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謁龍族之地。


    隨著葉涼那一語,於嘴中吐出,那霸道的玄音,瞬間於此地擴散開去,蔓延至整個婆謁龍族上空...


    久久不散。


    “放肆!”


    柴濯眼看得葉涼那,大膽之語,肆無忌憚的傳蕩而去,不由怒意瞬湧:“竟敢於我婆謁龍族之地,胡亂喊語...”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遵命!”


    那些守衛於門前的護衛,恭敬應語一言,便紛紛掠身而出,以玄手對著葉涼,扣抓而去。


    “我要戰的,不是爾等,所以...”


    葉涼看得那些,掠身而來的諸護衛,神色平靜道:“全部給我迴去。”


    轟...


    此語一落,他那體軀之上,陡然有著浩瀚無比的玄潮,席卷而出,朝著那些護衛,卷蕩而去...


    卷得他們紛紛倒射而去,狼狽墜地。


    “神皇?”


    柴濯看得此景,眼眸一閃後,未有半點遲疑,直接踏前一步,體內玄力席卷而出,以於身前化出玄屏,抵擋葉涼那玄力洪流。


    看得這一幕,葉涼白皙的麵頰掠過一抹弧度後,席卷出的玄力,未減反增,得以更為狂猛、澎湃的朝著那柴濯,卷壓而去。


    以卷得那柴濯,麵色漲紅,氣血翻湧,整個人更似於地間,不住滑退,狼狽無匹。


    顯然,葉涼是故意鎮壓柴濯,以‘敬還’剛才,柴濯等人不將他放於眼中的行徑。


    “瑤天宮,止溪神宮的副宮主駕到,老朽,當真是有失遠迎了。”


    然而,就在他鎮得那柴濯,不住倒退,嘴角淌血之時,一道裹挾著天地玄韻的浩浩玄音,直接於族地之內,傳蕩而來...


    以將葉涼那卷出的玄力,盡皆衝散。


    循聲望去,一名身著淡灰色長袍,銀發斑駁,麵容雖顯枯槁,但那看似滄桑的眼眸裏,卻內斂著玄妙精光,且渾身透著一股深邃、莫測之韻的老者。


    正帶著一群人,於族內緩緩踏步而出,直踏至那柴濯等人的身旁不遠處,才是靜站而立。


    待得他們站定之後,那柴濯等人顧不得體軀傷患,直接恭敬上前,對著那站於中央的灰袍老者,恭敬拱手道:“大長老...”


    顯然,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婆謁龍族的大長老,池乾。


    “嗯。”


    池乾輕點了點首後,他轉頭看向那,玄力已然收斂,且站於最前的葉涼,道:“不愧是瑤天宮十八神宮之一的止溪宮副宮主...”


    “此等實力,的確非凡。”


    他似客套道:“老朽敬佩。”


    “大長老言重了,晚輩之能,隻是小打小鬧,難登大雅之堂,更難以與婆謁龍族的諸前輩相媲美。”葉涼謙遜道。


    “哼...”


    聞言,那名站於池乾身旁的青衣老者,率先哼語道:“你之意是,你的能力算小打小鬧,而我婆謁龍族的這些護衛,連小打小鬧的資格都沒有麽?”


    “晚輩並無此意。”葉涼道。


    “哼...”


    那青袍老者,脾性暴烈,瞪眸而語:“我看你...”


    “就有此意!”


    此語一落,他體內妖力,便欲席卷而出,似要鎮壓葉涼而去。


    看得此景,池乾直接伸出玄手,按在了青袍老者的肩膀之上,以將他的玄力重新鎮壓而迴,道:“語堂,不得無禮。”


    有了池乾此語,劉語堂雖心中對葉涼不滿,但依舊還是忍住了脾性,並未動手。


    池乾看得他忍住後,也是對著葉涼客套道:“抱歉,語堂生來脾性耿直,如有失禮之處,還望葉副宮主見諒。”


    “池長老言重了。”葉涼謙遜道:“本就是在下,魯莽在先,語堂長老有些生氣,倒也應當。”


    “哼,老朽可不敢與你這堂堂止溪宮的副宮主生氣。”劉語堂冷哼一語後。


    他似想到了什麽,眼眸看向葉涼,道:“對了,你說,你是瑤天宮,十八神宮之一的止溪宮副宮主,可有憑證?”


    麵對劉語堂的問語,葉涼淡淡一笑,倒是未有遲疑,直接便是將那,可代表他身份的止溪宮,副宮主之令,祭了出來。


    “嗯,這令牌,倒的確是真的,隻不過...”


    劉語堂眼眸還是有些狐疑的看著葉涼:“據老朽所知,瑤天宮十八神宮的宮主、副宮主,並無低於聖皇之境的,而你...”


    葉涼自然知曉劉語堂之意,他從容不迫的點了點頭,道:“的確,一直以來,瑤天宮十八神宮的正副宮主,皆為聖皇,並無神皇...”


    “而在下,也不過是不久之前,僥幸成為止溪宮副宮主的。倘若,諸位不信,可隨意查驗。”


    他說的謙遜,卻從側麵表達了,他是在不久前,成為的副宮主,且是真金,不怕火煉。


    “葉副宮主,過謙了,能在神皇之境,便得女帝垂青,成瑤天宮第一位神皇之境的副宮主,足可見葉副宮主,天賦無雙,潛力非凡了。至於...”


