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慕容靖越此等挑釁之語,葉涼伸出手,擦拭去那嘴角的鮮血,不悲不喜道:“黑骨族的所謂羅天陰將,也不過如此。”


    嗬嗬...


    慕容靖越嘴角戲謔之意更甚:“倒是個嘴硬的小子,和你父親當年,倒是一樣。就是不知,你能不能像你父親那樣,抗虐...”


    “畢竟,當年,我們可是足足虐戰了你父,三天三夜,才將你父親轟敗,從而折磨致死的呢。”


    雖然,葉涼知道,他這話語裏,半真半假,但是,葉涼聽得後,還是止不住的眸起寒意,心中殺意騰湧而起。


    “怎麽?想殺了我?替你父報仇?”


    慕容靖越看得他那眸透寒芒的模樣,麵頰戲謔之色濃重:“那便來吧,這樣的話,我便能夠以殘虐你這五帝子,來彌補當年,我未能參與到諸強之中,剿殺你父親的缺憾了。”


    “你找死!”


    葉涼眼眸兇芒乍起,整個人如那蒼穹隕落而下的流星般,直接攜帶著那佛菩金象,爆射而出,對著那慕容靖越,轟殺而去。


    那所過之處,似連得那所過空間,都是承受不住,從而層層崩塌。


    然而,麵對如此恐怖的轟擊,慕容靖越非但不懼,反倒嘴角再度掀起興奮的弧度:“來吧來吧,盡情的來吧...”


    “這樣,我才能虐你,虐個痛快...哈哈哈...”


    他朗笑著,身形爆射而出,似悍不畏死般,對著葉涼硬戰而去。


    嘭嘭...


    下一刹,兩道身影纏鬥於一處,直鬥得那蒼穹上,玄光四濺、戰音四起,整片蒼穹不住塌陷而去,看驚世人。


    “轟!”


    如此激鬥良久,隨著一道似通天徹地的響聲,於蒼穹上爆發而開,那如崩毀的島嶼般,盡塌而去的蒼穹中,陡然有著兩道身影,倒射而出...


    然後,遙遙對峙而立。


    乍眼觀去,隻見得,那蒼穹之上,此時的葉涼,正衣衫盡碎、渾身染血的踏立於空,那胸膛因疲累,而起伏弧度明顯間,染血龍紋,盡顯而出。


    而於他的身後,那原本身透陰司佛光、看似天地無上的地藏佛菩金相,也是於此刻裂紋道道,似是隨時便會蹦碎般,搖搖欲墜。


    一切,看似狼狽而淒慘。


    而反觀那慕容靖越,則比葉涼,好上了不知多少。


    “嗬嗬...”


    半空上,慕容靖越緩緩抬起那,染血的手指,放於眼前觀賞般,笑著道:“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夠如此殘虐葉族帝子...”


    “這感覺,真是爽。”


    葉涼聞言沒有說話,他僅是邊目光死死地凝視著慕容靖越,邊體內金訣之力瘋狂運轉著,以自愈體軀傷勢,準備下一次的硬憾。


    “嗬嗬...”


    慕容靖越見葉涼不語,似看穿他的心思般,淡笑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裏,一定很恨我,可是你也明白,憑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你打算快點恢複力量,好和我再度一戰,從而拖延時辰,等待援兵的到來,對吧?”


    葉涼聽得此語,眼眸一閃,但依舊還沒開口。


    對此,慕容靖越倒也不介意,他繼續道:“不得不說,你無論於才智,還是玄力天賦上,都不錯,但可惜,你終究還比我家大人,差了些...”


    “你什麽意思?”葉涼終是忍不住,道。


    “嗬嗬...”


    慕容靖越依舊看著己身那,染著他自身和葉涼身上鮮血的修長手指,戲謔而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家大人他,早已猜到,你和你那仆人會分頭行事...”


    “因而,他早已派人,前去攔阻你那仆人了。”


    他緩緩抬眸,以玩味之態看向葉涼,道:“也就是說,你的援兵,不會來了。”


    可以說,葉涼的各種行事,幾乎都在烏鷲的測算之中,包括,他和炎闕分頭行事,探險黑色風暴,並和炎闕定下早些互相支援等等。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烏鷲掌控之中。


    所以,葉涼這所謂的拖延之策,根本早就被烏鷲看破,並毀去了。


    “怎麽樣?”


    慕容靖越看得葉涼那,漸漸陰沉而下的神情,臉上得意、戲謔之色更深:“是不是很絕望?辛辛苦苦拖延了那麽久,結果卻換來這麽一個答案...”


    “是不是很絕望...哈哈哈...”


