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眾人剛如此想,那臉上的笑意,便是瞬間凝固了住,因為,接下去,他們直接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隻見得,那被轟毀的腐靈指,直接如墨水般,濺灑在了那青鸞神指之上,並以極為詭異的姿態,開始腐蝕那青鸞神指。


    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唳...”


    而隨著青鸞神指的腐蝕而去,那展翅於神指之外的青鸞,似也受得苦楚的煎熬般,哀鳴、掙紮而起。


    隻不過,任憑它如何振翅、掙紮,它都是掙脫不了那黑光的腐蝕,從而以極快的速度,消失而去。


    “該死...”


    那殷盛宗等人眼看得那,足可輕易抹殺他們的青鸞神指,被以這種詭異的方法,輕易破去,不由皆是咬牙暗恨:竟然被這狗賊破了!


    與此同時,那半空上的唐姝月,看著此景,也不由眼眸微凝。畢竟,這一招,有多強悍,她是清楚。


    而眼下,如此輕易被古諺毀去,足可見,古諺的實力,在她之上了。


    “咻!”


    就在她心起忌憚時,那將青鸞神指盡皆腐蝕而去的點點墨水,似是有靈般,竟陡然凝聚而起,重新化成了那一縷似指非指,稍顯羸弱的黑光,對著唐姝月射掠而去。


    那速度,瞬間便是掠至了那,都未能料到此舉的唐姝月身前。


    “嘭...”


    下一刹,那稍顯羸弱的黑光,直接便是轟蕩在了唐姝月的體軀之上,轟得她那軟甲碎裂,嬌軀濺血的倒射而去...


    足足於蒼穹上,似退了近百丈,才是狼狽的翻滾而停。


    而等得她徹底停落而住,眾人也是將她那模樣,看得清晰通透,這一看,直看得他們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隻見得,此時的唐姝月,嬌容煞白,玄韻紊亂,那小腹處更是軟甲盡毀,皮肉炸裂而開,無盡的殷紅鮮血,源源不斷的於其上,流淌而出,浸染半身。


    整個人看似,狼狽至極!


    很明顯,這一招,徹底傷了唐姝月的元氣。


    看得此景,那殷盛宗等人的心,紛紛提起,他們知道,一旦唐姝月落敗了,那他們便徹底完了。


    半空上,古諺倒是未對唐姝月趁勝追擊,他僅是神色淡漠的看著那,受了重傷的唐姝月,道:“現在,你還要不要跪地認主。”


    嗬...


    唐姝月浮白的嘴角,掀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想我認主?”


    她眼眸陡然一凜:“下輩子都不可能!”


    唰...


    伴隨著此語的落下,她那嬌軀陡然射掠而出,朝著那古諺轟殺而去,顯然,她是做最後的搏殺了。


    看得這一幕,那古諺似也有些失去了耐心,他眼眸毒芒微起,道:“既然你冥頑不靈,那...便去死吧!”


    話落,他體內玄力暴湧而出,整個人帶著那一縷殺心,對著那唐姝月轟殺而去。


    這一次,雙方似都動了火氣,從而那轟殺起來,狂猛無比,處處藏著恐怖的殺機,直戰得那蒼穹翻天而變,空間如雷動般,盡塌而去。


    地間的殷盛宗等人,看著蒼穹上那神仙打架,不由皆是眸透恐懼的咽了口唾沫,他們很想上去幫忙,但是他們清楚,以他們的實力,上去隻能送死。


    有些弱的,甚至沾染到那恐怖的餘勁,恐怕便會隕落而去。


    所以,他們能做的,也隻能心中替唐姝月祈禱、鼓勁。


    “嘭!”


    如此激鬥了良久,久到眾人都以為此局一時難分勝負時,那滔天玄光之中,陡然傳來了一道,似天地崩塌的恐怖聲音。


    緊接著,眾人便是看得那玄光裏,有著一道看似嬌柔的倩影,帶著那半身的鮮血,如流星般於蒼穹之上,射墜而下。


    “姝月前輩!”


    殷盛宗等人看得那,似受傷嚴重,於雲層之中,落墜而來的倩影,皆是神色一變,而後,他們紛紛掠身而出,打算上前救助唐姝月。


    看得此景,那似伺機已久的王修,眼眸陡然一閃,沉喝道:“動手!”


    唰唰...


    隨著他這話的吐出,他第一時間,掠身而出,朝著那唐姝月掠去,而餘下的人,除卻周玉濘帶著幾人,去助他外,都是悍然出手,朝著殷盛宗等人襲殺而去。


    殺得那措手不及的殷盛宗等人,腳步被阻、損失慘重。


    片許後...


    轟殺去幾人的殷盛宗,不由怒視向那已然接住唐姝月的王修等人,道:“王修、周玉濘,你們這是做什麽?!”


    麵對他的問語,王修直接於周玉濘等人的護持下,以手扣著唐姝月的脖頸,落於那涼亭前,戲謔道:“我在做什麽,你不是看得很清楚麽?還需要問?”


    殷盛宗聞言不由怒而瞪目:“你這是打算,利用姝月前輩,向黑骨族邀功,以求得不死?!”


