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黑袍男子的言語,眾人微微一愣後,其中一名男子,直接忍不住笑道:“哈哈,尤駿,你該不會是外麵受了氣,到我們這來抽風了吧,還死人...”


    “我看,死相還差不多吧,哈哈哈...”


    “哈哈哈...”眾人聽得此語,皆是朗笑出聲。


    對此,那名叫尤駿的黑袍男子,在直接掀開鬥篷,以露出那似如板栗般的頭顱後,邊徑直踏步朝著石階下的眾人走去,邊麵露不悅道:“行了...”


    “我承認,我這隻是,不想你們拿我打趣,才這麽說的。因為我今天,是真的沒心情,和你們開玩笑。”


    他說著,不顧他們的笑語,一屁股坐在了那石凳之上,並毫不客氣的拿過那石桌的酒,氣悶而飲。


    看得此景,其中一名麵骨精瘦的男子,不由麵帶戲謔的凝看著尤駿,繼續打趣道:“怎麽了,該不會,真的被我們說中了,你真的被秀香樓的那些姑娘們,給轟出來了吧。”


    有了他的言語,那眾人不由再度哄笑出聲:“哈哈哈...”


    對此,尤駿似頗為惱怒般,對著精瘦男子,直言道:“劉奇言,你要再他/媽胡說,別怪老子不客氣。”


    劉奇言似並未能察覺出,尤駿今天心情不好,因而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打趣之態,道:“怎麽,你自己做得,難道還容不得我們說麽?”


    由於,素日裏此地無趣,因而,他們時常會趁著那,所謂的管理者不在時,輪流偷偷出去玩,而尤駿最喜歡的,便是去那秀香樓。


    所以,每次尤駿出去歸來,他們也都如此和其打趣的。


    “劉奇言,我看你是想幹架是吧!”尤駿似怒得直接起了身。


    “怎麽,我還怕你不成。”劉奇言似也被其,弄出了火氣,起身道。


    看得這一幕,一名似體軀頗為挺拔,身子骨看似略顯硬朗的領頭男子,眉頭一皺,道:“行了,大家都是自己人,開個玩笑,別當真了。”


    他說著,對著尤駿二人,沉語道:“都坐下。”


    此人名叫祁通,是這些人的所謂領頭。


    而麵對祁通之語,尤駿和劉奇言則是彷如未聞般,依舊死死盯著對方,似不願退讓。


    看得此景,祁通臉色一沉,吐語道:“怎麽,都把我的話,當放屁是嗎?”


    劉奇言似是聽出了,祁通言語裏的不滿,終是強壓下怒意,率先坐了下來。而隨著他的落座,那尤駿才是怒意不減的氣悶坐下。


    畢竟,他們二人都清楚,他們這群人裏,祁通是最厲害的,有九陽之境,而他們二人,不過八陽、七陽,是沒什麽能力,與其叫板的。


    “好了...”


    隨著二人坐下,祁通看得尤駿那依舊憋悶的模樣,也是收斂起之前的打趣之心,直接對其道:“尤駿,你說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你如此火大。”


    麵對祁通的問語,尤駿雖心中有悶氣,但想到其實力、身份,終究還是按下心,悶悶道:“今天很晦氣,去賭莊,賭什麽輸什麽不說...”


    “去秀香樓找個樂子,還已經被別人包場了。然後再迴來的路上,還碰到了上族之人,並被那上者,給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弄得我心中火大...”


    由於他們已然於暗中,投靠擎皇宮與黑骨族,因而顧忌直言名諱,容易被人發現的他們,便將擎皇宮與黑骨族,改稱為上族。


    “我當是因為什麽,心情不好,原來是因為這...”


    祁通似滿不在乎的說了一語後,他拍了拍尤駿的肩膀,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那鬼牢,折磨折磨那女的,發泄一下心緒吧。”


    “算了吧,每次隻能在牢外,用木杆杵她幾下,別的什麽都不能做,一點意思都沒。”尤駿道。


    的確,由於,上族之人有言,不準他們踏入鬼牢,因而,他們每次心情不好,想找人發泄時,便會用木杆,由那鬼牢鐵門的柵欄口伸進去,欺負那被關押的女子。


    “行了。”


    祁通看得他似真的特別心煩的模樣,主動道:“今天,我做主,允許你進入鬼牢裏去折磨那女的。”


