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隨著此撕心之音的響起,葉涼那體內的玄力,似如崩毀般,不住地震顫、消散,得以令得其境界,呈肉眼可辨的速度,退落而迴。


    看得這一幕,席涯那星辰妖眸,難得泛起了一縷波瀾,以幾分凝重之態,凝看著葉涼體內境界的迴落:三陽...


    二陽...


    一陽...


    ...


    他緊緊地注視著,似在等待著一個,最合適的點,以替葉涼,重塑妖根。


    如此,良久...


    席涯眼看得葉涼那體軀,因境界的迴落,而變得愈加孱弱,從而被化妖潭的妖血,凝煉的霧氣升騰,肌膚紫紅,渾身筋脈緊繃,痛苦異常的模樣,難得眼眸微凝:“義弟...”


    “時機未至,需當再忍。”


    或是聽得席涯的言語,葉涼緊咬著那牙關,忍著那,堪比當初斷骨碎脈之疼的痛苦,繼續任憑那玄息迴落。


    而在這迴落下,那停留在一陽之境的玄力,終是如打破桎梏般,墜入了那...


    上位神皇之境!


    “就是現在。”


    席涯看得葉涼那境界,終退至那最佳之點,眼眸一閃後,他再無遲疑,手中袖袍一揮,直接揮出了無數靈草、玄物,以及那玄水,懸浮於空。


    緊接著,他以那透散著出,妖冶紫光的深眸,凝看向那葉涼道:“接下去,我開始為你重新塑就根基...”


    “這過程,或頗為漫長,你切記,定要時刻保持清醒,撐持而住。”


    聞言,葉涼似怕一開口,便會痛苦出聲般,直接咬著牙關,點了點頭。


    看得此景,席涯再無遲疑,體內玄妙的妖力,卷蕩而出,以那修長的白皙手指,輕點了空中懸浮著些許靈草、玄物,以令其融入一部分玄水之中後。


    他直接對著那葉涼的體軀,指去:“融!”


    嗡...


    隨著他這一指的指出,那融入了靈草、玄物的玄水,直接似如一條生靈之物般,卷空而起,融入了葉涼的體軀之內。


    緊接著,那似有著席涯妖力,凝融、相裹的玄水,融入葉涼體內後,直接潛入那葉涼的玄根之處,並借助那滲透入葉涼體軀的妖潭血水,開始一點一點的給葉涼,凝聚妖根。


    葉涼感受著,體內似有那麽幾分格格不入的妖根,一點點的凝聚而成,一股更為鑽心的疼痛,瞬間傳上他的時候之中,以令得他肌膚血絲盡起,額間虛汗瘋冒。


    不過,饒是如此,他都依舊緊咬著牙關,未有出語半點的等待著那,妖根的一點點凝聚成形。


    而這一凝,便足足凝聚了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裏,席涯不眠不休,操控著那百草、千物,以及那玄妙的化妖潭血水,對著葉涼的玄根,進行凝煉,終是得以凝出了一段,透散著妖冶血色的妖根。


    席涯感受於此,他不顧那,難得有的疲累,心神凝聚的看向那,體軀似孱弱到極致,隨時都可暈厥、死亡而去,且麵色煞白的葉涼,道:“接下去...”


    “是最關鍵的時刻,我會趁最後一點妖根,凝聚而出時,將此妖根和你原本的玄根,凝融、連接成一處...”


    他神色肅然道:“那一瞬,所帶來的痛苦,恐怕難以想象,你定要熬住,明白了麽?”


    麵對他的言語,葉涼那淌血的嘴角微開出一條縫隙,似吃力的吐出了一個,表示著明白的字:“唔...”


    席涯聽此,似瞬間明白葉涼之意般,直接伸出手指,以操控著那,僅剩下的些許靈草、玄物,凝融於玄水之中後。


    他集中起全身心神,控著那玄水,裹以那紫黑妖力,以及些許妖潭血水,融入葉涼體軀之中,以開始替葉涼,凝聚最後一段妖根...


    “嗡...”


    良久之後,隨著那最後一截妖根的凝化而成,那妖根似徹底成形般,透散出妖冶的血色之光,嗡鳴震顫。


    席涯感受於此,他未敢停留,直接凝控而起,以那紫黑色的妖力,包裹著那段似要騰鬧的妖根,將其凝融、鎮聚於葉涼的玄根之上,打算將其徹底的融於一處。


    不過,於他的凝融,那段妖根,似有靈般,瘋狂的抵觸著席涯的妖力,並隱隱的似還有著,還要卷毀葉涼玄根的趨勢。


    席涯察覺到此點,不由直接沉語道:“運轉你的宿天碑之力,以宿天碑那鎮融萬妖的力量,與我一道,將此妖根與你的玄根,徹底相融。”


    聽得此語,葉涼體內宿天碑之力,瞬間運轉而起,朝著那妖根之處,卷裹而去,似要強行鎮伏那妖根,令其與玄根,凝融成一體。


    但出乎他與席涯預料的是,此妖根似是凝匯了太多的力量,竟然強悍異常,在他的宿天之力,以及席涯那一縷妖力鎮伏下,其依舊越越欲動...