    池乾道:“葉副宮主的身份,老朽從未懷疑。”


    他可是清楚,瑤止素來治下嚴明,瑤天宮更是宮規森嚴,這副宮主的宮令,是絕不會隨意流入他人之手的。


    更何況,縱使流入他人之手,又有誰敢假冒?又如何假冒?


    畢竟,這等宮令,可都是有著玄妙的精血凝融的,正常根本假冒不了。


    “多謝大長老信任。”


    葉涼恭敬一言後,收迴了宮令。


    池乾見其宮令收迴,也是直言道:“之前,聽葉副宮主所言,此次前來,是來應摩羅那孩子約戰的?”


    麵對他的問語,葉涼不由心中波瀾微起:看池乾這模樣,似乎他並不知道,當初迦摩羅在祁涯道洲禍亂之事?


    想及此,他表麵神色不變的點了點頭後,伸出手朝著那,婆謁龍族的石碑,示意而去:“不錯,當年,迦摩羅於我所下的戰帖,便在那。”


    “哦?”


    池乾側身看向那,石碑後,他看似隨意的伸出玄手,以玄力將那戰帖輕易的於石碑之中,隔空吸過,落於自身手中。


    “頂尖聖皇之韻!”葉涼看得他那隨意之舉,眼眸微閃。


    與此同時,池乾在拿到那戰帖後,翻開看了看,點頭道:“不錯,此戰帖,的的確確,是吾族特有的戰帖,是摩羅所發。”


    他說著,不顧身後一些婆謁龍族之人的驚訝、碎語,直接看向葉涼,道:“葉副宮主,不知當初你等,有何仇怨?”


    “若是可以的話,可否看老夫薄麵,化解一二?”


    顯然,他是在顧忌葉涼的身份,不想因小失大,與瑤天宮鬧出矛盾。


    而對池乾的問語,葉涼則是更加確信,迦摩羅未將當年之事,稟告族內。


    他道:“我與迦摩羅之事,三言兩語,實乃講清,至於能不能化解,或許還得見他之麵,看看他是怎麽說,才行了。”


    顯然,在未確定清楚情況下,他也暫時未說,當年之事。


    池乾見葉涼並未言出當年之事,也識趣的未深問,僅是點首道:“如此,倒也好。”


    “那...若葉副宮主不棄,便到得族內一敘?老夫這便派人,將摩羅喊來,給葉副宮主賠罪。”


    由於,迦摩羅正在閉關,因而其並無聽得葉涼喊語,更未跟隨池乾等人前來。


    “那晚輩便叨擾了。”葉涼謙遜道。


    “葉副宮主,請。”


    池乾伸出手,做請之意後,直接帶著葉涼等人朝著那婆謁龍族之內,踏步而去。


    待得他們盡皆踏步遠去後,那名精瘦的護衛,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這小子,身份如此不俗...”


    “看來,他剛才所言都是真的,並非吹牛了。”


    一旁,柴濯也是眉頭微皺的凝看著,葉涼等人離去的背影,出語道:“這一次,我倒是看走眼了。”


    ...


    婆謁龍族,族地之內。


    一座外部看似婆娑古舊,但內部卻古幽凝遠,有著一股別致之韻的寬闊大堂內。


    此刻,池乾正坐於那中央高處,而在下方,除卻葉涼等人外,還坐著一名,似早已坐在堂內的黑袍老者。


    此老者,雖麵容枯槁,但一頭發絲,卻盡是黑色,且他那紫黑深眸玄妙,透散著浩瀚玄威,令人望而生畏。


    “對了...”


    池乾落座後,伸手向那黑袍老者示意,道:“給兩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太古龍族的黎墨長老...”


    “而這位...”


    他看向葉涼道:“則是瑤天宮十八神宮的止溪宮,葉副宮主。”


    聞言,葉涼直接起身,對著黎墨禮貌的拱了拱手:“晚輩葉涼,拜見黎前輩。”


    顯然由於九敖的關係,他對太古龍族之人,頗有好感。


    隻可惜,於葉涼的示好,黎墨卻表現的極為平淡,除卻淡漠的點了點頭外,無其它半點多餘舉止,甚至連拱手迴禮之意,都是盡無。


    令得葉涼,也隻能略顯尷尬的重新坐迴。


    至於喚出九敖,他倒並沒有這個打算,因為,在來的路上,九敖便於他言過‘其要閉關,突破二陽之境,如無必要,不要吵擾於他’。


    所以,這一時的被忽視、看輕,葉涼也就隻能默默承受了。


    “對了...”


    池乾似察覺氣氛有些尷尬,直接聰明的打圓場,道:“葉副宮主,此次來得我婆謁龍族,僅僅便是為了與摩羅的戰帖一事麽?”


    本來,葉涼還未打算那麽快說出主要來意,但如今,池乾這般問了,他倒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他直言道:“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除卻此事外,還有要事,想求見一下,貴族的妙蓮龍皇。”


    妙蓮...?


    池乾聽得此語,那眼眸深處,掠過一縷,極不易察覺的異樣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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