”


    “但我們能否打破這一切的束縛?”朝瑰低聲問道,目光有些迷茫。“這股邪靈力量,或許早已滲透到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我們如何才能完全消除它?”


    鍾馗微微一笑,眼底掠過一抹深邃的光芒:“那就讓我們先從這座城市開始,找到銅牌,找到封印陣,解開一切謎團。至於邪靈的源頭,我們必定會親自追查。”


    夜幕已經降臨,京城的上空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遠處的鍾聲悠遠而沉悶,似乎預示著一場大災難的降臨。而在皇宮的內殿中,一場充滿緊張與神秘的較量即將展開。


    正當鍾馗與鬼穀子、朝瑰公主準備進一步商討對策時,一陣寒風從窗外灌入,打破了室內的沉默。


    寒氣刺骨,仿佛帶來了某種不安的預兆。


    風中夾雜著一種低沉的嗚咽聲,隱約聽得見,像是某種遠古的怨靈在哭泣,又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召喚,令人毛骨悚然。


    鍾馗猛然起身,眼神瞬間變得鋒利如刀,他掃視了室內的每一個人,神情凝重,仿佛感應到了某種無法言喻的危險。


    “那個邪靈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動靜,它在變強!”他低聲道,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在此等我。”


    他話音未落,已迅速轉身,踏步走向房門。


    隨著門扉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聲,鍾馗將它緊緊關好,隨即開啟幽冥門。


    空氣中突然湧現出一股強烈的黑氣,像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隨著鍾馗一指,一道漆黑的門戶出現在他麵前。


    門內,鬼帝的氣息若隱若現,幽深的氣氛充滿了壓迫感。


    鍾馗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他輕聲說道:“鬼帝,看來,你也感應到了,咱們動手的時機到了。無論這邪靈是誰,今天它都無法再逃脫。”


    鬼帝從門內緩緩走出,他那深邃的雙眼透著不怒自威的氣質,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


    “若真如此,那就讓我們見識一下,這股邪靈究竟能否抵擋得住本帝和神君的力量。”他的話語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威懾力。


    鍾馗點了點頭,二人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同時躍上茶樓頂,隨即同時揮手。


    鍾馗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符咒,他的雙手在空中輕輕舞動,符咒頓時化作一道流光,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朝東北方向飛去,正是那座隱匿著邪靈的祭壇。


    遠方,祭壇之下的邪靈似乎感知到了這一切。


    黑氣湧動,它的氣息迅速增強,像某種古老的力量蘇醒了。


    刹那間,一道道漆黑如墨的氣流如同觸手一般四散蔓延,迅速朝著皇宮的方向蔓延而來。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哭泣聲,仿佛來自深淵的囈語,帶著痛苦與憤怒,充滿了某種難以言表的古老怨恨。


    鍾馗的目光如刀般銳利,他猛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鮮血滴落在符咒之上,頓時,符咒燃起了青色的火焰,化作一道巨大的雷電,直衝祭壇方向劈下。


    那一瞬間,整個天空仿佛都被撕裂,雷鳴聲震耳欲聾,緊隨其後的是一聲轟然巨響。


    祭壇的表麵頓時裂開,黑色的裂縫如同深淵,吞噬了周圍的一切,散發出無法抗拒的黑暗氣息。


    而那股邪靈的氣息變得愈發強烈,仿佛掙脫了某種束縛,怒吼聲此起彼伏。它在黑暗中憤怒掙紮,似乎想要脫離束縛,向外界擴散。


    鍾馗臉色一沉,他的雙眼中燃起了怒火和決心。“這就是邪靈的源頭!”他大喝一聲,雙手緊握長劍,劍鋒帶著無盡的威壓,瞬間斬向那片黑暗,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然而,令他驚愕的是,邪靈並未如他所料般消失。


    相反,它的怒嚎聲愈發淒厲,黑暗中的氣息變得愈發狂暴,幾乎連空氣都被其力量壓得喘不過氣來。


    整個京城的氣溫驟然下降,陰霾籠罩了四周,令人感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朝瑰公主從窗外看去,京城的街道已經變得異常寂靜,雷電在夜空中不停地交錯閃爍,而那股夾雜在風中的陰冷氣息,使她的心情愈發沉重。


    鬼帝輕抬手指,慢慢地念動咒語。


    他的聲音低沉如同古老的旋律,在空氣中迴蕩。


    隻見一道柔和而耀眼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射出,猶如一束鋒利的利劍,直接射向那股四散蔓延的黑氣。