    “真的麽?大哥?”尤駿眼眸一亮。


    畢竟,如果能夠近距離折磨的話,有著扭曲心理的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真的。”


    祁通點了點頭後,他主動起身,對著劉奇言等人,道:“你們幾個,都隨我來,今天大哥,帶你們一起開開眼,讓你們看看,這被擎皇宮囚禁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由於,此地,時常會有擎皇宮的使者,偷偷前來巡查,因而,他們從來沒有敢私自進過鬼牢,從而也一直都不知道,裏麵關著的人,究竟是誰。


    “大哥,你真的要帶我們看麽?”劉奇言也是有些興奮的起身,道。


    畢竟,人皆有好奇心,他們這些人,長的看守了這女的百載歲月,短的也看守了數十載,如此,在這麽長時間的‘朝夕相伴’下,他們的好奇心自然就越來越重了。


    “嗯,反正,離下次使者來巡查的時間,還差七八天,我們今天偷偷看一眼,也沒什麽關係。”


    祁通道:“隻要我們,行事小心,別留下痕跡被使者看出端倪就行了。”


    其實,於現在的他來說,他不僅是想趁此,化解尤駿和劉奇言的矛盾,平息尤駿的悶氣,也想趁此時機,滿足一下,他日益高漲的好奇心。


    畢竟,他憋的時日,太長了,足足百載的時日,縱使他再沉穩,都會忍不住,想看看裏麵之人,究竟是誰。


    “太好了,那大哥,你快帶我們去看看吧。”


    有了祁通此語,劉奇言等人皆是忍不住出語,催促祁通帶他們去看看。


    “嗯,不過...”


    祁通點了點頭,頗為謹慎道:“以防萬一,那巡察使大人,突擊檢查,要先留幾個人,在此地把風,等我們進去看完了,再讓人出來換。”


    他說著,目光掃向劉奇言等人,道:“你們誰先留下?”


    麵對祁通的言語,劉奇言等人互相看了看後,終是有著三人,知趣的主動走出,以言留在此地。


    看得這一幕,祁通也是對著三人直言道:“那老耿,你們三人先留著,等會我便讓人來接替你們。”


    話落,他在老耿三人點頭後,直接踏步而過,帶著劉奇言等人,朝著另一條平坦的石道走去。


    待得片許後,他們走至那石道深處,皆是頓住身形,並轉身而過,朝著右側那石壁上的鐵門看去。


    因為,這鐵門後,便是那關押著神秘女子的鬼牢。


    “吱...”


    如此於鐵門前站定,祁通順著那鐵門縫隙,朝內張望了一眼,確定那鐵門裏、鬼牢內的女子,沒有異動後,他取出那鑰匙,便是將那鐵門給打了開。


    隨著鐵門的打開,那鬼牢內的場景,直接便是映入了眾人的眼簾之中。


    隻見得,這鬼牢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壁岩之牢,那四周全部是凹凸不平的溶石、岩壁,無半點缺口,封閉極佳。


    不過詭異的是,明明是除鐵門外,無半點縫隙的鬼牢,可其內卻又光線充足,得以令得祁通等人,將鬼牢內的一切,看得通透。


    包裹此牢地間,那遍布的詭異黑水,以及那或半浸入水中,或全侵入水中的森森白骨,都是盡收眼底。


    當然,此時,最吸引他們的,並非是這鬼牢內的模樣,而是那被人以鐵鏈鎖於鬼牢內的女子。


    此女子那被拉開的雙手雙腳之上,皆有著一根黑鐵鎖鏈,連通至那壁岩之上,以將其拉扯住,令其難以掙紮、逃脫。


    “哈哈...”


    其中一名身材略胖,麵容肥嫩的男子,眼看得女子被鎖住,不能反抗,不由得意的朗笑一聲後,便是搶先一步,走下台階,來到鬼牢內,並踏上前去道:“就讓老子看看...”


    “鎖在這的,究竟是何方美女。”


    由於,他剛才有看到,女子那染塵的玉臂,透著幾分白嫩的模樣,因而,他下意識便認為,鎖著的人,是個美女子。


    “撲通...”


    然而,就在他來到女子跟前,伸出手抬起女子頭顱,並掀開她那垂落於額前,遮擋著麵容的潑墨青絲時...


    他卻似受到什麽恐怖的驚嚇般,猛地向後倒去,以倒於水泊中的對著那女子,驚恐喊語:“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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