    “嗬嗬...”王修直接冷笑一聲道:“我本來就是主上的人,又何須以她來求得不死。”


    隨著他這話的吐出,其中一名臉麵方正的漢子,直接踏前一步,怒道:“混賬!王修,你竟然背叛神府,投靠黑骨族,你如此做,對得起你王家列祖列宗麽?!”


    “不錯,王修,你如此做,簡直丟盡了我神府眾人的顏麵,與豬狗無異。”另一名看似弱不禁風的男子,怒道。


    “嗬嗬,自古以來,隻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沒有那麽多的廢言。更何況,等到黑骨族一統神府之時,我身為黑骨族的功臣,必然名垂千古,天下揚名...”


    王修嘴角泛著那戲謔的笑意,道:“到得那時,我這舉動便非但不是愧對列祖列宗,還是替我王家,光宗耀祖呢。”


    麵對他這話,殷盛宗直接怒道:“狗賊,你簡直無恥!”


    與此同時,那其餘的人,也紛紛動怒而語。


    看得此景,王修非但不怒,反倒嘴角笑意更深,道:“嗬嗬,殷宗主,我的無恥,你還隻是看到冰山一角,接下去,你會看到更多的。”


    他說著,緩緩轉首,朝著那被他扣著脖頸的唐姝月,凝看而去。


    殷盛宗等人看他如此舉動,不由皆是神色一變,齊喝道:“王修,你要做什麽?!”


    麵對他們的喝語,王修彷如未聞般,笑看著那,嘴角淌血,氣息虛浮,戰力更是盡失的唐姝月,道:“唐姝月,剛才,你對我做的,你應該還記得吧。”


    唐姝月嬌容清寒:“要殺便殺,不用廢話。”


    “殺?”王修戲謔的笑意更深:“魑魅妖姬那麽美,我又如何殺得下手呢。”


    唐姝月聞言清眸死死地盯著他,似是想知道,這無恥之徒,又想弄什麽幺蛾子。


    而在她的注視下,王修那笑意彌漫的麵頰上,泛起縷縷邪意:“我這人呢,很公平,你怎麽對我,我就怎麽對你,你剛才不是廢了我的玄力麽...”


    “那麽,我也廢了你,隻不過,我不會廢你的半身玄力,而是要廢了你那,完璧之身。”


    他說著,嘴角透著淫/邪的深深地吸了口氣,似是將唐姝月的體香,盡皆吸入體內。


    對此,唐姝月嬌容盡變,怒道:“狗賊,你敢!”


    王修看得她那色變的模樣,不由眸中的邪火,跳動的更厲害,似答非答的邪笑道:“世人都說,絕世禍水的魑魅妖姬,實則是完璧之身,今天看來,果然如此啊...”


    咯咯...


    周玉濘站於一旁,直接嬌笑道:“那是當然,我們魑魅妖姬的身子,普天之下,又有誰能輕易染指呢。”


    “王修兄,既然有此豔福,那便好好享用吧,可莫要白白浪費了。”


    顯然,她這是在報複之前,唐姝月對她的所作所為。


    “你等狗賊,我若不死,他朝必叫你等死無葬身之地!”唐姝月直接怒道。


    “嗬嗬...”


    周玉濘聽得此語,直接伸出那玉手,狠狠地扭了扭唐姝月的臉蛋,看似端莊,實則陰毒的冷笑道:“真是一個不死心的女人,到現在,還異想天開...”


    “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隻是我們的一條狗,除了聽話,別的什麽都該不了!”


    她說到這,似嘲諷唐姝月般,再度伸出手,拍了拍唐姝月的嬌容。


    “好了好了,別打得太過了,不然若是毀傷了她的臉,我可是會心疼的...”


    王修看得此景,嘴角笑意加深,伸出另一隻手撫摸著唐姝月的嬌俏臉蛋,道:“畢竟,她馬上可要是我的女人了。”


    聞言,那本還打算對周玉濘動怒的唐姝月,直接對著王修怒道:“混賬東西,你休要癡心妄想!”


    嗬嗬...


    麵對她這話語,王修邪邪一笑,道:“是不是癡心妄想,你馬上便會知道了。”


    話落,他那手似是極不聽話的,順著她的嬌容、脖頸,緩緩往下移去,似是當真打算當眾輕薄唐姝月。


    見此,殷盛宗等人雖惱怒,但因為黑骨族的攔阻,卻也隻能幹著急。


    而至於易淳風等人,則是一個個麵對戲謔之意的看著這一幕,畢竟,他們等待陀蠻也無聊,有著此‘戲’看,打法時辰,何樂而不為?


    而在他們的凝觀下,王修的手,也是直接滑過了唐姝月的脖頸,似朝著那下方那,飽滿之地,移動而去。


    感受到這的唐姝月,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般,便打算咬舌自盡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悠悠之語,陡然於西墓之中,傳蕩而出:“你的手,若再下移半寸,我必讓你後悔來到這世間!”


    眾人抬眼望去,便是看得一道看似單薄,實則卻又透散著一股無雙之韻、懾天之勢的身影,直接於那西墓的光屏之中,緩緩踏步而出...


    帶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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