    他笑的得意,好似做了一件極度讓他高興之事般,舒暢而興奮。


    “你是故意沒有發揮真正的實力,和我在拖?”葉涼終是想明白了一切,眼眸微眯,道。


    “嗬嗬...不錯...”


    慕容靖越收斂那放肆的朗笑,對著葉涼笑眯眯道:“我的確是故意配合你在拖延時辰,畢竟,你想演戲,我又怎忍心,不配合,而直接拆穿呢。”


    葉涼聞言雙拳不由捏的‘咯咯’作響,眸起怒意。


    他知道,慕容靖越之所以沒直接拆穿,並不是像其說的那樣,是真的不忍心。


    慕容靖越這麽做,其實是想要享受那種,看到葉涼由天堂,徹底跌入地獄裏的那種痛苦、絕望感。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知道前麵有綠洲,從而並絕望的人,行在沙漠裏,但走到最後,卻發現那一切隻是幻象的感覺一樣...


    由絕望到有希望,再到絕望。


    整個過程下來,人心底所積累的一切失落、絕望,徹底爆發而開,從而心神崩毀,整個人仿佛徹底跌入萬丈深淵,絕望、瘋狂而無助。


    而慕容靖越想看的,便是葉涼陷入瘋狂的這‘淒慘’模樣。


    “慕容靖越,你之毒,比古諺,有過之而無不及。”葉涼眼眸怒芒湧動,殺意遍布全身。


    “嗬嗬...殿下其實也不用那麽惱怒...”


    慕容靖越似絲毫不為葉涼的殺意所動,依舊麵頰帶笑道:“畢竟,殿下不也和瑤止女帝,耍了我們黑骨族,那麽久麽?”


    我和瑤止耍黑骨族?


    葉涼眼眸泛過幾縷波瀾,似不明白慕容靖越究竟在說什麽。


    慕容靖越見他不語,不語笑著繼續道:“怎麽,五殿下事到如今,還不打算承認,你和瑤止苦心籌謀百載,以將計就計,對付我們黑骨族之事麽?”


    他笑著,深邃地眼睛,緊緊地注視著葉涼的神情變化,想要抓住一切有用信息。


    畢竟,他這麽說,其實是根本沒有根據的,是慕容靖越故意在試探葉涼,看看瑤止究竟和葉涼轉世有沒有關聯。


    倘若,他能試探出來,那今天他便再立了一樁大功。如此一來,他慕容靖越,地位再提便不是問題了。


    隻可惜,慕容靖越在葉涼的麵頰上,凝觀良久,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半空上,此時的葉涼,並未去想慕容靖越的目的,他僅是眉頭微皺,心中思索:“我和瑤止籌謀百載?他怎麽會這麽說?”


    “是故意誤導我麽?還是說,這其中當真另有隱情?”


    他不住地思索著,迴想起了一路走來的種種,終是覺得一切,好像並不是和他當年眼見那樣,瑤止似乎的確有著‘問題’。


    不過,葉涼還沒來得及細想,那於他臉上找不到想要答案的慕容靖越,已然體內邪黑之力,透散而出,再度換上邪笑道:“嗬嗬...”


    “五殿下不承認,也沒關係,等我將你帶迴,煉出屍傀帶到瑤止麵前時,便由不得瑤止,不承認了...”


    唰!


    此語一落,他那體軀陡然如那白晝裏的幽魂鬼魅,以那彷如穿梭虛空般的恐怖速度,對著那葉涼爆射而去。


    僅一瞬,便是掠至那葉涼身前百丈不到的距離,然後他握起那陰白的拳頭,麵容興奮而猙獰的對著葉涼,狠狠地一拳轟蕩而去,心中得意:“女帝啊女帝...”


    “你苦心經營百載,終究還是要敗毀在我的手中,哈哈哈!”


    他想到這,體內那恐怖的玄力,似如那開了閘的洪水般,瘋狂的宣泄而出間,以碎裂虛空之態,直轟葉涼的胸膛。


    “如今...”


    葉涼看得慕容靖越這一招,哪怕是真神鬥天被打中,都可能有隕落之危的一擊,微微一變,決絕之色於眸中顯現:“也隻能...死戰了!”


    話落,他便是打算祭出黃泉骨鼎,以配合地藏佛菩相,和慕容靖越做最後的生死一搏。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悠悠沉語,卻是於下方,傳蕩而來:“哼,區區界外小醜,亦敢欺殺吾族殿下,簡直找死!”


    唰...


    下一刹,葉涼便是看到一道體軀魁梧,渾身透著狂蟒之氣的身影,直接於地間,衝天而起,得以掠至他的身前後,以撕裂蒼穹之態,對著那慕容靖越...


    硬憾而去。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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