    刹那間,黑氣似乎被強力壓製住,瞬間停滯在空中,像是遭遇了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然而,這並沒有完全消除邪靈的威脅,它依然在黑暗中嘶吼,仿佛它的憤怒已經積攢到了極點,隨時可能爆發。


    “快!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祭壇的核心!”鍾馗的聲音在壓抑的氣氛中如雷貫耳,他猛地迴頭,看向鬼帝,“若不能及時破解這邪靈的根源,它的力量隻會越來越強大,最終,所有人都將陷入無盡的黑暗。”


    鬼帝站在一旁,雙眼微閉,仿佛正在感知著什麽。


    鍾馗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穿透了所有的迷霧,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但那種無形的壓力,仿佛能讓人窒息,“這股邪靈已經擴展到京城的四個方向,東方和北方已經被其氣息完全籠罩。如果它繼續肆虐下去,皇宮將難以幸免,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源頭,徹底斬斷它的力量。”


    鬼帝在一旁輕輕點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這股邪靈雖然強大,但它的力量也有局限性。如果我們能夠在它的氣場中找到破綻,或許能一舉摧毀它。”


    鍾馗伸手從身後取下了一把古老的符劍,劍身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那是古老神符附著的力量,能夠在邪靈的氣息中保持清晰。


    鬼帝輕輕調整了一下服飾,手中的寶玉似乎也在微微發光,散發出一股神秘的力量。


    “我們走!”鍾馗低聲一喝,二人立刻行動,迅速朝著祭壇的方向趕去。


    一路上,周圍的氣氛愈發壓抑。


    空氣中的寒冷仿佛凝固,街道上,行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夜空也籠罩在厚重的烏雲下,電閃雷鳴,仿佛天際隨時會撕裂。


    京城的脈絡似乎正在悄然發生變化,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吞噬著一切。


    鍾馗快步前行,他的目光不時掃過四周,每一次目光的掃過,空氣中便會產生一陣陣輕微的波動。


    鬼帝緊隨其後,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快,前方就是了。”鍾馗忽然停下腳步,眼中閃爍著一抹決然,“祭壇應該就在這片區域。”


    他們迅速穿過一條狹窄的小巷,前方不遠處,一座破敗的古廟赫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廟宇的屋頂已經塌陷,牆壁布滿了裂痕,似乎隨時可能倒塌。


    而廟前的廣場上,一股陰冷的氣息盤旋不去,空氣中的黑氣愈發濃重,仿佛黑暗的深淵正在向他們逼近。


    “這就是祭壇所在之地!”鬼帝低聲道,目光緊緊鎖定在古廟的方向。


    鍾馗深吸一口氣,手中的符劍已然散發出強烈的藍光,他一揮手,“小心,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隨著他們一步步走近古廟,空氣中的黑氣如同觸手一般撲麵而來,冰冷的氣息讓人幾乎無法忍受。


    而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嗓音突然從古廟的廢墟中傳來,帶著難以言喻的怨恨與憤怒。


    “你們敢打擾我……!”那聲音嘶啞、低沉,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帶著無盡的惡意。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黑色的漩渦,迅速在古廟的廢墟中顯現,強大的邪靈氣息瞬間爆發,仿佛要將整個廟宇吞噬。


    鍾馗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猛地揮劍,劍光如虹,刺破了漩渦中的黑氣,帶著無盡的威壓斬向那個黑暗的源頭。


    眼前的黑影迅速蔓延,邪靈的氣息在空氣中愈加濃烈。


    它的存在仿佛一股無法言喻的黑暗力量,壓得周圍的一切變得沉寂而壓抑。


    鍾馗和鬼帝站在古廟的廢墟前,空氣中彌漫著刺骨的寒意。


    鍾馗的眼中閃過一抹鋒利的光芒,他緊緊握住符劍,似乎已經感知到了某種不對勁的變化。


    “不好!”他猛然低喝,“這股邪靈的氣息不再集中在祭壇上,它正在分裂!那是它的分身!”


    話音未落,周圍的黑氣已經劇烈翻滾,仿佛有無數暗影在其中掙紮,一股強大的氣流瞬間爆發。


    就在他們準備出手時,黑暗的漩渦猛地向四周擴散,迅速吞噬了一切。


    此時朝瑰公主和鬼穀子也趕到了。


    “它……它跑了!”趕來的朝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邪靈的分身已經逃脫,它向著皇宮的方向撲去!”


