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此時的秦滄龍也是眉頭緊皺,臉色陰沉而起,在他看來,龐家今天的表現,簡直就是在胡鬧。


    可謂是丟盡了龐家,以及他血煉門的臉。


    與此同時,那有些呆愣的程眀緒,終是迴過神來,並有些忍不住的對著那龐全笑道:“龐賢侄,你的這道玄陣,還當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啊...”


    “哈哈哈...”


    隨著他這話於的吐出,那整個程家的人,紛紛哄然笑出了聲,笑得那龐家眾人的神色,徹底陰沉到了極致。


    甚至,連得那一直支持龐全的大長老、龐朔,都是在此時有些忍不住道:“少主,你這玩的,著實有些過了。”


    在他看來,今天這局,如果贏了還好,倘若輸了,那麽綠毛龜這個梗,絕對能夠在沙卷城傳上個百十來年。


    而如此,他們龐家的臉,也算是丟盡了。


    “龐朔長老,真正的比試還未開始,你無需擔憂,看著便好。”龐全那麵頰上,笑意依舊,道。


    還看?!


    老夫就是因為放縱你,一路看到這,才會丟這麽大的臉,這要再看下去,得丟臉丟到哪去了?


    龐朔心中忍不住的嘀咕了一語,但是表麵,卻依舊不忍駁了龐全的麵子,隻能悠悠一歎,道:“唉,好吧。”


    見此,龐全悠然一笑後,對著那同樣有些不甘,想要徹底展現出大陣實力的五名女子,道:“好了,收起力量,準備進行測驗吧。”


    麵對他這話,五名婢女雖憋悶,但終究還是以大局為重,收斂了一部分的力量,隻留下那大陣的普通之態,等待著接下真正的‘比試’。


    看得此景,那其實都已然沒興趣再比的秦滄龍,直接對著秦謙,隨意道:“謙兒,便由你去試一試,這兩道玄陣的強弱吧。”


    “是,父親。”


    秦謙禮敬的說了一語後,他直接踏步而出,來到那看台之前,對著那晏鬆幾人拱手道:“得罪了!”


    此次比試的大陣評判方法,便是由他來動手,對著兩道大陣,各出同樣力量的一刀,然後再以受損程度,評判優劣。


    “請秦謙公子,賜教。”晏鬆傲然道。


    隨著他這話語吐出,秦謙體內玄力陡然如江河般,奔湧而出,緊接著,他猛地縱身而起,拔刀而出,對著那下方的晏鬆等人,一刀劈去。


    轟!


    下一刹,隻見得那,一刀似可劈裂天地的赤血刀影,直接於秦謙那寒刀之中,爆發而出,凝聚於空的對著那下方大陣,轟蕩而去...


    直轟得那玄光激蕩、狂風四卷,整個五陽大陣,震顫不休!


    圍觀之人看得此景,不由皆是心中震顫,喃喃而語:“不愧是血煉門未來的繼承人,這一身靈元聖皇之力,果然恐怖。”


    而在眾人的敬服間,那玄光也是漸漸散去,從而露出了那,有著數十道裂紋,顯現而出的五陽大陣,以及陣內那雖麵色漲紅,但依舊完好無損的晏鬆幾人。


    看得這一幕,那程眀緒的臉頰上,不由浮現出了幾縷得意的神色。


    而與之相反的,龐朔等人則是神色再度難看而起。


    不過對此,秦謙倒是沒有在乎,因為在他眼中,凡不及他者,一樣都弱,隻不過,一個弱的好看點,一個弱的難看點罷了。


    “現在,該輪到你們了。”他收斂了氣勢,看向那五名婢女,道。


    麵對他的話語,五名婢女似無半點懼意,直接不卑不亢道:“請秦公子賜教。”


    秦謙看得她們那,似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泰然模樣,點了點頭,道:“你五人,值得我敬佩,但我依舊不會留手。”


    在他看來,他這一招出,以這五名婢女的實力,她們必死。可是,明知如此,這五名婢女卻依舊不畏死的欣然麵對之,此等心性,的確是令得她敬佩。


    但敬佩歸敬佩,此次的比試,是關乎他血煉門利益的大事,所以,縱使敬佩,他依舊不會留手,而是會尊重她們般,讓她們去死。


    “諸位,得罪了!”


    秦謙算是禮敬的對著她們拱了拱手後,他震刀而起,神色極為肅然的對著下方那五人,狂猛無匹的一刀斬下,道:“上路吧。”


    轟...


    伴隨著他這話語的吐出,他那寒刀之上,再度爆發出和之前一樣狂猛的浩蕩刀光,然後裹挾著那赤血刀意,於下方的五人斬掠而去...


    直斬得那玄潮起,光芒四卷,五名婢女淹沒不見。


    “唉...”


    那圍觀眾人看得此景,不由悠悠一歎,心生同情。甚至,連得那龐朔等人,都是忍不住的扭過頭去,不忍看接下去,即將出去的慘死之景。


    而與他們不同的,那程眀緒、廖欲等人,則皆是麵露玩味的笑意,似是巴不得等光芒散去,好好看這一出‘好戲’。


    而在他們各自不同的心緒下,那光潮也是緩緩地散去。


    見此,那精瘦男子,似是看都懶得看般,便打算宣布,贏者程家。


    不過,他還沒那麽做,秦滄龍便是伸出手攔阻了他,而後,秦滄龍似看得什麽恐怖之景般,眼眸死死地盯著那,光華散去的廣場之地。


    隻見得,在那裏,正有著一座清透的大陣,緩緩顯現而出,而在那大陣之上,正有著一頭通體散發著清瑩玄光,背有棱刺紋路,身繞玄蛇的龜獸,踏立於空。


    那周遭浩然玄光透散的模樣,看得眾人心神震顫,雙目大瞪。


    “這是...玄武神獸?!”