    不甘鎮伏。


    “倒是個不安的妖根...”


    席涯感受於此,不由神色微凝,道:“如此,便隻能這般了。”


    嗡...


    伴隨著他這話語的吐出,他那星辰妖眸之中,陡然有著兩座,似古樸蒼邃的玄虛天碑,隱現而出,嗡鳴於眸。


    而有了這宿天碑的凝現,一股令得諸天萬妖所顫栗的恐怖氣息,直接於席涯的身上,透散而出,無聲無息的震蕩八方。


    震得那,掙紮不止的妖根,都是微微平息而下,似不敢輕易造次。


    席涯感受到妖根的難得稍稍平撫,微有遲疑,直接凝融出宿天碑之力,想趁此時機,徹底將葉涼的玄根修複,得以妖根、人玄之根,凝融成一處。


    “咚...”


    然而,就在他如此做時,這整個蠻荒的天地,似是陡然震蕩而起,裹挾著那,還有一道從遠處傳蕩而來的悠揚之音。


    感受於此,席涯眉頭難得一皺,沉語道:“怎麽迴事?!”


    唰唰...


    麵對他的問語,一名著束身紫衣,打扮利落的女子,以及一名身著銀黑之甲,模樣俊秀的男子,直接閃掠至他的不遠處,並對著他恭敬的跪身而下。


    緊接著,那女子率先拱手,迴語道:“迴稟吾主,蠻荒邊界之地...”


    “有著大批人族強者齊聚,並正打算強行,硬闖蠻荒。”


    “他們是來奪義弟的?”席涯似瞬間明白般,道。


    “是的。”


    那女子恭敬道:“他們已言,要我等立刻將二少爺交出,否則,他們便要攻入蠻荒,強行奪人。”


    她說著,似主動問語道:“是否需要屬下等人,前去暫行攔阻,等吾主完成此地之事,再行定奪?”


    “不必。”席涯冷聲一語後。


    他看了眼那,差點受其影響,忍著無盡痛苦的葉涼,妖冶的紫眸,難得透散出怒意的兇光:“既然,他們想死,那我便成全他們!”


    要知道,他現在是救治葉涼的關鍵時刻,一個不小心,非但葉涼會妖根盡毀,前功盡棄,得以此生盡廢,甚至連得他,可能都會稍受影響。


    而這些所謂人族,在此時,來打擾他們,等於就是想害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如此,他怎能不怒?


    “蠻荒的子民聽著...”


    席涯陡然仰首,以那浩渺玄音,對著那蒼穹天際言語道:“今,傳本皇令,前往天通古洲的蠻荒邊緣之地,鎮殺擅闖者...”


    “所有人等,一個不留,皆誅之!”


    隨著他這玄音的傳蕩而出,那天際四方,陡然有著悠悠之音,傳蕩而迴:“我等遵命!”


    聞言,席涯再度轉而凝看向那,跪著的二人,道:“魅月、寒霆...”


    “你二人立刻前去,通知蠻荒的那些老鬼,命他們,立刻趕至蠻荒邊界,鎮殺那些所謂的人族諸強...”


    他妖眸透散出點點殺意:“我要讓他們明白,敢闖我蠻荒者,隻能為枯骨!”


    “是。”


    魅月、寒霆二人,垂著首恭敬應語一言後,便欲起身退去。


    “還有...”


    席涯眼看得,他們要退離去傳令,再度出語道:“告訴那些老鬼,殺光這群無知之人後,不要停歇,繼續朝著天通古洲,殺過去。”


    什麽?!繼續殺過去?


    魅月、寒霆二人心中一驚後,那魅月似有些忍不住道:“主人,你這是要...”


    “哼。”


    她那問語還未說完,席涯便是冷哼一聲道:“他們既然敢進犯我蠻荒,那便得做好,付出血的代價的準備...”


    他說著,緩緩抬起那棱角分明的完美麵頰,以那雙殺機溢散的妖眸,凝看著那悠悠天際,語調透散著蝕骨的寒意:“我要...”


    “血屠,三百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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