    鍾馗猛地轉身,目光如炬地望向遠方。


    他感受到那股黑暗力量正在向京城中心聚集,而皇宮正是邪靈的目標。


    “它想借助皇宮的氣脈,徹底複蘇!”他大聲說道,“我們不能讓它進入皇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鬼帝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嚴峻,他的雙眼冰冷如刀,仿佛透過這層黑暗能看到那股邪靈的動向。


    “若它進入皇宮,這不僅僅是京城的災難,更會影響整個天下的安危。”他緩緩開口,“我們必須盡快趕到,封鎖它的去路!”


    “走!”鍾馗沒有再猶豫,帶頭率先衝向遠方。


    他們穿過狹窄的小巷,跨過破舊的街道,腳步聲在空曠的城市中迴蕩。


    此刻,京城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一個行人,四周空無一人,街燈搖曳,給這座古老的城市籠罩上了一層死寂的陰影。


    鍾馗的心中充滿了緊迫感,他能感受到那股邪靈的氣息越發濃烈,越來越接近皇宮。


    而就在這時,鬼帝的聲音突然響起:“鍾馗,我們沒時間了!它已經接近宮門,若再拖延,我們將無法趕到!”


    鍾馗眼中閃過一絲焦慮,隨即轉身:“我封鎖氣息,你開幽冥門。”


    他話音未落,瞬間抬起手中的符劍,劍身閃爍出一道耀眼的藍光,形成一道強大的氣場,直接壓製住了邪靈向宮殿蔓延的黑氣。


    不等他多說,鬼帝已經猛地拔出了腰間的鬼冥劍,黑色的劍氣如長風般席卷四方。


    他的目光緊鎖前方,冷冷道:“我去解決外圍的黑氣,你們快些進入幽冥門!”


    鍾馗帶著二人迅速踏進幽冥門,兩旁的燈籠微微搖曳,顯得格外陰森。


    鍾馗低聲道:“祭壇核心的氣息已經擴散,邪靈正準備借宮殿的氣脈來徹底複蘇。我們若不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它,它將會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


    還不等朝瑰仔細欣賞一下幽冥地府的景觀,便被鍾馗拉著穿過了一道屏障,眼前便是禦花園。


    鍾馗神色一沉,沉聲道:“大家小心,邪靈的分身可能已經控製了宮內的部分守衛。”


    他們小心地走著,一股比外界更為濃烈的黑氣撲麵而來,猶如重重黑霧,將他們的視線遮蔽。


    鍾馗一揮手中的符劍,頓時,劍身如星光閃爍,劃破黑霧,開辟出一條通道。


    一路上,四周空無一人,鍾馗的眉頭緊鎖,他感受到宮殿的氣脈正在發生劇烈波動,邪靈的氣息幾乎覆蓋了整個宮殿。


    突然,一陣狂風刮起,宮殿中的一扇大門轟然打開,黑色的氣流席卷而出,一道黑影在門縫中猛地閃現,直奔坤寧宮而去。


    “不好!”鍾馗眼神一凜,低喝一聲,“追!”


    三人不約而同地加速前進,步伐快速而堅定。


    空氣中的黑氣愈發濃重,邪靈的氣息幾乎讓人窒息。


    三人剛到坤寧宮,年世蘭正在跟毓榮茵聊著事情,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三人嚇了一跳,還不等開口說什麽。


    忽然,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門外的千鳶急匆匆地進來了,顯得有些慌張。


    “啟稟娘娘,出事了,齊嬪娘娘小產了。那個之前跟公主交過手的‘黑影’曾在長春宮出現。似乎在尋找什麽。黑影所到之處,人盡昏厥。”


    千鳶的話語帶著一絲驚慌。


    朝瑰公主和鍾馗的表情同時一變。


    千鳶急促地說道,“但他似乎有意藏匿自己的蹤跡。”


    “黑影……”朝瑰喃喃低語,眼中浮現出不安,“它是邪靈的先兆,若它出現,意味著事情愈發複雜。”


    鍾馗眉頭一皺,“果然。”


    鬼穀子的眼神變得更加犀利,“看來,邪靈已經不再隱藏,它們的力量正在逐步釋放。我們不能再等待。”


    “走,二位先生,我們立刻去長春宮。”朝瑰聲音低沉,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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