    吼...


    正當他們驚駭於那異獸間,那由玄陣凝聚而出的玄武神獸,似是有感般,陡然仰天咆哮而起。


    這一咆哮,直將那玄光餘潮、地界塵埃,盡皆咆哮的四散而去,消失殆盡。


    而隨著這些玄光、塵埃的盡散,那整座玄陣,也是徹底顯露而出,眾人也因此將那玄陣,以及玄陣裏的人,看了通透。


    接下去,所有人,包括秦滄龍、龐朔以及廖欲在內,都是愣在了那裏。


    他們望著那,玄屏清潤,幾乎完好無損的玄陣,神色震驚:“竟然...一點損毀都沒有?!”


    看台上,程眀緒似受得何等刺激般,直接起身,驚駭道:“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完好無損!!”


    他此時的第一反應,便是秦謙被龐家收買了,但是轉念一想,又否決了。在他看來,龐家收買誰都可能,但是收買秦謙和秦滄龍,太不現實了。


    隻是,既不是收買,那龐家的人,又是如何做到的?他想不通!


    而此時和程眀緒一樣這樣想的,還有廖欲、劉武年三人。


    他們驚駭的望著那,大陣裏似半點未受到波及的五名婢女,心潮翻湧不休:“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畢竟,雖然這大陣很強,但是,那也得有一定的力量,才能夠發揮出來吧,可是,眼下的五名婢女,根本就不具備這條件。


    這一切,根本是匪夷所思之事!


    而在他們驚駭間,葉涼則似乎是早有預料般,對著那同樣略顯驚色的秦滄龍,道:“秦門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接下去,應該是得宣布比試結果了吧?”


    於他的話語下,秦滄龍迴過神,平息了波蕩的心緒,表麵平靜道:“此局...”


    “慢著!”


    他這話剛說至一半,那程眀緒便是忍不住打斷道:“我覺得,此陣有問題。”


    “哦?”葉涼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程家主,覺得此陣有什麽問題?”


    “我覺得此陣,根本不是什麽玄陣,而是什麽歪門邪道,否則,憑她們五個人的實力,是絕對擋不下秦公子這一擊的。”程眀緒猜測道。


    麵對他這話語,都不用葉涼開口,那秦謙便是麵露不屑,道:“程家主,此陣乃是頂尖聖品玄陣,太靈玄武陣...”


    “而不是你口中的所謂歪門邪道,西域邪術。”


    秦謙這話一出,算是在一定的程度上,打臉了程眀緒,言他無知了。


    “可是,憑她們五個人的實力,怎麽可能能夠發揮這大陣的威力。”程眀緒雖被打臉,但依舊漲紅著臉,嘴硬道。


    畢竟,此戰的輸贏,可是關乎他們程家未來的走向,他縱使豁出這老臉,也不能讓龐家就這麽輕易的贏了。


    隻可惜,葉涼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葉涼冰冷一笑道:“嗬嗬,程家主,你想知道,為什麽她們五個人,為什麽,能夠發揮出這大陣威力,抗下此擊是麽?”


    “不錯!”


    “那我送你四個字。”


    “什麽?”


    “幹你屁事。”


    葉涼瞥了他一眼,直接冷漠吐語。


    四周眾人聽得此語,直接愣在了那裏,似沒料到,葉涼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但愣歸愣,他們又很快反應過來,覺得葉涼這話有道理。


    畢竟,這比試的結局已經有了,大陣的優劣,也很明顯了,至於龐家的人,究竟是怎麽做到運轉大陣的,可不就是關程眀緒屁事了麽?


    不過,他們想通,那程眀緒卻是沒有想通,他那氣血潮湧而起,似打算於葉涼發怒,進而也能徹底攪渾今天之事。


    “混賬,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與我這般說話!”


    他怒而踏前一步,體內玄力卷湧而出,震喝道:“來人,把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拿下!”


    轟...


    隨著程眀緒此語吐出,那程家的眾人,紛紛踏前一步,體內玄力盡皆卷湧而出,似打算將那出言不遜的葉涼,擒殺而下...


    從而,亂了此局。


    看得此景,秦滄龍眉頭一皺,便是想開口。


    然而,他還沒開口,那似一直忍著的葉涼,卻是於此時,捧起一杯茶,悠哉悠哉的飲了一口,道:“看來,我若不把你全家殺光,是真的對不起你了...”


    他本來看在龐全的顏麵上,不想於沙卷城,於龐全的地頭上,開殺戒,但是現在,程眀緒如此不識抬舉,咄咄逼人,算是徹底逼出他的殺意了。


    “哼。”


    程眀緒聽此直接冷哼道:“我倒要看看,有秦門主在此,你這外來的野東西,有什麽能耐,殺我滿門!”


    他這一語說的很聰明,直接就把葉涼說成了外人,把秦滄龍拖下了水。


    如此一來,程家眼下犯下的錯,直接變成了家事,隻能血煉門關起門來自己教訓,而不能被允許,讓外人(葉涼)來教訓。


    否則的話,便是打了血煉門的臉了。


    此時的葉涼,當然也聽出了程眀緒的用意,但他依舊不為所動,反倒那眼眸裏,泛起了殘虐的金色紋路。


    他捧著茶杯,緩緩抬首,凝看向那程眀緒,一字一頓道:“我若要殺你滿門,別說秦滄龍保不了你們...”


    “縱使是閻王,都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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